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看過沒有?”


    他一進屋便將如思從她身邊推開了,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便把她的袖子推起來,敏捷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的手臂上。


    如思跟徐毅成兩個本在吵架的人突然安靜下來,忍不住湊近了,然後便看到向暖手臂上一大塊淤青。


    “這是怎麽回事?”


    如思吃驚的望著那塊傷,眼睛瞪的老大。


    連向暖其實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叫你離顧雲北遠一些了?”


    霍澈煩躁的睨著她質問,之後便將她的袖子放下去,要帶她走。


    向暖立即抓住了他握著她手臂的手,隻耐著性子提醒:“我抹點藥膏就好了!”


    “萬一骨頭斷了呢?你也抹點藥膏?”


    霍澈擰著眉頭質問她,然後強行把她帶走。


    向暖想跟他生氣,可是一想到他可能是一知道這件事就趕了過來,他那麽擔心她,她卻要跟他吵架?


    隻是他們走了以後,徐毅成跟如思站在門口卻靜了一會兒。


    如思忍不住問:“發生什麽事?”


    “不知道!”


    徐毅成雙手叉腰,煩悶的歎了聲。


    兩個人又互相對視一眼,如思可憐巴巴的問他:“我要是受傷了,你也會那麽著急嗎?”


    “你被別人碰一下我都要瘋了!”


    徐毅成便好心告訴她,然後卻在她激動地要笑出來的時候走了。


    如思站在門口看著他走了卻也沒生氣,反而是笑了出來。


    好在他在乎她,那麽吵吵架就當是增加感情了!


    霍澈帶向暖去了醫院,直接找到陳起傑,陳起傑先檢查了一下,確定能動,不過霍總堅持要拍片,陳起傑便大晚上又安排人去給向暖拍片。


    兩個男人站在外麵等著,陳起傑忍不住叨叨:“估計就是傷到骨頭了,但是沒有骨折那麽嚴重,你怎麽就這麽小題大做呢?以前自己受傷也沒見你這麽當回事。”


    “你拿我跟一個女人比?”


    霍大佬表示不滿。


    陳起傑立即閉嘴。


    好在向暖很快出來,陳起傑在向暖耳邊低喃:“這男人你趕緊收了吧,不然我怕他會得病!”


    “什麽病?”


    向暖好奇的問了句。


    “神經病啊!”


    陳起傑擰著眉頭,字字都落在向暖的耳朵裏。


    “……”


    向暖沒的話好說,轉頭看霍澈,霍澈那雙深邃的眸子便也看她一眼。


    等到結果出來,果然是沒事,陳起傑不滿的看著霍澈,用眼神告訴他:“看吧,我就說沒事!”


    霍澈不當回事,牽住向暖的手,留下一句:“查一查安心!”


    向暖就那麽被他牽著走了,陳起傑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追問了句:“喂!醫療費沒給我啊大哥!”


    從醫院出來後又上了霍總的車,是條很熟悉的路,隻是,不是如思那裏的路。


    “你把我放路邊吧,我自己回去!”


    “回去哪兒?不知道自己在那裏很礙眼?”


    霍澈提醒她一句,一點表情也沒有的。


    向暖……


    好吧,她是覺得自己有點礙眼,但是他要載她去的地方,她覺得自己更不合適去啊。


    怎麽分分鍾就搞的自己好像個無家可歸的人?


    向暖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但是還真的是被他接了過去,到了自己門口,向暖剛要說沒鑰匙,但是一低頭,就看到門鎖已經換成高科技,不自覺的瞅了他一眼。


    “密碼是你生日!”


    霍澈提了一聲。


    向暖便摁了摁,結果真的開了,不自覺的看向他:“你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我知道的還有很多!”


    霍澈看她一眼,對她那麽大驚小怪的表現特別不滿。


    向暖覺得他在埋怨她對他不夠了解,不自覺的低了頭。


    推開門進去,裏麵什麽都沒變,隻是窗簾換了個比較清新的顏色。


    “新衣服都在壁櫥裏,洗漱用品都在樓上洗手間,當然,樓下也都有,還有什麽問題嗎?”


    霍澈站在門口跟她說了聲。


    向暖沒說話,隻是訝異的望著他。


    霍澈埋怨的眼神睨著她:“就沒什麽好跟我說了?”


    “謝謝!”


    向暖僵硬的低喃了一聲。


    霍澈……


    “還沒吃晚飯!”


