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不知道嚴獸是怎麽弄到兩人的樣本去做dna親子鑒定的,但她不傻,前後聯想一下,就知道陸昊廷為什麽這麽急著跟沈芳霏訂婚,且將婚事昭告天下了——


    是怕董瀟瀟帶著孩子鬧事,跟沈家的事黃了吧。


    “我沒想到,他會變得這麽功利,不擇手段。”看著照片中親密摟著沈芳霏的陸昊廷,唐心忍不住感慨,“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雖然不再是戀人,也沒有了任何的關係,甚至還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她,將她推入絕境,但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唐心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好受。


    這種感覺,和看到親人走上歧途有點像。


    隻是她才剛剛垂下眸,肩膀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嚴獸狠狠咬了她一口。


    唐心皺著眉轉頭,“你咬我做什麽?”


    “想咬就咬了,需要什麽理由?”嚴獸臉色淡淡的,看不到半點愧疚,甚至還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麽?不爽?不爽讓你咬回去?”


    唐心看著他隱隱透著戾氣的眉眼,瞬間明白這男人為什麽突然咬自己。


    他吃醋了。


    沒想到他都三十歲,馬上三十一歲的人了,還為這種小事吃醋,唐心覺得幼稚的同時,胸口亦忍不住甜甜的。


    抬手撫上他因為受傷而瘦削了許多的臉頰,“你別多想,我就是感歎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我想什麽了?”嚴獸哼了一聲,不承認自己很不爽唐心的情緒還會因為陸昊廷起伏。


    相處那麽久,唐心怎麽會不知道這男人一向嘴硬?


    沒有戳破,更沒有在這件事上多糾結,轉移了話題,“陸昊廷這麽急著跟沈芳霏訂婚,是不是因為你給他寄董瀟瀟的資料了?”


    “嗯。”嚴獸點頭,長臂微微收緊,將懷裏的女人抱得更緊一些,緊到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才算滿意。


    唐心卻有點擔心,輕輕地推搡了下他的手,“你別抱這麽緊,壓到傷口怎麽辦?”


    唐心沒忘記嚴獸的肋骨斷了一根,還是個重傷患。


    相較於唐心的擔憂,嚴獸則顯得淡然多了,絲毫沒把這點傷放在眼裏,“一點小傷,死不了。”


    “肋骨都斷了,還一點小傷?”唐心小心翼翼地過身去,臉色難得地黑沉,“你什麽時候能多愛惜點自己的身體?老是這樣亂來,叫人怎麽放心?”


    “真不放心,就留在我身邊,二十四小時盯著,別再成天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外人說幾句話就帶球跑。”嚴獸說著,低下頭去親她的唇瓣。


    唐心一愣,沒有推開,雙手下意識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張開唇承接他的吻。


    唇齒糾纏,相互的吞噬翻攪,勾出的是彼此心底最真實的情感。


    怕碰到嚴獸身上的傷,唐心一直很小心翼翼,不敢太放肆,很努力地克製著,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嚴獸卻不滿這種淺嚐輒止的吻,長臂一收,直接把人摟進懷裏,緊緊地箍著,用牙齒咬,用舌頭纏,逼著她全身心地投入。


    唐心本來就對嚴獸的親近沒什麽抵抗力,加上懷孕導致身體特別容易動情,沒一會兒就徹底昏茫了,軟綿綿的偎在他的懷裏,再也無法反抗。


    兩人吻了很久,直到彼此的呼吸都不順暢,嚴獸才終於鬆開唐心的舌,但卻沒有退開,薄唇貼著她,一下一下地輕咬描繪,暗啞的聲音染了濃濃的情念,“身體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唐心搖頭,呼吸喘得厲害,“醫生說情緒激動導致有先兆性流產的傾向,不過情況還好,並不嚴重。”


    她說著,伸手撫上嚴獸的臉頰,“你呢,不回醫院真的沒關係嗎?”


