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沒有聽錯吧?國師大人居然主動跟我們走?”


    公孫儒當然知道世界上沒有平白得來的餡餅,所以他在等燕綏的後半句話。


    果真,停頓了一瞬後,燕綏話語繼續。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公孫儒旁邊的手下們臉色變了變。


    他們隻覺得燕綏這是在故意拖拉時間,正想說什麽,卻被公孫儒抬手打斷,他繼續看向燕綏,一副好商量的樣子。


    “好啊,國師大人的要求,我等自然是要聽一聽的。”


    聽著他這表麵恭敬的話語,燕綏嘴角嘲諷一扯,然後無視旁邊蘇半夏要把他吃了的眼神,淡定理了理衣袖,繼而下巴微昂地冷聲命令。


    “先帶著你的人後退,留給我們二人半炷香,在這期間誰也不準靠近。”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公孫儒給他們獨處的空間了。


    “公孫先生,不能聽他的啊!”


    “是啊,萬一被他逃了呢?”


    旁邊的手下們紛紛小聲反駁。


    公孫儒卻不這樣想,以燕綏的本事真想逃早就逃了,他現在沒有逃,是因為南越皇宮裏還有他的人在,所以他不會走。


    至於現下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恐怕……


    公孫儒看去了燕綏旁邊的蘇半夏,心中已經有了幾許猜測。


    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不欺他。


    “嗬,都聽國師大人的,先撤五十步。”


    “公孫先生……!


    “撤!”


    “是……”


    看著公孫儒帶著他的人開始往後退去,燕綏神色一正,動作迅速把蘇半夏拉去了旁邊隱蔽的樹叢裏。


    待到了一棵足以遮擋住兩人身形的大樹下,燕綏握緊了蘇半夏的手,明明方才已經想好了說辭,可是現在看到她沉靜若“死”的模樣時,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過了一瞬方才聽到男子沙啞的字句響起。


    “夏兒,你聽我說……”


    蘇半夏卻突然甩開他的手,雙目低垂,冷冷道出一句,“和我一起走,不好嗎。”


    燕綏麵色暗沉了下來。


    他並未直麵回答,但這樣的沉默就已經給了蘇半夏答案。


    是啊,倘若他真的能和她一起離開這,會和公孫儒廢那麽多的話嗎?


    “夏兒……”


    “我不聽!我不聽!”蘇半夏突然激動了起來,將燕綏往後推去,“要麽你和我一起走,要麽我們一塊兒留下!你自己看著辦吧!”


    燕綏上前將她狠狠抱在懷中,由著她掙紮。


    “傻瓜,穆川和清離都在南越皇宮,我不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蘇半夏忽地停下了掙紮,好笑道,“那我呢?還有你自己呢!你就從未為自己想過嗎!”


    燕綏將頭枕放在她的肩窩上,好似隻有這樣輕嗅著她身上的藥草清香,才能讓他感覺到僅有的平靜和舒心。


    他輕笑道,“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資格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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