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下意識地抖了抖。


    太嚇人了。


    目光,隨即帶著幾分譴責,看向有恃無恐的賀蘭忱。


    “北苑王,好歹我還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她剛問出口,賀蘭忱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你不派人殺我,我還需要你救?你說的是人話嗎?”


    魏沅箬絲毫不心虛,“我不是給你留了一口氣,還給你把內傷治好了嗎?”


    賀蘭忱:“……”


    這他媽還能這麽理直氣壯!


    賀蘭忱又被氣到了。


    “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娶我,賀蘭忱,你摸摸你的良心,痛不痛!”


    魏沅箬反過來質問他,賀蘭忱再一次被氣得頭昏腦漲。


    他學著之前魏沅箬那理直氣壯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摸了,不痛。”


    魏沅箬對他揚了揚下巴,“你再摸摸,摸重一點,看看痛不痛?”


    賀蘭忱冷睨了她一眼,覺得她莫名其妙。


    “行啊,小王聽你的,再摸摸,摸重一點。”


    他挑釁地盯著魏沅箬,“摸了,不……”


    下一秒,他臉色一白,心口突然像被一把尖銳的錐子給捅了一般,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臉色驟變,抬眸朝魏沅箬帶著笑的臉看去,“你……你對小王做了什麽?”


    魏沅箬眉毛上挑,“看吧,我就說你良心會痛。”


    “魏沅箬!”


    賀蘭忱知道,自己又被這毒婦給算計了。


    “你給小王下了毒!”


    賀蘭忱不敢動氣,尤其是,他已經意識到,這毒婦給他下的毒還在心髒上。


    到底是什麽時候?


    他明明很小心,吃的喝的他都是看到別人吃了他才吃。


    魏沅箬到底什麽時候給下的毒?


    他臉色鐵青,冷汗沿著他的額角開始一滴滴滑落下來,順著他的下頜,滴落在地上。


    魏沅箬微微抬了抬下巴,問他:“北苑王,現在能好好談條件了嗎?”


    賀蘭忱目光陰翳地瞪著魏沅箬,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最後,還是認輸地點了點頭,“談!”


    “還要娶我嗎?”


    魏沅箬再問。


    賀蘭忱冷眼看她,冷哼了一聲,“你這種毒婦,誰娶你誰倒黴!”


    魏沅箬聞言,回頭朝蕭胤看了一眼,“王爺,他說你倒黴。”


    賀蘭忱:“……”


    我他媽……


    有好多句髒話想罵出口。


    蕭胤笑了,在她耳邊低聲道:


    “他因為娶不到你這麽好的女子,在嫉妒本王,如果這麽說能讓他開心點的話,那就讓他多說幾句,反正他也快死了。”


    賀蘭忱:“……”


    你們夫妻倆當著我的麵這樣說真的好嗎?


    魏沅箬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也對,像我這麽有福氣的女子,怎麽會倒黴呢,他都嫉妒壞了,難怪良心會痛。”


    賀蘭忱:“……”


    啊!!!


    他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最後,賀蘭忱為了自己這條小命,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下來跟蕭胤談條件。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夫妻倆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很可能會殺了他。


    “嗬!不知道王爺要怎麽跟小王談?”


    賀蘭忱表情鬱悶地問道,態度很差。


    蕭胤也不計較, 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很簡單,你回去,讓狄戎王下令撤軍,雙方維持從前的和平,邊境繼續互市。”


    賀蘭忱聽完,麵露疑色,“就這麽簡單?”


    “對,就這麽簡單。”


    賀蘭忱沉默著,陷入沉思。


    狄戎跟大齊和平互市近十年之久,對雙方百姓來說無疑是最好的。


    如果不是父王突然老糊塗要進犯大齊邊境,原本的和平並不會被打破。


    他這幾個月在大齊隱姓埋名查探大齊的虛實,聽到的不僅僅是大齊百姓對他們狄戎人的謾罵,就連他們狄戎的百姓也在罵朝廷沒事找事,非要攪亂老百姓的平靜生活。


    他幾次反對過後,作為狄戎的北苑王,他也隻能順著父王的意思。


    如今,大哥已死,赫連重成了階下囚。


    父王如今隻剩下他一個兒子,父王自然不會再冒險。


    想到這,他心裏微微平靜下來,看向蕭胤,道:


    “好,我同意王爺的條件,待小王回去後,便向父王稟明情況。”


    “北苑王能想明白便好。”


    蕭胤滿意地勾起了唇,“來人,護送北苑王離開。”


    賀蘭忱起身,目光落在魏沅箬的臉上,手掌攤開,“王妃,現在可以把解藥給小王了嗎?”


    “王爺,你別急啊,等回去跟你父王好好交流完,解藥,我們自當會奉上。”


    “你……”


    賀蘭忱氣得臉色一黑。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狡猾又無恥。


    “小王都已經答應了你們的條件,你怎麽能如此出爾反爾。”


    “因為你沒良心,我怕你出爾反爾。”


    魏沅箬反唇相譏。


    賀蘭忱氣結,越發覺得蕭胤娶的這個女子無恥得很。


    而且,絲毫不講道理。


    就這種女人,竟然好意思跟他講良心,呸!


    賀蘭忱怒瞪著魏沅箬,魏沅若也不虛,直接瞪了回去。


    最後,賀蘭忱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蕭胤的副將離開虎衛軍的營地。


    離開前,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魏沅箬,道:


    “你到底何時給小王下了毒,小王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救你的時候啊。”


    魏沅箬二話不說便解答了賀蘭忱的疑惑。


    賀蘭忱一怔。


    救他的時候……


    難道是……


    賀蘭忱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魏沅箬那清澈又坦誠的目光,又驚又疑,“那不是你給本王療傷的藥嗎?”


    他當時五髒劇痛,真的隻剩了一口氣。


    魏沅箬把療傷的藥遞給他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吞下去了。


    當時,他知道魏沅箬是軍醫,卻並沒有懷疑過她已經知曉他的身份。


    她又在他瀕死之前救下他,他哪裏還顧得上去懷疑那藥是毒藥還是傷藥


    更何況,他服下那藥後,很快,就覺得自己拿條命撿回來了。


    怎麽可能會是毒藥呢。


    魏沅箬猜出了賀蘭忱的疑問,在他麵前伸出了兩根手指,“我當時給了王爺兩顆藥哦,你一口氣都吞下去了呢。”


    賀蘭忱一回想當時的場景,確實是兩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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