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渲,我們要去哪裏啊?”


    唐蘇一路小跑跟上楚逸渲,氣喘籲籲的。


    明明楚逸渲也沒有多麽的快,但是因為唐蘇腿短的原因,以至於唐蘇得用很快的速度才能跟得上楚逸渲。


    “去天牢!”


    “哦,這樣哦!”


    “怎麽,害怕了,如果害怕的話可以不去!”


    看著唐蘇有一絲不對勁的表情,楚逸渲貼心的問到。


    本來就是唐蘇之前想要見玉魅,自己已經答應了的,不然他怎麽可能親自提出帶她去那個陰暗的地方。


    “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死氣嚴重的原因,唐蘇留意到越向天牢走近,道路兩旁的植物越來越少,哪怕偶爾有一些,也是頻臨死亡的。


    唐蘇不自覺的從前麵跑到了楚逸渲的身後,拉著他的衣角。


    “如果實在是害怕的話,不要逞強,我們可以回去。”


    “不,不行!”


    雖然,她害怕,但是也必須去看看玉魅現在的樣子,到底好不好。


    她不是不相信楚逸渲,但是她得以防萬一。


    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幹涸的血的味道。


    與唐蘇一開始想象的樣子並沒有什麽不同。


    夕陽照在破敗的城牆上,鐵門散發著森森的光,兩個一絲不苟的看守者握著箭,就好像地獄修羅一般嚴肅,這就是監獄。


    走進監獄,耳邊便想起慘叫聲,和幾聲哭哭啼啼的喊冤聲。


    這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牢裏腐黴,鮮明諷刺。


    時已至晚,間或有絲絲寒風從牆的縫隙裏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參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彌漫了整個地牢,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滲透進每一個囚犯的心理,恐懼莫名。


    在這寂靜的黑夜裏,突然的一陣叮當作響或某個囚犯的不甘嘶吼,猶如喚醒了沉睡經年冤魂厲鬼,刺痛你的耳膜,隻有滲進心扉的黑暗是你永遠的夥伴!


    天牢裏,空氣裏似乎都能氤氳出水汽來,陰暗的虛無中泛著糜爛與腐屍的味道,衙役押著身著囚衣的人走過,鐵鏈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仿佛冤魂不甘的嘶吼。


    兩邊的燭火散發著幽幽的光,沿著一條昏暗的走廊看下去,是一個又一個的鐵籠,鐵籠裏是囚犯們猙獰的表情。


    整個牢房十分昏暗,霧蒙蒙的一片,明明外麵天色大亮。


    可是,映入唐蘇眼前的,隻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


    風一吹,感覺就要被滅了似的。


    讓本來就害怕的唐蘇,越發的沒有安全感了。


    楚逸渲低頭看了看手指發白的唐蘇,衣角因用力已經出現了很多痕跡。


    “明明害怕的要死,卻偏偏的要逞強。”


    無奈的把她的手牽起來,用力的捏了捏,無聲的給她安全感。


    天牢常年不見天日,因此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唐蘇心想:“她就進來一會兒,都害怕的不行,更何況關在這裏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本來唐蘇已經覺得潮濕的空氣,難聞的味道,渾濁的氣色已經算是極限了。


    直到她聞到從兩旁傳來的血腥味,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這裏關得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每天死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幾縷殘陽照從窗戶透射進來。這是唐蘇進來這麽久,第一次看見的光。


    即使,這光已經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


    用作囚禁犯人的監獄,一向予人神秘的感覺。


    唐蘇想起自己以前因為無聊,無意中看到過的一段話,他是這樣說的:“監獄絕對不是犯人的樂園,那裏是一處充滿怨氣陰的地方。相傳帶罪的人,縱使死在牢獄之中,其靈魂也不能輕易離開生前受刑之地...”


    “到了!”


    因為空曠的原因,即使是一句特別小聲的話,在監獄也能被無限的放大。


    這是一間單獨牢房,全部用精鐵打造而成,與外麵的木牢強度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一根根拇指粗的鐵條,關頭獅子也足夠了。


    唐蘇注意到周圍也有像這樣的七八間牢籠。


    裏麵的死刑犯神態各異,有的朝唐蘇露出凶狠而陰鷙的目光,有的似乎精神已經崩潰,不斷在牢房內邊走邊唱,神色詭異。


    然,楚逸渲好像對這一切都沒有感覺似的,唐蘇想要麽是楚逸渲已經習慣了,要麽是楚逸渲沒有注意到。


    顯然,她選擇相信第一種。


    莫名的心疼楚逸渲。


    房間裏擺著些木板已經幹裂的板床,占去三分之二的空地。


    房門左邊,有一塊地板顏色發黑,上麵放著一個臭烘烘的木桶。


    “我告訴你們我是不可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到聲響,趴在地上的玉魅沙啞著聲音說到。


    遠遠的,唐蘇就能看見她身上的傷痕。不同程度的,有一些還冒著血絲。


    顯然,是最新添的。


    唐蘇看著都疼,自己身上的就這麽一點,她都叫的死去活來的。


    要是像玉魅一樣,那自己不得疼死?


    唐蘇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麽感受,說不出來。


    她好像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搞明白這個世界。


    他們好像特別忠心,沒有理性的那種。


    特別的想要權利。


    “是她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不懂人間疾苦嗎?”


    “玉姨,是我!”


    如果說前一次唐蘇是出於無奈的話,那麽這一次她是出自內心的佩服以及承認。


    “公主,你有沒有事情,好了嗎?”


    額,聽到玉魅喚自己公主,唐蘇嚇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不用轉頭,都能感覺到楚逸渲盯著自己看的目光。


    她完了,可能自己出去這個天牢,又馬上會進來。


    畢竟是欺君之罪呢!盡管楚逸渲平時特別寵自己,但是那是因為自己隻是小打小鬧,沒有觸及到楚逸渲的底線罷了。


    其實,君王那有什麽底線不底線之分。


    任何一點都可以是置他人死亡的原因。


    不過,那是出去以後的事情,現在需要解決得是玉魅的問題。


    “嗯,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早就好了!而且又沒有特別的嚴重。”


    唐蘇不需要她愧疚,她本就沒有錯。


    所以故意裝做很開心的樣子。


    玉魅苦笑,她的這個公主好像待任何人都有足夠的耐心,和信任。


    “隻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會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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