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司季夏手上拿著一隻耳墜子,而李一身側的腰帶上也墜巍巍地掛著一隻耳墜子,要掉不掉的樣子,似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鉤上的,倒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因此此刻他也如其他人般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腰帶處,並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帶才摸到那隻耳墜子。


    隻是,方才耳墜子不見,這一會兒出現又出現了倆,在場的人都詫異了,小王妃不見了的玉鐲子搜不著,這耳墜子倒是一找就找出了倆,這是什麽情況?


    所有人都往李一的方向聚了聚,似要看清他已經拿在手裏的耳墜子,司季夏也正好拿著他撿到的那隻耳墜子和冬暖故一齊走到李一麵前。


    李一盯著自己手裏拿著的那隻耳墜子,起先還是疑惑,而後則是整個人瞬間僵如石頭,額角直冒冷汗,雙腿似正在發虛。


    而柳漪在看到李一手中的耳墜子時,方才還是厭惡的神色瞬間凝固在臉上,臉色驟然刷白。


    家丁及侍衛在對比著李一及司季夏手中的耳墜子,很明顯司季夏手裏那隻木雕的開花茶梅耳墜與冬暖故右耳上的含苞茶梅耳墜是對兒的,那李一手中這隻珍珠耳璫——?


    “嗬嗬,我似乎挺好運氣,還以為這耳墜子不知掉哪兒找不回來了,現在倒是一找找到了兩隻。”冬暖故對失而複得的耳墜很高興,也對李一手中的那隻珍珠耳璫頗為有興趣,“這隻珍珠耳璫,似乎很眼熟呢?”


    李一在聽到冬暖故這句話時身子猛地一抖,他也覺得這珍珠耳璫很眼熟,不,不是眼熟,而是他根本就是認得這珍珠耳璫!


    冬暖故說完這話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柳漪,似疑惑又似關心地問:“我記得小王妃素來就喜歡珍珠耳璫,除了珍珠耳璫之外似乎就沒有戴過其他耳璫,小王妃你來瞧瞧,這隻耳璫是不是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冬暖故的話投到了柳漪兩耳下追著的耳璫上,隻見她耳下墜著的倒真如冬暖故所說是絞著金絲的珍珠耳璫,與李一手中拿著的絞著朱絲的珍珠耳璫十分相像。


    根本不用柳漪回答,這極為相像的珍珠耳璫已經幫她給出了答案。


    可,可小王妃的耳璫掛在李一身上,這這這,這表示什麽!?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愣住了,臉上所浮現的驚駭不亞於方才看到段晚晴將發簪刺入司空明胯下的驚駭程度。


    隻見冬暖故從李一僵硬的手上拿過那隻珍珠耳璫,也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柳漪,驚愕道:“小王妃,你的耳璫如何出現在一個家丁身上,莫不成小王妃與他有染!?”


    冬暖故麵對著柳漪,是以隻有柳漪看到她震驚的神情下濃濃的笑意,似在笑她不自量力。


    “冬暖故你信口雌黃!”柳漪一怔,繼而利聲喝道,聲帶顫抖,亂了方寸。


    她的耳璫怎麽會在李一身上!?誰搗的鬼!?誰想害她!?


    **之罪向來可都是大罪,雖不會罪誅九族,但絕對可讓人身敗名裂遺臭萬年,尤其是南蜀國對於**雙方的罪罰足以令國人害怕,不同於其他國家的**之罪是浸豬籠死得一了百了,南蜀國不然,在南蜀國,但凡**之人,男女皆受黥刑,女的充軍妓,男的再受一道閹刑,流放蠻荒之地。


    是以在南蜀國國人心中,**之罪絕不亞於任何罪罰,也是以讓強自冷靜的柳漪終是失了方寸。


    “這並非我自己所見,又如何是我信口雌黃?”冬暖故看著柳漪煞白的臉笑得更濃,出口的話卻是裝得很是無辜,“若非如此的話,小王妃你如何解釋你的耳璫如何會掛在他身上?又為何他身為小王爺的手下此刻小王爺已被送回了浮院而他還留在這兒陪你?”


    一個“陪你”,瞬間讓人覺得柳漪與李一的關係絕不簡單,因為冬暖故說的是事實,李一是司空明的貼身家丁,卻為何司空明已經被送走了他卻還在這裏?照理說司空明就算再怎麽疼愛妻子也不會讓一個家丁來伺候她,就算是他使喚得極為趁手的家丁,畢竟,男女有別。


    眾人還沒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也還不待柳漪辯駁什麽,似乎不給柳漪說話的機會,隻聽冬暖故又接著恍然大悟般地張口了,“小王妃道是自己的玉鐲子到處都找不著,莫不是……落在李一那兒了?不知小王妃可有讓人到李一那兒去找過?”


    “不可能!”柳漪立刻反駁,心中不安到了極致,“冬暖故你休得胡說八道!”


    “既是如此的話,似乎就更應該讓人到李一那兒找上一找才是,這樣才可證明小王妃與他之間是清白的。”冬暖故口氣平穩,看向覃侍衛長道,“有勞覃侍衛長帶三兩人到李一那兒走一趟找一找,請快,這樣的話也可盡快還小王妃的清白。”


    覃侍衛長糾著眉,微微垂首應了一聲是,帶著兩名家丁大步往屋外去了。


    冬暖故好意地上前為柳漪移了移凳子,道:“小王妃還是坐下等著覃侍衛長的消息為好,寢覃侍衛長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柳漪的身子晃了晃,隻定定盯著冬暖故,並未坐下。


    離得近,柳漪能將冬暖故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瞧得一清二楚,她確定冬暖故是在笑,笑她必輸無疑。


    更可惡的是,冬暖故見著她不坐又關心地道了一句:“小王妃別擔心你的鐲子,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了。”


    聽著是關心的話,實則冬暖故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她似乎已經篤定在李一那兒能找到柳漪口中所說的玉鐲子,讓眾人心中都紛紛有得猜測。


    冬暖故說完話後又重新坐回了她之前坐過的位置上,司季夏也走了過來,為她重新滿了一杯滾燙的茶汁,冬暖故又朝他盈盈一笑,將聲音壓低得隻有司季夏能聽到:“很快就好了,不會吵你太久。”


    她的話,像是知道他喜靜不喜鬧一般,司季夏心尖微晃,並未說話,隻是輕輕點了一點頭。


    其實他想說他不介意,隻要是關於她的,不管是吵還是鬧,他都不介意。


    然他覺得這沒有必要說出口,至少眼前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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