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是演技
主角與作者廝殺，世界樹笑的分叉 作者：餘與魚語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天命總部深處，牆壁由不規則的黑曜石拚接而成，燈火明滅，宛如幽靈在搖曳。
無智坐在主位，周圍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器具與符文陣列，像是一場禁忌的儀式現場。
他的雙目微閉，似乎在與某種存在溝通。
醫生的右臂閃著機械光澤，那是假肢，但不僅是機械的，也有符文銘刻其中，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詭異氣息。
他輕輕活動著那條假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一頭饑餓的怪物在磨牙。
“多謝大人給我裝上這件寶貝。”
醫生笑著，嘴角抽搐，眼神裏卻透出一絲不甘，
“不過，我真不明白，既然李響和複仇聯盟這些跳梁小醜來送死，為何不讓我直接放出那批實驗品？一群瘋子，一個李響，再加幾個烏合之眾，還要演一出打不過的戲？這算什麽啊？浪費時間！”
他話音剛落，那條假肢發出輕微的哢噠聲，仿佛回應了主人的怒意。
無智緩緩睜開眼，瞳孔裏閃過一絲淡金色的光芒。
“醫生，你啊——”
無智聲音低沉，帶著某種莫名的磁性，
“你總是隻看得到戰術，而看不到大局。你以為，這次隻是為了李響一個人嗎？”
醫生愣住了，假肢微微顫動著，一種不安的感覺從心底湧起。
無智指尖微動，黑曜石桌上浮現出一道符文光幕，裏麵顯現出李響等人突入天命節點時的影像。
“讓帝闕大人重生，確實是重要的一環。”
無智微笑，眼神透出深不可測的幽暗，
“但更重要的，是李響必須活著——他必須被激怒，被逼入絕境，隻有這樣，帝闕的複蘇儀式才會徹底完成。”
“如今他已經到了鏡像之城……所以，你們一早就布了局？就連他父母也是複製品？”
無智眼神冷冽，嘴角卻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沒錯，李響救走的父母，不過是用【願力造物】複製的假象。他真正的父母，早已被偽裝成帝闕殘魂，被李響擊殺了，等到李響認清現實那一刻，帝闕才能借助他那份願力完成真正的寄生重生。”
醫生倒吸一口涼氣，背脊發寒。
“那……如果他看穿了這一切怎麽辦？”
無智輕笑，目光幽深：
“看穿？那又如何？鏡像世界的本質就是虛實交織，真真假假，隻要他進入局中，就沒有退路。”
醫生機械假肢微微顫動，閃過一道幽藍的符文電流。
“所以，你才要示弱，對外營造出我們怕了他們的假象？”
“沒錯。”
無智的笑容更深，
“一隻猛虎往往在最強盛的時候最容易被獵殺，而一隻看似羸弱的狼，反而會在最黑暗的時刻撕碎一切。代價嘛，不過是被人看輕而已，何妨？”
醫生舔了舔嘴唇，眼中閃著病態的興奮：
“無智……你真的覺得他會主動踏進我們設計的陷阱？”
“鏡像之森是無數麵鏡子組成，但是這些鏡子並不在世界裏邊，而是在每個人心裏。”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隻要他稍有不慎，就會永墮鏡像，無法脫身。”
醫生深吸一口氣，撫摸著那條假肢：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真的很期待……希望那條小蟲子能撐到最後，不要輕易死在半路。”
無智微笑，眼底的金光微微跳動，仿佛窺見了一切：
“醫生，放手去做吧，加速實驗，給這個世界製造出更多的混亂。”
“大幕已經拉開，帝闕終將重生。”
房間內，黑曜石的牆壁映照出無智那雙仿佛吞噬一切的眼睛：
——裏麵似乎燃燒著深不可測的黑暗火焰，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陰謀，正悄悄逼近。
——————
————
