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手一條?”


    險些被唐之芯撞上的女子,還處在極度震驚中,不由得在心中好奇的想道,默默他爸是誰?


    好大的口氣。


    這可是價值2億美元的珠寶。


    現在宴廳裏光是女的就不下五十人,人手一條,豈不是好幾百億人民幣的節奏?乖乖,得多富貴,才能誇下此等海口?


    唐之芯原本以為這條項鏈是假的,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如今見大夥都用異常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她,瞬間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掛了一串億萬近重的石頭。


    “反正陸之岩是這麽說的。”她一臉不耐煩,掙脫開那女子,轉身往僻靜的地方去。


    “討厭的陸之岩,又在搞什麽?”


    明明是真的項鏈,卻騙她說是假的,還讓她告訴大家這種層次的項鏈,他手裏多的是,人手一條都沒問題。


    如果真是不值錢的項鏈也就罷了。


    偏偏這不是普通項鏈,而是價值上2億美元的珍貴物品,一人送一條,這富炫的可就有點過分了。


    現在恐怕宴廳裏的女人都把她當成了眼中釘。


    沿途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她,有羨慕嫉妒恨的,也有充滿了忌憚和畏懼的,看到她往角落裏走,都紛紛的給她讓出了路來。


    一路暢通無阻,她剛一來到僻靜的角落,就聽到薑白冪從她身後的方向走來,問她道。


    “唐小姐,我可以坐對麵嗎?”


    “當然可以。”


    唐之芯原本就不討厭薑白冪,她笑著點頭,在薑白冪彎身坐好後,又盯著薑白冪脖子上那條紅寶石項鏈細細的瞧了瞧。


    “的確很漂亮,老爺子真有眼光。”


    “陸爺爺有眼光這件事,唐小姐指的是他挑我做孫兒媳婦這事,還是我脖子上這條項鏈?”薑白冪坐姿優雅端正,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微笑。


    她知道陸柏林希望她嫁給陸之岩,也曉得陸之岩想娶的是眼前這個名叫唐之芯的女人,所以她一下就聽出了唐之芯話裏的酸味。


    “都有。”


    唐之芯坦然一笑,其實她也覺得薑白冪和陸之岩更配一些,隻是一想到所有人都說陸之岩和薑白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心裏就莫名的有些失落。


    “唐小姐可是吃醋了?”薑白冪的閱曆顯然要比唐之芯豐富一些,此時的唐之芯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打翻了醋壇子的小女人,既難過又生氣。


    因為自卑,覺得自己家世不好,配不上陸之岩,得不到大家的認同,情緒低落,隻想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獨自療傷。


    “我吃醋?”唐之芯手指著自己,眼中劃過好笑,“怎麽可能,我又不愛陸之岩,我和他隻是合約關係,時間一到就要一拍兩散的。”


    她不可能吃陸之岩的醋,絕對不可能,她素來有自知之明,永遠都不會去奢望會和陸之岩一輩子都在一起不分開。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隨時都可以離開。


    可薑白冪卻不是這麽想的。


    她輕輕的搖晃著杯子裏的紅酒,精明的目光好似看穿了唐之芯。


    “唐小姐真的不愛陸之岩,一分一秒,哪怕是隻有短短的一瞬間,都沒愛過?”


    “我……”唐之芯欲言又止,眼神裏浮起一抹慌亂,她不敢說一點都不愛,隻是不敢深愛。


    害怕現在愛的有多深,以後就會傷的有多深。


    見唐之芯連愛陸之岩這件事都不敢認,薑白冪也不過多的為難唐之芯,徑直同她說:“唐小姐不要和別人一般見識。


    雖然我脖子上這條紅寶石項鏈,是六年前陸爺爺特意買來作為他送給他孫兒媳婦的聘禮。


    可他並不是隻有陸之岩一個孫子。


    除了陸之岩,他還有一個孫子,叫陸澤宇,也是六年前正在著手準備繼承陸氏集團總裁一職的人,是因為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陸爺爺這才讓之岩頂替了他。”


    唐之芯暗自心驚,原來陸之岩在繼承陸氏集團這件事上,隻是備胎,陸柏林當年買這條紅寶石項鏈的初衷,也不是為了送陸之岩妻子,而是陸澤宇老婆。


    薑白冪告訴她這些,是讓她放寬心不要和那幫婦人一般聽風就是雨,誤以為薑白冪要和她角逐陸之岩妻子之位。


    她佩戴價值2億美元的項鏈再次回到宴會大廳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陸柏林的耳朵裏,陸柏林和韓承恩站在二樓欄杆處俯瞰宴廳。


    “唐小姐在那裏同白冪小姐聊天呢。”韓承恩把唐之芯指給陸柏林瞧。


    隔得有點遠,陸柏林看不清唐之芯此時的麵容,隻瞧得她脖子上的項鏈熠熠閃光,耀眼奪目華貴的很。


    “那臭小子什麽意思?”陸柏林一臉怒氣,“明知道我送紅寶石項鏈給白冪的用意,還故意整了條這麽貴重的項鏈掛那女人脖子上。”


    他側頭問韓承恩:“這是當眾打我的臉和我唱對台戲意思嗎?”


