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趕忙一把扶起甘寧道:“興霸兄,你可得想好啊,你這可是從賊哦!”


    甘寧拱手慨然道:“甘某願追隨將軍左右縱橫天下,至死不悔!”


    甘寧降了趙弘,趙弘任命其為副將。甘寧被擒的兄弟,願留的留,不願留的發給路費遣散回家。趙弘的人馬由原先的二百多人增加到了一千一百多人(包括囚徒)。此番攻打新野,孫夏原本還撈了許多的財貨。可是因為趙弘將自己的錢財都分給了兵士,他也不得不分,問題是他是在趙弘的後麵分的,就算分了錢財,還沒有落得個好


    名聲,這就已經讓孫夏不滿了。接著錦帆賊甘寧竟然投降了趙弘,讓趙弘的實力陡然增加了三四倍,這就越發的讓孫夏心生妒恨。於是,孫夏開始在新野中大肆的招兵買馬,擴充實力。原本有三萬


    多人的新野百姓,被他生拉硬拽


    ,竟然裹挾了三千多人進了他的黃巾軍。


    別看孫夏隻裹挾了三千多人,這對他隻有一百多人的隊伍來說,那已然是個天文數字了。因為就這一兩日,劉表的荊州軍就會殺來,孫夏這裹挾的三千多人中,有一多半是老弱婦孺,就算有一千多壯小夥,可是這些小夥子沒有經過必要的操練,根本就上不了


    戰場。可以這麽多,孫夏現


    在裹挾的三千多人對於此時此刻的趙弘這支極其微弱的黃巾軍而言,不是擴充了實力,隻是增添了包袱。


    這日黃昏,趙弘親自找到了孫夏,孫夏正和幾個心腹在吃酒,且已然有些微醺了。趙弘道:“孫頭領,現在不是裹挾百姓的時候啊!”


    孫夏朦朧的雙眼一瞪:“怎麽不是時候?你趙將軍能招降納叛,咱孫夏就不能裹挾百姓嗎?”就這一句話,孫夏已然將他的心跡給袒露了出來。趙弘滿臉誠懇的道:“孫兄,咱們在這新野已經待了五六日了,劉表馬上就會殺過來了,你這三千人,都是尋常百姓,既


    沒有操練,也沒有經曆過


    戰陣,上了戰場,必然誤事,如果死守新野,則會重蹈宛城覆轍。所以我準備今天晚上就撤離新野,還請孫兄也趕緊將百姓放了,咱們一起走吧。”


    “撤離?”孫夏將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重重的將酒杯拍在桌案上,醉眼朦朧的道:“要走你走,咱不走!”


    趙弘走近兩步,孫夏的心腹立刻站起身來,護在孫夏的左右,虎視眈眈的瞪著趙弘,叫道:“你要做甚!”


    “新野城太小了,守不住的!”


    “呃——”孫夏打了個酒嗝,叫道:“咱說了,要走你走!咱將這新野的三萬百姓全部收編入我孫夏的麾下,我就不信殺不過劉表這小兒!”


    “你當真不走?”


    “咱說不走就不走!”孫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身道:“你待怎樣!”


    “好,那我就告辭了!”說罷,趙弘轉身離去。


    趙弘到了自己的軍營之中,命甘寧將一千一百多人全部召集起來,隻帶上糧食、衣物和兵刃,連夜從新野的南門而出,直撲樊城。趙弘、甘寧領著九百多人的黃巾軍主力,各騎著休養了數日的戰馬,采取晝伏夜行之法,行軍三個夜晚,兵臨樊城城下。到樊城城下時,星月無光,夜色黢黑,但見樊城


    城門大開,甘寧策馬走近趙


    弘,問道:“主公,莫非有詐?”甘寧歸降了趙弘以後,立刻便進入了角色,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黑山!”趙弘低聲叫道。“屬下在!”這扯旗造反是要禍及九族的,所以黃巾軍中的將佐兵士,很少以真實姓名示人。比如這名叫黑山的兄弟,他原本姓衛,隻因為生得服色黝黑,體格高大,猶如


    一座黑色的大山一般,所


    以大家夥都以黑山稱之,至於他的真實姓名,倒沒有幾個人記得了。


    “你領三十個兄弟給老子進城去看看!”


    “屬下遵命!”當下黑山領著三十個兄弟首先入城。


    夜色如水,樊城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之上響起了一陣急促、密集而清脆的馬蹄聲。


    進去不到半個時辰,黑山獨自一人出來了。


    “城裏怎麽回事?”趙弘問道。


    “城裏一個官軍的影子都沒有。”黑山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興奮。


    “縣令逮住沒有?”


    黑山拱手答道:“首領,樊城縣衙裏的人說,這樊城的縣令早在三日前便領著二百多官軍離了城池,過江去襄陽去了。”


    “可惜了了,不然老子就用他的人頭來祭旗了!”趙弘一臉失望的搖著頭道:“城中可有衙役?”


    “回稟首領,縣衙裏有二十多衙役,都被屬下殺盡了!”


    趙弘“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刀,大喊一聲:“進城!”當天夜裏,黃巾軍兵不血刃的便占領了與襄陽隔江相望的樊城。九百多人的黃巾軍,趙弘命令六百人駐紮在北門外,在城外加緊操練,不準隨便入城。趙弘領二百多人分


    駐四門,甘寧領著一百多人


    去大開監牢,放出囚犯。


    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襄陽城內秩序井然,百姓安居如常。縣衙之中,趙弘對黃龍道:“黃龍兄弟,你領五十人去城裏轉轉,看看有沒有那個王八蛋背著我們在城中胡作非為,如果是老兄弟,你不用和他多廢話,一刀砍下他的頭來


    便是;如果是興霸兄的兄


    弟,你隻將他拿住,交給興霸兄處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黃龍生得中等身材,一雙眼雖然不大,卻是炯炯有神,道:“頭領放心,俺現在就去!”


    “石頭!”趙弘所喚的“石頭”名叫劉石,人如其名,說話做事,那都如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啥事,你說!”劉石以前是個鐵匠,因為整日裏和大榔頭為伴,所以他廝殺的兵刃就是一柄五十斤重的鐵榔頭,任你穿了多厚的重甲,他一榔頭下去,錘到腦袋,保你腦


    漿迸裂;錘到胸口,保你


    心肺齊碎。所以,他的人生格言是,榔頭下麵出好鐵。


    趙弘道:“去城頭看看,要加緊修築城防,謹防官軍偷襲。”


    劉石聽了趙弘的將令,也不答話,轉身便去了。


    “於氐根。”


    於氐根據說不是漢人,是氐族人;又據說,這家夥脫光了衣服洗澡的時候,那男人的家夥碩大,所以眾人都稱呼他做“於氐根”。


    “大頭領有何吩咐?”於氐根雖然是氐族人,但是在在漢地生活了七八年了,說起漢話來絲毫聽不出氐族口音。


    趙弘勾了勾手,將於氐根勾到自己的身邊,低聲吩咐道:“你領兩個信得過的兄弟去新野周遭瞧瞧,看看劉表的荊州軍到哪裏了。”於氐根拱手以一口流利的漢話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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