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暗局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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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外灘的晨霧裹著黃浦江水汽,漫進林遠辦公室的落地窗。他摩挲著沈清遺留的齒輪解碼器,金屬表麵的冷凝水在指紋間蜿蜒,宛如未幹的血跡。桌上蘇晴的照片旁,擺著周小雨留下的鋼筆齒輪,幽藍熒光在晨光中忽明忽暗,與遠處鴻遠投資大廈的玻璃幕牆遙相呼應。


    “林總,鴻遠的注資協議裏暗藏對賭條款。” 助理將文件推過桌麵,咖啡漬在 “業績三年內翻番” 的條款上暈開深色印記,“他們要求周氏重工吞下三家瀕臨破產的電子廠。” 林遠翻開附頁,泛黃的財務報表裏,齒輪狀的公章與周正明被捕時戴的戒指紋路完全吻合。


    會議室的紅木長桌倒映著十二位股東的麵孔,林遠解開袖扣,腕間銀色紋路在投影儀藍光下泛起漣漪。“諸位覺得,周氏的核心競爭力是什麽?” 他調出全息影像,北極齒輪工廠的立體模型懸浮在半空,蘇晴蒼白的臉在熔爐投影中若隱若現,“是技術?資金?還是...” 他突然抓起鋼筆齒輪,幽藍熒光瞬間點亮整個會議室,“隱藏在齒輪背後的,吃人不吐骨頭的規則?”


    角落裏的老股東突然拍案:“年輕人少危言聳聽!鴻遠願意注資是周氏的機會!” 話音未落,林遠已將 u 盤插入接口,監控錄像裏,鴻遠 ceo 吳成正與周正明在私人會所密談,桌上擺著的正是那三家電子廠的轉讓協議。“各位請看,這些工廠地下埋著二十年前的非法人體實驗數據,一旦曝光...” 林遠頓住,目光掃過臉色驟變的股東們,“周氏將萬劫不複。”


    暴雨突至,雨點砸在玻璃上宛如密集的鼓點。林遠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沈氏集團的車隊駛入園區。沈冽撐著黑傘走進辦公室,西裝肩頭洇著深色水痕:“我妹妹的屍檢報告顯示,她體內的芯片與鴻遠實驗室編號吻合。” 他推過牛皮紙袋,照片裏沈清後腰的齒輪紋身下,隱約可見 “hy-07” 的刻痕。


    當夜,林遠獨自來到蘇晴的出租屋。褪色的向日葵窗簾在穿堂風中輕擺,床頭的日記本攤開在最後一頁:“齒輪在轉動,他們說我是祭品...” 字跡被水漬暈染,邊緣卻有齒輪狀的壓痕。他掀開床墊,暗格裏藏著半張泛黃的圖紙 —— 北極工廠的結構圖上,用紅筆圈出的 “獻祭熔爐”,與他視網膜上浮現的畫麵分毫不差。


    手機在此時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段加密視頻。畫麵裏,周小雨的機械羽翼展開,將蘇晴推入沸騰的熔爐,而背景牆上的電子屏跳動著周氏重工的股價曲線。林遠攥碎手機,玻璃碎片紮進掌心,銀色血液順著紋路湧出,在地板上勾勒出齒輪俱樂部的圖騰。


    次日股東大會,林遠帶著沈冽出現在會場。“我提議,周氏與沈氏聯合開發清潔能源項目。” 他將計劃書推給股東,封麵上的齒輪圖案與沈清的紋身如出一轍,“用我們的技術,置換鴻遠手中的不良資產。” 老股東們交頭接耳時,他突然扯開襯衫領口,沈清留下的齒痕赫然在目,“而這個,是沈小姐用命換來的證據。”


    鴻遠投資的反擊來得迅猛。三天後,股市開盤即暴跌,財經論壇突然爆出周氏重工涉嫌商業欺詐的 “實錘” 證據。林遠盯著電腦屏幕,那些所謂的 “合同”“錄音”,竟都帶著沈清芯片的加密特征。他撥通沈冽電話,卻聽見對方背景裏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小心內鬼,我這邊...” 通話戛然而止,再撥已是忙音。