    為了留下來。


    向暖眨了眨眼,問他:“所以,冰箱裏你也已經找人塞滿了食物?”


    霍澈隻給她一個眼神,向暖無奈的笑了笑:“可是我這樣,煮的飯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們找別人來做!”


    霍澈一個電話,劉淩冬跟張巧玉便到了他們公寓裏,然後洗手作羹湯。


    向暖在旁邊站著看著,心想還不如叫外賣呢。


    霍總在餐廳裏坐著,偶爾抬頭,想叫那女人過來坐下,但是又懶得開口,心想,這樣也不錯,偶爾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在那指指點點,還會幫忙動手。


    所以,這菜,在她的指導下,還算不錯。


    不過劉淩冬跟張巧玉拿著碗筷要坐下的時候,霍澈抬了抬眼:“你們倆可以回去了!”


    “……”


    “……”


    兩個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白眼狼?


    剛剛她們倆忙的滿後背都是汗,大冬天的,可是霸總用完他們竟然就讓他們滾蛋了,嗚嗚。


    向暖也不理解:“這麽多菜我們倆又吃不完!”


    “吃不完可以倒掉!”


    霍澈提醒到。


    向暖也無語了。


    “算了算了,我們回去吃泡麵也是一樣的!”


    劉淩冬揮揮手,叫向暖別為難。


    “是呀是呀!我們很習慣吃泡麵的!”


    張巧玉也點著頭,心想,好你個大表哥,沒想到你這麽冷酷無情,嗚嗚,我算是記住你了!


    房間裏很快便隻剩下兩個人,向暖低頭吃著飯,霍澈問:“還有酒嗎?”


    “有吧,在那上麵櫃子裏!”


    向暖說著用下巴指了指裏麵的櫃子。


    隻是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霍澈打開廚房裏麵鑲著的櫃子,裏麵除了酒,還有幾條煙。


    霍澈拿了酒,順便拿了煙看了下牌子,不自覺的又往外看了眼。


    向暖還在乖巧的吃著飯,看來是真餓了,他又把煙放回了原處,拿著酒杯跟酒回來,“你現在這樣不適合喝酒,我自己喝一點。”


    “嗯!”


    向暖點了下頭,其實醫生根本沒說不能喝。


    不過跟他在一塊的時候,不喝酒是對的,隨時要保持理智。


    而且他說她喝酒會臉紅。


    向暖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半邊臉,發覺,沒喝酒竟然還有點燙。


    霍澈抬眼看她,就發現她臉有點紅,忍不住皺眉:“怎麽了?手臂很疼?”


    “呃!沒有啊!”


    向暖詫異。


    “那臉怎麽那麽紅?”


    “……”


    向暖大眼睛瞅了他一眼,然後就低下眸掩飾自己眼裏的神情,鬼知道她怎麽會臉紅,不過是一塊吃個飯而已。


    這段時間倆人也不是沒有單獨吃飯。


    她一低頭,他的注意力便無意間轉移到別的地方,然後眼內便含著淡淡的笑意,繼續跟她吃飯了。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樣害羞的向小姐,不,是小霍太,很闊口!


    向暖想起他找如思吃飯的事情,有點想問他來著,但是後來想了想又放棄了,有些話,實在是不必要問出口。


    沙發裏的手機響起來,向暖聽了便輕輕放下筷子:“我的手機,我去接一下!”


    霍澈便端著酒杯靠在那兒看她去接電話。


    是顧雲北,向暖看著手機屏幕無奈的歎了聲,還是接了起來:“喂?”


    “聽說中午有粉絲找你麻煩了?”


    顧雲北直奔主題。


    “嗯!不過也沒什麽的!你不用擔心!”


    “如思說你受傷了,向暖,你應該告訴我的。”


    顧雲北在電話那頭,顯得有點負罪感。


    “告訴你有什麽用?你去打你粉絲替我報仇嗎?以後少見麵我就謝謝你了!”


    向暖說著就笑起來,心想,原本打算拿你推開霍總來著,沒想到,霍總沒推開,先把自己給坑了,算是報應吧,也不怪誰。


    顧雲北卻不這麽想,因為他真的想追向暖來著,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靠近,讓向暖卻挨了那麽多的麻煩,今天又受了傷。


    “看來我是沒機會了,不過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顧雲北柔聲問她,實在是不敢要求她什麽。


    “嗯!不過還是不要經常見麵,我真的怕了!”


