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驚喜啊?


    原主!


    你的女兒的確是在那一場車禍裏死掉。


    而另一個你認為死掉的人,竟然還好好地活著。


    甚至還成為另一個女孩的爸爸。


    那麽原主你意不意外?


    隻怕原主有知會氣壞的,不過餘穎倒是很快清醒過來。


    她看東西更客觀。


    想不到遇到藍顏禍水。


    但是不是本人的意願?那就比較難說。


    這麽想著的餘穎猛地感覺到了什麽,嘴角微翹,放下手裏的雜誌,看向咖啡館的大門。


    因為有一個男人推門進來,眼睛打量著裏麵,是在找人。


    “還別說,他長得某些部位很像楠楠。”旦旦和餘穎說。


    說起來旦旦也是看著楠楠長大的,自然看出來,來人應該是和楠楠有幾分相像。


    “他們的確是應該相像才對,畢竟他們真的是父女。”餘穎說。


    “挺糟心的,一別這麽些年。”


    “嗯,是啊!女兒不知道父親的存在,父親也不知道女兒的存在。”


    “真可謂是造化弄人。”


    “不過,委托人竟然不知道?這中間應該是有些問題。”


    這也是有原因的,可憐的原主在女兒女婿出事時,並不在他們夫妻身邊。


    在接到女兒女婿去世的消息後,她連夜趕往首都。


    等她到的時候,死者屍體已經是被火化,隻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楠楠。


    “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屍體。”


    “原來如此,她也太過不小心,怎麽能不看看就相信?!”


    餘穎和旦旦共享了一段,關於錢美麗的記憶。


    當時的錢美麗挺著大肚子,帶著一臉的同情對原主說:“阿姨,小娟的屍體沒法看,血肉橫飛,所以我就做主火化了。”


    “看看,就在這裏。”說完,她就把兩個骨灰盒放上。


    原主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眼前的骨灰盒。


    她的那雙眼睛哭得太多,差點哭瞎。


    看著眼前的兩個盒子,她整個人有些呆滯,不敢相信她的女兒就那麽走掉。


    明明走之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兩個人笑著讓她注意安全。


    怎麽會死?


    已經有些刺痛的眼睛,再一次想要滾出淚水。


    要是他們還活著,多好!


    可是眼前的盒子打破她的幻想,這裏絕對藏不下一個人,原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女兒、女婿死了。


    那時候的原主,說不出的心灰意冷,感覺天地之大,無她的存身之處。


    不想活了!


    好在還有楠楠在,她哇哇大哭著叫著“媽媽。”


    這驚醒了她,她要是現在死掉,那麽女兒的孩子怎麽辦?


    不不不!


    她要活著。


    活著把這個孩子帶大。


    原主就這樣,擦擦眼睛。


    前麵抱著孩子,後麵馱著兩個骨灰盒,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這個過程中,錢美麗一直忙前忙後,簡直就是九州最好的閨蜜。


    這讓原主是感激萬分,恨不得拿出最好的東西回報。


    可是卻拿不出來什麽,隻能是連聲感謝。


    錢美麗很是客氣,隻是說:“我和小娟是好友,應該的。”


    嗬嗬!


    問麗娟倒血黴,才有錢美麗這種‘朋友’。


    在她身上,令人體會了一句話:防火防盜防閨蜜。


    而今餘穎回過頭查查原主的記憶,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錢美麗從一開始就玩了個文字遊戲,就沒有說清楚到底是誰死掉,卻給了兩個骨灰盒。


    那麽,怨不得原主自然認定女兒女婿都死掉。


    直到楠楠的事情發作,才讓餘穎發現,另一個人一直還活著。


    更令人玩味的,他已經成為了錢美麗的丈夫。


    在知道這其中的情況後,令餘穎心裏很是有些探尋的想法。


    其中最勾起她的好奇心的就是,當時錢美麗肚子裏的孩子,也就是錢掌珠,到底是誰的孩子?


    有沒有可能是石崇明的?


    等拿到他們的親子鑒定,她發現石崇明、錢掌珠血緣上並不是父女關係。


    也就是說,石崇明是個接鍋俠。


    不是就好,


    最起碼原主的女兒問麗娟,生前沒有被綠。


    這一點,還是讓餘穎心裏有些安慰。


    不過,她心裏冒出來新的懷疑:錢美麗在原主女兒的死上,有沒有插手?


