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午間…


    初舞陽剛吃完飯,正準備離開餐廳,走向大堂時,


    她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


    忽然間,一隻手迅速從背後伸來,捂住了她的口鼻,迅猛且精確,


    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她拚命掙紮,試圖撕開那隻手,


    但卻發現它如同鐵鉗一樣牢牢控製住了她的每一個動作。


    “安靜。”


    低沉且冷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初舞陽的心跳頓時加速,身體緊張得像繃緊的弦,她的呼吸陡然一滯。


    男人見她沒有再掙紮,小心翼翼鬆開捂著她口的手,


    “周珩?”


    她的聲音顫抖,眼神滿是驚恐和疑問,


    他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周珩沒有回答她,隻是用力拉著她,快步地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初舞陽掙紮著想要呼喊,


    但那隻手又牢牢壓住了她的嘴巴,唯一能聽見的隻有她急促的喘息聲。


    終於,周珩停下腳步,


    他沒有急於放開她,


    而是先低頭看了一眼她。


    他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無奈和歉意。


    初舞陽的心髒劇烈跳動,她試圖平複自己紊亂的呼吸,雙眼滿是警惕,


    就在這時,周珩輕輕完全的鬆開了手,


    她頓時感到一陣輕鬆,急忙喘息了幾口氣。


    他的動作溫柔了很多,似乎怕嚇到她,沒有多餘的言語,


    他隻是抬手指向一輛停在角落的黑色房車,


    “進去。”


    初舞陽不敢輕舉妄動,


    眼前的情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眼裏滿是防備,


    周珩看起來似乎沒有敵意,但又解釋不清楚他這是什麽行為,


    周珩見她還是不動,就主動為她開了車門,示意她先進去。


    “對不起,等上車以後,我會再跟你解釋”


    初舞陽微微卷緊手指,心中泛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但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遲疑了一瞬、還是走了進去。


    車廂內靜謐,柔和的燈光灑在四周,


    周珩坐在她對麵,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任何逼迫的動作,


    隻是安靜地看著她。


    車子開動、窗外的景象快速倒退,仿佛將她帶入一個封閉的世界。


    初舞陽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她看向周珩,語氣冷靜但充滿了戒備:


    “你到底想做什麽?”


    周珩微微垂下眼瞼,似乎在斟酌著措辭,


    片刻後,才緩緩開口,


    “我不想嚇你,隻是有些事想親自問問,事關重要才不得已這樣,很抱歉”


    他的語氣很溫和絲毫沒有敵意,但聯想到報道他的那些可怖的事情,


    初舞陽還是半點不敢放鬆警惕,


    她皺了皺眉,不解地盯著他,


    “什麽問題?”


    周珩的目光落在她手指間緊張的動作上,眼神微暗了下,


    他起身給初舞陽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先喝點水”


    初舞陽目光直直看向他,並未接過,


    周珩輕歎一口氣,


    低頭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看向初舞陽,似乎是為了證明水並沒有問題,


    他又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這次初舞陽猶豫著才小心接過,但眼神並沒有放鬆警惕,


    周珩注視著她喝水喉嚨吞咽的動作,目光微閃了一下,


    “之所以用這種方式,是為了避人耳目,我不確定你周圍有沒有景旻的人,”


    初舞陽握緊水杯,抬頭看向他,


    “什麽意思?”


    周珩沒有急著回答,


    而是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坐直身體,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滑動,


    隨後將屏幕推到她麵前,


    “你看看,熟悉嗎?”


    初舞陽接過,隻見屏幕上是一張放大的紋身圖片,


    ——一朵完美的白色玫瑰,旁邊停落著一隻蝴蝶。


    圖案精細,輪廓流暢,


    但與普通紋身不同的是,這花紋竟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銀白色,


    隱約泛著光澤,仿佛融入肌膚之中。


    一時之間,初舞陽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見初舞陽看得失神,


    周珩語氣緩緩解惑道


    “這其實不是紋身,是烙印,一種特殊技術的烙印,”


    “一旦烙印上終身攜帶無論什麽先進的醫學技術都無法徹底去除,除非——”


    他頓了頓,眸色微沉,補充道:


    “剜去被烙印的那塊皮肉,甚至得見骨才能完全抹去。”


    他的話帶著絲絲涼氣,透著初舞陽身寒,


    “為什麽跟我說這些?”


    周珩定了一瞬,沒有回答她,


    而是起身背對著她,繼續著自己的話語,


    “這種烙印的出處是在…“皇家暗影號”遊輪上的,”


    “阿特蘭特王室是這艘遊輪的建立者,而它的徽章,正是這朵白玫瑰與蝴蝶的圖案。”


    “因為烙印工藝獨特,才使得這種標記不可逆。”


    “所以——隻要擁有這種烙印的人,必定曾經上過遊輪。”


    “想必…最近沸沸揚揚的新聞,你也知道遊輪是怎麽回事吧?”


    初舞陽在他身後點頭,


    “嗯”


    遊輪本就不是什麽秘密隻是不接待普通人而顯得不為人知,


    隻是這次的新聞一出,才讓世人窺探到這艘“浮動帝國”背後的黑暗。


    周珩背影挺得筆直,語氣更加低沉,


    “ 遊輪拍賣的最昂貴的“頂級拍品”都被施加了這種烙印,”


    初舞陽疑問,


    “拍品?”


    初舞陽沒有關注且消息閉塞,


    而周珩故意放出的“少女拍賣”的消息也很快被人撤去,


    所以初舞陽並不知他說“頂級拍品”其實就是被拐賣的少女,


    周珩停頓了一瞬,始終背對著她,


    “是少女,拍賣的少女都會烙印上這種類似圖案…”


    初舞陽倒抽一口涼氣,眼裏滿是憤怒,


    “怎麽會?!”


    周珩繼續道


    “我查閱了五年前遊輪的一些記錄……發現當年有一個被拍賣的少女在某個環節突然消失……”


    他回身定定看向她,


    目光穿透房車內柔和的燈光,落在初舞陽臉上,一字一句道,


    “而你,身上也有這種烙印——你,就是當時消失的少女”


    初舞陽大驚覺得甚是荒謬,


    “怎麽可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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