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徹底暗下。


    飛舟上,一抹昏黃曖昧的暖光自舷窗傾瀉而出,時不時傳來幾聲似有若無的嗚咽。


    艙房內,流轉在兩人頭頂的金色符文,在穆箴言靈力的牽引下,一點點沒入林忱識海。


    林忱跨坐在穆箴言身上,陣陣顫栗自肌膚深處蔓延開來,讓他忍不住繃直身體,圓潤的腳趾更是不自覺地微微蜷縮。


    而那戴在無名指上的情絲戒更是燙得灼人,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皮肉下肆意燃燒。


    在一陣陣劇烈眩暈感中,隻能伸手死死攥住對方肩膀,指甲幾乎掐入那冷白的肌膚。


    可換來的,卻是一次比一次洶湧的靈力衝刷。


    眉心的青蓮烙印驟然亮起,襯得那雙眼眸像是蒙著一層春意。


    水光瀲灩的緋色薄唇微微張開,呼出的氣息愈發粗重。


    穆箴言雙手圈在林忱腰間,順著脊背一點點往上,而後咬上對方那早已紅透的耳垂,低聲道:


    “跟著我的靈力走。”


    林忱聽到這話,隻覺後頸一燙,仿佛有一股自靈台升起的熱意,順著脊椎蔓延開來。


    脫口而出的話,再次化作一聲難耐的輕顫。


    穆箴言抬手撥開林忱黏在額角的發絲,指尖撫過他泛紅的眼角:“好敏感。”


    林忱聽著自家師尊那讚賞似的語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師尊可是不喜歡?”


    “怎麽會?”


    穆箴言抓著他的手,從自己胸膛一路往下延伸。


    林忱意識到他想做什麽時,


    ……


    仿佛燙手山芋一般,他猛地縮回手。


    “師尊真的是…!”他的聲音聽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卻怎麽也說不出後麵的話。


    林忱報複性的咬上穆箴言的唇。


    是真的咬。


    ……


    穆箴言任由他發泄,卻在對方舌尖撬開牙關時,反客為主。


    鬆開時,林忱雙眼迷離,眸底氤氳著一層水霧。


    他感覺有什麽滾燙的東西順著喉間,流淌過奇經八脈,最終沒入丹田。


    與自身靈力融合的瞬間,竟在小腹處燃起燎原之勢。


    而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穆箴言的手掌覆在他後腰,一點點替他梳理丹田內洶湧的靈力。


    直至林忱呼吸逐漸平緩,他才停下。


    “感覺如何?”


    “很…很好。”


    穆箴言追問:“哪裏好?”


    林忱抬眸,對上師尊那雙覆滿情潮的雙眼。他掌心貼著對方線條流暢的腹肌,指腹緩緩下移,似有若無地撩撥著。


    最終停在了他剛才覺得燙手山芋一樣的地方。


    “……”


    因為雙生訣的緣故,…,穆箴言就一直在引導林忱如何運轉。


    倒是沒想到,會讓他產生了欲求不滿的心理。


    這是他的失職。


    林忱似是撩撥習慣了,沒結嬰前如此,結嬰後亦是如此。


    完全忘記了,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


    穆箴言指腹擦去他唇角的津液,嗓音嘶啞:“這般勾人……”


    話音未落,他便忽然托住林忱後頸,在對方急促的喘息中,將人按進軟枕。


    ……


    林忱隻能聽到穆箴言透過胸膛傳來的心跳聲,似乎正與自己的脈搏漸漸趨於同步。


    一聲聲婉轉低吟再也無法抑製。


    日升月落,艙房內的暖光逐漸被晨光代替。


    林忱睜開雙眼,視線被水霧暈染得尤為朦朧不清。


    可即便如此,他仍能清晰捕捉到身上那人染著情欲的眉眼,喉間更是發甜的緊。


    他抬起酸軟的手臂勾住對方脖頸。


    ……


    這次的吻不再克製。


    直到林忱眼尾泛起的潮紅更甚,指尖抓撓著後背的力度更大,才肯鬆開些許。


    “分寸呢…這就是師尊所說的分寸嗎?”