    之所以有懷疑,是因為針對楠楠的局,就是錢美麗幹的。


    而且餘穎發現,錢美麗不單單是針對過楠楠,還有不少人中過她的招。


    現在的她如此,那麽早年的她就是一朵白蓮花?


    想想就不可能。


    雖然不知道她當初幹過什麽事情,但餘穎不會認為錢美麗在楠楠父母親的事情上,什麽都沒有做。


    但餘穎很明白,隻怕是很難追查出問麗娟死亡的真相。


    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就是沒過追溯期,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長長的時光走廊,已經讓原本就不多的證據湮滅,沒有證據啥都白搭。


    另外,真的算起來,整個案件已經過了最高追溯期的標準:20年。


    那麽,她和問麗娟的糾葛並不重要。


    不過,這一次她又犯事了。


    那麽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好死不死的,讓楠楠的外婆有了這次的委托。


    老賬、新賬一點點清算就是。


    餘穎會把錢美麗所依仗的東西一個個都給砍掉,讓她也嚐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如今錢家已經沒落,意味著已經砍掉錢美麗的一個強有力的支撐。


    那麽她的依靠,還有石崇明。


    即使他們夫妻關係冷淡,但也是夫妻。


    今天餘穎來,就是打算拆cp的。


    另外,還要搞清楚石崇明他是怎麽樣的人?


    失憶的他,會具有什麽樣的三觀?


    希望不會太過分。


    看到石崇明站在門口張望,餘穎招手讓侍應生請他過來。


    石崇明走過來,看見了餘穎,他在看見她時,眼神裏帶著陌生,因為他不認識這個人。


    但想起來,自己曾經的記憶沒有,記不得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他隻是遲疑了一下,就走過來。


    餘穎看著他,這個男人活得也不怎麽好。


    這一點麵相上能看的出來,他的雙眉因為皺得太多,已經有了很深的痕跡,好在他的顏值在線,於是眉宇間有著憂鬱的特質。


    看上去有獨特的風采。


    據說這位對科研特別敢興趣,常常是留在學校裏。


    看樣子,錢美麗也許是得到了他的人,但沒有得到他的心。


    這些年來,夫妻兩個人基本處於分居狀態。


    但漂亮活潑的錢美麗並沒有素著,包養了年輕的男孩。


    真的是無可救藥。


    應該說,兩個人的婚姻是貌合神離。


    隨時有可能分崩瓦解。


    這麽說,難度係數不怎麽大。


    餘穎站起來,微笑著伸出手,和聲道:“你好,石先生,我是這段時間才知道你還活著。”


    石崇明就是一愕,對方說的這句話聽起來很有歧義。


    就連服務生也是一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而石崇明也在思索著:什麽叫這段時間才知道你還活著?難道以前她以為他已經死掉?


    沉吟了一下,看那雙伸出來的手,他還是握了一下。


    餘穎先坐下,石崇明也跟著坐下。


    他看了一眼等候著的服務生,說:“來杯清咖啡。”


    “請稍等。”


    等到侍應生走人後,石崇明看向餘穎,有些疑惑,自己記憶中真的沒有她。


    失憶的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錯失什麽?


    幸而,有人來解惑。


    這個人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


    看來一眼餘穎,這個老太太一身的和氣,帶著禮貌的微笑。


    這人不怎麽好惹。


    坐在對麵的他問:“您以前認識我嗎?”


    “認識,你看看這幾張照片再說。”


    餘穎點頭,把手袋打開,從裏麵取出一疊照片,朝他推過去。


    這是原主留下的照片。


    最上麵的那一張,是出事前全家人的合影。


    當然這些照片裏,並不是那些原件,而是重新拍下後,傳到她的手機裏,再去本地洗出來的。


    石崇明拿過來,看著這幾張照片,剛開始他沒有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他還是看下去,那上麵的年輕男子很熟悉。


    “是我?”


    “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自己同學。”


    “嗷,好的。”


    石崇明接著看照片,他和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站在後麵。


    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前麵的椅子上,懷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而今照片裏的中年婦女已經是老者。


    頭發已經大部分白了。


    他接著往下翻。


    這些照片裏出現最多的人,就是這個正在和他見麵的人。


    另外,就是那個年輕的女。


    即使此刻的他不認識,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是有些熟悉。


    看著那一張臉,石崇明注目了一會。


    “那麽我......”石崇明說。


    隻是說出三個字後,他的嘴巴動了一下,就沒有再出聲。


    因為他明白過來。


    既然他出現在一張照片裏,而且是以照全家福的情況出現,那麽他的身份是不言而喻,隻能是女婿的身份。


    那麽,另外有一個家是怎麽一回事?


