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柏霖被兩名安保人員押入一間豪華但壓抑的房間。


    他掙紮了一下,


    卻發現這兩個安保根本不是普通人,鉗製他的力道穩得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放開我!”


    金柏霖惱怒地喊了一聲,想要掙脫,


    但沒人理會他。


    房門被重重關上,


    房內隻剩他、安保,以及,正慢條斯理走來的兩道身影。


    陽瑾初與初舞陽。


    陽瑾初的步伐閑適,隨意地落座在房間中央的沙發上,


    一隻手支著下巴,


    神情懶散得仿佛這不過是一場尋常的談話。


    而初舞陽,則站在他身前,


    目光冰冷地鎖住金柏霖。


    她緩緩朝前走了幾步,直到站在金柏霖麵前,


    垂眸俯視著他。


    “景旻在哪兒?”


    她的聲音不重,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金柏霖強撐著嘴硬,冷笑一聲,


    “表嫂,你怎麽關心起表哥來了?”


    “不是已經有新歡了嗎?”


    話音未落,


    初舞陽已經出手!


    她手起掌落,幹脆利落地扇了金柏霖一耳光!


    “啪——”


    這一巴掌足夠用力,


    金柏霖的頭猛地偏向一側,臉頰迅速浮現出紅腫的掌印,


    他愣住了,


    眼裏透出幾分震驚——這個看似溫婉又體麵的女人,


    竟然真的敢打他?


    房間裏一瞬間死寂。


    陽瑾初眼神微微一動,唇角彎了彎,


    卻沒有阻止,


    反倒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審問。


    一瞬,金柏霖才反應過來,


    隨即怒不可遏的大叫道,


    “你敢動我?”


    “這裏是金家的地盤,你不想活——?”


    “啪—”


    又是一巴掌,


    金柏霖氣的渾身發抖,他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還是在一個女人身上,


    “初舞陽,你別以為——”


    “啪——!”


    又一巴掌!


    這次,可不是初舞陽打的。


    金柏霖的頭被狠狠打偏,嘴角開始有血絲,


    他整個人氣得雙眼猩紅,幾乎要炸裂,卻被保鏢死死壓製住,不能動彈,


    初舞陽抬起的手被一股強硬的力道握住。


    她皺眉抬眼,正撞上陽瑾初深沉的目光。


    男人的手扣得很緊,掌心溫熱,與她冰涼的肌膚形成強烈對比。


    他的目光壓得很低,眼裏透著一絲不悅。


    原來,剛才那一巴掌,


    是陽瑾初眼神示意,一旁的保鏢出手的。


    他看著她微微泛紅的手掌,眼底掠過一絲陰沉,


    隨即抬手就要替她揉開指節的僵硬。


    然而,初舞陽微微一偏,毫不猶豫地抽回手。


    陽瑾初的手指頓了一下,


    眉頭微微皺起。


    他沉默了兩秒,語氣有些低啞,透著不加掩飾的不悅。


    “何須親自動手?”


    金柏霖被打了還在張狂的叫囂著,


    “你們你敢碰我?我是金家人,別想活著走出酋邦國?”


    金家,他的靠山,是他的底氣!


    不管怎樣,他還是金家的人,就算今天出了醜,可家族的庇護還在,


    他照樣能東山再起。


    然而——


    陽瑾初忽然笑了,


    “金家人?”


    他看向金柏霖,語調慵懶,語氣漫不經心地補充,


    “你是不是還沒意識到,你剛剛已經變成一個被金家拋棄的人?”


    金柏霖猛然一怔,


    心底驟然一緊!


    陽瑾初這才抬起眼正視著他,神色淡漠卻字字鋒利,


    “你可知道,今天這一場鬧劇之後,你已經變相被權貴圈拉黑了?”


    “皇家暗影號的黑名單,不隻是不能再登船那麽簡單,”


    “而是意味著你的信用已經徹底破產,在整個權貴圈寸步難行。”


    “那些曾經跟你攀關係、稱兄道弟的人,現在連看你一眼都會覺得丟人。”


    “那些你曾經以為牢牢抓在手裏的資源,會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金家是個精於算計的家族,”


    “你覺得,家族的政治核心,會容得下一個聲譽掃地、成為笑柄的廢物?”


    “還是你覺得金家那把椅子太廉價,誰都能坐上去?”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一刀一刀剜在金柏霖的自尊上!


    金柏霖的臉色徹底變了,


    整個人如遭雷擊,


    手腳冰冷得厲害!


    他不是沒想過丟臉的後果,


    但他一直以為,憑著金家的名頭,


    他仍然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陽瑾初這番話,


    讓他心底的僥幸徹底崩塌!


    他今日丟的,不隻是顏麵,


    更是整個家族對他的信任!


    他顫抖著嘴唇,


    一絲慌亂在他眼底閃過,


    但他仍舊嘴硬道,


    “就算這樣,你們也不敢真動我的!”


    “我再怎麽樣,還是金家的人,你們奈何不了我的?”


    “是嗎?”


