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濁不堪的汙水中,鐵鏽與腐葉相互交織,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林遠無情地衝出了排水管道。他就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毫無生氣地癱倒在廢棄停車場的積水中,身體隨著水流的衝擊而微微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抗爭。


    頭頂上方的聲控燈似乎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影響,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在林遠那沾滿汙泥的臉上投下一片片詭異的光影。他的心跳還沒有從剛才的虎口脫險中平複下來,心悸的感覺依然在胸腔中翻湧,仿佛要將他的心髒撕裂開來。


    就在這時,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破了這片詭異的寂靜。林遠艱難地抬起手,從褲袋裏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來自蘇晴的消息:“速來豫園,帶上便簽紙。”


    林遠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便簽紙上逐漸黯淡的熒光粉。他突然想起,剛才在排水閘那裏看到的暗碼,與這熒光粉的軌跡竟然如出一轍!


    蘇晴到底是這一切的布局者,還是他命懸一線時的救星呢?這個疑問如同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紮在林遠的心頭,讓他無法不去思考。然而,時間緊迫,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細細琢磨這個問題。


    豫園的九曲橋上,紅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晃,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燈籠的倒影在池水中破碎成一片片血色的漣漪,隨著水波蕩漾,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林遠剛剛踏上橋頭,蘇晴的聲音便如同鬼魅一般從九曲回廊的深處傳來:“林總這副落湯雞的模樣,可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你竟然是那個能夠掌控百億市值的人呢。”


    林遠循聲望去,隻見蘇晴斜倚在朱漆欄杆上,一襲黑色的真絲睡裙將她曼妙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她的鎖骨處還沾著未幹的水珠,發梢上滴落的水痕蜿蜒至胸口,在暖黃的燈籠光暈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林遠的喉頭不由自主地一緊,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但他很快便強壓了下去,將手中的便簽紙用力拍在石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蘇小姐,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林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為什麽餓了麽的人會在你的車底裝竊聽器?還有那排水閘的暗碼,和你到底有什麽關係?”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蘇晴,試圖從她的反應中捕捉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蘇晴輕笑著靠近,玫瑰香水混著水汽撲麵而來。她指尖劃過林遠染血的袖口,聲音帶著蠱惑的尾音:“商場如戰場,林總不會真以為晴味軒隻是個做餐飲的小公司吧?” 她突然踮腳,紅唇幾乎要貼上他耳畔,“你以為美團 bd 總監為什麽會好心給你通風報信?這盤棋,從你得到玄黃外賣第一筆融資時就開始了。”


    林遠猛地抓住她手腕,卻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蘇晴順勢跌進他懷裏,發絲掃過他下巴:“餓了麽想吞掉玄黃,美團想坐收漁利,而我......” 她抬起眼睫,媚眼如絲,“想要的,是和林總並肩站在資本巔峰。” 說著,她的手悄然探入他西裝內袋,取出那份並購意向書,指甲輕輕劃過 “股權置換” 條款,“隻要你點頭,今晚我就幫你解決掉服務器裏的內鬼。”


    就在林遠猶豫的刹那,橋對岸突然傳來腳步聲。蘇晴臉色驟變,反手將他推進旁邊的亭閣,自己則迅速整理好裙擺迎了上去。來人是蘇家老爺子的貼身管家,身後跟著四個黑衣保鏢。“小姐,老爺子知道你和玄黃外賣的事了,他讓你立刻回家。” 管家的聲音冰冷如鐵,眼神卻在林遠身上停留片刻。


    蘇晴回頭看了眼躲在陰影中的林遠,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告訴爺爺,我自有分寸。” 她轉身欲走,卻被管家攔住。“抱歉,小姐,這是老爺子的命令。” 話音未落,保鏢們便上前架住她胳膊。蘇晴掙紮間,一枚翡翠耳墜掉落在地,在月光下泛著幽綠的光。


    林遠看著蘇晴被帶走的背影,撿起耳墜握緊。手機震動,技術部發來緊急郵件:“林總,我們追蹤到數據泄露源頭,竟是從蘇晴名下的雲服務器傳出!” 這條消息如同一記重錘,讓他攥著耳墜的手青筋暴起。蘇晴的接近,究竟是真心合作,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夜色如墨,漸漸吞噬了整個城市。豫園的高牆在黑暗中顯得越發肅穆,林遠靜靜地站在牆頭,宛如一座雕塑,他的目光凝視著蘇晴離去的方向,久久未曾移動。


    城市的霓虹在遠處閃爍,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相輝映,仿佛是資本市場裏那些誘人又危險的陷阱,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和未知的風險。林遠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摸出手機,撥通了美團 bd 總監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林總,終於想通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和調侃。


    林遠嘴角微揚,“是的,我們該談談合作了……”


    “不過,”對方話鋒一轉,“你得先幫我個忙……”


    林遠眉頭微皺,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什麽忙?”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搞定一個人……”


    林遠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誰?”


