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大駕公主,怎的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怠慢了你可怎麽辦。”


    風風火火的一群人插了進來。


    看樣子,應該是當地的官員。


    “要沒有什麽大事,路過罷了,你們平日裏管理轄區已經很辛苦了,就不想打擾你們,給你們圖添煩惱了。”


    對方不禁失色,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剛剛在來的時候,可是聽說了這發生的一切。


    現在,如何能夠承受起唐蘇的稱讚。


    “這是?”


    “發生何事?”


    唐蘇不相信,這個時候對公還不知道發生什麽。


    不過,竟然對方願意裝傻,她也樂意奉陪。


    反正也怪無聊的。


    “哦,也沒有什麽,就是發生了一點小事。”


    他轉過身去,訓斥到:“小事你們都處理不好,還要公主殿下親自出麵,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是,我們的錯,打擾到公主殿下你了,這教給我們處理就好了,小事怎麽能勞煩公主大人你親自出麵呢?”


    “來人,把犯人給我壓下去留在這裏幹什麽?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說著,一群比唐蘇所帶的,差了幾個級別的士兵,走了上來。


    二話不說,就把男子帶走了。


    唐蘇沒有說話,她再看他們今天還能給她搞出什麽花樣來!


    她本來以為剛剛的那個,已經算是極品了,沒想到這個也是。


    她現在已經嚴重懷疑,男子現在這般模樣,是不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縱容。


    更懷疑眼前幾人的為官性質,是否清廉。


    從一開始,就偏袒著男子,這麽明顯,真的那個她的眼睛下了,看不出來?


    眼看中,男子就好走出人群了。


    低頭的本地官,慶幸的笑了起來。


    同時,也在暗暗想到,傳說中的公主殿下,好像也不是特別厲害的樣子嘛,這麽容易就被忽悠了,虧他好緊張極了。


    “慢著!”


    剛剛的結局,可能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喜歡的。


    所以,任何人都害怕出現變故。


    唐蘇的這一聲,可算是把他們的心髒提了起來。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唐蘇沒有理他,虛偽的男子,她知道懷疑他的官是不是買來的。


    她尋思著,這裏離皇都也不遠,怎的,會有如此露習。


    “你們這是想從我的手上搶人?”


    “公主殿下,我們怎敢。”


    “你剛剛不是答應我們的提議了嗎?”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男子想了想,好像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他在說,而唐蘇根本就沒有回應他。


    “那公主殿下,你打算如何懲罰他?”


    “哦,我沒有打算懲罰他。”


    男子已經不敢在迎合唐蘇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她的下一秒會爆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語。


    “為什麽每一次,我看見你,你都是被別人欺負呢?”


    落娜沙羞紅了臉,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想要給她一個好的印象,可是,每一次都是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遇見她。


    她也很討厭自己儒弱的樣子好不好。


    “諾,自己受的委屈,要自己報回來,他,我就交給你處理了。”


    “怎麽懲罰都可以嗎?”


    說完,落娜沙就後悔了。


    她怎麽就忍不住說了出來了呢?


    就算再怎麽討厭,也不應該表現得這般急切吧。


    要是讓伊涵曦覺得她本來就是這般樣子的人,討厭她怎麽辦。


    “嗯,怎麽懲罰都可以。”


    在場的,沒有一個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畢竟,落娜沙真的太卑微了。


    伊涵曦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麽可以對她這般好呢?


    落娜沙有意無意的望著人群,一個勁的往她這邊躲,好像是在害怕什麽一般。


    “還…還是……不用了吧。”


    “不用害怕,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落娜沙承認自己被感動了。


    女子好聽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蕩漾。


    她心想,伊涵曦自己都可能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麽的美麗,聲音有多麽的好聽吧。


    她潛意識的覺得,像她這般美好的人啊,一定喜歡善良單純的人吧。


    所以,盡管恨不得將麵前的男人碎屍萬段,還是忍住了。


    “不……不用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了,公主殿下,已經給我保仇了,我已經很高興了。”


    第一次推遲,唐蘇覺得落娜沙可能是為了在人前,玩挽回她的形象。


    可是接連被拒絕了三次以後,她不得不懷疑了起來。


    女主可是瑕疵必報的,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她竟然拒絕了,還無動於衷。


    什麽時候,女主也換得這麽善良了?


    難道是因為蝴蝶效應?


    “真的不親自報仇嗎?”


    報啊!


    怎麽可能不報?


    她又不是聖母。


    隻是,這些黑暗的一麵,可不能讓嬌貴的她知道。


    “真的不用,公主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


    “好吧,那我把人帶回去,你如何時候都有反悔的機會。”


    “嗯。”


    剛剛因為說錯話而不敢發言,站在一旁的幾人,眼看著唐蘇與落娜沙的對話要結束了。連忙表達他們此處前來的目的。


    “公主殿下,天下也晚,你也舟車勞累的許久,如若你不嫌棄的話,今日就先在這裏住一晚,明日再起程也不遲。”


    “不用了,我這等女子還是早回去教養夫君的好,怎可在外麵閑逛,要是到時候被休棄了怎麽辦?”


