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煉得戰機喚虯龍,聞得明教欲向北


    劉毅重重癱在地上,身軀也恢複了常人大小,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想著站起,卻發覺自己竟然一絲力氣都沒有,渾身經脈像是焦炭一樣,隻稍稍一動就會崩碎。


    “這赤焰掌委實恐怖了些!”


    赤焰掌在《水漫金山》中隻出現了一次,從小青嘴裏說出它需要損耗兩百年功力才能施展。


    但劉毅卻有些不同,修出法力後,他以為該和內力一樣存於丹田,日積月累,慢慢雄厚,實際上卻是法力並不會儲存在丹田,而是遊走於周身經脈之中,蘊藏在骨髓血液之內,催動著火舞旋風不斷運轉,起臥坐行,一刻不歇。


    而火舞旋風共有十三層,每突破一層,法力運轉的速度就會翻上一番,容納天地清氣的數量也會倍增,同樣的,身軀融進的法力也會越來越多,如此這般下來,即便不服用麒麟血,待火舞旋風修至深處,劉毅也能獲得一副鋼筋鐵骨、神力無雙的肉身。


    故而赤焰掌一旦施展出來,劉毅必須全力運轉火舞旋風,吸納天地清氣轉化成法力,本來有雄健體魄支撐,即便消耗,也隻是一時之疲,可京都實在太廣,饒是體魄再是剛強,也經不得這般折騰,故而經脈灼傷,幾近碳化。


    “吾主,快快食這虯龍精血,或可療養一二!”


    不用輕顏提醒,劉毅也強撐身軀走到了龍軀之前,近距離接觸下,方才能覺察虯龍體型之巨、凶威之悍,伸手在傷口處接下虯龍血,打眼一看,隻見其赤宛如紅晶,內有流彩,隱隱間似在沸騰,


    “輕顏,這虯龍本能使毒,它的血不會有毒吧?”


    “不會,它的毒都在頭頂那根赤角之上,吾主,快飲下龍血,恢複些許後,盡早將虯龍屍身收起,這可是實在的好寶貝!”


    聞言,劉毅也不再廢話,仰頭就將鮮血飲下,剛一入腹,頓覺像是吞了好大一塊赤炭,隨後又變作絲絲清涼,若同夏夜涼風,輕輕拂過碳化的經脈,令其重煥生機。


    “痛快!”


    這般極致的舒爽卻是抵得過那深夜歡愉,劉毅虎目發亮,也不用手捧,猛虎撲食一樣爬在一傷口處大口大口的吮吸著,每多飲一口,經脈就雄健一分,火舞旋風運轉也就更快、更順暢,將整座京都的清氣盡數虹吸過來,待快將吸幹時,才堪堪鬆口,忍不住打了飽嗝,口中卻是吐出一道烈焰。


    “這是?”


    “恭賀吾主,神功又破一層!”


    “哦?突破了?”


    劉毅心神微動,暗下粗一感知,發覺法力運轉又是快了幾分,身軀更是強橫不少,握了握拳頭,一拳打在虯龍屍身上,那連寒桐都沒辦法留下傷痕的鱗甲,竟是被砸出一個凹痕。


    “好家夥!我如今怕是能施展一龍之力!”


    一龍之力,足以碎山折嶽、翻河倒江,如今的劉毅才敢說一聲有伏龍之力,


    “龍血就能讓我強橫至此,不知這肉?”


    劉毅心頭火熱,召來寒桐,欲剜下一塊龍肉,那知還未動手,虯龍屍身上當即爆出陣陣惡臭,


    “吾主,看來這龍肉是吃不得了,不過龍骨、龍筋、龍角、龍鱗,還有剩下的龍血,可萬萬不能放過!尤其是其內殘存的真靈,可是上好的材料,您不是惦記著煉製什麽彈珠戰機嗎?現下正是好時候,以法力將腐肉熔煉,就能得那真靈!”


    聞言,劉毅也不廢話,當即運轉法力,燃起熊熊赤焰,將整條虯龍包裹,漸漸的,惡臭開始消散,約摸半個時辰後,腐肉徹底熔煉殆盡,隻留一副空架子。


    “就是現在!”


