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盞是從何而來?”


    蘇凝月清了清嗓子,她定要把此事給調查清楚,那不幹淨的茶盞是怎麽到太後手中且沒有被發覺,實在是可疑。


    內官仔細的思考了一番,答道:“王妃,這茶盞像是慈安殿特有的。”


    慈安殿…


    那幾隻野禽正是在慈安殿後院養,看來這件事得從慈安殿下手。


    等到了慈安殿後,蘇凝月就將他們主管事的嬤嬤還有宮人都叫了出來。


    慈安殿為首的一名叫曹嬤嬤,也正是皇上下令讓她看管三皇子的。


    曹嬤嬤見蘇凝月帶著眾人走了過來,下的渾身哆嗦,連忙跪在了地上:“王妃,老奴見過王妃。”


    蘇凝月冷眼瞧著她,瞥了一眼身後的內官,立刻將那些碎的茶盞都拿了出來,直接丟到了她的麵前。


    “曹嬤嬤,這些茶盞可是你們慈安殿的物件?”


    帶著黑色灰燼的茶盞就這麽被扔在了地上,曹嬤嬤慌亂中捂住了口鼻,渾身都在發抖。


    蘇凝月瞧她怕成這樣,看來是早就知道這茶盞不幹淨,卻拿給太後使用。


    想到這裏她心口中的怒火升了起來,嗓門也提了起來:“曹嬤嬤,你若不說實話,本王妃這就叫人砍了你的腦袋。”


    曹嬤嬤眼眶中藏不住害怕,她哆哆嗦嗦的開口:“這茶盞…這茶盞…的確是之前染了病的宮人用過。”


    “但老奴也不知道這贓汙東西不能再次使用,那日慈寧殿前來借茶盞,就拿錯了…”


    說完這些話,她的頭還垂了下來,蘇凝月心中窩火,衝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混賬東西!”


    “我看你分明就是知道會傳染,還特意拿去給太後使用!”


    蘇凝月一手護著肚子,響亮的巴掌聲格外清脆。


    曹嬤嬤臉高高腫了起來,她跪在地上哭嚎著:“王妃饒命,老奴每日都在照顧三皇子,總有看管不到的地方。”


    “那茶盞老奴是收到了櫥櫃裏,不知是何人拿去換了,將本來給太後好的茶盞換成了這一副。”


    曹嬤嬤沙啞的嗓音在空氣中格外的刺耳,不過看她激動的快哭出來了,這說的也不像是假的。


    蘇凝月深吸一口氣,冷眼看著她:“這可都是你的責任,若不是你沒有看好茶盞,怎能讓太後染病?”


    “如今太後崩逝,你還苟且偷生?”


    內官明白蘇凝月的意思,立刻著人將她強行摁壓在地上。


    “就憑你?”


    “死一百次都不夠!”


    蘇凝月眼眸中血紅一片,渾身散發著殺意,對她恨之入骨。


    曹嬤嬤這次是真害怕了,跪在地上哭喊著:“王妃恕罪,那茶盞真的不是老奴換的,老奴是從兮寧殿出來的,怎能加害太後?”


    “求王妃查清楚,老奴是冤枉的…”


    蘇凝月來之前已經將慈安殿的這一批宮人都了解了一番,這曹嬤嬤的確幾年前還伺候過太後,後來被撥到皇上身邊,如今在看管三皇子。


    按理說太後對人寬厚,身邊的奴才都忠心耿耿,這曹嬤嬤一大把年紀,實在沒有理由加害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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