    對方說出了一個名字,林遠心中一震,他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掛斷電話後,林遠將翡翠耳墜貼身收好,那是蘇晴剛剛送給他的禮物。夜風輕輕拂過,帶著些許蘇晴身上殘留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


    他知道,這場資本博弈才剛剛開始,而蘇晴,這個神秘又危險的女人,將是他接下來棋局中最重要的棋子,也是最難以捉摸的變數。


    林遠深吸一口氣,轉身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身影逐漸融入這座充滿欲望與陰謀的城市,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次日清晨,林遠的辦公室落地窗被敲得咚咚作響。蘇晴的翡翠耳墜在他襯衫口袋裏硌著皮膚,提醒著昨夜的暗流湧動。當他看到玻璃幕牆外懸掛著蜘蛛人清潔工時,心髒突然漏跳一拍——那人腰間晃動的工具包上,分明別著和蘇家保鏢同款的徽章。


    林遠瞳孔微縮,表麵卻不動聲色地整理著領帶。餘光瞥見蜘蛛人手中擦拭玻璃的海綿突然翻轉,露出藏在夾層裏的微型攝像頭,與他昨日在蘇晴辦公室發現的竊聽裝置如出一轍。這場無聲的監視,究竟是蘇家老爺子的手筆,還是蘇晴設下的新局?


    林遠慢條斯理地拉開抽屜,指尖觸到暗格裏的防竊聽幹擾器開關,卻沒有立刻按下。他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熱氣氤氳中,目光似不經意地掃過桌麵角落的電子鍾——距離與美團總監約定的會麵時間,還有十七分鍾。此刻貿然打草驚蛇,難保不會打亂整個計劃,可放任這攝像頭繼續拍攝,又不知會有多少機密信息落入敵手。


    他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杯沿,在燙人的溫度中冷靜下來。既然對方敢在光天化日下動手,想必早已算準他不敢輕舉妄動。林遠突然輕笑出聲,將咖啡杯重重擱在桌上,金屬杯底與大理石台麵碰撞出清脆聲響。這聲響驚得蜘蛛人微微一頓,而他卻故意提高聲調,對著空氣說道:“把下午的董事會提前到十點,順便通知法務部,準備起訴餓了麽不正當競爭。”


    他故意用餘光觀察著蜘蛛人的反應,隻見對方擦拭玻璃的動作明顯遲緩了些,藏在麵罩下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辦公室內的一舉一動。林遠心裏冷笑,這些話不過是拋給暗處之人的誘餌,真正的合作細節和反擊計劃,又怎會在這般監視下泄露。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針滴答作響,每一秒都像是一場無聲的對峙,而他必須撐到美團總監到來的那一刻。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著滑出桌麵,屏幕亮起的瞬間,林遠餘光瞥見蜘蛛人突然停下擦拭動作。他伸手撈住手機,解鎖界麵赫然跳出蘇晴的消息:「小心你身後的影子」。這句話像把淬毒的匕首,精準刺進他緊繃的神經,而辦公室外走廊傳來的皮鞋叩地聲,正順著電梯間方向由遠及近。


    林遠的後背瞬間繃緊,蘇晴的警告與逼近的腳步聲在耳畔交織成催命符。他不著痕跡地將手機倒扣在桌麵,指節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出亂碼,餘光卻死死盯著玻璃幕牆外蜘蛛人的倒影——對方正緩慢抽出腰間的電擊槍,藏在海綿刷後的微型攝像頭紅光爆閃,像是暗處豺狼發亮的獠牙。


    林遠突然抓起辦公椅上的西裝外套,借著甩動衣擺的掩護,將防竊聽幹擾器按下。金屬撞擊聲中,他側身撞翻桌邊的文件櫃,嘩啦啦的紙張瀑布般傾瀉而下,成功遮擋住蜘蛛人的視線。與此同時,走廊傳來的腳步聲已到門口,他反手扯下領帶纏住脖頸,裝出掙紮窒息的模樣,嘶吼道:\"救...救命!\" 玻璃幕牆外的電擊槍紅光驟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蜘蛛人急切拍打玻璃的悶響,而辦公室門把在這一刻被狠狠擰動。