    伊涵曦結婚了?


    他們怎麽不知道?


    難道是因為平日裏,他們的消息太閉塞的原因嗎?


    可是,他們在腦海中搜尋了好久,也沒有變於伊涵曦結婚的場麵。


    要知道,也皇朝對伊涵曦的寵愛程度。


    若是伊涵結婚,這等大事,一定不容馬虎。


    不說別的場麵一定特別的壯大。


    “公主殿下,駙馬怎不與你一起前來?”


    “駙馬?”


    “我?”


    哈哈……


    “駙馬這樣高貴的存在,我這種人怎麽配得上?”


    “再說,我也嫁不出去,不是嗎?”


    聽這熟悉的話語,在場的人都反應過來了。


    唐蘇這是在重複之前男子所說的話。


    “公主殿下你說笑了。”


    “誰都知道,你和二公主,是我們整個王國上下,最尊貴的女主。”


    “要是,你都嫁不出去的話,那要讓這世間的女子如何存於人世。”


    唐蘇故作苦惱:“其實,我先前也是像你一般覺得的,隻是聽了一個人的話,我才覺得,我不應該這麽自信,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誰說的,這簡直說胡說八道。”


    “是嗎?”


    “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怎麽有點不好的預感?


    “咯,就是剛剛我綁的那個。”


    又是他?


    男子的青筋凸起。


    他那個弟弟,能不能給她他省點心。


    一天天的,哪怕把那尋花問柳的時間,騰一點出來調教一下手下的人,至於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嗎?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忙吧,不用送了。”


    “公主殿下,你看,可以在國王麵前給我美顏幾句嗎?”


    唐蘇不動聲色的盯著男子。


    直到把對方看得不自然後,才罷休。


    “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的情況下,我還會為你美言嗎?”


    周圍人的目光也若有若無的看了過來。


    似是在說,讓唐蘇撞上這樣的場景,還好意思要人家美言幾句,也不知道,是多厚的臉,才能說出這般話。


    男子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顯然也沒有想到唐蘇會這般直白的把話說出來,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偏偏,他還不能怎麽辦。


    “別搞那些個有的,沒的。”


    “踏踏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管理好自己所管轄的地區,到時候,就算你自己不提,也自然會有人替你美言。”


    “是,公主殿下你說的對,踏踏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比什麽都重要。”


    “回吧。”


    “大人,現在要怎麽辦?”


    男子終於忍不住了。


    在唐蘇麵前說受的氣,好像遇見引火線一般,一下子就噴發了,與那火山沒有什麽不同。


    “還能怎麽辦?涼拌!”


    “人都走了,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是,小的,隻是覺得公主殿下好不容易來來一次,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應該給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的。以涵曦公主在宮廷中的地位,隻要合她心意了,那往後,大人你想升職就升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根本不需要擔心有沒有阻力。畢竟,沒有人敢和涵曦公主過不去的。”


    “這還用你說嗎?”


    “我看著像傻子嗎?”


    “大人,你說笑了,眾所周知,你無論是資質還是學識,都是上等的。”


    “那你覺得,你懂的我會不懂?”


    下人被問得一臉懵逼。


    隨後,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沒有人不知道討好伊涵曦有什麽好處。


    相反,正是因為清清楚楚的知道,才會因為沒有給她留下好的印象而懊悔。


    “赫爾呢?”


    “回大人,公子一大早就出來了。”


    “去哪裏?”


    “去……去”


    “說完。”


    “說話支支吾吾的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麵對著自家主子的質問,他心想,赫爾公子對不住了。


    “去找柳故娘了。”


    “好!好!好得很!”


    “他到好,天天在外麵瀟灑就算了,現在竟然給我捅了這麽大一個樓子。”


    “女子,女子,一天沒有女子會死?”


    “我看他遲早一天要敗在女子身上。”


    不得不說,這有時候,生氣說來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應驗。


    別的人可能不知道。


    但是赫爾自己本人一定知道。


    “回府!”


    “公主殿下!後麵有一個女子跟了我們許久了。”


    唐蘇的貼身婢女,快步走到馬車旁,掀開簾子,對著裏麵的唐蘇到。


    隨後,低頭,垂眉,小聲呢喃:“也不知道是怎麽會事,我都叫人去說幾回了,叫她不要跟著我們,誰知道,剛剛過一會又看見她了,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公主殿下,要不派一個士兵去把她攔住。給她點顏色瞧瞧,難道不知道跟蹤別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


    “虧公主殿下剛剛還出與於好心,把她給救了,不報答就算了,現在還這樣,真當什麽公主殿下的脾氣好。”


    “好啦,消消氣,不然就不好看了。”


    婢女撒嬌到:“不好看就不好看唄。”


    “不好看就嫁不出去了怎麽辦?”


    小女生最夢寐以求的事情,應該就是一個合適自己的戀人,和一場所有人為之羨慕的婚姻吧。


    這不,聽到唐蘇說嫁不出去,饒是平時沒心沒肺的婢女,也下意識的反駁。


    “怎麽可能?”


