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初春,南鑼巷90號的四合院裏。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鏡子前,凝視著鏡中的陌生麵容,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難道我真的穿越了?”


    他環顧四周,這是一間散發著濃鬱年代氣息的房間。


    老舊的八仙桌,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發亮的木製家具,還有那個經典的搪瓷茶壺,都讓他感到陌生而震撼。


    片刻之後,當腦嗨忠浮現出零星的記憶碎片時,他終於確認了事實——自己確實穿越了。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竟然來到了《情滿四合院》的世界,並成為了主角何裕柱。


    他上一世是個普通大學生,閑暇時玩一款休閑遊戲。


    因懶得辛苦提升遊戲技能,便自製了一個修改器,一點就能快速升級。


    誰知剛開遊戲沒來得及享受修改器的樂趣,就直接穿越了?


    更離譜的是,竟然穿越到了何裕柱身上,一個命運多舛的大人物!


    他生前就是《情滿四合院》的忠實粉絲。


    劇中易忠嗨偽善至極,劉嗨忠熱衷仕途,閻富貴吝嗇狡猾,秦淮茹虛偽貪婪,還有那個盜聖棒梗,簡直壞到骨子裏。


    看劇時這些角色常讓他氣得血壓飆升,整個四合院幾乎找不到好人,尤其是何裕柱,簡直傻到家。


    被易忠嗨壓榨,被秦淮茹利用,若非聾老太幫忙,早就家破人亡。


    後來何裕柱老了,因賺不到錢,又被棒梗等人趕出家門,在寒冬裏活活凍死。


    想到這些,何裕柱暗自下定決心。


    既然重生為他,他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此刻,他梳理了一下腦嗨忠的記憶。


    如今是1950年2月,比原劇時間線提前了些許。


    此時四九城剛解放,他也剛滿十五歲,妹妹才五歲。


    更巧的是,便宜父親何大清在他穿越前幾日,竟跟著白寡婦跑了。


    得知此事,何裕柱眉頭緊鎖。


    這開局實在不妙,十幾歲的他帶著個五歲孩子,在物質匱乏的年代,生存難度堪比地獄。


    好在何大清雖不靠譜,但還算清醒,沒被糊塗衝昏頭腦。


    何大清在臨走時給何裕柱兄妹倆留下了一筆生活費,藏在屋內的抽屜裏。


    何裕柱按照記憶找到那隻老式的漆黑櫃子,拉開抽屜,果然發現了一些現金。


    經過清點,總共有整整一百萬。


    當時正值剛解放,使用的是第一套人民幣,與後來1955年發行的第二套人民幣的兌換比例大約是一萬比一。


    這意味著這一百萬相當於改革後的一百元。


    這筆錢雖然不少,但對兩個孩子來說並不算充裕,每人五十萬,即便節衣縮食,也隻能勉強支撐半年。


    除了現金,何裕柱還在信封中發現了一張介紹信。


    信的內容寫道:“傻柱,我走了,別想著找我。


    這些錢你們兄妹要省著用。


    信的背麵有一張介紹信,拿它去鴻賓樓找主廚,他是我的師弟。


    把信給他,你可以跟他學手藝。”