    劉毅眸裏精光爆射,輕喝一聲來,一人頭大小的光球滴溜溜從龍屍內飛出,其內藏一獸,龍首鱷身,雙角虎爪,正是那小鼉龍。


    這小鼉龍剛一出來,本能就要遁逃,劉毅哪裏能放過,祭出風月寶鑒將其死死定住,又趁機布下陣法束縛其上,方才伸手將其攝到手裏,上下細細打量一番,見他齜牙咧嘴,凶性難消,不由一歎,


    “神聖彈珠戰機怕是練不成了,做一個魔神戰機該是可以的,不過眼下沒有精鐵之類,看來隻能回去再煉了。”


    “不妥。”


    輕顏出言阻止,沉聲道:


    “吾主,這真靈雖有真龍之威,可不能長久,越早煉製越好,至於材料,你看那對龍角!”


    劉毅順眼瞧去,見兩根龍角一赤一青,猶若戟劍,又想起那吐出水火的本事,心下一片火熱,便禦使寒桐將其割下送到身邊。


    “好大一對角!”


    虯龍本就有六十丈,單其角就四丈餘,比之尋常的二層樓閣還要高出一截,


    “原本想用這龍角做成寶劍送給家裏幾個,現下用來煉製戰機,也不知能否剩下,算了,索性還有龍骨,用它做劍,也不是不成!”


    念及至此,劉毅運轉法力,將龍角和真靈祭起,口中念念有詞,地上當即湧現一道白光,將龍角真靈籠罩在內,待其慢慢融合,當下雙臂大張,暴喝道:


    “哈吉吉哈,哈吉路亞!”


    話音剛落,一白光頓作黑光,緊接著,一尺來長的物事飛出,隻見其通體烏黑,形似虯龍,尾部有一扳機,龍首大張,卻是圓形炮口,劉毅隻伸出手來,它便自行落下。


    “倒是有些分量!”


    感受手裏傳來的奇異觸感,劉毅略一估量,心道這戰機怕是有一千斤重,不過在我手裏也就一兩斤,


    “對了,戰機要彈珠啊,看來我還要造點珠子,用什麽做……龍角做的戰機,得用精鐵才夠吧?”


    剛這般想,戰機忽然輕顫,劉毅心頭一動,法力運轉,隻輕摳扳機,虯龍口中便射出一顆黑色珠子,打在龍皮上,直濺出一陣火星。


    “好大的威力!”


    劉毅讚歎一聲,好是將戰機細細把玩了一番,


    “既然你是虯龍真靈和龍角煉製的,就叫你虯龍號!可惜你不是神聖彈珠戰機,沒辦法升級,不過也夠用了,輕顏,你覺得它怎麽樣?”


    “攻擊淩厲,是件好寶貝!吾主,不知它消耗如何?又能打多遠?”


    劉毅稍一思慮,方答道:


    “普通的攻擊消耗不大,我就是打上一天也不會疲累,百步之內威力不減,若是必殺……


    每一部彈珠戰機的必殺技都需要彈珠戰士自行領悟,並有彈珠精靈的幫助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我隻初得,也不知能不能用出。”


    劉毅將虯龍號對準天空,深吸口氣,心頭忽得一陣悸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呼喚,他聽清了這呼喚,虎目微凜,放聲高呼:


    “肆虐吧!雙角虯龍!”


    伴隨著大吼,猙獰凶悍的虯龍虛影倏然浮現在劉毅身後,


    “這就是我的彈珠精靈?”


    望著方才還在逞凶的惡龍,劉毅心頭不禁歡喜,更有多年夙願一朝得成的欣慰悵然,


    “來吧雙角虯龍,讓我看看你的力量!”


    雙角虯龍以長吟熱烈回應,劉毅也覺得心潮澎湃,輕吐口氣,將虯龍號穩穩抓住,


    “就是現在!必殺!水火漫天!咻!”


