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曖昧和真情
報告，他倆是假兄妹！ 作者：平房上的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晨曦想起了那次沈鬱忽然不理她的時候，她之前不也對他的主動靠近帶著一些少女的期待和憧憬嗎？後來呢？
後來她看到了沈鬱和高沛在一起。
後來她給他打電話，高沛說，他在洗澡。他和高沛那時候……其實也是曖昧過的吧。
你忘記了嗎沈晨曦？你說過，不要把曖昧當愛情。
她又想到高沛那天晚上在酒吧外的淚水，她應該是表白了吧？被拒絕了嗎？高沛是不是也誤會了沈鬱的“曖昧”了呢？
在沒有得到本人直接確認之前，所有的暗示，親密，挑逗，不都是一種不可信任的曖昧嗎？
他還吻了她，他是不是也曾經這樣，不說喜歡，不說唯一，什麽也不說，就吻過其他女生呢？對了，他剛剛好像說了，這不是他的第一次，是了……這不就是曖昧麽。
曖昧是不需要約束和責任的，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漂亮直率的高沛已經輸了，她，沈晨曦，你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女孩，就連家庭也沒有的女孩，你難道不會輸？……
想起剛剛自己的糾結，想起自己那從沒敢說出口的認真的話，沈晨曦忽然有些低落。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在沒有確定對方態度的情況下就……沈晨曦又有些恨自己的不爭氣，你自己剛剛不也沒有掙紮嗎？你不是也默許了他的行為嗎？你不是……早就心動了嗎？
願賭服輸，你怪誰呢？沈晨曦自嘲的笑了笑。
沈鬱看到沈晨曦皺著眉頭，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表情一臉凝重，他有些詫異：“你……”
“沒事，快吃吧。”沈晨曦埋頭吃飯。
沈鬱挑挑眉，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這才多一會又鬧什麽幺蛾子。女人心，海底針啊！
沈晨曦草草的結束了晚餐，收了餐盤，對沈鬱笑了笑，有點勉強：“我去看看王媛媛。”就快步自顧自的離開了餐廳。
可憐的沈鬱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隻覺得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沈晨曦逃也一般的離開了餐廳，她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心情，一邊試圖專注注意力，不讓自己又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和幻想。
不知道王媛媛在幹嘛，平時最愛吃吃吃的家夥竟然會錯過吃飯。沈晨曦想，沒事吧？
沈晨曦快步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輕輕的扣了扣門。“媛媛，開門。”
裏麵沒有人回答。沈晨曦想了想，找出房卡，在門鎖處貼了貼，哢噠一聲，門鎖上的燈亮了亮，房門打開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拉的緊緊的，沈晨曦一下子有些看不清楚，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床沿走了幾步：“媛媛，你在嗎？”
“嗯……”房間裏傳出一個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
沈晨曦聽到那帶著鼻音的嗯聲，心中一驚，王媛媛不對勁！
沈晨曦適應了一下房間的暗度，終於看清了。王媛媛半靠在床頭，全身被被子裹住，她抱著膝蓋上的被子，臉也埋在膝蓋裏。
“媛媛……”沈晨曦坐在了王媛媛的床邊。心疼的把手放在了王媛媛的手臂上。
“晨曦…”王媛媛抬起頭，房間太黑，沈晨曦看不到她的臉色。“你怎麽了？”沈晨曦擔憂的問。
“晨曦，對不起。”王媛媛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現在不太想看到你。你能暫時……離開一下嗎？”
沈晨曦驚了一下，平時的王媛媛絕對不是會主動讓自己離開的人。這反常的行為……代表著她現在很不對勁。
沈晨曦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直接走開，而是站起來，摸摸索索的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王媛媛：“好，你喝點水我就出去。”
王媛媛愣了一下，慢慢的抿了口熱水，然後把杯子遞給了沈晨曦。
沈晨曦接過杯子，站起來放下杯子，回頭對她說：“媛媛，你好好休息下，沒什麽過不去的坎。你要是需要……我晚上可以在外麵住。”
“晨曦！”沈晨曦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王媛媛的一聲哭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沈晨曦快步走回了王媛媛床邊，輕輕坐下。王媛媛已經掀開了被子。一雙手用力的抓住沈晨曦的衣襟。
“我明知道跟你沒關係，可是我忍不住……晨曦。”王媛媛哭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我忍不住，我妒忌，妒忌我最好的朋友……明知道她是無辜的……”
沈晨曦握住了王媛媛的手。王媛媛雖然外表看起來外向，但是她基本上很少主動表達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沈晨曦可以感覺到到，她其實很聰敏，而且非常敏感。
“我小時候，長得很胖，還很內向。”王媛媛吸了吸鼻子，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我不喜歡說話，那個時候……院子裏的小朋友有時候會……朝我扔石頭。”王媛媛自嘲的想笑一笑，嚐試了一下，但沒有成功。
“我不知道該怎麽反抗，就隻會躲開他們。可是好像……不管我躲在哪裏，他們都能找到我。後來我就不喜歡出門了。”王媛媛停了一下，看向沈晨曦。