    向暖還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知道了!你好像跟別人在一起?”


    顧雲北聽著她的聲音放的比平時輕了些,猜測著,並且已經猜測到是誰。


    “是啊!”


    “是霍總吧?算我打擾,改天在給你當麵賠罪。”


    兩個人又簡單說了幾句,顧雲北掛了電話,向暖便回到餐廳,把手機也放在一旁。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霍澈捏著酒杯問她。


    “什麽問題?”


    向暖好奇的問他,將手機放在旁邊。


    “你每次跟顧雲北說話都很自在。”


    “……”


    “我真是不知道該慶幸還是難過!”


    霍澈歎了聲,又抿了點酒,放下酒杯直起腰來睨著她:“住在這別再走了!”


    向暖不解的看著他。


    “既然你說有事情瞞著我所以不敢交往,那麽住在這裏的勇氣,你總該有的吧?”


    霍澈問她。


    向暖下意識的就想拒絕的,可是……


    “我希望你住在這裏,這棟房子送給你了,算是那一年的補償。”


    霍澈又解釋。


    補償?又送房?


    這棟房子在的這個位置,又是上下兩層,最起碼也得上千萬,他就這麽送給她?


    雖然他不缺一棟房子,但是向暖總覺得,他太揮金如土。


    “霍總,你是不是不送禮物給別人就會很難受?”


    向暖隻好這麽問他。


    “……”


    霍澈不自覺的眯起眼,怎麽感覺這女人在說自己錢多人傻呢?


    “隻送你!”


    所以他想了想,又靠在了椅背裏,臉上的神情頗為冷智。


    “說的好像我很缺錢一樣,我上大學開始就獨立了好嗎?”


    這件事,向暖還是挺驕傲的。


    霍澈笑笑,不說話。


    向暖知道他看不上她那點錢,但是相比大多數人,她已經賺得很多了呀。


    “你這樣,我會自卑的!”


    向暖看他不說話,便玩笑似地告訴他。


    “我怎麽了?”


    霍澈好奇的問她,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氣氛卻變得越發的讓人激動了。


    “你的眼神分明在說,就你那點錢,能幹什麽?”


    向暖便說給他聽。


    霍澈笑了笑,看她的眼神越發的有深意,“我不是在想這個,我隻是在想……”


    向暖眨了眨眼,他在想什麽?


    “算了!不說了!”


    霍澈笑著結束了說話。


    向暖……


    兩個人又對視了會兒,向暖尷尬的先低了頭,為什麽剛剛他那眼神,向暖覺得他像是要剝了她的皮?


    其實是真的想要吃了她!


    可是他怕他一動,她就會逃得遠遠的,那麽之前做的,就前功盡棄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竟然這麽艱難。


    不過她要是再不去跟他扯個證,他就得使點手段了,畢竟,他比較喜歡掌控主動權。


    什麽都能拖,但是扯證的事情,他不想拖了。


    他們的愛情可以來的再晚點,但是確定關係這事,刻不容緩。


    到了十點多,倆人還在看電視,向暖坐的後背都開始算了,早已經看不下去,隻感覺旁邊的男性荷爾蒙太打擾自己,最後終於忍不住轉頭看他,低聲叫他:“霍總?”


    霍澈悠悠的眼神看著她,隨後半眯起來:“嗯?”


    “不早了!”


    向暖低聲提醒他,完全沒明白過來他那聲嗯是在質疑她對他的稱呼。


    “你自己方便嗎?”


    霍澈看著她臂膀問了聲。


    向暖低了低頭,然後又笑著點頭:“方便的!沒什麽大事!”


    霍澈又用那麽直直的眼神看她了,那種要把她看死的眼神。


    向暖提著一口氣,隻笑著等他走。


    霍澈出門後又轉了轉頭,對那扇門望眼欲穿,無奈歎息。


    這就是他為什麽想快點領證的原因了,他幹嘛有女人還要自己睡?


    突然就有點懷念,懷念他們的新婚夜!


    隻可惜那場婚禮開始的時候他還沒動心,否則,真是一場好戲得演。


    向暖在關門後也是一場虛驚,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然後又聽到門被從外麵敲響,一打開,然後就又看到那讓自己有愛有恨的人:“還有事?”


    她強裝著鎮定。


    “你廚房裏還有三條煙,可能是別人落下的,我拿走吧?”


