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暴露,季暖暖還是放慢了速度,走的慢了一些,讓青檸能跟在她身後。


    青檸跟在她身後,盡量什麽都不說了。


    聞佑卿看到楚菱安,滿心歡喜的抱過來,“最近皇上給我安排了好些任務,好不容易忙完了才過來看初初妹妹,不知初初妹妹想平甫哥哥沒有?”


    季暖暖被這個粗魯的男人抱在懷裏,有些不樂意,用力氣的推了兩下,“你先不要抱我。”


    聲音有些冷淡,讓聞佑卿也有些無措。


    他是不再抱季暖暖了,但是握著季暖暖的小手,“可是還因為前些天的事情再生哥哥的氣,哥哥不是已經給你認過錯了,好妹妹,不生氣了好不好?”


    季暖暖對這裏的一切充滿新鮮感的同時又帶著排斥。


    她隻是覺得,跟這個陌生男子摟摟抱抱,心裏會有些愧疚於玄卿。


    還有,這個男的行為舉止比女子都要粘人,楚菱安怎麽會喜歡這種男人,一心都撲在女人身上,巴結奉承的語氣讓人聽起來便覺得惡心。


    季暖暖收回自己的手,退了兩步,坐在主殿的正座上看著聞佑卿,“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我還忙著,你若無事就先回去吧,你不是也說自己很忙嗎?”


    宋玄卿嗆了一下。


    真的是因為楚菱安還因為那天晚上的不愉快沒有消氣,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初初是公主,有公主脾氣才是應該的。


    他過去蹲在季暖跟前,握著她的小手搖著哄,“初初不生氣了好不好?哥哥以後再也不會那樣說你了,成婚後也不會限製你什麽,初初想見誰就見誰,想去哪就去哪!”


    不得不說,季暖暖的心情因為這個男子的拍馬屁和哄弄好了不少,就算是在藥草穀,玄卿哥哥說喜歡她,也不會軟下性格來跟她說這些話。


    季暖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被人奉承著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她真的就是這東隅最尊貴的長公主了。


    聞佑卿哄了好久,她才給了男子一個笑臉,“我已經不生氣了,你起來坐吧。”


    看著女子舒緩的眉眼,聞佑卿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才不忍心讓心愛的女子心裏一直窩著火。


    於是顛顛的跑到桌子上拿來糖炒板栗,很貼心的一點一點的幫楚菱安剝著栗子,剝完後,攢了一小把,當今季暖暖的手心裏。


    “最近天氣轉涼,你可不要貪玩,就算想出去也要注意安全,今天哥哥正好有空,帶你去西郊劃船好不好,那便的風景可好,哥哥劃一艘小船,帶著你好好玩玩?”


    劃船?


    季暖暖從來沒劃過船,對劃船很是新奇,藥草穀裏沒有大湖,她長到現在都一直在穀裏悶著,船隻更是連見都沒見過。


    季暖暖點了個頭,她也很想去劃船!


    隻是今日日頭有些大,她不喜歡太烈的太陽,就像能把自己曬化了一樣。


    於是她拉著聞佑卿的衣袖嗲嗲的撒嬌,“外麵的天氣太熱了,萬一把人家曬黑了怎麽辦。”


    聞佑卿愈發的興奮了,初初妹妹平常都是冷漠端莊的模樣,何曾如今日這般纏著她撒嬌過。


    他激動的站起來,帶著楚菱安便要出門,“那又何妨,哥哥幫你撐著傘便是了。”


    他好歡喜這樣可愛的初初。


    便是被這樣的初初昏了頭腦他也願意,怪不得自古有明君昏君之分,遇到了初初這般可愛的女孩,任誰都會昏了頭腦。


    “那哥哥稍等一下,容我去更衣打扮一番。”


    “好,你去便是,哥哥就在這裏等著你。”


    楚菱安帶著青檸回寢殿更衣,她看著這一桌子的首飾,翻了個白眼,“去那些豔麗的首飾來,我可是公主,這樣素的首飾,該是公主佩戴的嗎?”


