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男人,隻怕自己另一個女兒晉城公主看見,是打死也不會喜歡這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小白臉,皇帝在心裏腹誹著。


    還說什麽美豐姿,姣好如婦人,皇帝看著跪在地上流下幾滴眼淚的駙馬,嘴角一抽,很想罵道:你他娘的還是個男人,這時候掉什麽馬尿!


    而這時候,哭泣中的駙馬,也已經想起來,像他們這些人,是不允許在皇帝前麵流淚,於是他趕緊用袖子,擦掉不多的淚水。


    看到這裏,皇帝心裏那個不舒服,他從頭到尾就是那種比較粗拉的漢子,所以怎麽看這個駙馬,就是不爽,感覺駙馬其實就是一個什麽都扛不住的軟蛋。


    於是皇帝臉上出現一點厭煩,實在是忍不住,然後一拍桌子,喝道:“你倒是說啊!”


    這聲音在駙馬聽來,就如同晴空霹靂一樣!


    “父皇,容小婿回稟,這件事是去年皇後娘娘命令小婿這樣做的。”駙馬直接就被嚇得打了一個嗝,然後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說話的時候,低著頭。


    其實駙馬向來自詡是讀書人,認為自己可以以理服人,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上,偏偏自己就沒有站在理上。


    所以這時候的駙馬,嚇得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現在的他已經不敢說謊,趕緊招供道。


    皇帝聽了這話,竟然沒有發脾氣,反而笑了起來。


    這時候皇帝心說:其實他早就應該知道,這件事除了皇後沒有人敢這麽幹,但是皇帝到了此刻,還是感覺心裏有些酸澀的,畢竟皇後,曾經在他心裏是一個合格的皇後。


    另外朝中眾臣也都是眾口一詞,說方皇後雍容華貴、端莊大方,有母儀天下的風度。


    但是卻沒有讓皇帝想到的是,她還做了那麽多小動作,騙了皇帝那麽久。想到這裏,皇帝抓起桌上的硯台就狠狠砸了下去,母儀天下個鬼!


    如果說皇帝從扶陽城回來,對所有的一切,其實還是帶著幾分懷疑的態度,比如這一切,是不是那個膽大包天的晉城公主故意搞鬼?


    要知道晉城公主是誰?她可是帶有薛家血統的人,為了洗白薛家,是有可能把所有的壞事都推到皇後頭上,讓皇後她負責背鍋。


    這是疑心病甚重的皇帝的想法,畢竟餘穎的表現,在皇帝看來,還是有點咄咄逼人,根本就是沒有把皇後,以及皇帝放在心上。


    那麽現在的皇帝,聽駙馬說出來真相的之後。


    他就一點也不懷疑餘穎的說法,再加上皇後的禿頭,讓皇帝終於對皇後最後一絲情誼,也消失了。甚至皇帝在心裏說自己老了,竟然在打算處理皇後的時候,心軟了。


    想到這裏,皇帝的雙眼看向駙馬,這個混蛋小子,竟然什麽都不告訴自己這個皇帝?可見的這個駙馬,就不是一個忠心之人。


    被皇帝那雙有些實質化的目光緊盯著的駙馬,已經是連哭都不敢哭,而且現在的他,恨不得就馬上消失,再也不敢堅持和皇帝對著幹。


    因為駙馬可是知道一句話: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說不定真的會誅九族,駙馬對皇帝極為畏懼,實在是不敢再多說什麽。


    要知道這位皇帝是出了名的砍頭皇帝,殺起人來,絕對是不手軟,所以駙馬才會這麽怕,就是知道他自己有可能會拖累一家人。


    是死?是活?都在皇帝一念之間。


    “為什麽這件事不稟告朕?嗯!”皇帝說道。他的聲音沒有太高,甚至沒有多少煙火氣,連皇帝的最後吐出一個字都是輕飄飄的、


    但是駙馬此刻就如同待宰的小羊羔,有種直覺,就是感覺皇帝應該是氣的要炸!


    就見皇帝本人,雙目之中帶了血絲,兩隻手抓住自己坐著的椅子扶手,青筋暴起,明顯得極為惱火。


    所以底下的駙馬,感覺到一種那種無言的壓力。


    於是駙馬開口道:“陛下,當時皇後娘娘說了,薛家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偏偏陛下有些事情不方便出麵,所以娘娘就給小臣說,不要把他們記上。”


    “大逆不道的事?”皇帝聽到這裏,嘿嘿一笑,其實皇帝到了現在還不明白薛家礙了皇後什麽事?讓方皇後不死不休,甚至把手腳動到下一代身上。


    要是說嫉妒的話,為什麽其他後宮妃嬪都好好地活著?唯獨薛家不成?到了此刻,皇帝感覺他自己,就無法理解皇後的心理。


    不過,皇帝默默地想,其實做出大逆不道的人是方皇後才對,還有臉說別人?


