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一時間看著由遠至近的人有些發愣,反應過來便急急忙忙地去把娘扶下來。


    進屋裏鋪好被褥,先讓姚宣休憩,等她從內室裏出來,發現三個男人擱廳堂內,簡蓮生坐在唯一的一個板凳上,其他兩個男人麵麵相覷地站著。


    昨日那男人不知道什麽緣故,木凳隻做了一個便不做了,秦沐試過想把剩下三個做完,但是她向來不懂製木工藝,盯著看了一刻鍾就徹底放棄了,而且這木頭出乎意料地硬,打得手疼。


    “秦木妹子,我去幫你把剩下的凳子打完吧!”還沒等秦沐反應過來,羅林便興致勃勃地衝到院子裏,拾起斧頭,把一樁鐵林杉木放正了,高高的抬起胳膊,大力地準備劈下去。


    “哼”,沒錯,秦沐在那時清晰地聽到了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輕輕地冷哼一聲,毫不忌諱地表達了自己的輕蔑。


    “蹭”,一聲刺耳的碰撞聲,虎口瞬間一震,闊斧都要脫手而出。


    羅林一驚,顧不上被震的麻疼的手,急忙更加緊地握住斧柄,防止飛出去,握著的手卻在微微顫抖了。


    但是那木頭之上,卻隻淺淺的磨了個小口,這麽硬的木頭他還從未見過,羅林頓時覺得來幹這件事是個錯誤。


    正是進退兩難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清冷的男聲。


    “我來。”


    羅林正彎著腰調整木頭的角度,準備再來一次,聽到聲音抬頭,隻能看到男人的完美的下顎,確實,他們從來不是一路人。


    羅林抿了抿嘴,一言不發地讓開了,簡蓮生微微地彎腰,斧頭在他的大手上顯得小巧幾分。五指收攏,修剪幹淨的指甲微微泛著光澤。


    他僅抬了抬手腕,斧起聲落,木塊的一邊頓時被劈得方整,利落爽快。


    羅林的臉微微地在發燙,是從未有過不如人的自卑感。


    “秦木妹子,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和馮江也該走了,有什麽需要隨時找我。”


    羅林走得很匆忙,臉色似乎也不太好看,馮江也急急忙忙告辭一同走了。


    秦沐雙手抱拳靠在門框上,看了眼專心做木工的男人,心裏度量著他到底是單純的情商低,還是是不喜歡他們,故意把他們氣走的。


    但是看半天也沒看出半朵花來,低低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屋子去收拾擦洗。


    反正日子就這樣過,斷不斷桃花她也是不在意的,隻是秦沐沒有看到的是,她轉身的那一刹那,簡蓮生手上的斧頭停頓了幾秒。


    富貴村有個送子廟,原先隻是一處小廟宇,後來上香的人越來越多,香火鼎盛,胡華良就募集村民籌了不少錢,送子廟也就開拓了後院,入住了兩個管理寺廟的僧人。


    因此前門來來往往的村民是不少的,胡軒跨進觀音菩薩的殿裏,周身頓時被煙熏火燎的煙火氣給狹裹,他自小便不喜這種地方。


    若不是秦豐約他一定要前來,有要事相告,況且是在這送子廟堂,他也不一定會來,畢竟這裏來往村民也不少,他們也定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


    說好約的辰時,現在已經到了巳時,還不見秦豐的影子,胡軒心裏暗暗惱火,就差一怒之下走了。


    “這位男施主,秦施主在後院禪房等你”,一個麵生的小僧圍過來,對著胡軒邊說著,邊指了指方向。


    “那個秦施主,是個男人嗎?”胡軒狐疑地問那小僧,防止這次會像上次那樣,來的不是秦豐而是黏人的秦樂。


    “自然”,那小僧麵無表情,回答得極其自然,胡軒這才安下了心,大步地朝堂後走去。


    堂後是一片新天地,整齊排列地一模一樣的廂房,都是黑咖色,沉悶死板,感覺沒有住任何人的樣子。


    中間沒有房頂的天井很空曠,也很明亮,秦豐就反背著手站在天井中央。


    “秦豐,你到底找我什麽事?”胡軒問道,帶著些許責問和不耐煩,他心裏還對上次秦豐上次用自己的名頭約他出來,來的卻是秦樂的事耿耿於懷。


    “胡軒,我今日約你出來可要告訴你一件大事,有關於你那未婚妻秦木的,這裏人多眼雜,你先與我進房裏,我再細細與你說明。”


    秦豐壓低了聲音,顯得極為小心翼翼,似乎是真的不能被人聽去的大事。


    胡軒雖半信半疑,但是念著自己是修煉者,況且又與秦豐無冤無仇,也沒有什麽防備,便與他進了禪房去。


    禪房裏頭彌漫著濃濃的廉價檀香味,胡軒沒有防備地深吸了幾口,頓時被嗆著,眉宇間閃過幾絲厭棄。


    “這禪房裏就愛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把窗開一會味道就散了”,秦豐邊說著,邊把門給合上,屋子裏頓時昏暗了一片。


    “我們要說的是大事,還是隱蔽些好”,秦豐討好地笑笑,似乎在解答他疑惑的眼神。


    “到底是什麽事?要這麽鬼鬼祟祟的,那個醜女人還能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嗎?”胡軒倒是沒有很感興趣,不屑是寫在了臉上。


    “你知道秦木是個修煉者嗎?”秦豐死死地看著胡軒的臉,盯著他的表情。


    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把胡軒炸得外焦裏嫩,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心髒撲哧地跳個不停,這個消息還哽在他的喉口,上不能吐,下不能咽。


    “不...不可能,她要是修煉者,怎麽會不反抗?”胡軒先是否認了秦豐的消息,又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阿樂出事的那天,我被她打暈拖到了蒲草堆裏,你覺得一個那麽瘦弱的女人,能拖得動我嗎?”


    秦豐冷冷地盯著他,似乎在對他的懷疑進行質問,每一個字都在說著秦木舉動的不正常。


    胡軒這才把那天的事都細細地思考了一遍,腦海中回想著王癩子說她力大無窮,再結合現在秦豐的言語,確實不異於一個普通女人。


    但是,就算她是一個修煉者又如何,他胡軒是天之驕子,是富貴村的強者,這麽心思醜陋,麵容惡心的女人怎麽能和他相提並論!


    “你若是還不相信,附耳過來,我告訴你一件更大的事”,秦豐向胡軒招招手,更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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