第255章 哦,你還知道改嫁


    卿寧有些囧了,剛才和徐然說了什麽來著。


    這禍害才來多久,怎麽就知道了。


    徐然也發覺了她情緒有些變化,容王氣勢逼人。


    他當下一派溫文的開口道:“這種事沒有什麽是非對錯,更沒有什麽該或不該!”


    這人今天是怎麽了?


    卿寧正想著,多想不開啊!


    要和禍害說這個,這人要不是她朋友!


    她絕壁當做不認識。


    “這話倒是和安怡所想略同。”


    秦或居高臨下,薄唇微勾的弧度,無端便生成了貴氣淩人。


    又是安怡……


    卿寧剛在徐然提完這位沒多久。


    這禍害又來,估計這徐侍郎大半輩子都擺脫不了這位金枝玉葉的陰影了。


    徐然頓時有些啞口無言的模樣。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


    陽光微噻,秦或站在車頭也不說話了。


    人群外忽然跑進來了一個小廝,左右看了一眼這微妙的氣氛。


    連忙就把手上的傘遞給了徐然。


    這天氣,太陽挺大。


    還出來在街上行走的姑娘們,大多都打了傘。


    卿寧卻是出來的早,平素也沒有什麽細致的講究,出門自然是能多講究就多講究。


    “天氣太熱,你帶著吧。”


    徐然站在左側,轉手就把紙傘遞了給她。


    一眾目光看著,頗有些羨慕嫉妒說不盡的意思。


    徐然心細,卿寧卻是不知他竟然貼心到了這種地步。


    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就沒有伸手去接。


    另一頭,長身玉立的秦或朝著她伸出了一隻如玉手掌。


    六匹駿馬的大眼睛齊齊轉向了這邊。


    卿寧站在中間,兩廂同時來了這麽一個動作,頓時就莫名其妙了。


    看了一眼秦或的墨眸,低頭嘴角微翹。


    這眾目睽睽的,這又是秀的哪門子的恩愛?


    朝著徐然點頭示意了一下,搭上秦或的手掌,便上了馬車。


    墨衣自袖交影一處,畫麵竟然和諧的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知影連忙上前,接過了徐然手中的紙傘。


    道了一聲,“多謝徐大人。”


    車廂上琉璃珠簾輕晃,兩人一同入了車廂裏。


    影衛飛快的駕車離開了,馬蹄聲如飛。


    自上車之後,他就悶聲不說話了。


    比前剛才在外頭,這模樣簡直是傲嬌的不行。


    卿寧挑開車簾,後麵的徐然很快就沒了影子。


    就連人群也轉瞬之間就變得模糊起來。


    這廝,到底又是鬧的什麽別扭。


    容王爺的心事,她怎麽也猜不著。


    索性直接開口道:“你又犯病了?”


    秦或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難道不是你犯病?”


    這對話也是沒誰了。


    犯傲嬌病不說話的人,又不是她!


    卿寧,“……”


    其實也很奇怪,分明她和徐然之間什麽也沒有。


    可有些時候看這禍害的反應,總讓卿寧有一種自己是不是出格的了錯覺。


    可是既然是朋友的話,偶然之間遇見了,閑話幾句頁數在尋常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她是遇見了徐然在相親……


    這種事多難得,作為朋友總得關心一二。


    車廂裏,半響無聲。


    氣氛有些奇怪,卿寧偏頭在車簾被風微微吹起的時候,看外邊的景象。


    多得是形形色色的情侶、夫妻,總是男方笑語溫存的多。


    可偏偏她身側的這一位,總有些不同尋常。


    馬車飛馳而過,各色人們從眼前消失如沙畫一般迅速。


    別人的相處模式總歸是別人的,禍害不說話,晾的還是她。


    “那個……”


    臨了,到底還是她先開的口。


    剛一說話,便看見秦或那雙墨眸悠悠看了過來。


    車廂裏兩人離得那樣近,伸手就能觸到他的容顏。


    外頭嘈雜的人聲,此刻似乎都變得遙遠起來。


    她被他看的頓在了那裏,這破事有什麽好說的呢?