破陣後的夜空微涼，李響一行剛剛鬆了口氣，正準備從這片陰暗的戰場離開，卻發現周圍出現了不少隱藏的氣息。
那些氣息既不是天命的人，也不是普通的流浪武者，而是散發著獨特的鋒銳：
——一股蓄勢待發的壓迫感，如同數十把刀子在暗處盯著他們。
“複仇聯盟的人。”
楚隨風微眯雙眼，麵色平靜。
李響握緊了手中的刻紋長鞭，眼神中透出幾分警惕。
傲天則挑了挑眉頭，嘴角輕輕翹起：
“嗬，正主終於忍不住要現身了。”
一道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身形修長，背負長劍，衣衫上繡著複仇聯盟的標誌，那是一個裂開的火焰之印。
那人目光如鷹，淩厲無比：
“李響，你們的清白，現在終於可以證明了。”
李響心中暗喜，臉上不動聲色：
“什麽意思？”
“之前，我們懷疑你們是天命的人，畢竟……”
那人目光在楚隨風身上停留片刻，微微挑眉，
“這位楚隨風，可是天命的高層出身。你們又與天命之間糾纏不清，若不是剛才親眼看到你們破陣，甚至有人懷疑，你們是來探查我們底細的。”
龍傲天一臉不屑道：
“要不是我響哥心善，這個陣法我們躲過去就行了，但是你們恐怕就得死於這個大陣了。這局本來就是天命用來除去你們用的，我們純粹是仗義相助。”
那人沉默片刻，終於歎了口氣，轉身揮了揮手：
“好了，誤會算是解開了。請跟我來吧，首領想見見你們。”
幾名複仇聯盟的戰士上前，將李響、楚隨風和傲天“禮貌地”護送著離開破陣的廢墟，穿過幾條黑暗的巷子。
沿途，李響默默觀察地形，心中暗暗警惕。
身後傲天則忍不住低聲吐槽：
“響哥，這幫家夥演得還真像……要是楚大哥之前提醒過，這演技差點就把我們騙過去了。”
李響淡淡一笑，眼神微冷：
“嗬，他們在演，我們又何嚐不是在演？你看楚大哥那副表情，都能拿影帝了。”
楚隨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計劃之外的小插曲罷了。隻有抵達真正的複仇聯盟總部，我們才能知道對方到底打什麽算盤。”
終於，在幾番曲折之後，他們被帶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宅院。
那座宅院比之前見過的酒館大了數倍，周圍的防禦陣法比天命的據點還要森嚴。
門口一名披著黑色披風、戴著金屬麵具的首領模樣的人，雙手背後，俯視著他們：
“歡迎來到複仇聯盟的總部。李響，楚隨風，傲天……歡迎你們。”
李響目光微凝，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果然，之前那些所謂的複仇聯盟的據點，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真正的複仇聯盟，遠比他們看到的複雜得多。
這時候，楚隨風也看向李響，彼此眼神交匯，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那一絲玩味：
幸好自己，也一直在演戲。
“嗬嗬，終於見到真正的主事人了。”
李響輕笑，眼神微微鋒利，
“我們也很好奇，你們的底牌，究竟是什麽。”
那名首領輕輕拍了拍手，麵具下的聲音冰冷而沙啞：
“別急，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歡迎來到真正的戰場。”
那位麵具首領微微抬起手，指了指李響幾人：
“進來吧，客隨主便，裏麵有人在等著你們。”
說完，他轉身走入庭院深處，留下那道敞開的朱紅色大門，仿佛一隻巨獸張著血盆大口。
李響沒有猶豫，跨步而入，楚隨風與傲天緊隨其後。
穿過長長的回廊，一股沉穩而又森冷的氣息迎麵撲來。
整座宅院深處，燈火昏暗，仿佛刻意營造出的肅殺氣氛。
周遭的房屋錯落有致，但每扇門後都暗藏殺機。
李響敏銳地察覺到，這裏布下了大量的陷阱和暗哨，若是貿然動手，隻怕會陷入重圍。
終於，他們來到一間主廳。
廳中，一名灰袍老人正閉目坐在主位，身後立著幾名神色冷峻的護衛。
那灰袍老人臉上帶著歲月的褶皺，但一雙眼睛卻在睜開的刹那，犀利得像刀鋒。