    門被撞開的刹那,林遠眼角餘光瞥見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衝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正是美團bd總監。那人目光掃過滿地狼藉,又看向麵色漲紅的林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蜘蛛人隔著玻璃瘋狂比劃,卻在看清來者身份後,迅速收起電擊槍消失在幕牆外。林遠鬆開勒住脖頸的領帶,劇烈咳嗽著喘息,掌心的冷汗卻悄然蹭上了西裝內襯——他賭對了,這場自導自演的戲碼,成功將暗處的敵人暫時逼退。


    美團總監抬手示意身後兩人收拾殘局,自己則踱步到窗邊,指尖劃過布滿水漬的玻璃:\"林總這出苦肉計,倒比我預想的更精彩。\"他轉身時,西裝內袋露出半截與蘇晴相似的翡翠袖扣,在晨光裏泛著冷冽的光,\"不過,蘇老爺子的眼線可不止這一個。\"話音未落,林遠襯衫口袋裏的翡翠耳墜突然發燙,手機又震起來,新消息跳出:「別信戴翡翠的人」,發件人欄赫然顯示著蘇晴的名字。


    林遠的指節無意識摩挲著手機邊緣,冰涼的金屬外殼在掌紋裏劃出細微的震顫。翡翠耳墜隔著襯衫布料緊貼心口,隨著劇烈的心跳灼出一片滾燙,與手機屏幕幽藍冷光在視網膜上交織成扭曲的光斑。他的瞳孔突然收縮 —— 美團總監上午把玩翡翠袖扣時,那抹青綠色澤在陽光下流轉的弧度,此刻竟與蘇晴耳墜殘留的溫潤觸感嚴絲合縫地重疊。


    兩條截然相反的信息像兩條毒蛇在腦海裏絞殺:蘇晴發來的加密郵件裏,標注著 \"勿信任何人\" 的血紅警告;而半小時前剛收到的匿名定位,卻精準指向美團總部頂層會議室。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褲腰,林遠將手機揣回兜裏時,故意讓鑰匙串碰撞出清脆聲響,借著這道掩護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妝容精致的女秘書。對方無名指上嶄新的翡翠戒指泛著幽光,與記憶裏的耳墜、袖扣構成詭異的三角。


    \"看來,蘇小姐給我們都留了道謎題。\" 他勾起嘴角,露出招牌式的慵懶笑意,舌尖卻在齒後悄然咬破內側的黏膜,用血腥味壓製住喉間翻湧的不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西裝內袋裏的玄黃秘卷殘頁,古老紋路在皮膚下泛起細微的刺癢,仿佛在預示著這場迷霧中的博弈,遠比想象中更加凶險。


    美團總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翡翠袖扣,那抹冷綠在落地燈的光暈裏流轉,如同蟄伏的蛇瞳。\"與其說是謎題,不如說是蘇晴的雙麵刃。\" 他忽然傾身向前,西裝麵料摩擦發出細微的窸窣聲,咖啡混合雪茄的氣息裹挾著秘密撲麵而來,\"蘇老爺子要玄黃的命,而她...\"


    話音戛然而止的刹那,走廊裏的水晶吊燈突然明滅閃爍。金屬鞋跟叩擊大理石地麵的脆響由遠及近,混著壓抑的喘息聲刺破死寂。林遠與總監對視的瞬間,兩人腰間的皮質槍套同時泛起冷光 —— 那是常年握槍留下的壓痕。窗外驚雷炸響,將玻璃映出蛛網般的裂痕,暗處蟄伏的勢力,正順著這道裂痕,緩緩探出帶毒的獠牙。


    辦公室的空氣驟然凝固,腳步聲戛然而止,門外傳來紙張翻動的窸窣聲響。林遠餘光瞥見門縫下滲入的陰影分成三股,呈扇形散開,最右側的影子腰間凸起的輪廓,分明是槍套的形狀。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表麵卻懶洋洋倚住辦公桌:\"總監的情報網,該不會連蘇老爺子的王牌殺手都驚動了?\"


    美團總監瞳孔微縮,旋即恢複如常,指尖摩挲著翡翠袖扣冷笑:\"若是殺手,此刻你我早該見血。這倒像是蘇家慣用的心理戰,先亂陣腳再談條件。\"他話音未落,辦公室的座機突然炸響,刺耳的鈴聲驚得門縫下的陰影微微顫動,林遠盯著話機閃爍的紅色指示燈,突然想起蘇晴辦公室那部同款內線電話——此刻聽筒另一端,究竟是敵是友?


