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時候,李老頭把在女巫那占卜的結果告知了趙小桃。


    她隻是神色凝重的在電腦前坐了半個小時,隨後就說出了讓一老一小都目瞪口呆的話。


    “嗯,總算是明確了調查方向了,幽光使徒雖然位格很高,但終歸是人而不是神。隻要是人,就避免不了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痕跡。張不凡,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肯定能幫你找到線索。”


    明知對方是自己不可抵擋強者,她依舊選擇了迎難而上。


    不為別的,隻是為了完成和張不凡之間的承諾。


    就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即便前方站著的是一隻毀滅級詭獸,她也要想方設法幫助張不凡跨過去。


    何況對手隻是個人呢,一個強大的有些離譜的人類。


    一老一小對視一眼,心中所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臥槽,這妮子怎麽比臭小子還頭鐵?”


    “臥槽,小桃姐怎麽比我還頭鐵?”


    就在張不凡有些於心不忍,想要把吳青這個忠實臥底的身份交代出去時。


    李老頭及時用情緒編織的能力安撫了他,自己則是開口說道:


    “嗯,這件事先緩緩吧,不著急,老頭子我有點人脈,可以幫你們調查一下幽幕會的事。等那邊有消息再查也不遲,總比你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好。萬一觸驚擾了幽幕會,對你們的生命安全會有不小的威脅。”


    李老頭指的人脈就是已經反水了的吳青,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讓自己說出真相,但張不凡也沒有打算去問他原因,畢竟兩隻烏鴉現在就在自己身上。


    要是它們得知自己已經被張不凡賣了,那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麽幺蛾子。


    趙小桃聽了覺得挺有道理的,要調查一個幽光使徒對她來說難度堪比登天。


    也不是說不可能吧,就是進度會很緩慢,而且還伴隨著極高的風險。


    既然師父都加入到調查的隊伍裏,那她暫時也就不用操心了,等有更進一步的線索後,她繼續調查起來也會更方便,更安全一些。


    跟隨趙小桃調查目標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了,張不凡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白天按摩吃喝玩樂,下午拚了老命訓練的“枯燥”生活。


    今天的訓練那是異常凶險,李老頭的借著所剩時間不多了的說辭,給他來了一套精神力快速強化套餐。


    實際上就是把他拉到幻識之境裏,準備把滿清十大酷刑挨個在他的精神體上複現一遍。


    什麽剝皮,腰斬,車裂,淩遲啦,反正怎麽要命怎麽來,裏麵還添加了李老頭獨特的創意。


    得虧是在幻識之境裏,一切傷害都能通過精神力恢複來修補。


    要是在現實裏,他估計已經嗝屁了。


    不過即便經過半個月的強化訓練,他的精神力已經從小茶杯的容量變成了茶壺這麽大,但依舊頂不住酷刑帶來的折磨,好幾次都差點潰散成虛無。


    也就是李老頭把控力一絕,讓他在生與死的邊界上反複橫跳。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張不凡保持了得有二十分鍾的癡呆才緩過神來。


    肉體上的疼痛可不比精神力,那可是直達靈魂深處的痛感,省去了皮開肉綻的過程,隻會更疼。


    要不是他說晚上還有事,估計這次訓練能一直從下午持續到深夜。


    到時候張不凡估計連動都動不了,隻能被李老頭給抬回去了。


    當他坐在許澤楷副駕的時候,精神狀態仍處於恍惚當中,似乎還沒有從劇烈的疼痛中恢複過來。


    “老張,喂,喂喂喂,我靠哥們你原地坐化了嗎?”


    許澤楷喊了老半天也沒見他有什麽反應,不得已之下一巴掌扇在了他後腦勺上。


    張不凡一個激靈,渾身冒出一層冷汗來。


    “捏麻麻,這臭老頭怕不是個變態吧,怎麽能用出這麽陰暗的手段來,臥槽下午差點沒給小爺弄死啊。”


    在心底把李老頭裏裏外外罵了一遍後,他身體往座椅上一靠,慵懶的說道:“昂,訓練太累了,走神了,你剛才說啥?”


    “嘁,我說讓你幫忙看看吃啥好些,是上次那家海鮮店,還是找個有情調的西餐店,或者是日料店也行。”


    說著,他從方向盤上抽出一隻手來,把已經在手機上挑選好的幾家餐廳遞了過去。


    張不凡接過手機,隨意翻動著店內的裝潢和菜單照片。


    說實話他去過最好的飯店還是許澤楷上次請他吃飯的海鮮店,讓他這個普通人選,還真不知道選啥才好。


    不過上次被狂熱粉絲圍追堵截的景象還曆曆在目,他是有心理陰影了,因此海鮮店他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劃了過去。


    一邊看著手機裏的照片,他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不是個大明星麽,難道對方不知道你的身份麽?她就不怕被粉絲噴到自閉啊?”


    “呃,應該不知道吧,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我隻告訴了她我是在企業上班,沒有透露我的真實身份。”


    “我擦,你丫還搞網戀啊?你別告訴我你倆連照片都沒互換過嗷?你就不怕對麵是個大雕萌妹麽?”


    張不凡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堂堂一個頂流偶像,談戀愛的方式竟然是網戀?


    這要是說出去,他這個高冷男神的形象瞬間崩塌啊。


    哼哼,不過這倒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把柄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秘密他可以吃許澤楷一輩子了。


    “唉呀,不會噠,我們打過電話了,她的聲音很好聽的,就像,就像,嗯......”


    許澤楷在腦子裏搜尋著符合特征的形容詞,“就像是裹著蜜糖的春風,就像是舌尖剛碾碎了一顆玫瑰味的馬卡龍,就像是玻璃罐裏晃動的荔枝凍......”


    “停停停。”張不凡抖了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丫說就好好說,坐你車沒被晃吐,特麽聽你說話都要惡心吐了。”


    許澤楷撇了撇嘴,隨即嘴角揚起幸福的笑意,“嘁,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等見到她本人的時候,你一定會羨慕我的。”


    “我嗬嗬,羨慕你找了個大雕萌妹麽?呸。”張不凡朝他啐了一口,隨即把手機丟了回去。


    “你都是個牛馬身份了,搞這麽高調的飯店不符合人設,隨便找個商場請人吃頓特色菜就好咯。”


    許澤楷略微思考了一下後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一開始就整這麽高調的確不太行,那就去凱旋廣場?前段時間和如夢姐去聚餐,那裏的煙火集餐廳還不錯。”


    張不凡聳了聳肩,懶洋洋的回答道:“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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