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們少說幾句。我老婆臉皮薄,別把她嚇著了。”


    蕭知禹笑著回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


    他輕輕拍了拍阮初夏的手,示意她不必介意這些玩笑話。


    蕭知禹雖然嚴厲,但這次訓斥的話並不像平日訓練士兵嚴肅,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他稍微低了低頭,看見阮初夏靜靜地站在自己麵前,漂亮的雙眼微微彎著,笑著望著他。


    這一瞬間,蕭知禹的心髒像是被什麽猛地撞了一下。


    “我來了。”


    蕭知禹說話磕磕巴巴的。


    阮初夏笑了笑,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她從來沒有見過蕭知禹這樣的一麵。


    平時威風八麵、一臉嚴肅的團長,到了結婚這種時候變得乖乖的。


    這種變化讓阮初夏感到一陣溫暖。


    仿佛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團長,而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阮初夏臉上微微泛紅,在周圍人們嬉鬧的笑聲中,輕聲說道:“好了,你既然回來了,那就趕快開始吧,別叫大家等急了!”


    軍區婚禮並不複雜。


    阮初夏給郭華琴夫婦敬了酒。


    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走到蕭老爺子麵前,恭敬地敬了一杯茶。


    接著挽著蕭知禹的手臂,繞著桌子慢慢地轉了一圈,依次向每一個賓客敬酒。


    宴席大概持續到晚上七八點鍾。


    賓客們與新人告別。


    等收拾好一切把客人都送走後,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


    這時候,郭華琴一臉神秘,悄悄地從背後拿出一盞古舊的煤油燈,塞給了蕭知禹。


    蕭知禹接過那盞煤油燈,感覺莫名其妙。


    “幹啥?”


    郭華琴輕輕地拉住他的手,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人之後,壓低聲音說:“這是村子裏的老風俗!說是新婚之夜要點上這盞煤油燈,整晚不能熄滅,可以保佑我們家子孫興旺,家庭幸福。”


    蕭知禹聞言,無語地挑了挑眉。


    “媽,現在不流行搞封建迷信了!”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郭華琴瞪了他眼,語氣略帶責備地說:“什麽叫迷信,結婚就是要圖個好兆頭,求個吉利!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你要尊重一下。”


    “反正聽媽的,點上燈,別吹滅了。”


    郭華琴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留下蕭知禹一個人拿著那盞煤油燈站在那裏。


    蕭知禹的臉龐頓時沉了下來,抱著那盞煤油燈,心裏一陣糾結。


    都啥年代了,怎麽還相信這種鄉下老習俗!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最終還是將煤油燈放在了桌上,脫下身上的中山裝。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己的身體問題——天生不能生育。


    洗完澡後的阮初夏走了出來。


    她白嫩的脖子上搭著毛巾,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


    阮初夏邊擦著頭發,邊好奇地問:“這煤油燈哪來的?”


    蕭知禹抬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阮初夏的腳步停了下來,心中感到一陣困惑,疑惑地看著蕭知禹,問道:“你怎麽了?”


    蕭知禹緩緩垂下眼簾,緊緊抿住嘴唇。


    半晌,他才勉強低聲道,嚐試轉移話題。


    “你曾經說過,辦完婚禮後要給我一個驚喜,那個驚喜是什麽呢?”


    阮初夏聽到這話,小臉瞬間紅了個透。


    她微微猶豫了一下,抬眼看向蕭知禹,結巴地說:“就是……就是,你先把衣服脫了!”


    蕭知禹一愣。


    “?!!”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刻,蕭知禹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


    他盯著阮初夏苗條誘人的身形,手指僵硬地搭在襯衫最上麵的一顆紐扣上。


    隨後,蕭知禹沉著臉開始解扣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在一旁偷偷觀察著的阮初夏,瞥見了蕭知禹腰部八塊明顯可見的腹肌。


    她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阮初夏慢慢向蕭知禹靠近。


    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身上還帶著清新香味。


    緊接著,阮初夏緩緩蹲下了身子,湊近蕭知禹的臉龐。


    而隨著她的接近,蕭知禹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他感受到兩隻小手輕輕放於自己的腿上。


    蕭知禹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劇痛毫無預兆地從腿上傳來!


    “啊!”


    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蕭知禹毫無防備地呻吟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抬頭看著蕭知禹,緩緩地說:“你先忍一忍,別動,我在給你針灸。”


    蕭知禹的眼皮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他緊緊咬著牙。


    “這就是驚喜?”


    大好的洞房花燭夜,竟然跑來給自己紮針?!


    這簡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暗自苦笑。


    接著,蕭知禹又問道:“你知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嗎?”


    說話間,他已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臉色還是變得很難看。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他感到既生氣又有些無奈。


    這時,隻見阮初夏的臉頰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正因為知道是今天,才更要給你治病啊。”


    其實,她一直都沒敢告訴他一個真相。


    之前每次給蕭知禹走穴治療時,為了不讓他察覺什麽,阮初夏總是一直采用最低劑量的方法進行治療。


    因為每次麵對著蕭知禹時,她總能感覺到他那雙如餓狼般的眼神。


    所以,阮初夏盡可能延長恢複的時間。


    說實話,她真的拿不準,恢複正常的劑量讓蕭知禹早日康複究竟是好是壞。


    畢竟一旦他痊愈之後......


    會發生什麽樣的事,誰也預料不到。


    但是如今,既然已經決定要與蕭知禹共度餘生,阮初夏就不願讓他繼續這樣下去。


    於是她重新抬起頭來。


    “一會兒我把針拔了,你再試試效果?”


    阮初夏溫和地對蕭知禹說道。


    蕭知禹挑了挑眉。


    但阮初夏是個醫生,她這麽說了,蕭知禹也就順從地點了點頭。


    大約半個小時,阮初夏把針都一一收了起來。


    她鬆了一口氣,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露出一個微笑,輕輕地對蕭知禹說:“你可以去試試了!”


    蕭知禹滿臉懷疑地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浴室。


    他心裏還是有些猶。


    又過半小時,蕭知禹神情古怪地走了出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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