    果然,信的背後確實有一張介紹信。


    當時的四九城正處於軍管製時期,閑雜人等受到嚴格監控,沒人會輕易雇傭來曆不明的人。


    鴻賓樓作為四九城內頗有名氣的餐館,尚未進行公私合營,個人經商仍被允許。


    同時,票據製度還未實施,買東西無需糧票。


    何大清原本就是廚子出身,給他找份這樣的工作並不奇怪。


    何裕柱想到這一點,心裏稍微踏實了些。


    這狀況不算太糟。


    至少先去鴻賓樓,能解決吃飯問題。


    以他目前的情況,過去後隻能從學徒做起,前幾年不會有工資。


    不過在飯店工作,平日裏的剩飯剩菜就夠他帶回去,供兄妹倆食用。


    所以何裕柱需要這份工作。


    不然,僅靠他這樣一個小孩,百萬積蓄很快就會耗盡,最後隻能和何雨水一起餓死。


    正思索間,肚子突然咕咕作響。


    已經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大約下午四五點。


    何大清已經出去好幾天了,家裏沒什麽吃的。


    想到這裏,何裕柱拿出十萬元,打算出門買些食材回家做飯。


    開門出去,他走到了四合院的中院。


    整個四合院分為前、中、後三個大院。


    前院住著三大爺閻富貴一家及其他鄰居。


    中院是何裕柱、一大爺易忠嗨以及賈張氏、賈東旭等人。


    後院則住著二大爺劉海忠、許大茂和聾老太等人。


    何裕柱進院後,看見一個穿紅衣的小女孩坐在石桌旁,雙腿晃來晃去,顯得無精打采。


    女孩梳著兩個小辮子,皮膚白皙,雙眼明亮清澈。


    察覺到何裕柱出來後,小女孩眼睛一亮,從石凳上跳下來,快步跑過來。


    “哥哥!你休息好了嗎?”


    這個小女孩就是五歲的何雨水。


    可能因為何大清離家出走的緣故,何裕柱心情低落,把自己關在屋裏,何雨水隻好獨自在院子裏玩耍。


    見到何裕柱出來,何雨水興奮地湊近。


    年紀雖小,但她已意識到父親不要他們了,今後隻能和哥哥相依為命。


    近來,哥哥似乎也不太喜歡自己了,是不是真的不要自己了?想到這裏,何雨水緊緊抓住了何裕柱的胳膊。


    “哥哥,你別丟下我好不好?我會聽話的,以後再也不到處瘋跑。”


    何雨水的聲音帶著些許忐忑。


    聽聞此言,何裕柱歎息一聲。


    這個何大清真是罪過,為了一個寡婦,竟然連親生孩子都不要了。


    他輕輕拍了拍何雨水的肩:“別擔心,哥哥不會拋下你的。


    我去買些菜,你先回家關門,別亂跑,知道了嗎?”


    其實他本不該讓何雨水獨自留在院子裏玩。


    這個時代和後世不同,街邊到處都是拐賣人口的壞人。


    聽到哥哥保證不會拋棄自己,何雨水這才安心,忙點頭答應:“好,我不亂跑,就在家等哥哥回來!”


    但很快,她意識到哥哥可能是要準備做飯了。


    “哥哥,咱們還有吃的嗎?”


    話音未落,她的肚子突然咕咕作響。


    何雨水年紀尚小,根本不會做飯。


    而何裕柱因父親離家,一直鬱鬱寡歡,最近幾天他們倆都挨餓。


    何裕柱點點頭:“有吃的,你乖乖待著,以後我們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他心裏愈發渴望去鴻賓樓當學徒。


    買完菜做好飯,吃完睡一晚,明早就要趕去鴻賓樓。


    何裕柱讓何雨水進屋並關好門後,自己才朝前門菜市場走去。


    然而剛出門,他就迎麵碰到了一個人。


    “傻柱!”


    那人開口說話,何裕柱抬頭一看,眼神微微一變。


    是剛從鋼鐵廠下班的易忠嗨。


    目前軋鋼廠尚未成立,易忠嗨在鋼鐵廠工作,月薪六七十萬,在當時算是高薪階層了。


    現在大家雖還稱呼他為大爺,但這和後來街道辦設立的大爺製度完全不同。


    如今大家都稱呼他為一大爺,因為按輩分算,他在四合院裏排行最大,又是一名高級工人,收入頗豐,這與那些擁有管理權的大爺不同。


    簡單說來,人們稱他為一大爺,是出於對長輩的尊重和他的能力的認可。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管理他人的權力。


    當下整個四九城都處於軍管狀態,地方機構尚未成立,所有事務均由軍管會統一安排。


    “喂,傻柱,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搭理我?”


    易忠嗨見傻柱一直沉默,忍不住出聲提醒。


    他對傻柱的到來感到意外,心中有所觸動。


    何大清幾天前帶著白寡婦私奔了,這件事已經在四合院裏傳開了。


    傻柱因此把自己關在家裏好幾天。


    大家都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畢竟,父親突然離開,換了誰都難以接受。


    特別是傻柱兄妹倆,一個十五歲,一個五歲,正是需要父愛的時候。


    何大清實在是不負責任。


    然而,盡管大家都能理解,卻沒有人主動去探望這對兄妹。


    在這個特殊的時期,第一個上門可能會遇到麻煩。


    萬一被賴上,他們幫還是不幫?


