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聞言,微微一驚。


    “你那裏有一條一模一樣的?”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薄以墨點頭:“這條項鏈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對她來說很重要。”


    “所以,我按她所描述的,找人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假裝是找到了你當掉的那條項鏈,送給她。”薄以墨說到這裏時,眼神微黯。


    “可是她卻一眼認出,並不是給你的那條。她說這上麵,有焊接過的痕跡。”薄以墨把另一條項鏈拿了出來,兩條一起交給了陸豪。


    陸豪伸手接了過來,是的,他也一眼就能認出來,到底哪一條才是小渲的。


    “我那時候才知道,你如她,就如這焊接上的印跡,哪怕做同樣一條項鏈,那也是無法替代的。”薄以墨聲音沉重,像是凝著某種特別的情感,眼神也瞬間變得幽遠了。


    陸豪聽到這裏,呼吸猛地一窒,他隻覺胸口痛得厲害。


    眼角清淚,毫無預兆的滾落下來。


    落在他手心中的兩條項鏈上。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她。”陸豪的聲音帶著蒼涼,帶著幾經沉浮的痛苦掙紮。


    江舒舒聽到他的聲音,覺得不對勁。


    她想轉頭過去看,卻又怕被發現,隻能暫時的忍住。


    這個薄以墨,現在說這些到底什麽用意?


    居然讓陸豪的情緒這般的起伏?


    “雖然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我有件事,是必須得告訴你。”薄以墨幽深的黑眸裏麵濃濃的情緒,盯著陸豪。


    “什麽事?”陸豪的心像是被什麽一把揪住,他直覺薄以墨接下來要說的事,是很殘酷的。


    薄以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收回視線,低頭盯著眼前的咖啡杯。


    “江舒舒在寫的小說結尾中,白小渲為了救我,而死了。但其實不是,那天,引她出去的人,是你。”


    “是我?”陸豪震驚不已。


    “是的,她親口告訴我的,說你回來了,打電話要見她。我當時很不高興,不許她去。”


    “但是她卻非要去,還因此說了傷我的話。”


    “如果知道她這一去,不會再回來,我定會死守住她,也不讓她出門。”


    “怎麽可能?我沒有聯係她?我當時根本就找不到她。”說到這裏,陸豪身形微顫。


    當時,他並不是找不到她。


    而是把愛麗沙當成了白小渲,在拉斯維加斯。


    “如果不是你,那麽就是當初你離開後,用你把她騙出來的人。同樣的一批人,知道你的存在,存心的在拆散你們。我不明白的是,她後來都嫁給了我,成為了我的老婆,已經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了,想要分開你們的人,為何還要把她引出去?”薄以墨說到這裏,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頭。


    江舒舒很意外,白小渲不是為了救薄以墨而死,而是被想要害陸豪的人把她叫了出去。


    “我定會查到,到底是誰害了她。”陸豪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一直在查,但沒有任何的線索。在小渲消失後,我去通訊公司查了她的通話記錄。這裏有一通電話,是我不認識的,也是她在出門前,接的電話。”薄以墨把那通電話號碼給了陸豪。


    陸豪看到這通電話,很陌生。


    “唯一的線索就是這通電話,但這電話已經停用了很久。我今天告訴你這些,是想要查清楚,當初到底是誰把她騙出去的。”薄以墨的聲音微厲,帶著顯而易見的仇恨。


    “不管有多難,我也會把引她出去,害她的人找出來。”陸豪重重地承諾道。


    江舒舒慢慢地攪拌著咖啡,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


    沒想到,對於白小渲的這兩個男人,居然可以這般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還一起商量著如何找出害白小渲的人。


    太意外了!


    這個薄以墨,像是可以操控事態走向一般,是個很有城府的人。


    他很完美的利用了陸豪對白小渲的深情和虧欠。


    陸豪多麽豪氣,多麽強勢的人,此刻卻被薄以墨帶著,完全不把薄以墨當成是情敵了。


    他們好像安靜了,彼此沒有再說一句話。


    聽偶爾聽到有咖啡勺攪拌咖啡時,碰到杯壁的聲音。


    “陸豪,白小渲和江舒舒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江舒舒寫的小說,也是真實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你有沒有覺得,她可能就是白小渲?”過了許久,薄以墨首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她就是白小渲。”陸豪很清楚,舒舒是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可能,當初那些人把白小渲騙出去後,傷了她,她才會失憶。


    想到這種可能,陸豪憤怒得恨不得殺人。


    薄以墨卻在這時輕輕地搖了搖頭:“你錯了,江舒舒不可能是白小渲。”


    聽得薄以墨這麽說,舒舒更意外了。


    陸豪抬頭看他:“為什麽?”


    “據我所知,江舒舒寫的小說中有你,有我。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她後來還寫過一本,裏麵有賀霆琛,也是真實發生的。”


    “而後來也證明,安小姿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江舒舒。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引導我們去誤會舒舒,把舒舒當成是我們在找的人。”


    “可是小渲養的狗,也認出了舒舒。”陸豪把這個有力的證據扔了出來。


    “小渲養的狗?”薄以墨擰眉:“這個小渲倒是沒跟我說起過。”


    “如果舒舒不是小渲,那她怎麽會寫出這些故事的?幾乎和現實發生過的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符。”陸豪辯解道。


    “重要的破綻就在這裏。如果舒舒是白小渲,那她就是失憶了,才不會認識我們兩個。但她失憶了,又怎麽可能會寫出這些故事?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謀劃著這一切。我懷疑舒舒是之前被人進行過深度催眠,被人灌輸了安小姿和白小渲所發生的故事。所以舒舒在清醒後,才會生出這樣的靈感,寫出這樣的故事。”


    聽薄以墨這麽說,陸豪臉色猛地一變。


    薄以墨說得並無道理,可也有另一種可能:“也許是舒舒被人深度催眠後,忘了我們,卻記得發生的事,把這些寫成了小說。”


    “這不可能,她既然忘了我們,就不可能會還記得發生的事。”薄以墨推翻道。


    “可是舒舒和白小渲長得一模一樣。”陸豪再一次力證道。


    “正因為長得一模一樣,才會被利用。賀霆琛會把她當成安小姿,可不光是小說中的故事,而是她和安小姿也長得一模一樣。”薄以墨一一的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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