    真不懂了,楚菱安明明是個公主,還要天天吃齋念佛的當苦行僧,說白了可不就是心裏有毛病。


    “公主不是一向不喜歡那些豔麗的首飾嗎?”青檸疑惑的問道。


    但她才問完,季暖暖便轉過頭來瞪著她,仿佛是在嫌棄她的話多,青檸什麽也不敢再說,隻好聽吩咐去辦事,去庫房尋了好多豔麗華貴的首飾來。


    季暖暖很喜歡這些玉器,幾乎是一個一樣的在頭上試了個遍,最後選了幾件自己喜歡的,待在頭上,開心快樂極了。


    “青檸,你愣著做什麽,再幫本公主畫個妝,一定要豔壓群芳的那種。”


    她如今可是公主了,囂張一下又能怎樣。


    青檸給她畫了個很相襯的妝,配上她這一身華貴的衣裳和首飾,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他們公主,簡直是什麽衣裳都能撐的起來,這身打扮還是很有氣場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鎮住二公主了。


    季暖暖看著自己的這一身打扮,也是很滿意,她想,既然要裝作楚菱安,就一定要同聞佑卿走的近一點,這樣才能騙過去,這樣的說法,玄卿哥哥也是不能責怪她什麽的。


    這樣想著,心裏的負罪感也少了很多。


    青檸跟她打著傘,聞佑卿牽著她的手,還有聞佑卿的侍衛,幾個人一起出了門。


    ……


    藥草穀


    宋玄卿等了兩天,陳益才算是走了,謝天謝地的,這事大師兄還沒暴露給他爹,隻給他留了一個要求,不能碰楚菱安。


    他想,以楚菱安現在的身體條件,懷孕是非常難的,不碰便不碰,碰了也不能開出花來。


    隻是,她得要看著楚菱安,這丫頭心裏憋著想跑的念頭,她看的出來,於是他幹脆直接把人接到他的院子裏去住了,老爺子在這方麵不會管的太寬,所以楚菱安被當成季暖暖接到他的院子裏,誰都沒敢說什麽。


    大家都默認為,季暖暖就是藥草穀的少主夫人。


    敢明目張膽說不的人,也就隻有宋玄榕一個。


    她打聽好了,趁著哥哥不在,要去給季暖暖一個下馬威,總之,季暖暖這樣惡毒的女人,她是肯定不喜歡這種女人來給她當嫂子的。


    宋玄榕明目張膽的進了哥哥的院子,在哥哥的寢殿裏扒拉了一圈。


    還好,這個女人要點臉,沒有睡到哥哥的床上去。


    宋玄榕問哥哥院子裏那些侍女:“季暖暖人死到哪裏去了,在我家裏為非作歹還不夠,現在還不要臉的住到哥哥的院子裏去,她這個臭女人,都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麽寫的嗎?”


    隨後,宋玄榕在一間寢殿門口看到了相識,氣焰囂張的衝著相識過來,“季暖暖那個女人是不是在裏麵,你讓她給本小姐出來,本小姐要見這個不要臉的。”


    相識自然是不敢。


    小姐跟季小姐幹仗也不是第一次了,季小姐每次仗著有少主護著,也是絲毫都不帶讓著小姐的。


    可現在裏麵躺著的,可不是季小姐啊。


    見相識低著頭不說話,宋玄榕直接過去戳相識的額頭,“你這個蠢貨,你傻不傻啊,你們兩個一樣都是從外麵撿來的,她就能當主子,你卻隻是個奴婢,你想想虧不虧啊,她不就是衝著自己那股會撒嬌的狐狸勁嗎?你要是跟著她學學,你也能把我哥哥的婚給勾沒了!”


    這話仿佛是戳在了相識爹爹心窩上午,她也曾無數次的考慮過這個問題,為何她和季暖暖一樣都是被人撿來的,為何少主更喜歡季暖暖,還把季暖暖當主子一樣的對待。


    她也曾鬱悶過。


    此時這樣被小姐戳著額頭罵,相識有些下不來台,她小聲的提示道:“小姐,您別在這鬧了,不然等少主回來了,您又會挨罵的。”


    “他罵我?他憑什麽罵我?他是我哥,不是我爹,我告訴你相識,你現在趕緊讓季暖暖給我出來,否則當心我拿著掃帚進去打的她滿地找牙。”


    相識信,這種事情小姐能做的出來。


    但今天她要是把小姐給放進去了,恐怕少主回來她也得挨罵。


    於是相識死守著房門,但是沒想到,房門從裏麵開了,楚菱安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囂張的小丫頭,莫不是全天下的妹妹都跟栩栩一般的胡鬧。


    “你仔細看看,我不是季暖暖。”


    相識嚇了一大跳,趕緊咳了一聲組織楚菱安的話,“季小姐,您胡說什麽呢!”