    陸柏林怒不可遏。


    韓承恩忙為陸之岩說話:“興許之岩少爺隻是太喜歡唐小姐了,這才不惜把那條貴重的項鏈戴在唐小姐的脖子上,對您老人家以示抗議。”


    陸柏林越聽越生氣。


    “他憑什麽?陸氏集團的總裁,是我給他的,如果把我惹毛了,我分分鍾換掉他把他打回原形,他有什麽資格和底氣和我鬧脾氣?”


    韓承恩眉目間閃過幾分複雜,清官難斷家務事,陸柏林現在說的這些,他不方便發表意見和看法,隻是覺得陸之岩有點可憐。


    從小就不受陸柏林喜歡。


    如果不是陸澤宇六年前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陸永年當場死亡,陸氏集團一時間群龍無首,無人掌控大局。


    陸柏林也許到現在都不會想起他還有一個孫子叫陸之岩。


    這時候,陸之岩從側麵的走廊走了過來。


    “我怎麽就沒有底氣和資格和你鬧脾氣了?”


    他麵無表情質問陸柏林,甭說是說句生日快樂叫一聲爺爺,連個笑臉都沒有。


    這就是他們爺孫倆的關係,比冰山還要僵硬。


    “三少爺,不要這麽和太老爺說話。”韓承恩很怕他們爺孫倆今晚會打起來。


    陸柏林肚子裏也憋著火。


    一看陸之岩就來氣。


    “你讓他說。”


    他看著陸之岩,冷漠的仿佛陸之岩在他眼中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我看他能說出個什麽所以然來,居然敢當眾給我難堪,找個女人和我唱對台戲。”


    彼時,唐之芯和薑白冪在樓下也看到了他們爺孫倆今晚首次同框的畫麵。


    “八成又吵起來了。”薑白冪對唐之芯說,“這爺孫倆,幾乎每次見麵都會吵的不可開交,知道的人曉得他們是爺孫,不知情的,怕是要把他們當成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了。”


    唐之芯眸子裏浮起一抹詫異,再看陸之岩時,眼神裏莫名的就多了一抹心疼。


    “我去看看。”她站起身,徑直往樓上走去,走的是左邊的樓梯。


    從宴廳上樓的樓梯有兩個,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像雙手捧月一般捧著正中間的露台走廊。


    此時陸柏林和陸之岩就站在露台上爭吵。


    陸之岩受夠了陸柏林的偏心。


    他直言道:“隻花了短短五年時間,就連續三年蟬聯首富寶座,讓陸氏集團成為國內最頂尖的財閥集團,這是你兒子我親爹,陸永年管理了公司二十年都沒有抵達的巔峰。


    單憑這點在我眼中不值一提的成就,我就有足夠的資本向你表達我的不滿,並請你往後不要再插手我的婚事。


    總之,薑白冪,我是不會娶的,我想娶的女人,隻有唐之芯。”


    這樣的陸之岩比任何時候都有魅力。


    唐之芯頓住腳步,一時間看陸之岩的目光裏充滿了感動和綿綿情意。


    如果說她之前總是覺得陸之岩說要娶她,隻是一時興起的衝動。


    那麽,在看到他為了娶她不惜和陸柏林正麵剛,她不懷疑他的真心了,甚至想立刻馬上就嫁給他。


    陸柏林被陸之岩氣的氣血翻湧。


    他直罵道:“你個畜生,居然還有臉在我跟前提你父親!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私生子,你父親也不會遭遇那場車禍,丟下我這個孤寡老人和你哥撒手人寰!!!”


    私……私生子?


    唐之芯的瞳孔緩緩瞪大,陸之岩居然是私生子,他在人前明明是那麽的高傲尊貴。


    誰能想到他在人後竟是個爹不疼爺不愛的私生子……


    倏然間,唐之芯覺得她和陸之岩之間的距離,莫名的就又拉近了一些,因為都是苦命的可憐人。


    “他有什麽錯?!”


    唐之芯猛然出聲加入了他們爺孫倆的戰爭,眼睛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顯然陸柏林對陸之岩的不喜歡,激發了她內心對陸之岩強烈的保護欲。


    “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來到人世間,又不是他能夠選擇的,他有什麽錯?!”


    她厲聲質問陸柏林,“你憑什麽罵他是畜生?如果他是畜生,弄大他母親的肚子又不對他母親負責的你兒子,豈不是畜生中的畜生,人渣中的戰鬥機?!”


    唐之芯顯然已經被憤怒徹底的衝昏了頭腦,她主觀的把陸永年當成了渣男渣父親,陸柏林在她眼中則成了一個冥頑不化的迂腐老頭。


    “你……!”


    陸柏林被她氣的全身直哆嗦,他手指著唐之芯,扭頭怒罵陸之岩。


    “看看,這就是你挑的女人,目無尊長,狂妄無知!”


    “挺好的。”


    陸之岩目不斜視的看著唐之芯,嘴角十分鮮見的泛起了甜蜜的笑:“我就喜歡她這副狂妄無知,為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明我沒愛錯人。”


    此時不僅陸之岩的笑是甜的,就連空氣都是甜的,因為唐之芯為他奮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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