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麵上一瓶五品丹藥的價值充其量也在五十兩黃金的價格,不得不說,這裴繹為了留住這雷紋丹藥的獨特性也是下了血本。


    裴繹不是人傻錢多,相反秦沐覺得他挺有遠見的,現代一個馳名商標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況且雷火如果以師父所說的那麽珍貴的話,那麽雷火所製的丹藥確實也能算是寶藏了。


    等包裝過的雷紋丹藥出名,裴繹得到的,將遠比現在承諾的要多上許多。


    有人問既然如此,為何這樁買賣秦沐不自己來做?一來她沒有那個人力物力財力去費心思包裝揚名,二來她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時間上也不能允許。


    如果裴繹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秦沐實則也是高興的,如果不是,那麽到時候她也自會想法子解除這個合約。


    總歸是秦沐把剛才拿出的那幾瓶丹藥留在了那裏,揣著兩百兩黃金換成的白銀票子出了藥鋪。


    裴繹本派了人想去偷偷瞧一瞧這小木姑娘是什麽底細,但派出去的人不到一刻就被拎了回來,還附帶著來了一位老朋友。


    要不說人怎麽不禁念叨呢!剛剛有想過他的心思,這人就來了。


    某人輕車熟路地走進裴繹的屋子,身後跟著熟悉的簡五,簡蓮生揚了揚白色袖袍,在錦緞軟墊上慢條斯理地坐下來,不辨喜怒。


    那副清冷高倨地模樣倒是和以前沒有絲毫的改變,虧裴繹以為他現在有了喜歡的姑娘會變得食人間煙火一點呢!


    “你怎麽回天乩了?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在玄化國搶親來著,怎麽著,那女人呢?是不是跟來做太子妃了?”


    裴繹一把將扇子合攏,心中的好奇心泛濫,眼神不時地往屋外瞟,期待看到一絲女人的身影,但是滿個後院隻咿咿呀呀躺著他派出去跟蹤的人。


    簡蓮生不語,隻略有深意地看了裴繹一眼,說說也是個聰明人,但是有些時候著實也不是那麽識趣開竅。


    “你說說你,來了便來了,幹嘛還順手攔下我派出去的人,跟蹤那個女人還挺重要的呢!”


    裴繹撇撇嘴,索性也在凳子上坐下,給自己滿滿地斟了一杯茶,剛跟小木姑娘說話都說渴了。


    “你想知道什麽?”簡蓮生幽幽地盯著他,冷不丁地問裴繹了一句。


    裴繹咽下一大口茶水,嗓子甜潤了不少,但還未完全把杯中茶水飲盡,想著要快點回好友的話,便端著杯子先答上幾句。


    “當然是家世啊!全名啊!樣貌啊!對了,婚否也挺重要,我看一看她背後是否有人指使,不然幹嘛這樣遮遮掩掩,難不成醜得不能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繹本來想著和簡蓮生算起來也有一年半載不見,開點其他人的玩笑活絡一下氣氛,卻沒想到這玩笑開到了某人的逆鱗上。


    簡五的臉一下子繃緊了,他覺得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裴公子跟主子也算有好幾年的情誼了,他怎麽看今天都要繃,他想八成是秦姑娘又易容才讓別人給誤解了。


    “秦姑娘...其實也沒那麽其貌不揚,而且很有本事,待人也好。”


    見簡蓮生實在黑著個臉,也不說話,簡五替裴繹感到無比地尷尬,好心給提了個醒,示意他快些住口,及時折損。


    “什麽秦姑娘,簡五你認識那個小木?”裴繹下意識地問起了簡五。


    她不許他叫阿沐,卻讓別的男人叫她小沐?某人心裏怎麽就那麽不得勁呢!


    從入城到這裏,有多少他蓮莊旗下的藥鋪她都避而不進,偏偏故意進了裴繹這裏。


    簡蓮生的目光在裴繹身上來回打量,確實人模狗樣,也不寒磣。


    若是真叫秦沐取得那熔羅石,他們之間那層關係還瞞不住。


    這個朋友...越想還越覺得交得不是那個滋味。


    “秦姑娘...是玄化國度生堂的掌櫃”,也是我們主子心尖上的姑娘。


    簡五不敢說後麵半句,怕裴繹笑主子連個女人都留不住,於是吞吞吐吐地隻說了前麵一句。


    隻是裴繹一聽就變了臉色,氣憤地拍案而起。


    “好哇!簡蓮生,我當你是朋友,你變著法兒唆使個女人來騙我,是不是想讓你們度生堂在四國一家獨大,特地來使壞的?我倒想這麽獨特的雷紋丹藥怎麽就挑了我來談生意......”


    裴繹滿腦子就隻有簡五那句話,根本也沒想著去細究什麽邏輯。


    他為什麽要跟簡蓮生做朋友呢,一來兩大商業巨頭若是不和定然撕個頭破血流。


    二來他吃了簡蓮生太多的虧,也就是真的被他坑了太多次,怕了,於是就腆著張老臉揮白旗求和,好在成功,自此他的商路暢通無阻。


    簡蓮生無緣無故來誆他幹嘛???


    裴繹是又驚又怕又氣,但是那個麵色不悅的男人卻開口了,是涼薄又不滿的語氣。


    “她騙你什麽了?”


    裴繹一愣,都到這當頭了還要裝蒜?不正是他派了個女人過來做間諜的嘛!


    “裴公子,秦掌櫃叫秦沐。”


    簡五還是看不下去了,為避免自家主子臉色更難看,他偷偷又小聲地提點著裴繹。


    “他去搶親的那位?”裴繹驀地一驚,低聲與簡五確認。


    簡五急忙點頭如搗蒜。


    這下裴繹是想明白了,這簡蓮生再怎麽想誆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送過來,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對這個秦沐失去控製了。


    所以才這麽悲戚戚地跟在她身後,等她離開了才找自己來算賬。


    怪不得這位小木姑娘沒有選擇比他裴家藥鋪聲名更盛的度生堂,感情是在躲著簡蓮生。


    裴繹既覺得好友有些可憐,但又莫名覺得有點解氣,這麽傳奇般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麽吃癟的一天,可真是要讓他笑掉大牙了。


    哎呀!虧了!剛剛怕小木姑娘轉投度生堂才這麽事事依順,現在看來是完全不可能去那裏的嘛,早知道剛才就......


    但是裴繹眼睛軲轆一轉,不如就婦債夫償,反正澤芝太子那麽財大氣粗,為夫人付些照拂費總是不為過的吧!


    “蓮生,是我有眼無珠,竟沒認出來秦沐,該罰!該罰!”


    裴繹賠著笑,心裏卻要樂開了花,幫簡蓮生斟滿一杯清茶,推到他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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