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臉上依舊掛著幾分不解,但還是趕忙微微鞠躬致歉:


    “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弄錯了,抱歉給各位添麻煩了。”


    說完,便隨著醫生一同退出了病房。


    病房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雲漾臉上帶著滿滿的歉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懇切,


    她看向初舞陽,聲音輕柔且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初小姐,你別誤會,我與景先生什麽都沒有發生,他隻是……隻是……”


    話到此處,雲漾的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像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緣由,嘴唇輕抿,後麵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景旻站在一旁,眉頭緊鎖,慍怒著雙眸看了雲漾一眼,


    隨後沉沉地開口打斷道:


    “你沒事就好,休息一會兒,我們先走了。”


    緊接著,他大步邁向初舞陽,不由分說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也不管初舞陽此刻是何種反應,便徑直將她拉著往病房外走去。


    兩人沉默著走到病房門外,初舞陽用力掙脫開景旻緊緊攥著她的手。


    景旻那冷幽幽的眸子直勾勾地望進她眼底,


    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你生氣了?”


    初舞陽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隻是手下意識地揉著被抓得泛紅的手腕,


    眉頭微微蹙起,說道:


    “沒有,你弄疼我了!”


    景旻的雙眸快速地閃了閃,那其中莫名怒氣像是被一陣風吹散了些,


    他向前一步,眼神裏帶著關切,想要查看她的手腕:


    “我看看。”


    初舞陽卻像隻受驚的小鹿一般輕巧地躲開,聲音平淡地說道:


    “沒事,走吧!”


    等到女人走到很前,景旻才挪動步伐慢慢跟上,


    下午,即將啟程離開。


    初舞陽像換了個人似的,難得地展現出“賢妻良母”的模樣,在房間裏忙忙碌碌地為景旻收拾東西。


    景旻則穩穩地坐在一旁,視線如影隨形地追隨著初舞陽那來回穿梭的身影。


    初舞陽忙得滿頭大汗,仍不忘貼心地詢問:


    “你看看有沒有什麽漏掉的東西?”


    景旻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耐,冷淡地回應:


    “你看著辦吧!”


    初舞陽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隨行的人將收拾好的東西搬走。


    景旻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臨登機之時,景旻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他急忙說道:


    “等一會,我東西落掉了,我回頭去拿。”


    說著便匆匆下了飛機。


    由於走得太急,他的腳步略微踉蹌了一下。


    初舞陽看著,不禁皺了皺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景旻還沒回來,初舞陽的心情莫名緊張起來。


    她心裏想著,剛才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絆了一下,


    雖說醫生說他腿沒有什麽大問題,但這麽久還沒回來,


    一種莫名的擔憂湧上心頭。


    “哎呀!煩死了。都提醒他有沒有落東西了”


    她低聲嘟囔著,


    終於按捺不住,起身決定去尋找他。


    在醫院那略顯淩亂的病房裏,景旻正心急如焚地翻箱倒櫃,各種物品被他翻得一片狼藉。


    初舞陽站在一旁,焦急地催促著:


    “到底找什麽,找不到就算了,都等著呢!”


    景旻仿若未聞,頭也不回,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戒指,戒指不見了。”


    初舞陽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滿不在乎地隨口說道:


    “不見就不見了吧!回去再買一個就是了。”


    景旻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他猛地扭過頭,


    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盯著初舞陽:


    “是我們的婚戒,也要再買一個?”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初舞陽察覺到自己言語的不妥,微微抿了抿嘴唇,隻得改口道:


    “那我幫你一起找找。”


    說著便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查看病房裏的角角落落,一邊找一邊問道:


    “你有沒有印象是在這個房間?”


    景旻的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他冷哼了一聲,語氣生硬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


    “這戒指能丟到哪裏去?”


    “不是在這還能在哪?”


    初舞陽被景旻的話堵得心裏一陣憋悶,


    她著實是有些無奈了,暗自歎了口氣後說道:


    “也許在落在洗手間也不一定,我去找找。”


    說完,便起身朝著病房裏麵走去,


    腳步都帶著幾分急切,隻想趕緊把這事兒解決了。


    景旻沉著臉,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麵,


    到了洗手間門口,


    他站定身子,臉色依舊冰冷,又一次質問道:


    “你剛才什麽意思?”


    初舞陽正彎著腰,在洗漱台上的一堆洗漱用品裏翻翻找找,頭也沒抬地回道:


    “沒什麽意思呀,要是你記得大致放下的位置,咱們也好節約點時間不是。”


    景旻皺著眉頭,語氣加重了幾分強調道:


    “我不記得,因為我沒有取下來過,所以不知道什麽時間什麽地點落下的。”


    初舞陽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心裏卻對他的解釋沒什麽興趣,


    暗自腹誹著:真是麻煩死了,自己帶著的東西什麽時候掉了都沒發現,非要到臨走了才發覺不見了。


    景旻見她這副反應淡淡的模樣,心裏莫名湧起一股無名火,涼涼的聲音問起:


    “你的戒指呢?”


    “不會也掉了,好像好久沒看到你帶呢!”


    初舞陽身形一頓,視線緩緩垂落,盯著自己那毫無裝飾的手指,


    這才驚覺竟已許久未曾留意過戒指之事。


    她的戒指早已在美國被她贈予瑪麗亞並賣掉,


    可當下這情形,


    她自是不能如實相告,也不可能編造謊言稱不知何時遺落,


    於是,她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故作輕鬆地回應:


    “我的在家裏放著啊,”


    “你也知道那個鑽石太大了,整天帶著也不方便。”


    景旻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略帶深意的弧度:


    “是嗎?”


    “那回去給你換個小一點的方便帶的。”


    初舞陽輕輕點頭,手上翻找的動作未曾停歇,口中隨意應道:


    “好啊!”


    兩人便繼續在洗手間默默尋覓。


    這裏是戒指最有可能遺落之處,


    畢竟景旻有在洗澡時取下戒指的習慣。


    一時間,洗手間內唯有輕微的翻動物品的聲響,


    靜謐得讓人有些壓抑。


    就在此時,


    外麵的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陣埋怨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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