“李響、楚隨風、龍傲天，你們果然能殺進來。”
灰袍老者聲音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緩緩抬起手中的拐杖，輕敲地麵：
“你們能破掉天命的殺陣，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李響目光閃了閃，嘴角微微上揚：
“機會？什麽意思？”
灰袍老人緩緩笑了笑：
“天命組織如今明裏暗裏對付我們，早在你們潛入的那一夜，他們就已經開始全麵封鎖我們周邊的據點。而你們的破陣，讓天命暴露出了不少力量布局。接下來，我們打算主動出擊。”
李響眉頭一挑：
“你們有這樣的底氣？”
灰袍老人聲音沙啞，像一陣陰風：
“底氣，自然有。複仇聯盟之所以能屹立至今，不是因為正麵強，而是因為背後有人支持。”
李響微微眯起眼，暗自打量周遭的格局。
大廳兩側的牆壁上懸掛著古老的畫卷，畫卷中隱約透著符文的波動；
而房梁上，有陣法的痕跡。
若是有人敢擅闖，恐怕瞬間就會引爆陷阱。
而那幾個護衛——每一個都配有特別的符器和暗器，一旦對峙起來，絕非普通修士可擋。
楚隨風微笑道：
“說到底，還是想讓我們做你們的槍，對付天命組織？”
灰袍老人並不否認，反倒坦然點頭：
“槍也好，刀也罷，你們既然已經殺了天命的人，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配合我們，把這場仗打得漂亮些。”
李響嘴角微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冷光：
“可如果我們不願意呢？”
灰袍老人眼神一冷，拐杖微微用力敲地，地麵“嗡”的一聲震顫：
“那就隻能在這裏埋骨。”
話音剛落，整座大廳的陣法悄然運轉，一道淡淡的屏障從四麵八方升起，將他們困在其中。
那些護衛也在同一時間握住了兵器，目光冷冽。
李響卻不慌不忙，右手緩緩摩挲著刻紋長鞭，嘴角微翹：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先動手了。”
楚隨風輕聲笑道：“嗬，還真是戲中有戲啊，響哥。”
傲天戰意盎然：“來得好！”
隻見那陣法屏障微微閃爍，仿佛隨時都能化作利刃將李響等人絞殺。
空氣一瞬間變得緊繃，似乎連呼吸都帶著刀鋒。
灰袍老者盯著李響，目光裏透出幾分冷峻：
“年輕人，你很有膽識。但你以為憑幾句虛張聲勢，就能破了我的局嗎？”
李響輕笑，眼神裏閃過一絲戲謔：
“您這陣法不錯，可惜您卻忽略了一件事。”
“哦？”
“您把我們困在這裏，固然可以削弱我們對外的支援，但同樣也把自己困在了局中。”
李響掃視了一圈廳內的護衛和符陣，聲音不大，卻像一柄利劍刺入人心，
“真要動手？您確定能全身而退？”
灰袍老者臉色微微一變。
楚隨風在一旁笑著添了一句：
“別忘了，我們這一路殺過來的時候，可不是單靠運氣。就算是布陣困殺，也未必能困得住我們三個。”
灰袍老者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哼：
“不自量力。”
李響卻搖了搖頭：
“我們既然敢闖天命的實驗室，自然也敢拆了你的陣法。你們複仇聯盟在外人眼裏看似團結，實際上，內部也不過是利益的組合。真要拚命，你以為你能穩住場麵？”
說罷，李響手中的刻紋長鞭悄然彎曲，鱗光微閃，仿佛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廳堂之中氣氛陡然緊張，護衛們微微握緊了兵器，目光緊緊鎖住李響。
灰袍老者卻沉默了片刻，忽然“哈哈”一聲大笑：
“英雄出少年啊！好，好一個李響！”
他拄著拐杖，輕輕敲了敲地麵，那層屏障緩緩消散：
“你們說得對，若真要動手，我也未必討得了好處。既然你們敢來，那就證明你們有膽量與能耐。”
他盯著李響，眼神中不再是審視，而是帶著幾分欣賞：
“李響，你很不簡單。既然你不願意被人當槍使，那我們就做個公平的交易——你我聯手商量一個妥善的計劃，攻破天命指日可待。”
“這才像是英雄之間的對話嘛。”
