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宴驀然出手,一團淺紅色的氣霧直直地擊中了姚宣的腰腹之處,頓時人就被狠狠地彈了出去。


    輕飄飄的身子被甩到了實心的牆壁上,被重重地彈開,再摔落到了地麵上,姚宣的身體頓時因為疼痛而蜷縮起來,爬也爬不起來。


    厲清宴冷笑一聲,揚起一抹邪笑,卻是充滿了陰險和狠毒,他並沒有關心躺在地上的姚宣狀況如何,而是笑著蹲下身子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姚姿前輩還是早些將六芒戒交出來,也好過受些皮肉之苦。”


    厲清宴的食指與大拇指死死地鉗製住姚宣的下巴,逼迫其目光與自己對視。


    姚宣死死地咬住下唇,忍著渾身的痛楚,“我說了我不清楚六芒戒的下落,你問多少遍我也是不知道。”


    下巴被掐得生疼,姚宣用了些力氣去掙紮,卻發現根本掙脫不了,反而越是掙紮厲清宴抓得越緊。


    “姚姿前輩你想好騙我的代價了嗎?”厲清宴跨坐在姚宣身上,隻單手就掐住了姚宣的脖子,微微使勁。


    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隻能堪堪發出聲來,“你就是殺了我...也找不出六芒戒來。”


    厲清宴的臉一下子猙獰起來,掐著脖子的手慢慢地收緊,姚宣的臉色已然變得鐵青,幾乎就要喘不上氣來。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江湖上的人都以為你死了,不如今日就死個透徹,就算找不到六芒戒,我權當為母後出口氣。”


    厲清宴的眸色裏渲染上一絲殺意,臉龐因激動而止不住的顫抖。


    “母後?你是...鳳姬的兒子?”姚宣突然目光裏閃過一絲了然和歎息,如果是那樣的女人的兒子,這樣的品性她倒也不意外。


    看到她神色裏並沒有他意料之中的尊敬和畏懼,覺得自己受到了蔑視,怎麽這個母後口中的賤女人還敢看不起自己?


    “你既然知道了,死之前給我母後道個歉,我就讓你死得輕鬆點。”


    厲清宴的手分毫未鬆,隻是這話是帶了濃濃的威脅,最後一次取悅他的機會,就給她個好看的死法。


    既然姚姿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可能再讓她活下去,上一輩的高手太多,自己若是殺了姚宣絕對不能被人知道。


    否則別說是別人,就是自己的父皇也不會放過自己。


    厲清宴的臉已經徹底地陰沉下來,帶著不死不休的殺意。


    一開始他以為姚姿是因為被自己掐得太緊而無法說話,隻是厲清宴微微鬆開了一些她也沒有出聲。


    姚姿隻是微微地蠕動了唇,似乎是說了什麽話,隻是厲清宴聽不太清,他便俯下身子靠近她。


    這回厲清宴聽清楚了,隻一個字,清晰又無比輕蔑。


    “呸!”她欠了誰也不欠那鳳姬。


    一聽清楚,他的瞳孔驀地劇烈收縮,他好言相勸偏偏冥頑不靈,這一次厲清宴真的是暴怒到了極點,還沒有人...敢這麽瞧不起他。


    “殿下...”何忠猶豫地出聲,一來六芒戒的下落還沒有問出來,二來這姚姿與皇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這麽隕落的話,未免也太過可惜。


    隻是何忠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厲清宴狠狠地一瞪,示意他太過多嘴。


    何忠不說話了,厲清宴就專心幹自己的事兒,姚宣能感受到他手指在一寸一寸收緊。


    甚至還能感受到他大拇指上那鐵製的扳指一絲一絲沁入肌膚的刺痛感,不過逐漸這些感覺都麻木了。


    原先還用全身的力量去扒脖頸間的那隻手,隻是逐漸無力下去。


    這大半輩子的印象都在腦海裏逐漸清晰起來,爹爹的麵容,哥哥的麵容,阿木的麵容,還有他的麵容,一切形形色色的人的音言笑貌都一幕一幕閃過。


    多少次的午夜夢回裏一直看不清晰的,這一次倒是全部瞧清楚了,那時候的恣意風發、鮮衣怒馬,那時候的愛恨情仇、情誼交加。


    在這世間,她是欠了許許多多的人,但是唯一放不下的,便隻有阿木了。


    那個雖然不再木木呆呆,但是一根筋捅到底的傻丫頭從今以後便隻有一個人。


    隻是她現在要走得急了,什麽話都來不及與那個孩子說了。


    沒想到這溫暖的母女情分竟這樣的短暫,絢麗多彩卻終是曇花一現,姚宣知道自己的壽命不再長了,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倉促。


    隻是這一輩子,她不後悔,從來不!


    “還笑!嗬!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老女人,就憑你還敢嘲笑我?!”


    厲清宴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本還算俊美的五官很是陰鬱扭曲,腦門間的青筋因激動興奮而突爆而起,宛若一個瘋子。


    看著尚有氣息的活人在自己掌心逐漸無法動彈,漸漸斷了最後一口氣,不知為何,厲清宴的心裏竟然無比的暢快和興奮。


    像是一隻活蹦亂跳的青蛙被斬斷四肢後因神經末梢殘留還在抽動著,他突然沉迷於這一種惡趣味的變態快感了。


    “殿下,人已經死了......”所行的幾個侍衛都麵麵相覷,還是何忠小心翼翼地出言提醒。


    厲清宴才慢慢平靜下來,收回略帶酸痛又僵硬的手,姚宣的屍體已然冷了下來,脖頸上是深紫色的掐痕,已死得不能再透了。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全屋子給我搜!包括她的身上。”


    厲清宴又伸了伸腿,滿不在乎地踢了踢地上的屍體,掏出懷裏的錦帕,慢慢地擦拭動手的那一隻手。


    何忠眉頭一皺,好歹這是當年人人讚歎敬重的神女,沒想到是這個痛苦的死法。


    而且死後竟還要如此不體麵,心中雖然有些惋惜和不忍,但是殿下的話不能不遵守。


    隻可惜在屋子裏裏外外找了好幾圈,甚至把姚宣身上的衣服扒了個幹淨,都沒有看到任何六芒戒的下落。


    “回殿下,並未有六芒戒的蹤跡”,何忠低頭抱拳,小心翼翼地回話。


    “怎麽可能?搜仔細了嗎?”厲清宴怒目圓睜,忙活了這麽久,甚至敢把姚姿直接殺了,都以為是六芒戒手到擒來,怎麽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殿下莫要焦急,這姚姿還有一女,六芒戒會不會...”何忠突然想起來今日被擄走的那個少女,嚐試性地安撫厲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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