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顧森雨醒來時向秦億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顧森雨洗漱後來到餐桌前,比較關心的還是向秦億的心情。


    害怕因為自己昨晚的不作為讓這小子胡思亂想,傷了他的心。


    “辛苦了。”


    她說著,靠近向秦億的背影。


    這人早上應該是有複健。


    換了衣服,身上都是沐浴露的清香,整個人抱起來香香軟軟很舒服。


    “不辛苦。”


    向秦億說著,端著粥轉過身。


    在顧森雨臉上落下親吻,笑得開心:


    “準備吃飯吧。”


    看來這小子心情不錯。


    不免在內心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最近他的狀態不佳,隻要坐下一段時間再站起來就會異常困難。


    顧森雨心疼的緊,但是也沒有辦法。


    隻能在生活的方方麵麵裏注意。


    不讓他提重的東西,拒絕長時間站立或者走路。


    可就算如此,腰傷的情況還是在逐日加重。


    顧森雨笑著接過自己的粥,幫向秦億擺好碗筷。


    準備吃飯,向秦億又開始盯著顧森雨手上的戒指發呆...


    “怎麽了?”


    顧森雨看向自己的戒指,不知道這小子想到了什麽。


    不像昨晚那樣傻笑,神情有些沉重。


    “沒什麽!”


    向秦億收回目光,對著顧森雨笑了一下,讓她不要擔心。


    雖然向秦億笑了,可顧森雨還是察覺到不對。


    於是準備提議出去散心:


    “今天周六,你有什麽安排?”


    向秦億聽到這話抬頭思考了一下,隨後有心事一般開始猶豫。


    看到這樣的向秦億顧森雨不免開始擔心,這小子分明就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於是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他: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多問幾遍?”


    這讓原本還在措辭的向秦億一愣,隨後輕笑: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見向秦億還能笑著說,應該不是什麽嚴重事情吧?


    在顧森雨的注視下,向秦億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信息頁麵推到顧森雨麵前:


    “你看看這個。”


    顧森雨接過手機,發現是醫院發來的。


    有些驚訝:


    “短信的意思是,那個醫生提前半個月過來了?”


    向秦億點點頭:


    “嗯,留給我們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顧森雨將手機還給他,突然就明白了這小子心情沉重的原因。


    這確實是個難以抉擇的事情。


    見向秦億低頭繼續吃飯,顧森雨反而有些擔心:


    “你想好了嗎?要不要做這個手術?”


    她試探性的問著,向秦億咬了一大口包子,鼓著腮幫子看向她。


    有些可愛,像是懵懂的小倉鼠。


    反過來問顧森雨:


    “你呢?有沒有想過,希望或者不希望我做這個手術?”


    顧森雨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想冒險我就陪你,不管結果是什麽都有我在你身邊,希望能給你一點底氣。”


    向秦億聽後笑得開心,就像幾分鍾前那個沉重的人不是他。


    他笑著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我想做,但是唯一害怕的就是不好的結果會拖累你,我可接受自己下半輩子躺在病床上,但是我不能接受,能看到你,但是親不到,抱不到...”


    “有我在,親親抱抱這種事情不成問題,就像在劇情中一樣,我要的人一直都是你,不管是怎樣的你。”


    自己是臭脾氣的大明星向秦億的時候,姐姐沒有放棄自己。


    是那個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袁鹿新時,姐姐也沒有放棄自己。


    就連自己癱瘓了,在輪椅上時也被姐姐堅定的選擇。


    他相信顧森雨的話,但是這和他內心會不會受到煎熬是兩件事情。


    他猶豫著,突然聽到來顧森雨的安慰:


    “我們去做這個手術吧?”


    向秦億低著頭,得不出結論。


    見他這麽糾結,顧森雨決定搬出一個救兵!


    “這樣吧!你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嗯?”


    向秦億抬起頭,因為這句話有些驚慌,自己怎麽就不是姐姐一個人的?!


    就聽顧森雨接著說:


    “做手術這麽大的事情應該也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如果害怕你父母會擔心,那你姐姐還是要告訴的,不如我們聽聽她的意見?”


    向秦億一聽是說自己的家人和姐姐。


    有些心虛的點點頭。


    吃完飯顧森雨就聯係了向秦佩。


    對方一聽說向秦億要做手術比兩人都要激動:


    “又要做手術?!成功率是多少?最壞的結果是什麽?他最近怎麽樣?”


    向秦佩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向秦億不想說話,依偎在姐姐邊上,把話語權交給了顧森雨。


    顧森雨牽著他的手,兩人的戒指尤為耀眼。


    跟向秦佩一一說明情況:


    “最近有些不太樂觀,隻要坐下一段時間再站起來走路就會非常困難,每天都有做複健,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向秦億在邊上有意無意地啃咬顧森雨的肩膀。


    見姐姐看他,趕緊鬆口揉揉自己咬出來的牙印。


    他隻是有點緊張。


    顧森雨笑著揉他的臉,接著說:


    “成功率很低,但是有痊愈的可能,最壞的結果...最壞的結果可能是神經在轉移的時候徹底崩盤,也許會保持現狀,或者...癱瘓。”


    手術的風險告訴了對方,向秦佩那邊陷入了沉默。


    電話這頭的兩人四目相對。


    看著向秦億委屈巴巴的模樣,顧森雨忍不住湊過去親吻,想要安慰對方。


    兩人耳鬢廝磨,她開口安慰聲音很小:


    “會沒事的,也有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向秦佩那邊傳來歎氣的聲音,她沒有問向秦億而是直接問顧森雨:


    “那...你怎麽看?”


    顧森雨實話實說,一邊揉捏著向秦億的手,一邊說道:


    “我想支持他的決定,我就負責陪在他身邊。”


    向秦佩繼續歎氣,最後又問她弟:


    “你確定要做這個手術嗎?說不定...我是說萬一...”


    向秦佩想說的是萬一不如現在怎麽辦?


    向秦億明白他姐的意思,他也害怕,但是他不能一輩子這樣。


    像是個易碎品被顧森雨保護著,他也想成為對方的‘肩膀’。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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