“英雄出少年！”
這場劍拔弩張的博弈，最終以一聲暢快的笑聲結束，
雙方都暫時放下了殺機，開始謀劃如何聯手打破天命的局麵。
無智坐在主位，周圍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器具與符文陣列，像是一場禁忌的儀式現場。
他的雙目微閉，似乎在與某種存在溝通。
醫生的右臂閃著機械光澤，那是假肢，但不僅是機械的，也有符文銘刻其中，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詭異氣息。
他輕輕活動著那條假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一頭饑餓的怪物在磨牙。
“多謝大人給我裝上這件寶貝。”
醫生笑著，嘴角抽搐，眼神裏卻透出一絲不甘，
“不過，我真不明白，既然李響和複仇聯盟這些跳梁小醜來送死，為何不讓我直接放出那批實驗品？一群瘋子，一個李響，再加幾個烏合之眾，還要演一出打不過的戲？這算什麽啊？浪費時間！”
他話音剛落，那條假肢發出輕微的哢噠聲，仿佛回應了主人的怒意。
無智緩緩睜開眼，瞳孔裏閃過一絲淡金色的光芒。
“醫生，你啊——”
無智聲音低沉，帶著某種莫名的磁性，
“你總是隻看得到戰術，而看不到大局。你以為，這次隻是為了李響一個人嗎？”
醫生愣住了，假肢微微顫動著，一種不安的感覺從心底湧起。
無智指尖微動，黑曜石桌上浮現出一道符文光幕，裏麵顯現出李響等人突入天命節點時的影像。
“讓帝闕大人重生，確實是重要的一環。”
無智微笑，眼神透出深不可測的幽暗，
“但更重要的，是李響必須活著——他必須被激怒，被逼入絕境，隻有這樣，帝闕的複蘇儀式才會徹底完成。”
“如今他已經到了鏡像之城……所以，你們一早就布了局？就連他父母也是複製品？”
無智眼神冷冽，嘴角卻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沒錯，李響救走的父母，不過是用【願力造物】複製的假象。他真正的父母，早已被偽裝成帝闕殘魂，被李響擊殺了，等到李響認清現實那一刻，帝闕才能借助他那份願力完成真正的寄生重生。”
醫生倒吸一口涼氣，背脊發寒。
“那……如果他看穿了這一切怎麽辦？”
無智輕笑，目光幽深：
“看穿？那又如何？鏡像世界的本質就是虛實交織，真真假假，隻要他進入局中，就沒有退路。”
醫生機械假肢微微顫動，閃過一道幽藍的符文電流。
“所以，你才要示弱，對外營造出我們怕了他們的假象？”
“沒錯。”
無智的笑容更深，
“一隻猛虎往往在最強盛的時候最容易被獵殺，而一隻看似羸弱的狼，反而會在最黑暗的時刻撕碎一切。代價嘛，不過是被人看輕而已，何妨？”
醫生舔了舔嘴唇，眼中閃著病態的興奮：
“無智……你真的覺得他會主動踏進我們設計的陷阱？”
“鏡像之森是無數麵鏡子組成，但是這些鏡子並不在世界裏邊，而是在每個人心裏。”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隻要他稍有不慎，就會永墮鏡像，無法脫身。”
醫生深吸一口氣，撫摸著那條假肢：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我真的很期待……希望那條小蟲子能撐到最後，不要輕易死在半路。”
無智微笑，眼底的金光微微跳動，仿佛窺見了一切：
“醫生，放手去做吧，加速實驗，給這個世界製造出更多的混亂。”
“大幕已經拉開，帝闕終將重生。”
房間內，黑曜石的牆壁映照出無智那雙仿佛吞噬一切的眼睛：
——裏麵似乎燃燒著深不可測的黑暗火焰，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陰謀，正悄悄逼近。
——————
————
破陣後的夜空微涼，李響一行剛剛鬆了口氣，正準備從這片陰暗的戰場離開，卻發現周圍出現了不少隱藏的氣息。
那些氣息既不是天命的人，也不是普通的流浪武者，而是散發著獨特的鋒銳：
——一股蓄勢待發的壓迫感，如同數十把刀子在暗處盯著他們。
“複仇聯盟的人。”