    這件事可不能讓小姐知道啊,否則小姐那個胡來的勁,小姐知道,整個藥草穀便知道了,穀主也便知道了,那這件事整個就暴露了。


    楚菱安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打算與宋玄榕打鬥的意思,冷哼了一聲:“你進來吧,外麵也挺冷的。”


    相識也跟著一同進去,生怕楚小姐會說錯什麽話,她好在一旁提醒著。


    宋玄榕看著季暖暖一臉高冷的樣子,哼了一聲,“你與我裝作這般清冷模樣做甚,背地裏當著我哥的麵,那一聲一聲的哥哥喚的,都要把人給惡心死了。”


    楚菱安點了點頭,算了,估計季暖暖的惡毒形象在這丫頭心裏根深蒂固,她說什麽這丫頭也是不會信的。


    於是她也沒什麽顧忌的,當著相識的麵就跟這丫頭做起交易來。


    “宋玄榕,我也不想住在你哥這裏,你想辦法,把我弄回原來的院子裏去住,或者直接把我從藥草穀趕出去,我對你感激不盡好不好?”


    宋玄榕還以為楚菱安的這話是在挑釁她,直接拍桌而起指著楚菱安的眉頭,“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你再這麽犯''賤,小心我回稟爹爹,明天就把你趕出去,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楚菱安搖頭歎了口氣,這丫頭的火氣怎麽比栩栩還要大,她握著宋玄榕的手指頭,讓她坐下,給人倒了茶,“你哪來這麽大的火氣,喝杯茶消消火,咱們兩個心平氣和的談行不行?”


    宋玄榕聽她的語氣,疑惑的問道:“你這個女人,又有什麽打算,你是不是又陷害我被哥哥罵,我就知道你永遠是這麽惡毒。”


    楚菱安一臉無奈,手掌托腮看著蠻橫不講理的宋玄榕。


    罷了,任憑誰被季暖暖壓迫久了,也不會輕易相信,她暫時還能理解。


    楚菱安很真誠的眼神看著小丫頭,又把茶杯往小丫頭那邊推了推,“你先喝茶壓一下火氣,我隻是單純的想離開藥草穀而已,你想啊,我都在這裏呆了十年了,你哥哥也沒把我的病治好,我得想辦法去謀生是不是,總不能在你哥哥這一棵樹上吊死。”


    相識揪了一下楚菱安後背的衣裳,卻被楚菱安無情的推開,“我說話的時候你再背後搞什麽小動作,能不能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相識提醒道:“季小姐,您別這麽說,少主對您這麽好,知道了您說的這些話會傷心的。”


    楚菱安看向宋玄榕,“這個丫頭會阻擋我們的計劃,玄榕,你得想辦法把她弄走,否則被她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那就全都泡湯了。”


    宋玄榕拍了拍桌子,“相識,你現在就給我出去,去院子門口等著,還有你們幾個都去外麵守著,注意不要讓人偷聽牆角。”


    楚菱安自然是心滿意足,這穀裏的一個個小丫頭都很好騙的樣子。


    楚菱安又進一步的說,取得這丫頭的信任:“你看啊,你也不喜歡我,你爹爹也不喜歡我,就算我留在藥草穀嫁給你哥哥了,那也沒什麽用,最後還是逃不掉死的下場,但我想,穀外的名醫這麽多,我出去找人看病,萬一就被治好了呢,這樣你也眼不見心不煩,我也得償所願離開這裏。”


    宋玄榕半信半疑的看著楚菱安,“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是真心的喜歡我哥哥,說吧,你想怎麽做,我得讓你早日離開這裏,不能再禍害我哥哥了!”


    楚菱安也附和的點頭。


    “你看,今天我們說了這麽多,相識一定會告訴你哥哥的,所以你哥哥這一陣會盯得非常嚴,我走不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宋玄榕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哄我呢,你到底是想不想走?”


    楚菱安點頭,走是自然想走的。


    “我先計劃一下,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這些日子,你還得保持看我不順眼的樣子,不能讓你哥哥察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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