    林忱帶著控訴的嗓音響起。


    可一開口,卻是連自己都驚訝的沙啞。


    想到什麽,林忱抬起的腿沒忍住踹上他的胸膛,可剛一靠近,就被人捉住了腳踝,再也動彈不得。


    ……


    “嗯,我會注意分寸。”


    穆箴言說罷,拉著林忱手腕,將人抱在懷中,往窗台走去。


    ……


    讓他既想反抗,又想沉淪其中。


    可最終一對上那雙鎏金般的雙眸,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


    船艙內不大,他卻被哄著,做了一次又一次。


    從床上,到窗台,亦或是……


    又從躺著,到跪著,趴著,亦或者站著……


    林忱意識漸沉之際,穆箴言低啞的哄誘仍在耳畔縈繞。


    與他相反的是,丹田內的元嬰小人圓潤了不少。


    胖乎乎的小手抓著蓮台上多出的靈力,玩得不亦樂乎,圓眼更是眯成了一條縫,一副饞足的模樣。


    ——


    天樞城。


    “聽說了嗎?城中來了個玉麵少年。五日前,他突然現身,二話不說就砸了城中勳貴開的酒樓,城主都驚動了,竟還能全身而退。”


    “你消息滯後了,我可是聽說了,城主非但不生氣,還把他客客氣氣請回府好生招待。據說這幾日,都在武門高台擺攤算卦。”


    “還有這種事?那他算得可準?”


    “起卦的不是他,是他身邊的靈寵,靈不靈我不知道,現在能靠近武門的,全是有權有勢的大佬,想來應該是準的。”


    “對了,我還聽說這少年要求極為特殊,幫人看相也不要靈石法寶,隻收話本。”


    “難怪這幾日總有人高價收話本!昨天有個主顧掏十個下品靈石買走我手裏那本,當時我還暗笑對方是冤大頭,敢情傻子竟是我自己?”


    ……


    城中茶棚裏,幾個大漢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對近日城中發生的奇聞軼事議論紛紛。


    被眾人討論的對象,除了前幾日騎著小黑來到天樞城的大白還能有誰?


    大白原本也不想高調,進城時甚至還讓洛靈拿著雲天仙宗的弟子令,自己和小黑裝作它的靈寵,老老實實走的城門。


    它一來就奔著城中最大的酒樓,本想的美滋滋吃一頓。


    可那掌櫃的有眼無珠,看洛靈十五六歲的模樣,又帶著倆看著毫無攻擊力的靈寵,直接把它當成了不諳世事的世家子弟。


    一桌不過一百上品靈石的菜,竟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一萬上品靈石,沒有的話就用靈寵和法寶抵押,又或者留下打黑工。


    酒樓真正的管事跟城主是妯娌關係,掌櫃是管事妻子那邊的人,金丹初期修為,便仗著這層關係,看到肥羊就大肆斂財。


    洛靈身為劍靈,自然是沒有修為的。


    那掌櫃也是再三觀察,才敢宰它。


    誰曾想,這一下就給踢到鐵板上了?


    掌櫃剛說一萬上品靈石時,洛靈在大白的提醒下,還跟他確認了兩遍。


    誰知這人死不悔改。


    大白一拍桌子,小蛇模樣的小黑當即恢複真身,化神巔峰的威壓瞬間壓得掌櫃七竅流血!


    整座酒樓大半轟然坍塌,化作一片廢墟,嚇得在場的人四處散逃。


    要是知道,這座修真大城的城主,也就化神中期的修為。


    大白還是很明事理的,除了掌櫃,沒有牽扯無辜之人。


    後麵,就是城主出麵安撫,在得知洛靈還是雲天仙宗弟子後,不但不用賠償,更是獻上了不少珍寶。


    當然,那掌櫃一脈也被廢了修為,踢出天樞城。


    次日,便聽聞死在了城郊,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


    大白對此沒有任何看法,不過是惡有惡報罷了。


    “洛靈,收攤,咱們在這玩了五天,收來的話本夠看好幾年了,再不走該追不上小忱忱他們了。”


    大白端坐在桌上,旁邊是跟它尾巴一樣長的小黑。


    洛靈坐在長案前,一左一右掛著“玄學鬼才”、“算啥都準”的字樣。


    “好噠~”


    洛靈麻利收了攤。剛排到的那人隻覺眼前殘影一閃,眨眼間,方才還在攤位前的一人一靈寵,連帶著長桌和幡旗一同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喃喃道:“不愧是仙門弟子,當真是神仙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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