楚隨風微眯雙眼，麵色平靜。
李響握緊了手中的刻紋長鞭，眼神中透出幾分警惕。
傲天則挑了挑眉頭，嘴角輕輕翹起：
“嗬，正主終於忍不住要現身了。”
一道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身形修長，背負長劍，衣衫上繡著複仇聯盟的標誌，那是一個裂開的火焰之印。
那人目光如鷹，淩厲無比：
“李響，你們的清白，現在終於可以證明了。”
李響心中暗喜，臉上不動聲色：
“什麽意思？”
“之前，我們懷疑你們是天命的人，畢竟……”
那人目光在楚隨風身上停留片刻，微微挑眉，
“這位楚隨風，可是天命的高層出身。你們又與天命之間糾纏不清，若不是剛才親眼看到你們破陣，甚至有人懷疑，你們是來探查我們底細的。”
龍傲天一臉不屑道：
“要不是我響哥心善，這個陣法我們躲過去就行了，但是你們恐怕就得死於這個大陣了。這局本來就是天命用來除去你們用的，我們純粹是仗義相助。”
那人沉默片刻，終於歎了口氣，轉身揮了揮手：
“好了，誤會算是解開了。請跟我來吧，首領想見見你們。”
幾名複仇聯盟的戰士上前，將李響、楚隨風和傲天“禮貌地”護送著離開破陣的廢墟，穿過幾條黑暗的巷子。
沿途，李響默默觀察地形，心中暗暗警惕。
身後傲天則忍不住低聲吐槽：
“響哥，這幫家夥演得還真像……要是楚大哥之前提醒過，這演技差點就把我們騙過去了。”
李響淡淡一笑，眼神微冷：
“嗬，他們在演，我們又何嚐不是在演？你看楚大哥那副表情，都能拿影帝了。”
楚隨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計劃之外的小插曲罷了。隻有抵達真正的複仇聯盟總部，我們才能知道對方到底打什麽算盤。”
終於，在幾番曲折之後，他們被帶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宅院。
那座宅院比之前見過的酒館大了數倍，周圍的防禦陣法比天命的據點還要森嚴。
門口一名披著黑色披風、戴著金屬麵具的首領模樣的人，雙手背後，俯視著他們：
“歡迎來到複仇聯盟的總部。李響，楚隨風，傲天……歡迎你們。”
李響目光微凝，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果然，之前那些所謂的複仇聯盟的據點，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真正的複仇聯盟，遠比他們看到的複雜得多。
這時候，楚隨風也看向李響，彼此眼神交匯，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那一絲玩味：
幸好自己，也一直在演戲。
“嗬嗬，終於見到真正的主事人了。”
李響輕笑，眼神微微鋒利，
“我們也很好奇，你們的底牌，究竟是什麽。”
那名首領輕輕拍了拍手，麵具下的聲音冰冷而沙啞：
“別急，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歡迎來到真正的戰場。”
那位麵具首領微微抬起手，指了指李響幾人：
“進來吧，客隨主便，裏麵有人在等著你們。”
說完，他轉身走入庭院深處，留下那道敞開的朱紅色大門，仿佛一隻巨獸張著血盆大口。
李響沒有猶豫，跨步而入，楚隨風與傲天緊隨其後。
穿過長長的回廊，一股沉穩而又森冷的氣息迎麵撲來。
整座宅院深處，燈火昏暗，仿佛刻意營造出的肅殺氣氛。
周遭的房屋錯落有致，但每扇門後都暗藏殺機。
李響敏銳地察覺到，這裏布下了大量的陷阱和暗哨，若是貿然動手，隻怕會陷入重圍。
終於，他們來到一間主廳。
廳中，一名灰袍老人正閉目坐在主位，身後立著幾名神色冷峻的護衛。
那灰袍老人臉上帶著歲月的褶皺，但一雙眼睛卻在睜開的刹那，犀利得像刀鋒。
“李響、楚隨風、龍傲天，你們果然能殺進來。”
灰袍老者聲音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緩緩抬起手中的拐杖，輕敲地麵：
