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利用你,包括娶你,包括和你翻雲覆雨。”禹世然用帕子用力擦拭著自己被夏侯珞親吻過的唇,用力得近乎要將他的唇擦出血來,好像夏侯珞是帶著瘟疫的髒東西一般,擦完之後將帕子扔到了地上,嘴角含著一如既往溫和迷人的笑意,“你不知道,麵對著你,我的心是有多麽作嘔。”


    禹世然溫和的笑意在夏侯珞眼中綻放得絢爛,正是這種迷人的笑意讓夏侯珞迷失了她的心,甚至到了如今把命也丟了。


    “方才之所以要救你,隻是因為不能讓你在我的府邸就這麽死了,這樣我的仕途該怎麽辦?”禹世然溫柔地替夏侯珞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語氣溫柔如暖風,“而現在殺了你,是因為你再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夏侯珞已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禹世然慢慢走向書桌,將放在桌上的長劍拿起,出鞘,而後揮劍,將這個書房整出打鬥過後的模樣,隨後才又走回夏侯珞麵前,將手握上她心口匕首的手柄,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從她身體裏拔出!


    “所以,公主,你可以死了。”飛濺的鮮血染了禹世然的手,夏侯珞雙目圓睜著倒下,在她最後一點朦朧的意識裏,隻見禹世然翻轉他手中的長劍,竟是自己將劍刺入他自己的胸膛中!


    為什麽,為什麽……夏侯珞心有不甘,身子卻已完全無力,視線愈來愈模糊。


    “來人!有刺客!”禹世然的這一聲驚叫,成了夏侯珞生命裏的最後一道聲音。


    直至她不甘地死去,她依舊不明白,禹世然一個還未封官的狀元郎,怎麽敢殺了她堂堂一國公主,也正是因為她覺得禹世然不可能害她更不可能殺她,才讓她死得不能瞑目。


    翌日清晨。


    溯城的百姓又是穿街走巷地沸騰了起來,尤以各處茶樓茶棚為甚。


    “聽說白琉璃那個大惡女還對狀元爺惦念不忘,昨兒竟然還偷偷摸摸地去了狀元府!”


    “此話當真?白琉璃不是已經和鬼王爺定親了嗎?居然還對狀元爺念念不忘?”


    “千真萬確!不過也不看看狀元爺是什麽樣什麽人,鬼王爺有什麽樣什麽人,是個女人都會選狀元爺,更何況白琉璃從前心裏裝著的就是狀元爺,怎麽可能說忘就忘得了的?”


    “真是不知廉恥,就算鬼王爺長得其醜無比,那也是她自己選的人自己應下的親事,都已經和鬼王爺定了親了,居然還去翻狀元府的牆?”


    “那可不,不僅是翻牆啊,還是大白天的翻牆,隻為了能偷見狀元爺一麵。”


    “如此也就算了,白琉璃那個大惡女還企圖毒害公主,還想要和公主搶狀元爺!”


    “太不要臉了!公主和狀元爺已經是拜過堂成了親洞過房的夫妻了,她居然還想要和公主搶男人?惡毒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麽不知廉恥!”


    “不對啊,怎麽我聽說的不是這樣呢?”有人插嘴,“我聽說的可是狀元爺給白琉璃密傳了一封書信,邀白琉璃到狀元府賞菊的,還有人親眼見著了是狀元府的管家將白琉璃親自領進府裏去的,怎麽就成了白天翻牆了呢?”


    “我聽說的也是這樣,說是白琉璃進了狀元府之後看到公主正在虐待婢子,是白琉璃救了那可憐的婢子一命,最後還把婢子帶走了,如今那婢子就在白府裏。”


    “不會吧?白琉璃那個大惡女有這麽好心?”


    “好心不好心也不是你我這些個平頭百姓說得是就是的,不過倒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自從她死而複生以來,好像就在沒溯城裏做過惡。”


    “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好像真是這樣,這段時日都不見著她在街上揮著鞭子了。”


    “這麽說來,是狀元府的人給白琉璃栽贓嫁禍了?”


    “誰知道呢,聽說當時敏貴妃娘娘也在呢,也一口認定是白琉璃毒害了公主。”


    “然後呢?”有人急著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後啊,然後就是鬼王爺出現了,打死都不承認是白琉璃毒害公主,還反咬狀元爺一口,說是他們汙蔑了白琉璃。”


    “還聽說鬼王爺養了一隻會吃人的鷹,當場就把敏貴妃娘娘身邊的太監給吃了!”


    “真,真的假的?”有咽唾沫的聲音響起,“那個什麽貴妃娘娘也允許鬼王爺這麽做?”


    “這些皇家人之間的事情,誰知道呢,我也不過是聽說而已。”


    “那再然後呢?”


    “再然後也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把事情交給刑部處理去了。”


    “刑部?”


    “對啊,刑部,公主和貴妃娘娘一口咬定是白琉璃心懷不軌並毒害了公主,而鬼王爺則是一口咬定狀元爺一家栽贓嫁禍白琉璃,事情沒有辦法解決,最後就推給刑部查去了。”


    “不過聽說……”有人故意壓低了音量。


    “聽說什麽?”好奇人很多。


    “聽說公主和傳聞中美麗溫婉完全不一樣,她根本不把下人的命當人命看,就是連條狗都不如。”


    “在他們這些貴人的眼裏,有幾個人是將那些奴人的命當命的,白琉璃那個大惡女甚至不將你我等尋常百姓的命當命呢。”


    “來來來,吃茶,吃茶,這些貴人們的事情咱平頭百姓也搞不清楚,事實如何,等著刑部查出來就知道了。”


    當茶樓裏的茶客們對昨日白琉璃入狀元府議論紛紛時,突然有一名年紀約莫十一二歲的瘦小男娃子神色匆匆地跑來,有眼尖的茶客遠遠便瞧見了他,麵露喜色道:“瞧,小亮兒回來了,急急匆匆的樣子,許是又有了什麽有趣的事兒來聽。”


    待名為小亮兒的男娃子跑進,方才說話的茶客立刻朝他招招手,笑道:“來來來,小亮兒,這兒有茶水,快來喝。”


    小亮兒一見有人招手,連忙往招手的人那兒衝,衝到桌子前捧起茶碗就昂頭咕咚咕咚地將一大碗的茶急急倒進嘴裏,因為喝得太著急,茶水自他的嘴角露出流到他的脖子上,濕了他洗得發白的衣裳,也讓他急得嗆了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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