“我爸媽那時候剛開店，很忙，我就隻好每天呆在店裏。可是附近的小孩每次去店裏，都會……”王媛媛手緊了緊。
沈晨曦拍了拍她的手，表示鼓勵。
“有一天，幾個小孩來我家店裏找我玩，嗬，我不覺得那是玩——”王媛媛這次真的露出一個冷笑。“可是店裏太忙了，我爸就要我出去玩了——我其實真的一點都不想出去玩。”
王媛媛又停了一下，歎了口氣繼續說。“那一天我遇到了剛搬來我們院子的張德天。就在他們追著我扔石頭的時候，我遇到他了。”
“他幫助了我。”王媛媛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但是沈晨曦僅僅憑想象都能想出來，那個絕望的場景，和英勇出現的那個人，會給年幼自卑的王媛媛帶來怎麽樣電光石火的觸動。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跟著他。他玩什麽，我就玩什麽。他買了新書包，我在要爸爸給我買一樣的。他去了哪裏，我也要去。後來他去哪裏上學，我也要去哪裏上學。”王媛媛有些目光渙散的笑了笑。“如果知道喜歡上他，後來要經曆那些……，我寧願他從沒有出來幫助過我。”
“他是個好人，他很有俠義心腸。他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也對弱者充滿了同情。”王媛媛表情淡淡的說。“可是，他會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可能是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可憐，可能是因為那個人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可能是因為那個人對他笑的好看，可能是因為那個人……也正好喜歡他……”
“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麽多心可以動，因為我的眼裏——我的眼裏一直隻有他。”王媛媛又有些淒慘的咧了咧嘴。“可是他那麽多的動心對象，從來沒有我。我很妒忌那些女生，包括你，我曾經很妒忌你，還故意在他麵前故意說你跟沈鬱談戀愛……我想讓他死心……我真是壞啊！”王媛媛聲音越來越低。
每個人都是個有很多麵的綜合複雜體，沒有純粹隻會說真話的善人，也沒有純粹隻會說謊話的惡人。你看到了她作為朋友的一麵，但是你沒辦法看全她的所有麵。
不過沈晨曦並不怪她，王媛媛並沒有想害她，隻是希望通過間接的方式讓自己喜歡的人回心轉意而已。
而且，她敢於承認自己的小心機，並為之悔恨，這已經比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要好了。
沈晨曦摸了摸她的頭，表示理解和安慰。
“我也想過跟他表白，可是我……我不敢……我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王媛媛頓了頓，仿佛在壓抑著什麽。“不是說，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麽，嗬嗬……我……我等了他十一年了……”
“十一年……”慢慢的，王媛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後來她看到了沈鬱和高沛在一起。
後來她給他打電話，高沛說，他在洗澡。他和高沛那時候……其實也是曖昧過的吧。
你忘記了嗎沈晨曦？你說過，不要把曖昧當愛情。
她又想到高沛那天晚上在酒吧外的淚水，她應該是表白了吧？被拒絕了嗎？高沛是不是也誤會了沈鬱的“曖昧”了呢？
在沒有得到本人直接確認之前，所有的暗示，親密，挑逗，不都是一種不可信任的曖昧嗎？
他還吻了她，他是不是也曾經這樣，不說喜歡，不說唯一，什麽也不說，就吻過其他女生呢？對了，他剛剛好像說了，這不是他的第一次，是了……這不就是曖昧麽。
曖昧是不需要約束和責任的，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漂亮直率的高沛已經輸了，她，沈晨曦，你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女孩，就連家庭也沒有的女孩，你難道不會輸？……
想起剛剛自己的糾結，想起自己那從沒敢說出口的認真的話，沈晨曦忽然有些低落。
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在沒有確定對方態度的情況下就……沈晨曦又有些恨自己的不爭氣，你自己剛剛不也沒有掙紮嗎？你不是也默許了他的行為嗎？你不是……早就心動了嗎？
願賭服輸，你怪誰呢？沈晨曦自嘲的笑了笑。
沈鬱看到沈晨曦皺著眉頭，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表情一臉凝重，他有些詫異：“你……”
“沒事，快吃吧。”沈晨曦埋頭吃飯。
沈鬱挑挑眉，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這才多一會又鬧什麽幺蛾子。女人心，海底針啊！
沈晨曦草草的結束了晚餐，收了餐盤，對沈鬱笑了笑，有點勉強：“我去看看王媛媛。”就快步自顧自的離開了餐廳。
可憐的沈鬱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隻覺得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沈晨曦逃也一般的離開了餐廳，她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心情，一邊試圖專注注意力，不讓自己又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和幻想。
不知道王媛媛在幹嘛，平時最愛吃吃吃的家夥竟然會錯過吃飯。沈晨曦想，沒事吧？
沈晨曦快步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輕輕的扣了扣門。“媛媛，開門。”