    他倚靠著門口,也不像是要進去搶劫的,但是向暖就無端的開始心裏如擊鼓。


    “好呀!”


    向暖有些尷尬的僵笑了下,痛快答應。


    “這麽痛快?我突然不想拿了!”


    霍澈笑了笑,目光越發的幽暗。


    “為什麽?”


    向暖好奇。


    “因為,如果你什麽事情都這麽痛快,我想換一樣別的拿走。”


    霍澈睨著她的眸子始終不離開,似是從她那雙悠然眼波裏看出她的內心世界。


    “什麽?”


    向暖疑惑的一聲。


    “你的心!”


    隻三個字,卻讓她如籠中之鳥,突然急著逃離。


    她的心,他還用拿嗎?


    向暖不自覺的定睛望著他一眼,之後便倉促一笑:“我的心給了你,我不是掛掉了!”


    說完就將門從裏麵再次關上。


    霍澈依舊靠著門口帶著,感受著一陣冷風撲麵而來,但是很快便又回到最初的溫暖。


    她想掛掉,他也不舍啊。


    心裏不知道怎麽的,竟然升起一股難言的愉悅跟惆悵來。


    向暖局促不安到下半夜兩點多才好不容易睡下了,隔天,是絕好的天氣。


    ——


    連著幾天向暖公寓裏都是安安靜靜的,直到一周後,她的傷好了,能自己煮飯了,然後樓上樓下一湧而來。


    向暖對此也沒什麽好不高興的,甚至,她心裏竟然有點開心。


    好像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交這麽多朋友,一個個還都挺可愛的。


    霍總出差未歸,她原本一天天的吃著酒店的人來做的早飯,這天她才打電話求他把人給遣了回去,然後就這樣了。


    陸誌明跟徐毅成還有張巧玉跟劉淩冬,圍坐在她的餐桌前,等待她分食。


    陸誌明對徐毅成說:“不知道霍總是怎麽說服咱們小霍太又住回來的。”


    徐毅成沒說話,隻是眉心緊促,心想,那小子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啊,若不是霍澈打電話給他叫他在如思那裏住斷日子,他也不會整整一周都沒見到如思了,他一進去,如思就直接住進劇組安排的酒店了。


    但是霍總不讓他走啊!


    張巧玉小聲跟他們嘀咕:“霍星跟表哥一塊去出差的,就他們倆啊,會不會發生點什麽?嫂嫂知不知道他們倆一塊去出差?”


    三個男人往廚房裏看了眼,然後都莫名的心虛。


    不過徐毅成還是冷智一些,不久眯著眼看著桌上的餐具說了句:“以向暖的脾氣,應該知道也無妨,反正是你表哥倒追她。”


    “咦!難道就是那首歌裏唱的那樣,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劉淩冬突然覺得這句詞有點熟。


    “不過小霍太的確挺傲嬌的!”


    陸誌明往裏看了有,雖說吃人嘴軟,但是他真覺得向暖不是好惹的主。


    “誰還沒點脾氣,我倒是覺得向暖挺合適你表哥,他們倆要是成了,以後啊,你表哥就不敢在咱們麵前當大爺了!”


    徐毅成似笑非笑的,壓低著嗓音說起來。


    一群人一聽這話,突然都精神起來,忍不住想,那可是有好戲看了。


    ——


    霍澈跟霍星在外出差,開會的時候霍星就一陣陣的額頭上冒虛汗,開完會她便立即跑了。


    霍澈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然後看向後麵酒店的工作人員:“麻煩去看一下!”


    “是!”


    剛剛在幫他們倒茶的工作人員跟了出去,霍澈拿出手機撥了向暖的號碼,不過,向暖沒接。


    那時候她也正在跟胡非出差的途中,飛機上關著機呢。


    霍總不自覺的就鬱悶了些,把手機又扔在桌上,一轉頭,便是落日餘暉進眼中。


    這麽好的天,她竟然不隨身攜帶手機?


    還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


    不久,霍星又走了回來,見他正癡癡的望著外麵,不自覺的就跟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當她走到他的身後,看清了他看的那個方向,心裏不自覺的升起一股一樣的溫暖,那裏可真美啊!


    霍星低頭看著他:“哥!”


    霍澈斂了斂眼睫,起身:“走吧!”


