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條山八路軍前線指揮部。


    電台裏傳來風陵渡被襲、火光衝天的消息時,指揮部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我的天!周大虎!是周大虎幹的!”一位參謀激動得跳了起來,“他真插進去了!還一刀捅在了鬼子的心窩子上!”


    副總指揮猛地一拳砸在桌上,眼中精光爆射:“好!好一個周大虎!好一個血旗軍團!風陵渡一炸,鬼子前線的炮彈至少斷供三天!坦克沒油就是廢鐵!此戰,功在全局! 命令!立刻與周大虎部建立直接聯係!中條山的反攻,需要這把尖刀攪動風雲!”


    山城。


    風陵渡大捷的消息,再次如同重磅炸彈般震撼山城!最高當局看著加急戰報和空中偵察拍下的風陵渡衝天烈焰的照片,手指微微顫抖。


    “奇功!又是曠世奇功!”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無比欣慰”的笑容,“周大虎,真乃國士無雙!傳令!授勳儀式籌備加速!規格要最高!宣傳要鋪天蓋地!務必讓全國、全世界都知道,在中央的英明領導下,我中華健兒是如何英勇奮戰,斷敵糧道,揚我國威!”


    侍從室主任心領神會,立刻安排《中央日報》頭版套紅標題:「血旗神兵天降!周大虎部奇襲風陵渡,斷敵命脈,中條山大捷在望!」


    太原(日軍第一軍司令部):筱塚義男接到風陵渡遇襲、物資盡毀、守軍玉碎的電報時,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灰敗如死人。


    半晌,他猛地跳起,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咆哮:“八嘎呀路!!!周——大——虎——!又是周大虎!!!” 他瘋狂地撕扯著軍裝,將麵前一切能砸的東西再次砸得粉碎!“風陵渡!我的風陵渡啊!十幾萬大軍的口糧彈藥!全完了!全完了!‘菊影’呢?!‘絕殺·湮滅’小隊呢?!一群廢物!統統切腹!切腹!” 他血紅著眼睛,對著通訊參謀嘶吼:“命令!所有航空兵!給我不計代價轟炸風陵渡區域!把那裏炸成粉末!命令前線部隊!暫停一切攻勢!收縮!固守!優先清剿周大虎部!找到他!殺了他!把他挫骨揚灰!”


    晉西,克難坡。


    閻長官拿著風陵渡大捷的戰報,沉默了許久,手指無意識地在“周大虎”三個字上畫著圈。


    “…又讓他做成了…” 他喃喃自語,語氣複雜難明,“斷鬼子命脈…這小子,膽子比天還大,運氣比狗屎還旺!”


    楊愛源低聲道:“長官,楚雲鵬那邊…似乎有些異動。358團有幾個連隊,以‘野外拉練’名義,脫了軍裝,帶著武器往中條山北麓方向去了…”


    閻錫山眼皮一跳,冷哼一聲:“這個楚雲鵬!翅膀硬了!告訴他,老子不管他拉什麽練,他的人要是敢明著跟周大虎攪在一起,給老子惹麻煩,軍法從事!”


    但這一次,他眼中那精明的算計背後,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忌憚。


    就在風陵渡爆炸響起的同時,中條山北線,李雲虎支隊按照事先與周大虎約定的暗號,對當麵之敵——日軍一個大隊,發動了聲勢浩大的佯攻!


    炮火連天,殺聲震野!雖然隻是牽製,但打得極其凶猛頑強,成功將鬼子這個大隊死死釘在原地,甚至吸引了部分預備隊,為風陵渡奇襲分擔了巨大壓力!


    李雲虎站在前沿陣地,看著南方風陵渡方向衝天的火光,聽著那連綿的爆炸聲,狠狠灌了一口烈酒,咧嘴大笑:“格老子滴!周老弟!搞出這麽大動靜!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正如楊愛源所報,楚雲鵬終究沒能按捺住心中的熱血與建功立業的渴望。


    他精選了三個連隊的心腹精銳,全部換上便裝,攜帶精良武器(晉造衝鋒槍、輕機槍、擲彈筒),以“深入敵後武裝偵察”為名,悄然離開防區,正星夜兼程趕往風陵渡區域!


    楚雲鵬給心腹連長的命令隻有一句:“見機行事,幫周團長!打鬼子!別給老子丟人!”


    他要用這種方式,既回應周大虎盤龍峪的“送功勞”,也為自己和358團,在這驚天大戰中,搏一個前程!


    風陵渡廢墟中,短暫的休整與肅殺同在。


    周大虎沒有絲毫耽擱。


    “係統!兌換藥品!磺胺粉、止血繃帶、嗎啡針劑、基礎手術器械包!優先救治重傷員!”


    「叮!兌換成功!消耗功勳點2000點」


    珍貴的藥品器械憑空出現在臨時救護所,讓僅有的醫學生和衛生員如獲至寶,重傷員的呻吟聲漸漸平息。


    “王鐵頭!組織人手!立刻打掃戰場!搜集一切可用武器彈藥!尤其是鬼子沒炸完的擲彈筒榴彈和手雷!一粒鐵渣子都別給鬼子留下!” 周大虎的命令鏗鏘有力。


    風陵渡鬼子囤積的物資雖被炸毀大半,但散落的武器彈藥依然可觀,是獨立團急需的補充。


    最重要的時刻來臨——月下複活儀式,選在風陵渡碼頭旁一片相對開闊的河灘。


    清冷的月光灑在奔騰的黃河水上,也灑在肅立的一千四百餘名戰士身上。那麵【破日·血誓旗】被張小兵高高插在一堆繳獲的鬼子彈藥箱上,血紅的旗麵在河風中獵獵作響。


    氣氛肅穆、莊嚴,更帶著一種穿越生死的悲壯與神聖期待!


    新加入的潰兵、農民、學生們,早已聽聞“血旗招魂”的傳說,此刻親眼見證,無不屏住呼吸,心髒狂跳!


    周大虎立於隊列之前,身影在月光下拉得修長。


    他手中緊握著那份犧牲的三十二名戰士名單。沒有多餘的話語,他深吸一口氣,用那穿透靈魂的聲音,發出了第一聲呼喚:


    “王德發!”(一名在突擊指揮所時被鬼子冷槍擊中的老兵)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無盡的思念。


    “王德發!” 第二聲,聲音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召喚!所有戰士的心驟然收緊!


    “王德發!” 第三聲,周大虎仰天嘶吼!聲浪滾滾,飽含著血與火的戰友情,裹挾著向死而生的不屈意誌!


    嗡——!


    奇異的波動瞬間籠罩河灘!


    月光仿佛扭曲!在名單上第一個名字被呼喚三遍的位置——


    一個濃鬱的幽蘭神光旋轉光圈憑空湧現! 在劇烈翻騰旋轉中,一個身影迅速凝聚、清晰——正是胸口被子彈貫穿的王德發!


    他眼神帶著犧牲時的決絕和初醒的茫然,踉蹌一步,重新站在了隊列之中!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完好無損?!


    “老王?!” 他身邊的突擊連戰友失聲驚呼,狂喜的淚水奪眶而出!


    “李水生!”


    “李水生!”


    “李水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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