    “不用,回醫院也就是躺著,在哪裏休養都一樣,我不喜歡太重的消毒水味道。”嚴獸淡聲,沒有告訴唐心,x市醫院的醫生檢查過後,對他的身體,給出了和厲恒毅完全不同的診斷結果。


    厲恒毅說他重度腦震蕩,肋骨嚴重骨折,曾因車禍受過傷動過手術的雙腿二度開裂,情況非常嚴重,必須在醫院住一年半載的才能夠好起來。


    還說再折騰雙腿會廢了。


    可x市的醫生卻說,他的情況並沒有那麽嚴重,隻是輕微的腦震蕩,肋骨的確是骨折了,卻也不嚴重,養個一兩星期就差不多了。


    雙腿雖然出了點問題,但沒有厲恒毅說的那樣,骨頭開裂,隻是有點移位,已經動手術接上了,不會有什麽雙腿廢了的情況,更沒有嚴重到需要進重症監護室,還可能成為植物人。


    嚴獸一想也是。


    要是真像厲恒毅所說的那樣,他有很大的機率成為植物人,怎麽可能醒得那麽快?


    而且他這一路折騰,可沒少勉強自己。


    真那麽嚴重,早就再次進重症監護室了,哪裏還能帶著小鬼上門?


    厲恒毅怕是受了誰的囑咐,才故意把他的病情說重的吧。


    至於囑咐厲恒毅的人是誰,嚴獸不用猜都知道。


    嚴綺安,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厲恒毅年輕的時候曾經喜歡過嚴綺安,會答應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嚴獸並沒有打算把這些告訴唐心,他怕唐心知道自己的傷不嚴重,又會打退堂鼓。


    唐心哪裏知道嚴獸心裏這些小九九,還以為他傷得非常重,懳得不行,“真的?你別又逞強。”


    她說著輕悄地起身,掀開被子,檢查他纏著紗布的腿,“銳司說你的腿傷很嚴重,醫生怎麽不給你打石膏?隻用紗布纏著真的沒問題嗎?”


    唐心真的很不安,怕嚴獸的腿再一次出問題,以後一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


    她想摸摸他受傷的腿,又怕會碰疼他,隻能不安地盯著看。


    嚴獸攥著她的胳膊,把人拉回懷裏抱著,“不是說了沒事,比起腿,小嚴獸的情況更嚴重。”


    唐心愣了下低頭,看到他的某物把睡褲撐得高高的,形成了一個小帳篷,而且還有越來越激動的趨勢。


    “……”唐心無語,臉頰紅彤彤的,“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麽還想這種事?”


    “他要想我有什麽辦法?”嚴獸聳肩,表情也頗為無奈。


    不是他想,是身體真的控製不住,隻要一靠近唐心就有反應。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嚴獸沒忘記唐心剛剛從醫院出來,差一點流產。


    長歎了一口氣,把人攬進懷裏,反手關了 燈,“睡吧。”


    兩人身體緊緊地貼著,不但能夠感覺到對方高熱的體溫,嚴獸那物也一直頂著,唐心哪裏睡得著?


    她相信嚴獸這種狀態也不可能睡得差。


    抬頭,借著外頭透進來的微弱光芒看過去,果然嚴獸睜著眼,一點睡意也沒有。


    怕他憋久了對身體不好,唐心咬唇猶豫了下,手慢慢地撫上了他的胸膛,再一點一點地往下……


    嚴獸沒有拒絕,甚至有些急切地拉著唐心的手按到自己的身上……


    唐心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幫他解決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害怕,動作也熟練了一些。


    一時間,安靜的臥室裏,就隻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當極致快要來臨的那一刻,嚴獸忽然一個使力,將唐心拉過來跨坐到身上,動作迅速地撕扯掉她身上的遮蔽物,蠻橫地埋入。


    釋放的過程,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了壓抑不住的叫聲。


    結束後,唐心沒有像之前那樣偎在嚴獸的懷裏回味,怕碰到他的傷口,急急地翻身下來,準備檢查他有沒有被自己碰到。


    還沒來得及動,就被攥著手腕拉回了男人堅實的懷裏。


    嚴獸還沒有徹底地消停下去,將唐心轉了個身,讓她背對著自己側躺,握著她的腿往上抬了抬,重新將自己塞入後,才圈住她的腰,整個人貼過去。


    唐心有點不太舒服,但沒有拒絕,手覆在嚴獸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掌上,從指縫間穿透過去,與他十指相抬,“你身上的傷怎麽樣?有沒有扯到?”


    嚴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用微露著青色胡渣的下顎蹭唐心的肩膀,啞著聲音問她,“想不想要一個比他們還盛大的婚禮?”


    “不用了。”唐心低低地回答,主動轉過頭去,和他接吻,直到兩人的呼吸再一次變得不順暢,才鬆開,啞著嗓音回答,“婚禮隻是一個形式,沒那麽重要,我隻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平平靜靜地在一起,不要再出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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