    深夜的辦公室,林遠將沈清的解碼器與周小雨的鋼筆齒輪對接。藍光爆閃中,他的視網膜浮現出完整的北極工廠地圖,而標注 “獻祭熔爐” 的坐標旁,赫然寫著 “周小雨專用通道”。窗外驚雷炸響,照亮他決絕的側臉,他抓起車鑰匙衝向地下車庫 —— 這一局,他不僅要救出蘇晴,更要讓躲在暗處的操盤手,血債血償。


    暴雨如注的街道上,林遠的黑色轎車如離弦之箭刺破雨幕。後視鏡裏,三輛黑色商務車不緊不慢地保持著車距,車頂的天線在閃電中劃出詭異的弧線。他握緊方向盤,手腕的銀色紋路開始發燙——齒輪俱樂部的追蹤器啟動了,而這場獵殺遊戲,才剛剛進入最致命的終章。


    雨刮器瘋狂擺動,卻始終掃不淨玻璃上的水痕。林遠突然猛打方向盤,轎車擦著路邊護欄急轉彎,後車刹車聲與輪胎摩擦地麵的尖嘯刺破雨幕。他伸手扯開襯衫第二顆紐扣,脖頸處沈清留下的齒痕泛著詭異藍光,與儀表盤上不斷閃爍的齒輪警示燈遙相呼應——齒輪俱樂部的殺手,終於從暗處現身了。


    當第三輛商務車突然加速撞向側門時,林遠猛地踩下油門,車身擦著消防栓騰空而起。後頸的銀色紋路劇烈震顫,車載係統突然自動播放起一段變調的齒輪交響樂——那是蘇晴失蹤前最後發給自己的語音,此刻卻被篡改得充滿死亡的警告。


    飛濺的雨水模糊了後視鏡裏殺手們扭曲的麵容,林遠瞥見副駕儲物格裏沈清遺留的齒輪吊墜突然劇烈震顫。車載電腦屏幕驟然亮起血紅代碼,地圖上所有街道名稱都被替換成齒輪圖案,而北極工廠的坐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他逼近——這分明是將他引向死亡陷阱的狩獵場。


    輪胎與積水相撞迸發出刺耳的轟鳴,林遠突然猛按喇叭。前方十字路口的交通燈詭異地同時轉為紅色,斑馬線上不知何時出現六個身著黑色風衣的身影,他們胸口的齒輪徽章在雨幕中泛著冷光,手中的電磁脈衝槍已鎖定轎車引擎蓋——齒輪俱樂部的精英殺手,終於組成了致命的獵殺陣型。


    林遠瞳孔驟縮,左手閃電般探向車載暗格,指尖觸到冰冷的金屬槍柄。雨幕中,殺手們的電磁脈衝槍率先迸出幽藍電光,引擎蓋瞬間騰起焦糊白煙,轎車如同脫韁野馬般失控打滑。他猛地扯斷頸間的齒輪吊墜,將鋒利的金屬棱角抵在喉間動脈——這是與沈冽約定的最後底牌,一旦觸發,齒輪俱樂部隱藏在周氏重工的核心機密,將如病毒般在金融市場掀起驚濤駭浪。


    就在金屬棱角即將劃破皮膚的刹那,林遠餘光瞥見擋風玻璃上閃過一道熟悉的銀色紋路。記憶如潮水翻湧,那是蘇晴在北極工廠調試設備時,不慎沾在他袖口的特殊合金反光。他猛地調轉槍口,子彈精準擊碎後視鏡,飛濺的碎片中,他看清後方商務車車窗降下的瞬間,周小雨戴著機械義眼的側臉在雨簾中若隱若現。


    “果然是你!”林遠的嘶吼混著雷鳴炸開,後頸銀色紋路因暴怒而瘋狂遊走。周小雨嘴角勾起殘忍弧度,機械義眼投射出全息屏障,將追車戰場切割成無數旋轉的齒輪。轎車在失控邊緣劇烈顛簸,林遠卻突然冷笑,將吊墜碎片狠狠按進車載係統——當齒輪俱樂部的核心機密化作數據洪流,這場由鮮血和陰謀編織的齒輪遊戲,終將迎來最瘋狂的終局反轉。