“你們能破掉天命的殺陣，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李響目光閃了閃，嘴角微微上揚：
“機會？什麽意思？”
灰袍老人緩緩笑了笑：
“天命組織如今明裏暗裏對付我們，早在你們潛入的那一夜，他們就已經開始全麵封鎖我們周邊的據點。而你們的破陣，讓天命暴露出了不少力量布局。接下來，我們打算主動出擊。”
李響眉頭一挑：
“你們有這樣的底氣？”
灰袍老人聲音沙啞，像一陣陰風：
“底氣，自然有。複仇聯盟之所以能屹立至今，不是因為正麵強，而是因為背後有人支持。”
李響微微眯起眼，暗自打量周遭的格局。
大廳兩側的牆壁上懸掛著古老的畫卷，畫卷中隱約透著符文的波動；
而房梁上，有陣法的痕跡。
若是有人敢擅闖，恐怕瞬間就會引爆陷阱。
而那幾個護衛——每一個都配有特別的符器和暗器，一旦對峙起來，絕非普通修士可擋。
楚隨風微笑道：
“說到底，還是想讓我們做你們的槍，對付天命組織？”
灰袍老人並不否認，反倒坦然點頭：
“槍也好，刀也罷，你們既然已經殺了天命的人，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配合我們，把這場仗打得漂亮些。”
李響嘴角微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冷光：
“可如果我們不願意呢？”
灰袍老人眼神一冷，拐杖微微用力敲地，地麵“嗡”的一聲震顫：
“那就隻能在這裏埋骨。”
話音剛落，整座大廳的陣法悄然運轉，一道淡淡的屏障從四麵八方升起，將他們困在其中。
那些護衛也在同一時間握住了兵器，目光冷冽。
李響卻不慌不忙，右手緩緩摩挲著刻紋長鞭，嘴角微翹：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先動手了。”
楚隨風輕聲笑道：“嗬，還真是戲中有戲啊，響哥。”
傲天戰意盎然：“來得好！”
隻見那陣法屏障微微閃爍，仿佛隨時都能化作利刃將李響等人絞殺。
空氣一瞬間變得緊繃，似乎連呼吸都帶著刀鋒。
灰袍老者盯著李響，目光裏透出幾分冷峻：
“年輕人，你很有膽識。但你以為憑幾句虛張聲勢，就能破了我的局嗎？”
李響輕笑，眼神裏閃過一絲戲謔：
“您這陣法不錯，可惜您卻忽略了一件事。”
“哦？”
“您把我們困在這裏，固然可以削弱我們對外的支援，但同樣也把自己困在了局中。”
李響掃視了一圈廳內的護衛和符陣，聲音不大，卻像一柄利劍刺入人心，
“真要動手？您確定能全身而退？”
灰袍老者臉色微微一變。
楚隨風在一旁笑著添了一句：
“別忘了，我們這一路殺過來的時候，可不是單靠運氣。就算是布陣困殺，也未必能困得住我們三個。”
灰袍老者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哼：
“不自量力。”
李響卻搖了搖頭：
“我們既然敢闖天命的實驗室，自然也敢拆了你的陣法。你們複仇聯盟在外人眼裏看似團結，實際上，內部也不過是利益的組合。真要拚命，你以為你能穩住場麵？”
說罷，李響手中的刻紋長鞭悄然彎曲，鱗光微閃，仿佛隨時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廳堂之中氣氛陡然緊張，護衛們微微握緊了兵器，目光緊緊鎖住李響。
灰袍老者卻沉默了片刻，忽然“哈哈”一聲大笑：
“英雄出少年啊！好，好一個李響！”
他拄著拐杖，輕輕敲了敲地麵，那層屏障緩緩消散：
“你們說得對，若真要動手，我也未必討得了好處。既然你們敢來，那就證明你們有膽量與能耐。”
他盯著李響，眼神中不再是審視，而是帶著幾分欣賞：
“李響，你很不簡單。既然你不願意被人當槍使，那我們就做個公平的交易——你我聯手商量一個妥善的計劃，攻破天命指日可待。”
“這才像是英雄之間的對話嘛。”
“英雄出少年！”
這場劍拔弩張的博弈，最終以一聲暢快的笑聲結束，
雙方都暫時放下了殺機，開始謀劃如何聯手打破天命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