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華良半天才反應過來是秦沐出的手,他眼睜睜地看到了她放出來的綠色氣霧,雖然他不曾能摸到修煉的法門,但是基礎的修煉知識還是知曉的。


    這丫頭究竟是什麽時候竟可以開始修煉,而且是地級武者的修為,隨隨便便就超過了他砸在軒兒身上的心思。


    胡華良愕然,心裏竟閃過一絲懊悔,若是知道秦沐可以修煉,他是萬萬不會準許軒兒放著修煉者不娶,娶那一無是處的秦樂。


    或許...秦木還不可棄,還有機會能成為他胡家的人。


    “醜女人你憑什麽動手傷我夫君!”秦樂喊得大聲,似乎連嗓子都嘶啞了幾分,怒目圓睜地盯著秦沐,似乎是抱有極大的怨氣。


    “誰先動的手還不夠一目了然?”秦沐挺直著腰板站著,下顎未曾低下半分,眼神卻俯視著地上一躺二蹲的三人,聲音中蘊含了不少的隱怒,帶著幾分譏諷的韻道。


    “我夫君並未能傷到你表哥”,秦樂自知是胡軒偷襲不成,但是秦木也不能下這樣的狠手,哭哭啼啼地還偷偷看了簡蓮生一眼。


    眾生愛美人,秦樂一直以為隻有胡軒哥哥才是這個世上頂好看的男人,但是...自從秦木那個表哥出現,她才知道什麽是雲壤之別。


    所以就算那姚蓮生出言嘲諷,一門心思幫著秦木,秦樂也覺得那表哥的氣質也令人垂涎。


    “你的意思是...傷到了才能打回去?”秦沐蹲下來,與秦樂平視,皺著眉反問她。


    但是沒等秦樂回答,秦沐又嗤笑一聲,自顧自地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是吐出的言語卻又讓眾人聽了個清楚明白。


    “那可不行,我表哥花容月貌,若是被傷著了可要令人心疼,為他趕蚊驅蠅也是應當的,豈能讓你們近身。”


    話語輕鬆詼諧了一些,讓一些看客忍俊不禁,一個男人怎能用花容月貌形容,不過...姚蓮生的容貌用此詞來形容,確實名副其實。


    眾人議論的是‘花容月貌’,但是有人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修長的食指摸了摸自個兒高挺的鼻子,默默地朝秦沐那靠近了幾步。


    “令誰心疼?”他低低的聲音猝不及防炸在耳邊,秦沐渾身一個激靈,完全沒有料到他的突然靠近。


    她可以在任何人麵前都圓滑起來,為什麽獨獨扯上他的玩笑,總讓她生出一絲悔意。


    簡蓮生的關注點...永遠與其他人不盡相同。


    秦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黑暗中的被胎記遮住的臉卻悄悄地紅了幾分,這男人看著麵冷心冷,但說的話可真是葷素不忌。


    “秦木,今日你想怎麽樣?”胡華良確認自己兒子所受的不過是皮肉之苦,便又沉穩下心思來,站起來,負手背後,冷靜地打量著秦沐。


    “向我與我表哥道歉,胡家與我的恩怨便了,明日讓秦家人上門與我娘道歉,我便考慮不報官。”


    秦沐抽動了嘴角,臉色卻沒有好看多少,聲音也是冷冽又機械,一副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做夢!憑什麽要我們全家上門跟你們道歉!”秦樂聽到她的要求,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明明一切都該跟他們想得那樣發展,秦木帶著她那病癆子娘忍氣吞聲,知道啞巴吃黃連的哭。


    秦沐沒有說話,經過這一係列的言語交鋒,她算是知道他們手裏自以為是的憑仗隻不過是一張誆騙村民的紙,根本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然後她冷眼瞥了一眼胡華良,這事若是捅到官府那裏,胡家和秦家決計討不到好,這對他村長的名聲也是大大有弊。


    想來胡華良應該會做出她想象中的選擇,他做不到那樣玉石俱焚的地步,他要考慮的實在太多。


    果然胡華良狠狠地瞪了那秦樂一眼,似乎傳達了她嫌事還不夠大的意思,對她有幾分埋怨。


    秦樂本來就是對這個公爹既敬畏又害怕,還帶著幾分心虛,她自是知道公爹是個有本事的,平日裏供著敬著,唯恐有哪個地方拂了他的意。


    雖然胡華良對她未曾有明晃晃的厭棄之意,但是臉色也從沒有好看過,想來是對她和胡軒之前勾搭在一起有所不滿。


    這會子胡華良的眼神,很是明顯不滿她剛剛說的話,秦樂一下子就噤聲,哪裏還敢再觸到公爹的黴頭。


    “剛才對你一個姑娘家說的話確實是我說的不妥,軒兒偷襲你表哥的事情也是他的不對,希望大家能夠小事化了。”


    果真不愧是霸富貴村村長之名幾十年的,心思早已練就得和老狐狸一樣,能屈能伸,果然和秦沐料到的一樣,一看她是修煉者,就不願和她撕破臉皮了。


    秦沐揭穿胡華良的真麵目倒也不急在一時,她和娘還須得富貴村生活下去,若日後胡軒和胡華良能恪守本分,不再招惹。


    她也就不動心思讓他們太過難堪了,現在她一門心思就是盡快完全擺脫這像牛皮膏藥般粘的秦家人。


    賊心不死,那麽就要讓他們付出這有賊心的代價,竟然敢打起她娘的主意,欺負她屋裏沒人是嗎!


    “村長既然這麽說,便也是認同了這屋不是秦家人的說法,那麽請村長主持公道,幫秦沐將人給趕出去,他日我定當登門拜謝。”


    秦沐笑意盈盈,仿佛並未將胡軒當作是胡華良的兒子,言語的口吻自己也並未顯得膈應。


    這樣的訴求似乎劃清了秦家與胡家的界限,倒也算是給了胡華良一些麵子。


    但是這請別人老子把自家兒子給趕出別人的屋子,這個要求也真算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但是秦沐還真厚著臉皮給提出來了。


    倒讓胡華良措手不及,無法抗拒,因著她語氣和善輕柔,絲毫沒有冷嘲熱諷的韻味,因此根本讓人翻不了臉,不能指責半分。


    胡華良硬生生地將這口氣給忍了下去,這秦木自從在青都山失蹤回來後,真的簡直像換了個人,不是那種可以糊弄的人,他現在倒是真希望她能入了胡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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