    所以,不僅沒人主動問起,甚至看到中院的何雨水時,大家都想避開,擔心吃虧。


    但在易忠嗨看來,這或許是個機會。


    此時的易忠嗨還未收賈東旭為徒,仍在尋找合適的養老人選。


    十五歲的傻柱一直在他的關注之中。


    何大清的逃跑,在別人眼中是麻煩,但在易忠嗨看來,或許是個好事。


    畢竟,何大清雖然跑了,但他留下的房產卻不會消失。


    中院的一套70平米的大宅子,還有旁邊的廂房,以後不都得由傻柱繼承嗎?


    而且,傻柱之所以被稱為傻柱,正是因為他的頭腦簡單,傻乎乎的。


    當年他跟著父親在四九城賣包子時,軍人們來了。


    傻柱拚死守護那些不值錢的包子,最終僥幸逃出,卻被假鈔換走了所有的包子。


    從那時起,傻柱的外號就被叫開了,多虧了何大清起了頭。


    以他的智力,易忠嗨相信完全可以掌控住他,讓他來養老不成問題。


    實在不行,還有兩套房作為保障,所以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避而遠之。


    然而,連續叫了兩聲傻柱,對方卻毫無反應。


    糟了,該不會是他爹跑了,腦子變得更傻了吧?


    易忠嗨心中一沉。


    “我說傻柱,你怎麽這麽不懂禮貌?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站在那裏一聲不吭算怎麽回事?”


    何裕柱看了易忠嗨一眼。


    這人別的不行,算計人倒是有一套。


    原劇裏差點就被他算計得絕後。


    何裕柱懶得跟他糾纏,更何況,傻柱這個稱呼也不是什麽好名頭。


    上輩子就因為這個外號,他連媳婦都沒找到。


    大家害怕嫁給個大傻子。


    這也解釋了為何何裕柱年輕時條件不錯卻無人問津。


    固然有其他原因,但這傻柱的稱號影響不小。


    想到這兒,何裕柱直截了當地說:


    “傻大爺,您找我是有事嗎?沒事的話讓一下,我還得去菜市場買菜做飯,家裏等著我呢。”


    “嘿,你說什麽呢?誰是傻大爺?”


    易忠嗨聽後愣了一下,隨即不滿地說。


    何裕柱見狀聳了聳肩。


    “不是你先開口罵人的嗎?”


    易忠嗨聽後愣住了。


    “誰罵人了?我隻是喊你一聲,這也能算是罵人?”


    何裕柱看著他若有所思。


    “哦,那傻大爺,您找我是有事嗎?”


    見傻柱還是這樣稱呼自己,易忠嗨剛想發火,卻突然愣住了。


    他明白過來,何裕柱是覺得不應該叫他傻柱。


    易忠嗨沒想到何裕柱會這樣說,不過很快釋然了。


    誰都不願意被稱作傻子。


    "哎,都是跟著你爹叫順口了。


    既然你不愛這麽叫,以後我就叫你名字吧。


    "


    何裕柱聽了,便不再繼續喊傻大爺,隻是瞥了他一眼。


    "一大爺,我爹現在逃了,雖然我還小,但以後也算得上獨當一麵了。


    如果還有人叫我傻柱,別怪我不客氣。


    "


    這話既不卑微也不傲慢,讓易忠嗨心中有所觸動。


    何裕柱這孩子變了。


    以前有他爹何大清在時,傻柱總是傻乎乎的,但性格直爽,甚至有點蠻橫,常在院子裏欺負其他小孩,說話也不經思考。


    如今他這番話,仿佛是從成年人嘴裏說出,既得體又不失禮貌。


    這小子,真不錯。


    看來是他爹跑了,讓他瞬間成熟了。


    想到這裏,易忠嗨點點頭,臉上露出長輩般的關懷。


    "你說得對,這件事我會和大家提一下,你現在長大了,確實不能再叫傻子了。


    "


    易忠嗨表麵上表現得像位長輩,內心卻不免有些不悅。


    自己作為院裏的一大爺,卻被一個小孩子幾句話就教訓了一頓。


    若不是還顧忌著何裕柱,他早就懶得裝模作樣了。


    "聽你剛才的意思,你是要去買菜?需要幫忙嗎?家裏錢夠用嗎?"