    虯龍號肆虐狂嘯,噴出漫天珠子,這珠子一半烏黑,變作瀚海闌冰,一半赤紅,是為璃青毒焰,雙繞急上,如同雙龍衝天,直衝雲霄,浩浩湯湯,直奔出十餘裏方才消散。


    “好寶貝!果然是個好寶貝!”


    輕顏難得失態,興奮驚呼,


    “單隻這一下,就足以屠了那孽龍!吾主,消耗如何?”


    劉毅麵露苦澀,搖頭道:


    “耗盡了大半法力,經脈酸痛不堪,肉身更像是被冰凍火灼一般,看來作為一個彈珠戰士,我還不夠格!”


    “這有什麽。”


    輕顏卻是一笑,勸慰道:


    “吾主如今才煉氣化神境,元神都未凝出,持此寶就能越階殺敵,代價不過酸累疲軟,放眼三界也是少有!”


    劉毅點點頭,不置可否,把玩一陣虯龍號後,將其掛在了腰間,瞧了眼已然暗下的天色,又環視一周,見方圓十裏皆以變作廢墟,暗下又是懊悔又是後怕,懊悔自己不該在城內鬥法,後怕幸虧是得勝,否則何止這十裏廢墟,一人無傷。


    “隻是小民不易,我得想法子給他們重修房屋!”


    於尋常人而言,屋舍縱隻片瓦也是棲息之地,家中雖破又爛亦值千金萬貫,劉毅也是窮苦出身,知曉房倒屋塌對普通人來說不亞於滅其滿門,


    “這麽大一片,把我那王府賣了都不夠吧!”


    劉毅咽了口唾沫,說起來他來京城除了完成係統任務外,還是來賺錢的,錢的確是賺了,但隻是夠用,一不貪二不壞,想掙錢那是在做夢,真論起來,他還不如是個驢架子的榮國府。


    “要是會複原術就好了!”


    複原術,對法力的一種高級應用,可以讓碎裂的物體瞬間恢複,算是花開頃刻的下位法術,劉毅卻是不會的,即便會,這樣大的一片街,也要廢上不少功夫。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甩去腦中的雜緒,劉毅手掐法訣,將虯龍屍身內殘餘的血液抽出,卻也不多,隻裝滿了一小罐,又將屍身變作一尺來長,隨後攝進了懷裏,這才施施然飛至皇宮,遠遠瞧見眾人還在打哆嗦,運轉法力,燃起漫天赤焰,這赤焰並不傷人,卻徑自將瀚海闌冰的寒意驅散。


    “陛下,”


    劉毅飛下城頭,略一拱手,沉聲道:


    “那孽障已經授首,不過卻毀了大片屋舍,臣請陛下為百姓生計,修繕房屋,萬不可使其流落街頭!”


    聞言,眾人俱是大喜,他們被救出冰封後,遠遠隻見一巨大的龍屍匍匐在地,渾身的腥臭之氣即使隔了如此遠也令人作嘔,又不見劉毅,生怕是孽龍得勝,也不敢前去查探。


    雍國公憂心徒弟安危,想要去看,卻被眾人死死攔住,直到看見虯龍虛影,才確認劉毅並無事,想著他必是有事耽擱,就安心在此等候,如今聽到他說出這番話,當下出列附議,


    “兩位愛卿請起!”


    文雍帝與琰武帝各自上前,將劉毅與雍國公扶起,瞧了眼似是被犁過數遍的廢墟,暗裏捏了把冷汗,


    “愛卿所言甚得朕心!”


    文雍帝熱切拉著劉毅的手腕,眺望遠處,忍不住一陣唏噓,


    “以往總聽這神仙鬼怪有無上偉力,一念搬山,一念倒海,笑看王朝興盛,坐等滄海桑田,如今見了,似也不過如此,朕有白虎神將,駕馭風火雷電,何懼這妖魔鬼怪!”


    “要讓你知道這是西海龍王的外甥,正兒八經的神仙,怕是沒有這般鎮定了吧?”