    車載係統瞬間被血色代碼吞噬,整座城市的電子地圖在儀表盤上扭曲成猙獰的齒輪矩陣。林遠感覺後頸的銀色紋路如同活物般鑽入脊椎,劇烈的刺痛中,他聽見周小雨通過車載通訊器傳來的機械笑聲:“你以為觸發自毀程序就能翻盤?看看後視鏡吧——北極工廠的獻祭熔爐,已經為你點燃。”後視鏡裏,暴雨中的商務車群同時亮起詭異紅光,組成了一個不斷旋轉的巨大齒輪圖案,而中心的黑點,正是他這輛被困在其中的黑色轎車。


    車載引擎突然發出瀕死般的哀鳴,儀表盤所有指示燈同時爆裂。林遠在刺目火光中扯開衣領,將沈清的解碼器狠狠砸向中控台。迸濺的藍光裏,他視網膜浮現出蘇晴最後的笑容——那個在北極工廠裏,被齒輪陰影吞噬前,拚命向他比劃的求救手勢。此刻,這個畫麵竟與現實重疊,化作數據流衝破周小雨的全息屏障,在暴雨夜空中炸開血色齒輪圖騰。


    周小雨的機械羽翼劃破雨幕,裹挾著金屬碎屑的颶風瞬間撕碎車頂。林遠被氣流掀得撞向車門,卻在劇烈震蕩中摸到口袋裏半張圖紙——紅筆圈出的\"獻祭熔爐\"此刻正與後視鏡裏的齒輪矩陣完美重合。他猛然咬破舌尖,將帶血的唾沫噴在解碼器殘骸上,猩紅液體順著電路板蜿蜒成古老圖騰,整座城市的交通信號燈突然同時熄滅,黑暗中,齒輪俱樂部總部的方位指示燈卻在儀表盤上詭異地亮起。


    林遠的瞳孔映出那串閃爍的坐標,車載電台突然響起刺啦電流聲,混著齒輪咬合的金屬脆響,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沙啞女聲從雜音中浮現:“歡迎來到終局,林先生。你以為找到總部就能翻盤?那些數據,不過是引你入甕的誘餌。”話音未落,車頂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機械利爪撕開鐵皮的刺耳聲響中,周小雨的機械羽翼完全展開,在暴雨中投射出巨大的齒輪陰影,將整輛轎車籠罩其中。


    林遠借著車窗玻璃的反光,看見周小雨舉起手中的能量炮,炮口開始凝聚出刺眼的紫色光束。他深知這一擊的威力足以將整輛車轟成碎片,千鈞一發之際,猛地轉動方向盤,轎車在積水的路麵上漂移著擦過路燈杆。同時,他伸手摸向車載急救箱,扯開繃帶纏住手掌,繃帶下的銀色紋路與齒輪解碼器產生共鳴,迸發出的藍光在黑暗中劃出詭異的軌跡,仿佛在預示著這場生死對決即將迎來新的變數。


    能量炮的紫色光束擦著車頂掠過,在柏油路麵炸出焦黑深坑。林遠趁機猛踩油門,轎車如離弦之箭衝向高架橋。後視鏡裏,周小雨的機械羽翼展開成防護盾,將商務車群護在身後,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冰冷,機械義眼投射出的全息地圖上,密密麻麻的齒輪標記正以北極工廠為中心,向整座城市蔓延。


    車載電腦突然瘋狂閃爍,自動彈出的彈窗裏不斷重複著同一行猩紅代碼:“獻祭倒計時——00:05:00”。林遠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後頸的銀色紋路已蔓延至耳際,宛如無數齒輪在皮膚下啃噬。他突然想起蘇晴日記裏那句“齒輪在轉動,他們說我是祭品”,握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原來從始至終,他和蘇晴都隻是齒輪遊戲裏待宰的羔羊,而此刻,屠宰場的大門正在緩緩閉合。


    暴雨突然轉急,雨幕中高架橋的輪廓逐漸模糊。林遠盯著倒計時,突然猛打方向盤駛向岔路。車載係統突然自動接入陌生頻道,齒輪轉動聲中,混著蘇晴微弱的呼救:“林遠...別來...是陷阱...” 話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齒輪俱樂部特有的死亡警報聲,在狹小的車廂內不斷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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