    壓根忘了她剛剛還冒虛汗的樣子,就那麽沒有任何留戀的走在了前頭。


    原本因為他找人去關心自己而有些開心的霍星突然又失落起來,低頭跟著他往外走。


    進了電梯就他才收回心情,轉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你剛剛怎麽回事?”


    “剛剛?沒什麽!”


    霍星臉上一陣囧意,望著他那癡癡地眼神又垂下。


    霍澈便沒再多問,隻道:“要是不舒服就別強撐,給劉淩冬打電話,讓他來接替。”


    “我沒事的!”


    可是她怎麽會讓劉淩冬接替?她好不容易求著劉淩冬把機會讓給她的。


    其實就是來大姨媽了肚子疼而已,她每回來大姨媽都這樣,隻可惜,這麽多年,始終沒有換來他的記憶。


    出了電梯後兩個人要各自回房,霍星想了想,如果現在她還不知道抓住機會,那麽,她或許就是自己放棄機會了。


    “哥!”


    身後突然一個聲音,霍澈停下,轉頭:“嗯?”


    “我身體不太舒服。”


    霍星說完便咬著嘴唇,有點羞臊。


    “怎麽回事?”


    霍澈就那麽遠遠地站著,眼神裏盡是耐心。


    “來大姨媽了!”


    霍星說完更害羞了,再不敢看他。


    “所以你們女人來大姨媽都會不舒服?”


    霍澈想了想,眉頭擰了起來。


    霍星疑惑的抬起眼來看他,見他那麽認真,不自覺的心裏又好受了點:“也不是的,隻是我體質比較差,所以才會這樣。”


    是關心嗎?


    霍星又咬著唇瓣,不敢多問。


    霍澈點了點頭:“要是受不了就叫劉淩冬來。”


    霍星意外的又看向他,他已經拿門卡將門打開了,之後他便進去了。


    霍星……


    他不是該關心她嗎?


    一般女孩子要是這麽說,男人不都是,親自照顧嗎?最起碼問問要怎麽才會好點,或者幫忙衝個熱水袋?弄個暖寶寶?再不濟也不該是這麽冷漠吧?


    霍星失落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肚子越發的疼了。


    霍澈卻轉頭就給向暖發了微信:“你會不會肚子痛?”


    向暖到深夜才看到那條微信,疑惑的盯著那條微信好久。


    幹嘛好端端的問她會不會肚子疼?


    等她給他回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裏。


    霍星疼到差點昏厥,被送往醫院,當然,他作為唯一跟她有關係的人,陪行。


    後來霍星在高級病房裏掛點滴,他坐在旁邊拿著手機看材料,然後便接到了向暖的電話,整個人突然精神抖擻,不過接電話前他看了眼病床上,接起來後低聲道:“等下!”


    不等裏麵的人說話,他已經輕步往外走了。


    霍星的眼慢慢的睜開了,誰的電話讓他跑到外麵去接?


    “不方便嗎?我晚點再打?”


    向暖問他。


    “霍星住院了,我在陪床。”


    霍澈貼著牆根站著,聲音依舊壓的很低了。


    “她怎麽了?”


    向暖一邊將自己的衣服掛起來,一邊問了句。


    “痛經?”


    霍澈像是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說出來的時候還帶著疑惑。


    向暖卻是靜了會兒,才叮囑他:“那你好好照顧她,痛經的女人是不少,但是痛到進醫院掛點滴的並不多,這說明她體質很差,你多上點心。”


    “小霍太,你真把自己不當霍太太?我很不高興聽到這話。”


    霍澈一手插兜,一隻手舉著手機在耳邊,說著話的時候眼裏的神情果然是不滿的。


    向暖情不自禁的笑了下:“她不是你妹妹嘛?”


    霍澈倒是沒想到她那麽拎得清。


    他是把霍星當妹妹的,隻是霍星不,這才是他為難的地方。


    “那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剛到酒店,想洗個澡。”


    向暖解釋著,衣服已經都掛好了,她隻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開戰。


    “酒店?洗澡?你出差了?跟誰?”


    霍澈卻沒她那麽拎得清,一聽她出差就著急了。


    “跟胡非啊,上次那個跟我們一起回城的男同事,這陣子我負責帶他。”


    向暖解釋著。


    霍澈還是不太開心,不過知道向暖看不上胡非,而胡非好像也有女友,所以就沒多說,隻是歎了聲:“我什麽時候可以跟你洗澡?”


    向暖聽後耳後立即泛起一朵紅雲,下一秒就慌張的把電話給掛了。


    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好好地怎麽就突然跑題?


