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年過去,住進吳府已經很久了。


    幾個月前,林誌仁傳來好消息。


    他考上了秀才。


    頭名。


    這小子不愧經常抱著書。


    考得這麽好。


    考完之後,又往上考了一次。


    這次隻考了個末位的舉人。


    也就放棄參加接下來的會試,選擇靜下心來好好念書。


    福丫的投資回報很豐厚。


    林誌仁幾乎是成了他們吳府的一個老師了。


    閑下來就給福丫講課。


    繼楚秀之後,福丫迎來了自己的第二個老師。


    這個老師住進了吳府。


    更加方便教學了。


    自己看書看累了就出來抓著福丫念書。


    等吳家義幾個回來了。


    一個個的都沒放過。


    下人們經常能在亭子裏看到自家少爺小姐帶著四個書童。


    委委屈屈的排排坐抄大字。


    要不就是老老實實看書。


    不敢動彈。


    每當這個時候,慧娘都會笑得合不攏嘴。


    太招笑了!


    不過……


    今天福丫沒有上課。


    而是找到了慧娘幾人。


    一塊聊天。


    “嗯?怎麽了?”


    衣服被拽了一下,慧娘回頭看到福丫,有些詫異。


    這表情……


    別又是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安縣這麽多搞笑的事嗎?


    “娘,我今天不是去青雲鎮看鋪子了嗎?”


    忘了說,這半年來,福丫又新開了一間鋪子。


    專門做油炸膨化零嘴的。


    嗯,平替版辣條,豆幹。


    香的不行。


    就開在映彩居旁邊。


    搞得那邊的人時不時就過來找福丫發個牢騷。


    味道太霸道了!


    但是天天吃,屁股受不了,錢包也受不了啊!


    福丫很靦腆的笑了笑。


    當初就是看中映彩居這邊客戶多。


    才……


    嘿嘿。


    “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福丫找了個凳子坐好,笑嘻嘻的:“還記得之前那個要把我拐走的王地主嗎?”


    記得。


    怎麽能不記得。


    說到這個人,慧娘還是很氣呢。


    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是你家孩子嗎你就強。


    沒禮貌。


    “記得,怎麽了?”


    彩棠站在旁邊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咳,總感覺自己怪缺德的。


    “他出獄了。”


    輕飄飄一句話,慧娘瞪了瞪眼。


    “這麽快?不是五年嗎?”


    這才四年多吧?


    怎麽的就這麽放出來了?


    福丫撇嘴:“說是在獄中誠信悔改,表現良好,提前出獄了。”


    慧娘心裏一百個不樂意。


    傷害她女兒的人,就是在牢裏關上了十年八年也不少。


    但是都已經出獄了……


    哎!


    她也不好說什麽了。


    畢竟她不是青天大老爺。


    “那行吧,他怎麽了?”


    平時不經常說這個人。


    慧娘也意外福丫為什麽會提到王地主。


    估計是今天去青雲鎮的時候看到了?


    應該是了。


    不然怎麽會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呢。


    “他出來了,結果,兒子死了,老……媳婦把他關門外了。”


    怎一個慘字了得!


    淒淒慘慘戚戚!


    她看了都心疼……


    才怪!


    誰會心疼要把自己拐走的人販子。


    哦不。


    是要把自己搶走的強盜!


    福丫覺得自己是真壞啊。


    在這裏幸災樂禍的。


    根本合不攏嘴。


    “啊?怎麽回事?”


    慧娘是真的震驚了。


    怎麽一下子,突然變成這樣。


    哦,也不是一下子。


    這都過去四年多了。


    “我也不知道,還是問陳掌櫃才知道的。”


    當時她路過看到王地主。


    一開始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還是下來逛街的時候聽到有人唏噓。


    王地主怎麽這麽慘了。


    才驚覺那個眼熟的老頭是王地主啊!


    說慘……


    倒也不是變成乞丐的那種慘。


    就是站在家門口猛喊,沒有人理。


    怪狼狽的。


    後來去問了陳掌櫃。


    春不晚不愧是茶樓。


    來這裏的人天南海北什麽都聊。


    最近熱聊的就是王地主了。


    原來他是前天出獄的。


    還以為出獄後就會見到一個健康的兒子……


    哪怕不健康也好,得活著吧?


    結果一出來……


    沒有人,沒有人!


    當時就傻了。


    趕緊回到家。


    敲門,沒有人理他。


    也沒有人給他開門。


    一問才知道。


    他兒子早在他下獄的第三個月就死了,這讓他痛不欲生。


    在獄中,支撐他一切的,就是小兒子。


    他唯一的兒子。


    結果,告訴他早就死了?


    他恨不得衝進院子裏去問他正頭娘子。


    為什麽他兒子死了?


    為什麽?


    “他正妻早就在他下獄剛開始的時候就開始變賣他的家產了。”


    現在,估計是剩不下什麽了。


    福丫撇撇嘴。


    倒也不是聖母。


    就是為一個生命逝去而感到難過。


    生命,還是太脆弱了。


    她得好好活著才行。


    “……這孩子就沒了啊……”


    當初在公堂上,就知道他兒子極其孱弱。


    隻是沒想到那麽快就沒了。


    讓人唏噓。


    “嗯呢!原來,這個王地主為了生兒子,往家裏抬了好多房小妾。”


    仗著年輕貌美,還有王地主的默許,天天踩正妻。


    為什麽王地主默許呢?


    大概是因為正妻年老色衰,還生不出兒子吧。


    呸!


    不要臉。


    福丫真是想隔空給王地主來好幾個大巴掌。


    生男生女又不是女人決定的。


    給什麽種子種出什麽樣的東西。


    真是……


    無理取鬧了有點。


    福丫氣的慌。


    那王地主正妻又不是受虐症。


    被小妾蹬鼻子上臉挑釁,早就對王地主冷了心了。


    要不是為著女兒……


    哼。


    尤其是那個生下了王地主唯一一個兒子的小妾。


    更囂張!


    簡直是事事踩著她的臉皮!


    王地主下獄後,作為正牌娘子的她,哪裏還能忍。


    反正現在府裏都隻能聽她的。


    她才是正兒八經的主子。


    其餘的?


    一律發賣發賣發賣。


    發賣到天邊去。


    那一段時間,天天能聽到王府中女子的哭聲。


    那是不願意離開王府,苦苦哀求的小妾們。


    但是王地主正妻是不會聽的,也忍不了。


    她受夠了小妾蹬鼻子上臉作威作福了。


    王地主下獄了,此時不收拾這幫子小妾,什麽時候收拾?


    除了那個生下兒子的小妾。


    早就被抬成姨娘了。


    其餘都被趕出去了。


    那姨娘也沒落到什麽好處。


    她那個兒子本來是孱弱的很,日日用好藥吊著命。


    王地主正妻都不需要怎麽做,隻需要找個家中銀錢不多。


    把上等的藥換成中等。


    這個小兒子就撐不了多久了。


    於是,這個小孩就在三個月內,極速衰亡。


    後來這個姨娘也瘋了。


    天天嘴裏嚷著後悔,不應該欺負正妻的,她錯了——


    沒有用。


    家產換成銀子後,大半都給女兒當做嫁妝存起來。


    現在錢財都握在手裏了。


    王地主正妻還會怕王地主嗎?


    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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