    “不誰說不好看就嫁不出去的?”


    “我說的。”


    “公主殿下,你怎麽能和他們一樣,這麽膚淺。”


    “什麽叫不好看就嫁不出去?容顏是父母給的.,自己又不不可能改變。難道兩個相愛的人,就因為對方不好看,就放棄了,就去吧娶或者說不嫁了嗎?”


    “而且,公主殿下,心靈美不也是一種美嗎?”


    “是,你說的都是。”


    “公主殿下,你敷衍我。”


    到底是沒有經曆過多少事情,以至於在談及這敏感的話題的時候,臉帶羞紅。


    唐蘇含著笑,透過婢女掀開的簾子,望著麵前擦肩而過的一對夫妻。


    兩人都沒有多麽驚豔,可是,又都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必要反駁。


    這種事情,本來就那樣對錯不是嗎?


    無論是什麽結果,都是戀愛著本人,對愛最好的選擇。


    有的人覺得愛情不如金錢重要,那麽她就可以忽視掉未來的結婚對象,到底愛不愛愛她這個問題。


    有的人覺得愛情更重要,那麽她也願意陪一個男子,哪怕是一事無成,也願意不離不棄,甚至是不抱怨。


    而像她的婢女,可能就是最純粹的一種吧,單純的覺得,隻好喜歡,就可以抗過世間的所有。


    剛剛好,以上這三種,是一個人一身都會經曆的。


    “哎,公主殿下,我來找你,明明是商量要怎麽解決那個女子的事情的,怎麽就扯到婚姻上?”


    唐蘇拿過桌子上的點心放到了嘴裏,頗為漫不經心:“我不背鍋!”


    “那女子想跟著就跟著吧,不用管她。”


    說白了,大路這麽寬,女主要往哪裏走,她根本管不著好不好。


    婢女見唐蘇不想言語,自覺的閉上了嘴。


    “好吧。”


    皇宮。


    隨處可見得是描繪著各種各圖案的壁畫。


    以及各種各樣工藝貌美,精湛的玻璃吊燈。


    每當點亮的時候,別提有多麽好看了。


    那透明的光澤,零零星星的散落在牆壁上,相互應襯。


    試想,如果此時此刻,有一個身著長裙的女子,在夕陽落下時分,立於寬闊而不失貌美的的走廣廊上,偏偏起舞,一落一楊,該是一番多麽好看的畫麵。


    在宮殿中,隨處可見的是金色的物品。


    茶杯,坐椅,以及各種各樣的圖案,如果說用藍色的,到不是不好看,隻是太過於清新了,配不上宮殿獨有的霸氣,若是紅色,則會顯得太俗了,我想金色的是對它們最好的詮釋。


    在錯綜複雜的宮殿中的一個房間裏麵,坐著兩個人,隻見,他們麵色沉重。


    兩人端正的坐在一張桌子旁,擺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桌棋。


    依棋盤上的局勢來看,應該是白色要略勝一籌。


    一人手中,恰巧還拿著一顆黑色,圓潤的棋子,想落卻又不知道應該要落在何處。


    “父王,今日為何頻頻的不在狀態,可是有什麽心事?”


    聞言,國王放下棋子,無奈的看著伊寧古塔,歎氣到:“還能夠有什麽心事,明明就是下不贏了。”


    “父王,那一定是你放水了,畢竟,誰不知道,你的棋高超,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怎會是你的對手。”


    國王對於自家兒子不卑不亢的模樣,滿意極了。


    “好了,我自己能力如何,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就不要在謙虛了,身為國王,不如自家兒子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你是才學了不久,但勝在有天賦,能超過我,本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他拍了拍伊寧古塔的肩,鄭重到:“相反,我兒這麽優秀,我很欣慰啊。”


    隨後,他又癡癡的望向房間的某一覺,好像在懷念著什麽。


    向來做事果斷的它,這一次,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孤獨又無助,全身被悲傷包圍著。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地方,當初總是有一個女子會安靜的坐在那處。


    而那個女子,也就是王後。


    “要是,你母親在世的話,一定也會像我這般為你驕傲的。”


    “我想母親在天之靈看見我們也會開心的吧。”


    “對!”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連忙用絲巾擦拾著眼角。


    “這麽大了,還哭,讓我兒見笑了。”


    “你母親說,她喜歡我笑著的樣子,好像那暖洋洋說陽光一般,暖洋洋的。看著我笑,她就很開心。”


    “這麽多年過去了,人也老了,沒有以前好看了,也不知道鑰匙以後去找她的話,會不會被嫌棄。”


    “愛,任何時候都是彌足珍貴的,並無可笑之處。”


    “而且,母親不是膚淺之人,我想,無論父王變成什麽樣子,母親都會認出來的。”


    國王呆住,深深的注視著伊寧古塔。


    他可能沒有想到,伊寧古塔竟然會說出這般話吧。


    哈哈哈哈………


    “好,真的是太好了,我兒真優秀。”


    “沒錯,愛本來就是彌足珍貴的,沒有什麽好笑的,是父王想的不夠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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