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魂魄脆弱,死後若不趕緊往生投胎的話,很容易就消散在世間。


    除非是有什麽格外深重的執念,才會化身厲鬼,但厲鬼大多也是有條件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若是憑借愛意就可以化鬼,那麽修真界豈不是亂了套。


    雪巰夫人聽了寂歌的話,彎了彎眉:“世人不會去深究這個故事是否合理,他們隻是被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感動了而已。”


    “何況,”雪巰夫人莞爾:“誰說憑借愛意不能化鬼,寂歌姑娘現在還沒開竅,大抵沒嚐過情愛吧。”


    寂歌聽出了些許深意:“夫人有過深愛之人?”


    “當然,”雪巰夫人回憶道:“巧的很,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隔著一堵牆,日日見麵,他是個很有愛心,又很溫柔的人。”


    “後來呢?”寂歌追問。


    雪巰夫人唇角微翹:“他成了我的夫君,可惜運氣不好,新婚夜的時候失足落入湖中,救上來的時候就沒了氣。”


    寂歌歎息:“夫人一定很愛他吧。”


    “自然,”雪巰夫人的嗓音輕的像是幻覺:“我毫無條件的愛著他,無論他做了什麽。”


    “等姑娘日後有了心上人,就會明白了。”


    寂歌表示理解。


    她一個單身妖,和人家談什麽情愛。


    恰好這時候寂空給她的傳訊符發了消息,寂歌低頭看了眼不斷閃光的傳訊符,匆匆起身:“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雪巰夫人善解人意:“姑娘去吧,我們改日再聊。”


    寂歌下樓的時候不經意的轉了下頭,纖瘦柔弱的女人被綾羅綢緞包裹著,安靜又包容的看著她,見她回頭,對寂歌展露了一個柔和無害的笑容。


    寂歌斂了眸,離開茶館。


    她查看了一下寂空給自己發的消息,快步趕到寂空說的地方。


    那是和最近發生凶殺案相距不遠的地方,修長挺拔的少年和州主站在那裏,皆是麵色凝重。


    “怎麽了?查到什麽了嗎?”


    寂空點頭,簡單道:“你過來看。”


    少年攤開手。


    手心是一撮灰黑相雜的絨毛,有些像是貓毛,或者是狗毛一類的,隻有頂端泛著白,顏色很古怪。


    寂歌眼神一凝。


    她從上麵,感受到了濃烈的妖氣。


    “寂歌道友也感受到了吧,”州主適時開口:“這地方我們已經搜查了無數遍,沒想到佛子會找到這樣的東西。”


    “有些奇怪。”寂歌實誠道。


    “我感覺那個凶手是故意放出來的,就是為了擾亂我們的判定。”州主篤定道。


    他們昨天已經經過了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現,結果今天卻發現了異常,這實在是太過故意了。


    背後那人是把他們當傻子糊弄嗎?


    州主心裏的怒火熊熊燃燒。


    “我看不像,”寂歌猶豫了一會,還是和盤托出:“昨天我在那家種了槐樹的院落裏也發現了妖氣,和這上麵的很是相似。”


    因為絨毛上縈繞著太多的死氣和怨氣,所以寂歌謹慎的改了詞,沒有打包票。


    州主一愣。


    “寂空,”寂歌看向寂空:“這上麵的死氣你能祛除嗎?”


    寂空手指落在絨毛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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