    忽然聽到秦或淡淡道:“你說什麽隻要沒成親,都還有希望?”


    那句話說出去還沒幾分鍾,怎麽就傳到這禍害耳朵裏了。


    卿寧好漢做事好漢當,隻得點頭應了。


    麵上還頗有些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麽,多得是改嫁的……”


    以末世超高的離婚率,多得是二婚三婚的。


    “哦,你還知道改嫁?”


    秦或微微挑眉,語氣有些喜怒莫名。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禍害的求知欲就變得格外茂盛。


    好不容易打開話題,不像方才那麽沉悶。


    覺著這是個突破口的她鳳眸清亮,語調也有些飛揚。


    “喜歡一個人多不容易,你們這裏大多數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辦婚姻。”


    她想了想,何止是大多數。


    簡直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好嗎?


    “而且,我也沒讓他去挖牆腳啊,世事無常,徐然若是真的那麽喜歡那姑娘,也許會遇上那姑娘的夫君負心,嗯……短命……什麽的,都有可能,你說是吧?”


    她看著秦或,微笑著問道。


    剛才居然被容王爺嫌棄三觀不正,她現在整個人都還有點不太好。


    “短命?”


    秦或聽到兩個字,唇邊微勾的弧度越發的深邃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絲毫沒有反省之心的女人,握在手中的玉杯無形之中裂開了一條細縫。


    無聲無錫的,卿寧恍若未覺,“世事皆有可能。”


    她一副完全站在客觀角度,分析的模樣。


    秦或嘴角的弧度,終於掛不住不了。


    玉杯飛擊在車廂上,碎了一地。


    伴隨著他低沉的一聲怒喝,“陸卿寧!”


    這一聲也不知是忍了多久了。


    外頭趕馬的影衛,連忙把耳朵伸長了。


    她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般,不解的問道:“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


    這廝身上的千寒之毒已經沒有什麽遺留了,短命之言可以說和他在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說別人而已,這禍害總不至於離譜到對號入座了吧。


    說罷,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該不會是天氣這麽熱,給悶壞了吧。


    隻是手還沒有碰到,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手掌如玉,不似以往冰涼,反倒有些灼熱的異常。


    “卿寧,你是不是傻?”


    他會這麽問,似乎是強忍已久。


    她對毒物方麵的天賦,實在是令人吃驚。


    但是對情感方麵的遲鈍,也絕非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範圍。


    卿寧正想著,怎麽把這家夥的臉恢複成正常呢。


    一聽到這話,不由得一瞬間臉黑了。


    “你夫人傻,你能好到哪裏去?”


    真是醉了,見天說她該補這個,該補那個。


    現在更是直接,當著麵積能說她傻了。


    這還沒成親呢,就已經嫌棄成這樣。


    以後還怎麽愉快的溝通……


    秦或握著她的手,麵上的冷意忍不住變成了笑意。


    “是啊,這可如何使好!”


    承認的不能再快。


    卿寧簡直無言以對,忍不住又看向了車窗外……


    片刻後,猛然發現在這走的方向不太對。


    和這禍害扯了這麽久,竟然忘記了這車馬一直在行走著。


    原本走在街上的時候,就已經離陸府不遠了,這條路也顯然不是回榮王府的路。


    “去哪裏?”


    其實,她心裏是稍微有些知道的。


    隻是還沒有聽到答案,總還是抱了一絲僥幸。


    “長明宮。”


    下一刻,他毫不遮掩的回答道。


    有些事看來,還是要及早定下來的好。


    “我不去。”


    卿寧猛地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談下來的十八歲之約。


    再多去兩趟長明宮,別說是十八歲,估計連下個月都拖不下去。


    馬車就跑著,她起身太快,身子一偏,險些整個人都撞在了車廂上。


    秦或伸手一撈,又將她整個都撈回了身前。


    正坐在他腿上,攔腰抱著。


    姿勢真是有些曖昧的不可言喻。


    饒是卿寧在淡定,也忍不住噌的一下臉紅了。


    正是這樣情意綿綿的時候,忽然聽他道:“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何和徐然說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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