    易忠嗨又問道。


    何裕柱點點頭回答:"夠用的,我爸走的時候留了些錢,而且我明天要去鴻賓樓工作,到時候也能掙工資。


    "


    聽到這話,易忠嗨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表麵上卻依舊點頭說:"好啊,柱子,雖然你爹跑了,但我們是鄰居,以後有難處可以來找我。


    去鴻賓樓工作也挺好,好好幹!"


    這句話乍聽是鼓勵之詞,若不了解內情的人見到易忠嗨這副樣子,恐怕真會被他那慈祥長者的形象所迷惑。


    然而,深知易忠嗨為人處世的何裕柱,內心隻是冷冷一笑,但表麵卻不動聲色。


    “行,那我先去菜市場買菜了,雨水還在家等我呢。”


    說完,何裕柱徑直走向前門菜市場。


    易忠嗨目送何裕柱離去,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來到前門菜市場後,何裕柱並未過多在意剛剛院門口的小事,畢竟他不可能跟易忠嗨撕破臉。


    無論這家夥怎麽算計,目前還未露出馬腳。


    自己還年輕,貿然對抗並不明智。


    不過,他對這位老狐狸的警惕從未放鬆。


    在市場轉了一圈,何裕柱買了些豬肉、土豆以及家中缺少的調料,總共花了兩萬元。


    雨水和自己都餓了好幾天,該吃點肉補一補。


    拎著東西返回時,剛進大院,就看見三大爺閻富貴在前院擺弄他的花花草草。


    閻富貴注意到何裕柱手裏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柱子,回來了?”


    說完,閻富貴自然而然地靠近何裕柱,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物品。


    “嘿,今天看來有肉吃了啊,要不要來我家,咱們一起吃?”


    雖然說是“一起”


    ,但從閻富貴這種精打細算的性格來看,連兒子吃瓜子都要一顆顆分,顯然意在占便宜。


    何裕柱對此並不生氣。


    “三大爺,我剛從菜市場回來,這幾天沒好好吃飯,買了一斤豬肉給雨水和我補身體,就不打擾您了。”


    對於閻富貴這個人,何裕柱談不上喜歡也無厭惡。


    畢竟,他就是個精於算計的老人。


    閻富貴雖然家有多個子女,但他獨自一人撐起了整個家庭,靠的就是這種精打細算的生活技巧。


    但何裕柱可不會笨到主動送上門去被閻富貴占便宜。


    見到何裕柱堅定地拒絕,閻富貴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你這話說得倒是直白,那你自己回去吧。”


    待何裕柱回到中院,三大媽也走出來問:


    “那是柱子嗎?他買菜回來了?”


    “是啊,還買了一斤肉呢,這小子還挺大方。”


    三大媽聽後感慨道:


    “柱子和雨水兩個孩子挺可憐的,何大清一走,這兩個孩子以後可怎麽辦啊。”


    閻富貴聽了這話,沒有表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大家都不容易。


    不過我覺得,這柱子似乎變了,好像成熟了不少。”


    剛才何裕柱雖然拒絕了他,但說的話並沒讓人感到冒犯。


    如果是平常,何裕柱要是拒絕,肯定會說得很難聽。


    三大媽聽了這話,眼神裏多了一絲憐惜。


    “或許是因為父親跑了,他不得不成長起來。”


    ……


    易忠嗨回到屋裏時,一大媽端著一杯茶遞給他。


    “我好像聽見你在院門口跟傻柱聊天了?”


    易忠嗨喝了一口茶說:


    “以後別再叫他傻柱了,叫柱子。”


    一大媽有些不解。


    易忠嗨將他和何裕柱的對話告訴了一大媽。


    聽完後,一大媽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這傻……柱子怎麽突然變了?”


    易忠嗨目光微微一凝。


    “可能是因為何大清跑了,這小子意識到自己該長大了。”


    然而一大媽的擔憂並沒有消散。


    “如果真是這樣……那兩套房子怎麽辦?”


    何裕柱家的兩套房子,在何大清離開後,就已經被易忠嗨看中了。


    不僅是他們,中院的賈家也對這兩套房子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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