    劉毅暗下誹腹,麵上卻是不顯,瞥了眼周遭文武,見諸人眸子死死盯著自己,像是見到什麽稀世珍寶,暗下搖了搖頭,又道:


    “陛下,上皇,那孽畜實在厲害,臣受傷嚴重,需得閉關療養,城內修繕之功就有勞諸位大人,臣告退!”


    言罷,劉毅拒了二帝挽留,向師父行禮後,禦風這就回了府邸。


    剛一進府,眾女就齊齊簇上,如何噓寒問暖、溫香撲鼻自是不必提,忽然,一倩影嫋嫋而出,搖曳之間自有風情萬種,不是別人,正是蘇荃,剛一出來,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來,


    “妾身叩謝伯爺,滅門之仇,今日終得報!”


    劉毅見她言真意切,以往嬌媚全然不見,輕歎一聲,伸手將其扶起,


    “蘇姑娘快起,非是我幫你,而是你幫我,若無姑娘報信,我哪裏能斬這孽畜!咦?姑娘這是受了傷?”


    劉毅刀眉微緊,他明顯察覺到蘇荃的氣息略顯紊亂,身上隱隱還有絲絲血腥之氣傳來,上下細細一看,卻見她麵色血色,右手下意識輕抖,顯然是遭受了重傷,而且是內傷。


    “正要向伯爺言明!”


    蘇荃眸光微凜,沉聲道:


    “妾身按著伯爺吩咐,帶著沐、方兩位姑娘安心待在弦音閣,有您布下的陣法,我等卻也無事,這時,李疏雨帶著沐家一行人突然來到弦音閣下,我想著有陣法在,那李疏雨就是再厲害也闖進不得。


    誰知這時一陣狂風刮過,竟將陣法破壞,李疏雨趁機殺上,妾身忙使傀儡去擋,可他有白虎元神,我的傀儡根本擋也不住,不出幾合就被他重傷,幸而沐、方兩位姑娘發了善心,出言求情,這才拖延一時,隨後妾身等人就被冰封,待解封後,李疏雨不敢多待,隻與沐劍聲強拉著二位姑娘離去,妾身本想去追,奈何李疏雨下手忒狠,傷了肺腑,隻能遣一木蜘蛛悄悄跟上,不想沒有多久就被發現,妾身沒了辦法,走至窗口見爭鬥已歇,心下焦急誰勝誰負,就匆匆來了貴府,尊夫人菩薩心腸,運功為我療了傷,這才等得伯爺歸來。


    伯爺,那李疏雨恐是帶著二位姑娘北上去了遼東,那兒是明教的大本營,他們與野女真、羅刹鬼、高麗王、幕府軍皆有勾結,在邊界外、孤島上建城煉軍,林林總總,怕是有三十萬人!”


    “多少?三十萬人?!”


    劉毅眼睛一瞪,不可置信道:


    “遼東都司和節度使是吃幹飯的嗎?讓三十萬人在眼皮底下大興土木!”


    “伯爺有所不知。”


    蘇荃搖了搖頭,俏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遼東都司和遼東節度使雖然有些手腕,卻也抵不過金銀黃白之物,加之明教內又有不少奇人異士,或是利誘,或是蒙蔽,一番下來,這二人縱是再賢明也不過睜眼瞎,就像是那沐劍聲,本不過是一幹草莽,卻能做了一軍之將,就妾身所知,遼東節度使麾下的十萬大軍,有一半都在明教的掌控下,他們一張帖子,上至撫台衙門,下至鄉野豪紳,都要給三分薄麵。


    洪安通做青龍堂主七八十年,頭一二十年還會管些事,後邊就都由妾身接手,妾身可是實實在在感受過其威風。


    李疏雨若真帶著二位姑娘去了那裏,怕是羊入虎口,一去不返,他也是虎入山林、龍入大海,將來怕是後患無窮,依妾身之見,不如半路截殺,斬草除根為妙!”


    劉毅並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給眾女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折身先行退下,


    “蘇姑娘,請入廳詳談!”