    一道慵懶而意味深長的聲音響起,


    初舞陽微微偏頭,


    “金先生,你確定不合作了?”


    “再問你一遍景旻在哪?”


    金柏霖臉色難看地別過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不言不語。


    初舞陽冷哼了一聲,


    隨即彎低下身子,緩緩地貼近金柏霖,


    聲音柔和得像是在呢喃,


    “金先生,你們這種人不是最喜歡玩弄那些幼女嗎?”


    語氣一頓,她直起身,輕笑了一聲,眼底毫無溫度,


    “可惜,你們似乎從沒試過,‘被’人玩弄的滋味吧?”


    金柏霖呼吸一滯,


    後背瞬間泛起一陣惡寒!


    他死死地盯著初舞陽,


    突然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


    這女人——她想做什麽?!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進。”


    初舞陽淡淡地道。


    房門被推開,


    一個身形龐大、滿臉橫肉的女人邁步走了進來!


    她臉上塗著豔俗的口紅,濃妝厚得像牆皮,身上穿著一件緊繃的絲質衣裙,肥胖的身軀幾乎要將那布料撐裂。


    她的眼神興奮又貪婪,上下打量著金柏霖,


    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金柏霖瞬間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恐,拚命掙紮著想要後退,


    但他的肩膀被保鏢死死按住,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


    他的聲音都變了調,帶著驚恐和憤怒。


    初舞陽抱著手臂,


    微微偏頭,似笑非笑地道,


    “你不是說我奈何不了你嗎?”


    “既然你不肯開口,我也不勉強。”


    “隻是這位姐姐,剛好喜歡你這種身份尊貴的公子哥,她已經花了大價錢買下你的‘陪伴權’……”


    那肥胖女人舔了舔嘴唇,笑得曖昧至極,


    “哎呀,這位小少爺可真俊俏”


    “滾——滾開!”


    金柏霖猛然炸了,拚命掙紮,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


    他是什麽身份?!


    金家少爺!


    向來隻有他玩弄別人的份,什麽時候輪到他被人玩?!


    他猛地掙紮起來,咬牙怒吼,


    “你們敢!!!”


    初舞陽緩緩走近,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唇角微揚,語調輕柔卻透著一絲冷意。


    “哼!不就是金家?有什麽不敢的?”


    金柏霖隻覺脊背一涼,驚怒交加地盯著她,


    “你這個瘋女人!!”


    他剛想破口大罵,


    可那女人已經熱情地朝他靠近,


    伸手就要摸上他的臉。


    金柏霖幾乎是瞬間崩潰,瘋狂地掙紮起來,


    臉色難看得像是要吐出來,連連大吼,


    “別碰我!!!滾開!滾開啊!!!”


    房間裏,陽瑾初看著這一幕,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隨後偏頭看向初舞陽,


    眼底流露出幾分意外。


    “……”


    他沉默了一瞬,低聲問她,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初舞陽側頭,靠近他耳邊,微微一笑,聲音低柔、


    “不告訴你。”


    陽瑾初盯著她,眸色微深,忽然低笑了一聲,


    像是想通了什麽,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上洗手間那會兒?”


    初舞陽挑眉,笑而不語。


    事實上,她確實早有準備。


    登船之際,她便四處仔細觀察過這艘遊輪上的賓客。


    倒也不是她有多麽未卜先知,


    隻是從進船那一刻起,她就對某些“特殊貴賓”留了個心眼。


    尤其是當她看到甲板上那位氣場十足的“貴婦”時——


    身形臃腫,珠光寶氣,臉上畫著誇張的妝容,一襲緊身禮服硬生生把身軀裹成一團,


    舉手投足間卻自信滿滿,甚至旁若無人地向一名年輕侍者調笑。


    初舞陽幾乎是本能地停下了腳步。


    這位“極品貴婦”可謂是遊輪上的一抹奇景,不僅氣勢逼人,行事風格更是驚人,


    初舞陽目睹著她大手一揮,直接甩出一疊厚厚的現金,


    隻為讓那位侍者陪她喝一杯酒。


    當時,初舞陽隻是挑了挑眉,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她原本沒有過多深究,


    可下一秒,她忽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事——


    像金柏霖這種人,搞“拍賣”那些年幼無知的少女玩樂,習慣了掌控和玩弄他人,享受著獵殺羔羊的快感。


    ——那如果反過來呢?


    初舞陽不是善茬,她的手段雖然不如景旻那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但她也清楚,有些“惡作劇”比血腥更有用,


    所以,她沒多猶豫,便主動上前搭訕了這位“貴婦”——


    言談間,她很快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陽瑾初也一瞬間了然,失笑著搖了搖頭。


    他當然記得,那時候她突然說要去洗手間,


    他還安排了人陪同,擔心她在遊輪上出事。


    結果她神秘兮兮地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說“用不著”。


    原來,她是真的去幹“壞事”了。


    金柏霖完全顧不得這兩人低聲調笑,


    他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眼裏滿是驚恐,


    終於聲音顫抖地喊道,


    “我說!!!”


    “景旻——爺爺把景旻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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