    要知道皇後可是打著為皇帝分憂的旗號做壞事,讓皇帝在見到餘穎之後,感覺諸多的不自在,麵對餘穎的時候,一點也拿不出做父親、做皇帝的架勢。


    畢竟在關於玉牒這件事上,晉城公主完全占理,反而顯得皇帝說過的話是放屁一樣。


    雖然那時候,皇帝對薛家有諸多遷怒,但是這件事皇帝還是堅持,畢竟說起來,當初要不是有薛家在,皇帝的母親早就死了,連他也腹死胎中。


    薛家可是花錢加上出人,才救了生產中的未來的太後娘娘。


    每次太後娘娘對薛家的人特別喜歡,每每說起這些的時候,就要求未來的皇帝要好好報答薛家。


    其實老人家說的次數多了,皇帝反而感覺薛家人有些挾恩圖報,後來他娘硬是給他娶回來一個薛家女,對媳婦甚至好過他這個做兒子。


    這讓皇帝有些吃味,太後是他娘?還是媳婦的娘?


    後來等到皇帝的元後身懷有孕之後,皇帝看出來舊皇朝已經是日薄西山。皇帝就決定出去,博一場富貴。


    結果太後娘娘是絕對不肯同意,可以說娘兒倆是大吵了一架。結果皇帝負氣出了家門,未來的太後娘娘,也氣的在後麵說:“你出去這個門,就不要回來。”


    這句話,把皇帝氣的要死,在心裏發誓說:不衣錦還鄉的話,他絕對不回來。可以說皇帝是兩手空空走出家門,還是薛家人趕上來,送給他不少銀子,讓他早日回來。


    而皇帝在臨走之前,給薛家人磕頭,讓他們照顧好自己娘,就是有一天希望能告訴自己的娘親,兒子有出息了,讓他娘為自己感到自豪。


    但是後來事態的發展,讓皇帝的打算,就這樣落了空。皇帝甚至連他娘埋在那裏都搞不清,所以皇帝才把薛家人恨上。其實皇帝在心裏,何嚐不知道薛家的無辜?


    畢竟說起來,要不是皇帝出來博一場大富貴,他娘應該還在長壽村好好地活著。


    但是皇帝能說是自己的錯嗎?他也就隻能遷怒於薛家,覺得薛家人欠了他的。


    可是等到現在,所以的一切,都證明一件事,那些事竟然是皇後下的手,搞的鬼,小心眼的皇帝,能饒過方皇後?終於得到證明的皇帝,冷笑著。


    而駙馬這時候,就感覺現在的時間,過得很慢很慢,在皇帝笑了一聲之後,屋子裏又沉默下去,因為皇帝已經回憶起過去。


    而皇帝的回憶也已經到了盡頭,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薛家人是其中最無辜的一些人,卻因為方皇後的原因,背了很長皇帝的遷怒,甚至死後也沒有得到應得的東西。


    想到這裏,皇帝瞪了一眼眼前的駙馬,“朕隻知道有人篡改真的旨意,要知道朕說過元後不是方娉婷,而是薛蕊,所以等到大朝會,你到了時候,就實話實說。”


    “方娉婷?薛蕊?她們是誰?”駙馬有些蚊香眼,因為皇帝說的是誰?但是感覺小命被人攥住的駙馬,隻是嘴巴翕動了幾下。最終把問題咽下,什麽都沒有說。


    過了一會,駙馬終於明白過來,這應該是繼後與元後的名字。


    要知道駙馬這人,雖然看上去膽小如鼠,但是能被選上駙馬的人,也不是完全的草包,隻不過因為當了駙馬,就無法再朝廷上爭鋒。


    說起來,駙馬原本根本就沒有想做什麽駙馬,但是母親說了,和皇家聯姻也不錯,可以擺脫官員之間的爭鬥。


    所以駙馬不得不娶了嫡公主,但是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駙馬在心裏哀歎,倒黴啊,原本以為自己作為駙馬是不會卷入朝堂的爭鬥,現在一看,竟然逃不脫。


    駙馬感覺到皇帝似乎要清算皇後一係,想到這裏駙馬有些哆嗦,因為算起來,他就是方皇後一係的人。難道皇帝也會把自己清理出去?


    想到這裏,駙馬的小身板哆嗦了一下,更是感覺自己的前途無亮。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絕對不當這個駙馬!