    蘇荃沒有拒絕,隨著劉毅進了屋內,


    “這明教青龍、朱雀、玄武三大堂主,還有右護法我皆已見過,不知白虎堂主、左護法、以及這教主是何人物?”


    蘇荃稍一思索,答道:


    “白虎堂主我隻見過幾麵,名喚徐天德,並非修行中人,隻是窮苦出身,原是川蜀之人,被朱雀堂主馬至安吸納成教徒,後憑才智高居白虎堂堂主,麾下有三位結義兄弟,分為王三槐、張正謨、聶傑人,這三人具有才幹,能文能武,真論練兵內政,教內首推白虎堂。


    又有一大嫂,喚作王聰兒,形容貌美,年不過雙十,湖北人士,本是江湖雜技中人,後偶得奇書《黃龍變》,學了一身幻技之術,她曾受教主之邀,奔赴遼東,隻用一盞茶水就迷惑了遼東節度使上官雲,令其如同忠犬,雖隻有一時片刻,卻也奇異無比。”


    “徐天德,王三槐,張正謨,聶傑人,還有些這個王聰兒,幻術……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劉毅細細思慮,終是想起這幾人好像是在一部電影裏出現過,尤其是王聰兒,著實驚豔,二十一歲的女兒身統領一路大軍,最後跳崖壯烈而死。


    “這些人好像都是白蓮教的吧,這下倒好,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


    見劉毅麵有恍然,蘇荃便好奇道:


    “伯爺可是認識這幾人?”


    “非也,隻是想起些雜事,姑娘接著講,這左護法與教主又是何許人也?”


    蘇荃點點頭,接著道:


    “這左護法卻是個女尼,平日裏鮮少露麵,妾身也隻見過一麵,她聽聞我精通偃甲術,就央我做了一條機關手臂,至於姓甚名誰,卻是知之甚少,隻知她法號九難。”


    “九難師太?!”


    劉毅驚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韋小寶,茅十八,沐王府,洪安通,蘇荃,九難師太,湊的挺齊啊!這個教主橫不能是陳近南吧?”


    “伯爺知道此人?”


    “啊?沒,沒有,隻是覺得這法號有些意思罷了,姑娘繼續。”


    蘇荃瞧出劉毅的敷衍,卻也不甚在意,又道:


    “最後就是這教主,他應該是修行中人,隻是我瞧不出他的修為,據洪安通所言,他是前朝崇禎帝嫡三子,名喚朱慈炯,容貌頗具威儀,不過他常年待在野女真部落之中,幕後遙掌全局。”


    “朱三太子!好啊!亂成一鍋粥了!”


    劉毅忍不住以手拍案,驚得蘇荃心頭微顫,暗道瞧他這般模樣分明是認識這些人,但起先卻又不知,這是為何?難不成他隻知這些人的名字,卻不知他們的身份?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準確,尤其是在猜男人心思的時候,不過蘇荃心知自己此刻不過是門下客,也不點破,隻道:


    “伯爺,李疏雨雖有本事,沐王府一行人卻是肉體凡胎,此去遼東,要麽乘船走水路,要麽騎馬走陸路,伯爺禦風而行,一日就能行過千裏,追上他們並不算難,妾身有傀儡代做腳力,亦能跟上,伯爺你看……”


    劉毅點點頭,玩了這麽久,李疏雨這個宿敵已經不是對手,若不趁著敵弱我強之時殺之,等他逃到遼東,萬一再有奇遇,豈不是自找麻煩。


    “還有沐劍屏和方怡,輕顏說她們兩個身上也有情孽之力與我糾纏,若是不解……”


    劉毅暗裏一歎,最初他本事不夠,隻想著智取,就演了一出江湖,不想陰差陽錯下,竟與沐劍屏和方怡糾纏到一起,後麵種種,或是無心,或是有意,總之情緣糾雜,難以理清。


    “罷了!我好歹堂堂武伯,白虎轉世,不比那青樓龜公強上百倍,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


    念及至此,劉毅也不再廢話,讓蘇荃先在府上療傷,自行飛出府外,向著東北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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