    霍澈看她掛電話後沒有惱,反倒是笑了聲,她這是害羞了?


    仰頭看看屋頂,好像看到了她害羞的臉蛋。


    霍澈回去的時候霍星又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卻管不住自己反抗的心跳。


    霍星一直以為自己愛錯了方法,可是哪一種才是對的呢?


    可是總該有一種方法是對的吧?


    霍星內心掙紮著,眼角默默地留下了兩行淚來。


    第二天一早他們倆便出了醫院,霍星身體舒服了些,提議在外麵吃早飯,霍澈也沒攔著。


    如果隻是當妹妹,其實霍澈原本可以很寵她,隻是後來這個妹妹的心思變了,他便沒辦法再寵了。


    有陣子霍澈甚至想過,有天他們會分道揚鑣。


    “哥,我們要不要給爸媽帶份禮物回去啊?”


    霍星問霍澈。


    霍澈眉頭擰了擰:“沒必要吧?”


    “那我買吧,就算是我們一起買的,送給爸媽,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霍星笑起來甜甜的,看上去很單純。


    “別加上我,否則有人會以為我真的可能跟她穿一條褲子!”


    霍澈皮笑肉不笑的勸了她一句。


    霍星……


    他說的是吳秋曼。


    “其實媽真的很疼你,隻不過你總也不喜歡她。”


    霍星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很小心翼翼的,連笑容都不敢過分了。


    霍澈聽著,看了看不遠處的那條長河,眼眸越發的冷漠。


    她疼他嗎?


    那還不是一直沒有子嗣?


    如果她自己能生個一男半女,她會看得上他?


    不過霍澈覺得她不能生也算是她的報應。


    連著好幾天的會議,到了回城的時候,霍星算是也徹底的恢複了過來,還給他買了禮物,悄悄去幫他收行李的時候,給他放在了行李箱裏。


    回城後霍澈便立即給向暖打了電話,向暖比他晚半個小時下飛機,他便打發了霍星自己在那等。


    向暖跟胡非交代著公事一塊出去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候機廳裏。


    其實他完全不必要坐在那裏的,像是他這種大佬,走到哪兒都是vip的。


    胡非也看到了霍澈,便跟向暖告辭了。


    向暖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他弓著腰坐在那裏看著郵件箱裏的文件,先看到了一雙漂亮的高跟鞋,隨即便往後靠去,仰首,就看到了她那張漂亮的,讓他日思夜想的臉蛋。


    向暖笑笑:“這麽巧呀!”


    雖然知道她下飛機的時間,但是他並沒有說要等她,向暖也不以為他會喜歡等人,隻是這樣,太明顯了,向暖心裏認定他是在等她。


    霍澈笑了笑,也沒說話,隻是抬了抬手,便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一隻手握著她發涼的手,一隻手抬起來,去撫著她的一頭長發。


    他心裏是真不是滋味,可是又舍不得放開。


    “你總算是在我眼前了!”


    他後來說了這麽一句。


    向暖靜靜地聽著,心裏百轉千回。


    “我們不是要在這裏聊下去吧?我想回家呢!”


    向暖便說了句。


    霍澈又微微笑著:“回家!”


    他牽起她的手,一隻手控製著兩個行李箱,輕鬆的往前走著。


    向暖偶爾低頭看他牽著她的手,條件反射的就想甩開,可是隻是一兩秒,她便又接受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記憶力沒有偏差的話,她好像沒答應跟他交往。


    可是這幾次兩個人打交道,好像都是這種模式。


    他會突然把她拉到身邊,會摸她的頭發,會……


    總之,就是,這些事,好像都是情侶之間的事情。


    以前就連溫之河都不常常這樣跟她膩歪的,反倒是他。


    讓向暖隨時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寶貝,時時都會被他捧在掌心裏。


    回了家後霍澈也沒讓向暖回自己公寓,直接開了自己公寓的門,把她連同她的行李一起帶了進去。


    向暖的心一陣狂跳,也或者說,自從上了他的車,她的心跳就沒規律過。


    不過都沒這會兒嚴重,她覺得要是心髒不好,得進急救了。


    “給你個任務?”


    “什麽任務?”


    向暖好奇的盯著他,臉上紅撲撲的。


    “幫我把衣服掛起來。”


    霍澈看了她一眼,在她不認同的眼神中又說了句:“我也幫你!”