    說起來他的妻子作為嫡公主,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性情上也極為霸道,而駙馬就是一個天生情種,對好看的女人,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


    其實駙馬這人,倒不是那種一定要美女有什麽深入交集的浪蕩子,他隻是天生比較喜歡嗬護女人,尤其是美女更容易激起他的憐惜。


    當初嫡公主就是被這種溫柔吸引,進而一定要嫁給這位駙馬。


    但是等公主嫁過來,才知道駙馬對所有的女人態度都不錯。這溫柔竟然不是自己獨享的,這下子可把這位公主殿下氣得要死,堅決要把駙馬和別的女人隔離開。


    所以這樣子,駙馬、公主夫妻新婚沒幾天,就打了起來。導致兩人的感情並不深,駙馬覺得公主有些無理取鬧,而公主覺得駙馬太過多情。


    要不是昭朝皇帝是公主的父親,而且皇帝也覺得這位駙馬,其實真的沒有和別的女人有染,隻怕公主早就對駙馬實施家暴。


    “遵旨,陛下。”駙馬畢恭畢敬地道。


    說起來駙馬是很怕皇帝,不過幸而駙馬投了一次好胎。


    說起來駙馬出身不低,其父原本是皇帝的心腹之人,可以說為皇帝打江山,也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有一次為了救皇帝,劉父被砍成好多塊。


    因此皇帝對劉家可以說是很是優待,駙馬是劉家幼子,劉母在丈夫死後,就把很多心思花在這個兒子身上,把兒子養成了一個文弱書生。


    對於劉母這種無知的婦人,皇帝不和她一般見識。


    但是皇帝是明顯的,不怎麽喜歡駙馬。倒是後來成了駙馬,皇帝更加把他扔在腦後,就沒有在意一個酸書生。想不到膽子不小,竟然敢跟著皇後瞞下這麽大的事。


    不過皇帝再一想,能把這個小子砍了頭嗎?


    不能,畢竟劉父為皇帝出生入死,最後把命都搭上,所以駙馬的命要留著,不然讓方後的女兒守寡嗎?皇帝很怕這一位公主,還想著改嫁什麽的,所以皇帝最終放過了駙馬。


    想到這裏,皇帝用鼻子衡量一聲,站起身來,然後一步步走過來。


    這時候的駙馬,就感覺自己的心髒在猛烈地跳動著。


    因為這位皇帝有過一腳把人出踹個半死的前科,所以駙馬不自覺地把自己的身體向後微傾,雙眉也緊皺起來,就等著皇帝踢他一腳。


    結果皇帝走到他的身前,停了下來,說道:“既然如此,今晚駙馬就不能回去,明天一早就在朝堂之上,實話實說就成。要是敢再騙朕,就是劉家一個也逃不掉。你知道了嗎?”


    顯然皇帝心裏很不高興,所以聲音裏都帶著幾分怒火。


    把駙馬嚇得是身體一哆嗦,忙不迭得連連點頭,“陛下,小臣明白,明天小臣一定會實話實話。”


    然後就見皇帝把手伸了過來,仿佛在等著接什麽東西,這讓駙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這時候就聽皇帝冷冷地說:“把玉牒給朕。”


    駙馬這才明白過來皇帝的意思,所以趕緊把那本玉牒拾起來,雙手準備奉上,不過再一看有些髒,於是駙馬趕緊用袖子擦擦髒了的地方,然後再畢恭畢敬得雙手高舉玉牒。


    就聽皇帝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之後,就把玉牒一把抓走,然後皇帝就帶著人走了。


    而駙馬已經是感覺自己嚇得爬不起來,一下子癱軟下來,倒在地上,剛才因為過於緊張,有些憋氣的駙馬開始猛烈的大喘氣,心裏暗中慶幸終於逃過一劫。


    第二天,皇帝就在大朝會上,提出廢後。


    這下子方家的人,當然不願意,畢竟方家如果是後族的話,才算是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如果廢後的話,方家就勉強是和其他後妃的家族是一個待遇。


    甚至方後的兒女,都要成為庶子庶女。雖然在皇家,這嫡庶差別並不大。但是,在方家看來差別太大。


    但是皇帝也沒有說什麽,隻把自家的玉牒拿了出來,然後給大家傳閱了一下,其實有些人就沒有看出來什麽,有人卻看出端倪,因為那位被和親的晉城公主,就沒有在玉牒上。


    要是按這個說法,有兩個可能:有人故意沒有把這位公主記入玉牒,還一個可能就是皇帝是帶了綠帽子,那位晉城公主不是皇帝的種。


    反正不管哪一樣,聽上去都不太好。


    “朕的女兒晉城公主可是要和親的人,可以說要為昭朝做貢獻,但是朕一看,為什麽玉牒上沒有晉城的名字?”這時候皇帝開口說道,這時候那本玉牒又回到了皇帝麵前。


    “不僅僅是晉城的名字沒有,就是朕的元後、薛賢妃、雲王、雲王妃,都不在這個玉牒上。”就在皇帝拿出藏好的玉牒之後,已經讓人感覺不妙。


    等到皇帝的話一出口,讓其他人都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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