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十點三十五,經過檢查和一晚上的休整後,兩位菜鳥同學並無大礙。


    許澤楷雖然七竅流血,看著那叫一個慘烈。


    可對比張不凡來說那就算是個輕傷,用了特效用後基本上好了個七七八八。


    張不凡的嗓子依舊是痛的不行,一晚上吊瓶也打了,特效藥也吃了,頂多比最開始的時候好了那麽一丟丟。


    異能帶來的反噬是包括部分能量殘留帶來的影響,一般靠藥物是很難快速痊愈的,隻能是靠其他治療係的能力或者慢慢吃藥治療。


    急救能力對他自己有著不小的削減,隻能是治療一些不太嚴重的皮外傷。


    想要把嗓子治好,那至少也要對9的牌型起步了。


    昨天晚上消耗太大了,權柄近乎抽幹了他的精神力,至今都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牌型越複雜,對精神力的消耗就越大。


    以現在的情況隻能使用一次,但他並不想浪費在自己身上。


    昨天晚上,對王慶海的審訊工作在結束的第一時間就給他們同步了一份。


    得知是七宗罪的色欲在背後操控,並收割了他的生命,張不凡對這個可憐又可悲的男人感到一陣惋惜。


    他錯了嗎?也許吧。


    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行偷竊之事總是不對的。


    他原本可以去找異能管理局申訴,但卻被普通人對異能者的偏見,和女兒突然患上的重病給衝昏了頭腦。


    七宗罪的色欲趁虛而入,讓這個臨近崩潰邊緣的男人看見了虛幻的希望。


    他當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他仍決定利用色欲提供的機會,靠著自己的異能做著風險低,來錢快的事。


    如果不是那天碰巧被加班的夏如夢碰見,或許他已經攢夠了一百萬。


    就是不知道色欲是否真的有這個能力,能夠治療他的女兒了。


    張不凡是個感性的人,既然已經答應過這個男人,他就一定會去履行諾言,一晚上恢複的精神力就是留著幹這個事的。


    根據他的推算,單張9是外傷治療,四個9的炸彈是逆了天的複活。


    那麽夾在中間的兩種牌型,一定有一個可以治療內傷。


    跟著李老頭特訓兩天後,他有這個信心具現出更高階的牌型。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怎麽樣了,二選一,50%的概率能否抽中附帶內傷治療的牌型。


    “走吧老張,時間還早,今天我就不開車了,沒力氣,咱們還是打車去吧。”


    許澤楷拿著剛辦理好的出院手續走了過來,他臉上掛著難掩的疲態,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個縱欲過度的人,道號腎虛子。


    “昂,大明星,你這個樣子要是被粉絲看見了,明天頭條非你莫屬啊喂。男神新戀情,究竟誰才是那個幸運的女孩?!許澤楷近照,明星私生活到底多麽混亂?!”


    張不凡在心裏腹誹著,輕輕點了一下腦袋。


    然而,兩人前腳剛踏出醫院大門,下一秒就像是雕塑一樣愣在了原地。


    隻見一襲白衣,斜背著一把漆黑長劍,傲然佇立在醫院大門口。


    身邊還有一個保安正警惕的看著他,手裏電棍緊握,似乎隻要他做出任何危險舉動,就一棒子給他來個激情電療。


    寧羽軒的目光在第一時間就已經鎖定在了兩人身上,滿臉興奮的朝著他們揮手打招呼。


    張不凡表情一僵,在心底管惱的說著:“靠,怎麽把這家夥給忘了。大早上的不要上班嗎?嗯,我覺得異能管理局的規章製度得加強一下了,首先就是上班時間不得擅自離崗!”


    隨即他瞳孔開始擴散,視線中逐漸失去了焦點,那茶白衣也從他的視野中模糊,直至消失。


    緊接著,他麵無表情的拽著大明星的胳膊,沒有絲毫留戀的轉過身,朝著側門的方向走去。


    白衣劍仙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他很確信張不凡是看見他了的,異能者強大的精神力對視線接觸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


    但他不太明白,明明昨晚他已經盡心盡力的陪伴張不凡了,為何今早會對自己這般冷漠。


    昂,以上均為寧羽軒自己的視角。


    在當事人張不凡的視角裏,就是這家夥一直在病床邊上叨逼叨了大半個晚上。


    嘴上說著各種好話,目的相當純粹,就是想要讓他拿出無界來觀摩一下。


    張不凡開始還因為對方的反差而感到新鮮,漸漸地被煩的不行,想睡個覺都難。


    要不是夏如夢在審訊結束後過來了一趟,強行把這個煩人的家夥給帶走,他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一劍斬了寧羽軒的狗頭。


    身處在同一個病房中的許澤楷默默點了個讚。


    兩人一離開正門就跑了起來,狼狽的模樣生怕被寧羽軒給追上。


    好在市立醫院今天人比較多,有效的阻擋了白衣劍仙的步伐。


    兩人拉開一輛等著接客的出租車,著急忙慌的坐了上去。


    當車子啟動經過醫院正門時,為了不讓寧羽軒發現他們,兩人幹脆平躺了下去。


    出租車司機正通過後視鏡,用怪異的眼神審視著兩人。


    直到車子開出去老遠,再也看不見市立醫院的輪廓後,他倆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十分默契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穩穩地停在了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前。


    由腎虛子許澤楷付過錢後,兩人在前台問詢過護士後,拎著果籃和鮮花來到了13號重症病房前。


    兩人在門口猶豫了好半天都沒敢敲門,正巧碰上王慶海的老婆劉梅出來接熱水。


    張不凡撓了撓頭,嘴角掛著尷尬的笑意,“呃,那個,我倆是,嗯......是慶海哥曾經的手下,聽說慶海哥女兒病了,就想著過來看看。”


    一聽是丈夫的同事,劉梅臉上的戒備也隨之消散。


    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將兩人迎了進去,“兩位有心了,還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麽?老王也不怎麽和我說公司裏的事,見諒哈。”


    “嗷,哈哈,慶海哥倒是總和我們提起您,我叫張凡,嫂子您叫我小張就行。”


    說著,張不凡還用手肘隱晦的捅了捅許澤楷。


    大明星也有樣學樣的說道:“我叫許楷,見過嫂子。”


    “唉,自從我女兒生病之後,你們還是第一個來探望的人,真是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慶海哥平常對我們也很好,聽說他女兒生病以後,我們也是挺替他難過的,本來早就應該過來探望的,不過有點事耽擱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哈。”


    張不凡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表情真摯,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劉梅擺手,淡淡地說道:“哪裏的話,能來就行,你們先坐,我去接點熱水。”


    兩人應聲答道,目送著這個憔悴的母親離開了病房。


    許澤楷豎起大拇指,小聲說道:“老張,佩服。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怎麽這麽能編呢,搞得我都以為我倆真和王慶海是同事。接下來咋辦,你不會真的想要救她吧?不是我說嗷,癱瘓這可不是小病,沒有治療係的異能者在,你難道想用愛喚醒她麽?”


    張不凡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機在上麵打了幾個字:“等會兒記得抬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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