    向暖臉上的笑意立即嚇飛了:“不要!”


    “什麽?”


    霍澈被她的反應搞的皺起眉來,她那麽排斥,排斥什麽?


    “不要你幫我收拾行李箱!”


    向暖腦子這會兒特別靈活。


    霍澈……


    “我幫你收拾行吧?你搬到樓上去,我給你掛起來。”


    向暖趕緊的把他的行李推到他麵前,然後推著他讓他搬行李。


    霍澈無奈的笑了笑,乖乖的搬行李。


    於是,向暖第一次進了他的主臥?


    霍澈站在邊上,看著向暖把行李箱打開,然後從櫥子裏拿出掛衣架來把衣服都撐好給他掛進櫥子裏。


    當然,隱私的,她全都直接忽略。


    霍澈甚至看到她臉上若隱若現的難為情,不過他看的很開心。


    直到她拿出他底下的大外套來,然後一抖開,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的眼神下意識的都看了過去,向暖抱著衣服彎下腰將盒子拿了起來,端詳了兩眼便去看霍澈:“什麽?”


    向暖突然想,該不會他是給她買了禮物,所以才叫她來給他掛衣服,實際上是想給她個驚喜?


    雖然她不太在行這種驚喜該怎麽表現,但是心裏沒由來的一陣高興。


    靠著門口站著的男人走過去,然後將盒子打開,自己也好奇。


    是一條腰帶,男士的。


    向暖不自覺的揚了揚眉眼,抿了抿自己有點幹燥的嘴唇,繼續將他的外套掛好。


    霍澈卻條件反射的看了她一眼,是隨口的解釋:“不是我買的。”


    “嗯!”


    向暖悶笑著答應了聲。


    心裏忍不住嘲笑自己,想真多。


    腰帶下麵有張白色的卡片,霍澈拿起來打開。


    “小禮物,不成敬意哦!”


    上麵沒有人名,不過霍澈認識霍星的字體。


    向暖也好奇的看了眼那娟秀的字跡,然後忍不住好奇的低喃了聲:“應該是個女生送你的。”


    說完她就又覺得自己多嘴了,這很明顯啊。


    霍澈低眸,她這會兒距離他很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的冷香。


    “是霍星!大概是幫家裏那倆老東西買禮物的時候多買了一份吧。”


    他說完就扔在了床上,然後看著向暖:“突然想起來,我還沒送你什麽正經禮物。”


    他突然就把她懷裏的衣服扔了,然後握住了她的肩膀。


    向暖條件反射的抬眼看他,滿眼的不以為然。


    他需要給她買什麽禮物啊?


    “你送我個錢包,我送你什麽呢?”


    霍澈突然犯起難來。


    向暖忍不住歎了聲:“不是送了我兩棟豪宅嗎?”


    上次在島上說把島送給她,前幾天又說把對麵那棟公寓送給她,向暖都記著呢,不過隻是開玩笑。


    霍澈聽後笑了笑,食指玩起來刮了下她的鼻尖:“不是這種啊!”


    是身上帶的,隨處可以顯擺的。


    向暖其實想說,我是開玩笑的,但是顯然,他並不在意她是不是玩笑,他隻在意,她身上到底有沒有他贈與的東西。


    霍澈覺得,自己是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他的聲音好聽的讓人心醉,向暖就那麽傻傻的望著他,一時竟然什麽都忘記了。


    隻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這個人。


    她,是談戀愛了嗎?


    向暖有點質疑自己。


    但是這種感覺,就像是,戀愛。


    一場不需要她去權衡,隻是因為心裏喜歡,就開始了的戀愛?


    向暖一直看著他,因為她不確定,是不是這樣的。


    霍澈漆黑的眸子半眯著,望著她半晌,然後才說:“給你買對耳環吧。”


    “嗯?”


    “現在,我想做另一件事!”


    霍澈柔情的嗓音在她臉側,向暖突然慌了心,不知所措的矗在那兒。


    記憶裏的人跟眼前人重疊,幽暗的深潭就那麽直直的睨著她,聞著她的陣陣冷香,將她輕輕地推了出去。


    向暖隻覺得自己的腳失去重心,好像馬上就是命懸一線。


    眼看著他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而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往後。


    她真懷疑自己會被摔死,直到那一刻,身體在彈力較好的床上彈飛起來。


    隨即一陣眼花繚亂,自己安分的貼在了那張陌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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