裏麵沒有人回答。沈晨曦想了想，找出房卡，在門鎖處貼了貼，哢噠一聲，門鎖上的燈亮了亮，房門打開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拉的緊緊的，沈晨曦一下子有些看不清楚，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床沿走了幾步：“媛媛，你在嗎？”
“嗯……”房間裏傳出一個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
沈晨曦聽到那帶著鼻音的嗯聲，心中一驚，王媛媛不對勁！
沈晨曦適應了一下房間的暗度，終於看清了。王媛媛半靠在床頭，全身被被子裹住，她抱著膝蓋上的被子，臉也埋在膝蓋裏。
“媛媛……”沈晨曦坐在了王媛媛的床邊。心疼的把手放在了王媛媛的手臂上。
“晨曦…”王媛媛抬起頭，房間太黑，沈晨曦看不到她的臉色。“你怎麽了？”沈晨曦擔憂的問。
“晨曦，對不起。”王媛媛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現在不太想看到你。你能暫時……離開一下嗎？”
沈晨曦驚了一下，平時的王媛媛絕對不是會主動讓自己離開的人。這反常的行為……代表著她現在很不對勁。
沈晨曦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直接走開，而是站起來，摸摸索索的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王媛媛：“好，你喝點水我就出去。”
王媛媛愣了一下，慢慢的抿了口熱水，然後把杯子遞給了沈晨曦。
沈晨曦接過杯子，站起來放下杯子，回頭對她說：“媛媛，你好好休息下，沒什麽過不去的坎。你要是需要……我晚上可以在外麵住。”
“晨曦！”沈晨曦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王媛媛的一聲哭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沈晨曦快步走回了王媛媛床邊，輕輕坐下。王媛媛已經掀開了被子。一雙手用力的抓住沈晨曦的衣襟。
“我明知道跟你沒關係，可是我忍不住……晨曦。”王媛媛哭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我忍不住，我妒忌，妒忌我最好的朋友……明知道她是無辜的……”
沈晨曦握住了王媛媛的手。王媛媛雖然外表看起來外向，但是她基本上很少主動表達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沈晨曦可以感覺到到，她其實很聰敏，而且非常敏感。
“我小時候，長得很胖，還很內向。”王媛媛吸了吸鼻子，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我不喜歡說話，那個時候……院子裏的小朋友有時候會……朝我扔石頭。”王媛媛自嘲的想笑一笑，嚐試了一下，但沒有成功。
“我不知道該怎麽反抗，就隻會躲開他們。可是好像……不管我躲在哪裏，他們都能找到我。後來我就不喜歡出門了。”王媛媛停了一下，看向沈晨曦。
“我爸媽那時候剛開店，很忙，我就隻好每天呆在店裏。可是附近的小孩每次去店裏，都會……”王媛媛手緊了緊。
沈晨曦拍了拍她的手，表示鼓勵。
“有一天，幾個小孩來我家店裏找我玩，嗬，我不覺得那是玩——”王媛媛這次真的露出一個冷笑。“可是店裏太忙了，我爸就要我出去玩了——我其實真的一點都不想出去玩。”
王媛媛又停了一下，歎了口氣繼續說。“那一天我遇到了剛搬來我們院子的張德天。就在他們追著我扔石頭的時候，我遇到他了。”
“他幫助了我。”王媛媛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但是沈晨曦僅僅憑想象都能想出來，那個絕望的場景，和英勇出現的那個人，會給年幼自卑的王媛媛帶來怎麽樣電光石火的觸動。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跟著他。他玩什麽，我就玩什麽。他買了新書包，我在要爸爸給我買一樣的。他去了哪裏，我也要去。後來他去哪裏上學，我也要去哪裏上學。”王媛媛有些目光渙散的笑了笑。“如果知道喜歡上他，後來要經曆那些……，我寧願他從沒有出來幫助過我。”
“他是個好人，他很有俠義心腸。他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也對弱者充滿了同情。”王媛媛表情淡淡的說。“可是，他會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可能是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可憐，可能是因為那個人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可能是因為那個人對他笑的好看，可能是因為那個人……也正好喜歡他……”
“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麽多心可以動，因為我的眼裏——我的眼裏一直隻有他。”王媛媛又有些淒慘的咧了咧嘴。“可是他那麽多的動心對象，從來沒有我。我很妒忌那些女生，包括你，我曾經很妒忌你，還故意在他麵前故意說你跟沈鬱談戀愛……我想讓他死心……我真是壞啊！”王媛媛聲音越來越低。
每個人都是個有很多麵的綜合複雜體，沒有純粹隻會說真話的善人，也沒有純粹隻會說謊話的惡人。你看到了她作為朋友的一麵，但是你沒辦法看全她的所有麵。
不過沈晨曦並不怪她，王媛媛並沒有想害她，隻是希望通過間接的方式讓自己喜歡的人回心轉意而已。
而且，她敢於承認自己的小心機，並為之悔恨，這已經比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要好了。
沈晨曦摸了摸她的頭，表示理解和安慰。
“我也想過跟他表白，可是我……我不敢……我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王媛媛頓了頓，仿佛在壓抑著什麽。“不是說，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麽，嗬嗬……我……我等了他十一年了……”
“十一年……”慢慢的，王媛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