    林遠深吸一口氣,喉間泛起鐵鏽般的腥甜。他餘光瞥見美團總監的手悄然探向西裝內袋,而自己藏在身後的手指正死死扣住抽屜暗格——那裏躺著一把上膛的信號槍,是昨夜蘇晴被帶走前,趁亂塞進他掌心的冰冷金屬。


    刺耳的電話鈴聲如尖銳的鋼針,一下下刺進林遠緊繃的神經,在寂靜的會議室裏掀起驚濤駭浪。他喉結滾動,泛白的指節懸在黑色手機上方,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冰冷的手機外殼時,一道青綠色的寒光閃過,美團總監修長的手如毒蛇般探出,鑲著翡翠的袖扣重重硌在他腕骨上,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總監鷹隼般的目光死死盯著不斷震動的手機,鏡片後的瞳孔微微收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且慢,\"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醞釀一場驚天的陰謀,\"這通電話,或許就是解開蘇晴雙麵謎題的鑰匙。\" 說著,他輕輕轉動著那枚價值不菲的翡翠袖扣,在燈光下折射出神秘莫測的光暈。


    就在這時,牆角的老式座機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金屬底座在紅木桌麵上劇烈震顫,震得水晶鎮紙都泛起細微裂紋。聽筒裏傳來的電流聲像是被困在海底的鯨魚哀鳴,蘇晴的輕笑裹在沙沙雜音裏,尾音帶著某種液態的黏膩:“猜猜看,林總,你現在握住的是希望,還是引向深淵的導火索?”


    話音剛落,鑲滿整麵牆的電子屏同時爆開刺目藍光,數據瀑布化作扭曲的血色符文。空調外機發出瀕死般的嗡鳴,頂燈在電流過載中接連炸裂,迸濺的玻璃碴在黑暗裏劃出細碎的銀線。落地窗上凝結出蛛網狀冰紋,正午的陽光像是被塞進絞肉機,絞成粘稠的灰霧滲進來。中央空調出風口湧出帶著腐殖質氣息的黑水,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詭異的圖騰,整層樓陷入了連呼吸聲都被吞噬的死寂。


    林遠的指尖在信號槍表麵反複摩挲,金屬棱角硌得掌心發麻,那股滲入骨髓的寒意卻如同一把利刃,強行斬斷了他狂亂的思緒。就在這短暫的冷靜時刻,腳下的黑水突然劇烈翻湧,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攪動。滾燙的黑色液體如同沸騰的岩漿,無數氣泡爭先恐後地炸裂,在升騰的霧氣中,竟緩緩拚湊出蘇晴耳墜的輪廓 —— 那對他再熟悉不過的貓眼石耳墜,此刻在黑水的映襯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與此同時,藏在內袋裏的翡翠袖扣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聲音越來越高,幾乎要刺破耳膜。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異響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交響。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鎖鏈拖拽聲,“嘩啦 —— 嘩啦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鐮刀在緩緩逼近,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仿佛預示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怖即將降臨。


    林遠心中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猛地向後退去。然而,他的動作還是稍顯遲緩,後腰狠狠地撞在了堅硬的辦公桌沿上,一陣劇痛襲來。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由黑水凝結而成的耳墜,竟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縱著一般,突然崩解開來,化作無數細小的墨珠。這些墨珠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地順著林遠的褲腳攀爬而上,眨眼間便攀到了他的膝蓋處。


    隨著墨珠的侵蝕,林遠的褲腳處傳來一陣滋滋的腐蝕聲響,仿佛那布料正在被某種強酸溶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與此同時,美團總監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隻見他那翡翠袖扣突然開始嗡嗡作響,仿佛是被什麽東西驚擾到了一般。緊接著,一股暗紅色的液體從他西裝的內袋中滲了出來,迅速地洇濕了半截襯衫。


    門外的鎖鏈聲原本還比較緩慢,但此刻卻突然加速起來,發出一陣急促的嘩啦嘩啦聲。伴隨著金屬撞擊的聲音,還有指甲抓撓牆麵的刺耳聲響,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正沿著通風管道急速地逼近。


    林遠的心跳愈發急促,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著應對之策。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扯下自己的領帶,迅速地將其纏繞在滲墨的褲腿上,試圖阻止墨珠繼續向上侵蝕。


    做完這一切後,林遠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信號槍,將槍口緊緊地抵住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冷笑一聲,目光直直地看向頭頂上方不斷顫動的通風口,厲聲道:“蘇晴,你就這麽想看我自相殘殺嗎?”


    他的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通風管道突然炸裂開來。伴隨著一陣鐵鏽味的黑雨,半張纏著繃帶的女人臉如鬼魅一般倒掛而下。那女人的臉上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而她耳垂上的翡翠耳墜,卻在這黑暗中泛著妖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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