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剪子嘞——戧菜刀——”


    “糖葫蘆,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


    “賣饊子嘞——剛出鍋的油炸饊子。”


    聽著街道上各種搖撥浪鼓的、敲梆子的、打著小鑼的叫賣聲,江成和、姚誌澤、杜陽平三人感覺回到了人間。


    這段時間老是在深山老林裏貓來貓去,晚上休息的時候隨便找個山洞或是搭個棚子就對付了,感覺都快成野人了。


    “可算是把手頭上被分派的任務給做完了,在呆在荒郊野外,我都快忘記什麽叫生活了。”雖然不喜歡吃甜食,但杜陽澤現在看見街邊賣糖葫蘆的都感覺很親切。


    “誰不是呢,在深山老林裏麵天天吃幹糧,吃烤肉,都快吃吐了,可算是能夠改善生活了。”


    姚誌澤深表同意,一開始幾人在野外打些野味來烤時還覺得挺爽,好吃,但連吃幾頓之後看著烤肉就嗓子眼發堵,感覺難以下咽。


    “你們兩個就是吃苦吃少了,有烤肉配著幹糧吃就不錯了,聽說西邊道府的兄弟有的去那些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烤肉都莫得,就硬啃幹糧,那才就慘,咱們算是運氣好的。”


    “而且,你們看老大是跟咱們一起的,老大都沒說什麽。”江成和對著二人說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是吧,老大。”


    “老江,你學壞了啊,都學會拍馬屁了,老大,我們可沒有別的心思。”


    “先找個地方吃飯,吃完飯好生修整幾天。”


    陳元化走在前麵沒有理會這三個家夥,混熟之後,這三人發現陳元化沒有什麽架子之後,越發放得開了。


    四人在街上遛了遛,看見前麵立了一個大的招子,看上去像是個不錯的酒樓。


    “老大,這裏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這離府城老遠的沂水縣也不是什麽大地方,離,估計也沒有更好的的了,要不就這兒了吧,您也好久沒吃頓好的了。”


    聞著從酒樓裏傳出的肉香和酒香,杜陽平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老杜啊,你說我沒吃好的是幌子,你自己饞了才是真的吧,那就這兒了吧。”陳元化笑罵一句,然後向酒樓走去。


    “客官裏邊請。”站在店門口的店小二見陳元化四人走過來,趕緊迎上來。


    進去之後發現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了,四人隨意找了張沒人的桌子,江成和熟練地把凳子拉開,然後拂去凳麵上的些許浮塵,然後請陳元化坐在上首,三人組各自在下首坐下。


    “小二,把你們這裏的招牌菜都上一道,再來兩壺好酒,嗯,再來些鹵肉、蠶豆過來,好下酒。”在陳元化的示意下,江成和點了一桌子菜。


    可能真是在山裏待乏味了,待到菜一上桌,三人止不住地咽口水,看到部下這樣的饞樣,陳元化拿起筷子象征性地撚了一塊肉放進嘴裏,然後讓三人敞開了吃,今天酒肉管夠。


    得到老大的指示,三人這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一口肉,一口酒,吃得不亦樂乎。


    陳元化也不和他們搶,拿起茶杯在喝了幾口茶水,倒不是這些飯菜做得不符合他的口味,而是在將這具身體修煉至先天之後,陳元化就很少吃東西了,基本都靠七情琉璃星光化身過濾得來的純淨元氣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直接利用元氣遠比進食的能效轉化要高。


    幾人正吃著呢,直聽見旁邊桌子上有幾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在聊天。


    “你們聽說了嗎,城北的劉舉人最近出事了,聽說是得了失心瘋了,前幾天在街裏坊間發瘋,被他們家硬拖才拖回家裏,說是看了好幾個很有名氣的郎中都沒看出什麽毛病來!”一個嘴角長有兩條小胡子的書生說道。


    “這怎麽會不知道,都傳得到處都知道,你這都隻是過時的消息了!”另一個身穿藍衣的書生說了一句,然後頓了一下。


    “端平兄,別賣關子,我們這還等著呢。”小胡子書生給藍衣書生麵前的酒杯裏斟滿酒,催促他趕緊接著說。


    “急什麽,這不就來了嘛”,藍衣書生端起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後接著說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家二姨夫就是做大夫的,前幾天劉舉人家就是請他上門診治的。”


    “聽我二姨夫講,他一進門就看到劉舉人被他家人給綁在床上,劉舉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得了癔症的樣子,和他可以進行正常的交流,我二姨夫給他號脈也沒有任何的問題,脈象一切正常。”


    “我二姨夫覺得可能是被哪個庸醫給誤診了,於是打算和劉舉人閑聊兩句就告知他的家人他沒有問題,讓他們給劉舉人給他鬆綁,但是無意中和他聊起了讀書的話題,劉舉人一聽到這些立馬精神失常,表現得很是痛苦,躺在床上不停地扭動,打著擺子,就像是在經曆一場酷刑一般。”


    “我二姨夫行醫二十年年,還未遇到有如此怪病,隻能開出一道安神的藥方,鎮住劉舉人是心神。”


    “端平兄,你不會是在唬我們吧,其中的過程你能知道的那麽詳細!我們以前可沒有聽說過你有一個當名醫的二姨夫!”同桌的另一個頭戴逍遙的青年麵露疑惑。


    “我騙你們作甚,咱們沂水的張神醫誰不知道,你們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麵對同桌幾個酒友懷疑的目光,藍衣書生顯得有些不悅。


    “原來是端平兄的二姨夫是張神醫啊,難怪現在劉舉人家沒動靜了,看來是吃了張神醫的藥已經好了,張神醫當年連道府上高官的疑難症都能治好,這個也不在話下。”


    “說來也奇怪,我家旁邊是個遊傷,聽他說,其他幾個縣也有舉人變得瘋瘋癲癲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整天好日子過著,怎麽就變得這樣了,從來隻聽有窮秀才受不了打擊瘋的,還沒聽過富舉人有這種事。”


    “想那麽多幹什麽,咱們又不是舉人老爺,哪裏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說不準他們是為因為考不中進士。”


    “端平兄說得對,來來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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