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前文所述,呂岩不忿那所謂的白衣秀士又起了歹念,卻是趁其大半心神放在應對六陽神火之際祭以法劍純陽鎮壓當場,到了後來硬是將其大半身軀了個粉碎,更是直接破了那白衣秀士的陰神鬼仙之身,怎生得一個慘了得。


    其實這番他能一擊建功,卻是連呂岩他自己都沒有料到,他大概算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對自己的實力大為低估的一品金丹人仙罷,不過想想也是,昔時他有幸見識過的金丹人仙還要屬那燕回道人最為出彩。


    可即是如此,也沒有像他這般舉手投足間便能夠輕易鎮壓了一尊鬼仙,而且他似乎……似乎還感覺到丹田氣海當中浮沉不定滴溜溜旋轉個不休的金丹當中好像在孕育著什麽,卻是給他以一種不吐不快未見盡興的感覺。


    當然,如果這不是犯了結石病的感覺,那麽就是應該一直以來他所企盼的神通之力了,卻是份在本命先天之列,此區別於佛家口中先天靈慧的六神通,更是有別於道家常言的天罡地煞之類諸多後天神通。


    若是非要說點什麽,那麽就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的那種,能在有所成就者無不是鳳毛麟角之輩,對對對,這一不留神嘴下一溜,倒還真是道出來了本質,就是那鳳毛麟角之類種種。


    想到這般,呂岩卻是心下越發的火熱,隻盼尋個時機趕緊坐下來好生參悟一番,不過現如今顯也不是計較這些時候,尤其是接下來又有變故發生,卻又是一番出乎他所意料,原來竟是那白衣秀士受創之下再也難以鎮壓萬魂幡這等鬼道法寶,果然這等左道之法遺禍不小,稍不留神便有可能爆發開來,眼前便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擺著在這裏嘛。


    呂岩仰頭看著半空當中受了鬼器反噬之後被萬鬼爭相分食泄憤,卻是如今他心下根本對那白衣秀士的境遇根本沒有半分的悲憫同情,就照他先前的所作所為也不值得任何人去同情什麽,此全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今日落得這般境地也是早就注定的,這次是折在了他呂岩手中,就算是沒有今天的事情,他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殺人者人恒殺之當如是。


    可當呂岩聽到震天的淒慘嚎叫之聲當中夾雜著道道的如泣如訴之聲,卻還是不自覺的有些黯然神傷,竟仿似能感覺到半空當中有絲絲冰涼的淚水滴答落在他身上。


    呂岩抬手輕撫臉龐想要將之揩盡,又好像是要將心底的憂思盡數拂去,可抬手間又哪裏能夠觸及到什麽,都言鬼魂無淚,卻俱是怨氣鬱結懵庇了心神,實是早已渾噩無心,如是見得有鬼魂流淚,不亞於有見人屬泣血,卻大都到了駐世的最後時刻。


    而這一切發生在眼前這些陰魂之屬身上,應該就是此些陰魂的怨念就此盡數化去了吧,一個陰魂畢生大概也隻能凝出一滴眼淚,隻是這陰魂留下的眼淚卻不能停留太久,卻是呂岩剛剛這才有了那種感覺,蓋是陰魂之屬淨是聚斂陰氣而成,留下來的眼淚雖覆著不少神魂念力,可也在數息之間便徹徹底底消散了去,塵歸塵土歸土,大概就是如此吧。


    眼見此間事態稍有偃息,籠著的陰煞怨氣也是就此散去了不少,可是這其間的內情難道就僅簡簡單單如此嘛,他一個小小的鬼仙便能夠攪動這般風雲,又是不是真如方才呂岩所預料一般背後還牽扯著些什麽人物。


    果然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眾人稍稍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呂岩一直以來的都大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其實此倒也不能說是什麽靈不靈的,修行之人常作天人合一之境,於那趨吉避害上邊自然有了不少冥冥當在的感應,又或是呂岩由玄德一門的境遇當中想到些什麽,反正不管怎麽,事態並沒有因為那所謂白衣秀士受創而消弭,反是有了愈演愈烈之勢。


    但看本來爭相殫食那白衣秀士殘魂的眾陰魂不知為何猛地一頓,卻是有感圍在圈中心那白衣秀士殘魂身上飄飄忽忽騰起一物,觀來好像一件玉璧之類的物事,隻這遠遠的一觀便能夠看出比尋常俗物不知道珍貴了多少,甚至於其上布著的威勢比之當初白衣秀士手中的那萬魂幡都還要強上數倍不止。


    如是呂岩沒有看錯的話,此應該是一件真正的法寶之物,且來曆也是大為不俗,根本不似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是所謂的鬼道法寶,反而好像是上古帝王手中的禮器之類煉成,自也有幾分雍容貴氣,更是帶就著幾許堂堂皇皇天地大勢的意味。


    看著這一切的呂岩有些若有所思,以的眼力見識自然不難看出這忽然現出的東西應該是一件少有的禮器玉璧,且是天子祭祀時的象征之物。


    卻是都言上古之時的帝王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


    另有天子用九鼎八簋,諸侯用七鼎六簋,卿大夫用五鼎四簋,士用三鼎二簋。因此,璧、璜、璋等玉器是重要的祭祀禮器。“璋”一般是臣子諸侯使用,璜在遠古時代主要是巫師佩戴,並且一直是女性佩戴,成為新石器以來女性的象征,天子作為男子,一般用玉璧,而較少使用玉璜。因此,天子祭祀時,使用鼎與璧最為匹配。


    想到這般,呂岩看著那件玉璧卻是不由的眼睛一眯,如是不出他所意料的話,此應該就是那白衣秀士所謂背後之人的手段,也就是那自號邙山鬼王之人,而且其跟腳出處應該也是上古之時的哪一位帝王,至於到底是哪一位還有待細究,也勿怪乎會其手下的人會是這般猖狂。


    就在呂岩略有思忖的時候,卻是見得忽現出來的那件玉璧上頭幽光一閃,再是看去的時候場中卻是現出了一道身影,唯見其人一副帝王打扮,華章冕服加身,臉上雖有麵罩護著看的不甚真切,不過其目光幽幽卻是自有一份威嚴。


    此人看來雖有些不凡,不過呂岩的注意力卻並未全都放在這些外像上邊,他卻是發現其人並不單單隻是如那時降臨的六丁六甲神隻化身一般,看去之時多了幾分神采,身形更是如凝若實質常人無異。


    如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算是法身了吧,卻是比之尋常化身更進一步,也是大概能發揮出本尊千分之一的實力,卻是顯得殊為難得了,至於傳說當中報身之類就更為少見了,,卻是隻能留在傳說當中了。


    但看那法身環顧一下,目光大是冷厲的朝下方那白衣秀士的殘魂斜睨了一眼,卻是不由的冷哼了一聲道了句:“真是廢物!”


    言罷,也不見那法身再多說些什麽,直接屈指一彈,硬是將那白衣秀士的殘魂跟肆虐久矣的萬千陰魂直接拋入到了那萬魂幡當中,看著頗有些風輕雲淡的架勢。


    呂岩眼見這般,卻是不由的眼睛一眯,而當那法身做完那些之後將直接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臉上時候,卻是再難從他眼眸當中看出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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