    現在社會隻有一夫一妻製,絕對沒有什麽一夫二妻的可能,隻能是一家是假的。


    隻怕錢美麗說過的話有假,這麽一想的他,沒有再說下去。


    全家福的那個年輕女子,後來就沒有出現。


    此一刻的他,有些明白她的身份,卻不敢確定。


    就指著她說:“她是誰?”


    “她是我的女兒,也是我外孫女的媽媽。”餘穎說。


    他又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很信眼前之人的話。


    “你會不會以為,這是我p過的圖?”餘穎接著說。


    “不,請您說說是怎麽一回事?”


    石崇明說話時,抹了一把臉,滿臉的苦澀。


    有誰像他一樣,過了幾十年後,突然間發現自己所熟知的一切:家庭、過往都是假的。


    是建立在錢美麗的謊言之上。


    他失去的不單單是一些記憶,還失去了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家。


    還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妻子和家。


    此刻的他,心裏憋屈。


    這些年來,他即使再不怎麽滿意錢美麗,但一直是看在他們是結發夫妻的份上,處處忍讓錢美麗。


    而且,一直是潔身自好。


    事到如今,他卻發現自己就是一個被人糊弄的傻子。


    “讓我想想,時間已經過去那麽久。”餘穎說。


    侍應生送上清咖啡,“先生,請慢用。”


    然後退下,走之前,他是帶著幾分好奇心的,就快速地掃了他們一眼,好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但他還是退下。


    畢竟這是客人的私事。


    “當年,你和小娟在首都上班,我有事回潭城。”


    “那時候的楠楠才一歲多點,我記得是因為清明,要給老頭子上墳,我才回家。”


    “結果,我前腳一走,後腳你們就出事。”


    “我到潭城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辦事,就接到一個電報,說是小娟出事。”


    “我急衝衝地趕回首都,結果大著肚子的錢美麗接待了我,告訴我小娟出事了,還送給我兩個骨灰盒。”餘穎很是平淡地說。


    “所以,您從此以後,就以為我已經死掉?”


    就這樣被死亡!


    “是的,看到錢美麗遞給我的兩個骨灰盒,自然以為兩個人都死掉。”餘穎說。


    石崇明也是無法說什麽不對,畢竟這種想法很正常,有誰家會把一個人的骨灰,放在兩個盒子裏?


    這種想法並沒有毛病!


    “那麽,我說說我的遭遇,當時我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大概有十多天的時間陷於昏迷中。”石崇明說。


    “後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很多記憶缺失。”


    “而錢美麗說是我的妻子,後來她把我調到這裏上班,和曾經的工作單位上的人,就沒有了什麽交集。”


    這一刻的她和他,算是明白,這其中錢美麗的確是兩方麵都在瞞著。


    “果然是她。”


    餘穎說,微微皺眉。


    一般人絕對想不到,錢美麗是個相當狡猾的人。


    餘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看上去浮誇、胸大無腦的錢美麗竟然是一個設局的高手。


    隻怕錢家之所以這麽對她好,甚至不惜讓她的女兒拿到不少的股份,就是因為她的腦子好,會算計他人。


    隱藏得夠深的。


    要是不知道這一切,還以為錢美麗就是一個啥都不怎麽樣的大小姐。


    這位是絕對有腦子。


    但有句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想不到原主這一次請求,算是歪打正著,竟然發現深藏很多年的事情。


    好在餘穎在開始瓦解錢家時,以合縱的形式,將和錢家有恩怨的人家都聯合起來,致錢家於破產的地方。


    錢美麗要是有錢家撐腰,那麽還是做很長時間的戰鬥。


    當然,她也不要太囂張。


    在餘穎看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看誰算計過誰?


    “她說她是你的妻子,那麽是不是說錢掌珠是你的女兒?”餘穎說。


    “是的,她說那是愛情結晶,不過掌珠她一直和錢家更熟。”


    “她當然不會和你熟,你又不是她的親爸爸。”


    餘穎笑眯眯地說出這句話,完全不顧及石崇明的臉麵。


    “不是親爸爸?太好了。”石崇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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