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帶著花輕素走到關押孟鈺的牢房跟前,然後給花輕素拿了把椅子,說道:“素姐你慢慢聊,這鎖我們都檢查過了,結實得很,他絕對出不來。”


    “那邊的牆上有鞭子什麽的,牆根下頭的桶裏是鹽水,您要是想用您就用,當然,您要是實在害怕,您也可以招呼我們進來幫忙。”


    “那……我就先帶著人出去了。”那人說完,朝牢房裏的其他人揮了揮手,隨後對著花輕素諂媚地一笑,帶著人下去了。


    花輕素:“……”


    花輕素:“?”


    花輕素問233:“不是,我在他們那兒到底是個什麽形象?”


    233:“不懂,但是他很熱情。”


    花輕素有些無語地轉過頭去,正好與孟鈺的眼神對上,他似乎是一夜沒睡,在看守牢房的人帶著花輕素走進來的時候,就睜眼看了過來。


    花輕素沉默了一下,解釋道:“我不是過來打你的。”


    孟鈺扯了扯嘴角,嗯了一聲。


    他脖子上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結了一層暗紅色的血痂,他坐在厚厚的茅草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花輕素。


    “你是通過鴿子聯絡到這夥山賊的?”孟鈺先開了口。


    花輕素沒有否認,“你是不是以為那隻信鴿是我用來聯絡顏序淮的?”


    孟鈺點了下頭,笑道:“我想著我可以先顏丞相一步帶你出燕京,所以我就沒管那隻信鴿,我還特意把目的地由秀陽改成了廬陽,沒想到那鴿子的主人居然不是顏丞相。”


    他悠悠地歎了口氣,“是我失算了,沒想到小輕素的人脈如此之廣,連山賊都認識。”


    花輕素抿了下唇,問他:“昨晚遇到山賊,你為什麽要擋在我麵前?”


    “我就猜到你過來是想問這個。”孟鈺彎唇笑了笑,懶聲道:“想擋就擋了,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我這人做事隨意的很。”


    花輕素慢慢蹙起了眉頭。


    “確實隨意,你上次差點殺了我,後來又在南蠻人那邊極力保下我,明明自己也是要拿我當人質用,當山賊想要把我擄走做人質的時候又主動擋到我的麵前。”


    “我真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人,腦子裏又在計劃些什麽。”


    孟鈺坐直了身子,眸中含著淺淡的笑意,盯著花輕素的眼睛,輕聲說道:“你猜,猜中了我就告訴你。”


    花輕素站起身來,緩聲說道:“我不想猜,所以我打算直接問。”


    孟鈺揚了揚眉,就看見花輕素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那間牢房,那間牢房裏關著兩個與孟鈺一道的南蠻人。


    孟鈺意識到了什麽,猛地從茅草上站了起來,厲聲道:“花輕素!”


    花輕素沒理他,薄寒的目光從兩人的身上劃過,嗓音冷淡:“給你們倆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要不要?”


    兩人聽言一臉謹慎地望著她。


    其中的一個人說道:“我們被下了蠱,不能說出任何出賣南蠻的話,你要是想……”


    “不用你們出賣南蠻。”花輕素打斷了他的話,用手向孟鈺的方向點了一下,“出賣他就行。”


    孟鈺驀地瞪大了眼。


    “隻要你們把自己知道的關於他的事都告訴我,我就可以考慮,繞你們兩人一命。”


    花輕素冷聲說道:“不過,你們的話也得讓我覺得有價值才行,不然等你們與我一同回了燕京,照樣是死路一條。”


    兩人向對方看了一眼,眼中驚疑不定,仿佛在思考花輕素的話的可信度。


    花輕素也沒給多少時間讓他們思考,“說不說,不說我便走了,這個點寨主應該已經醒了,我也該讓他喊兩個人幫我聯絡我夫君,讓他派人來接我回去了。”


    花輕素說完在原地站了一站,隨即毫不猶豫地抬腳向牢房門口走去,剛走了一步,就聽見有人揚聲說道:“我說。”


    花輕素側眼睇過去,那人咽了口唾沫,說道:“我說,孟鈺他……”


    “兀丁!別忘了你們的母蠱都在我這兒。”孟鈺忽然提醒道。


    那被叫做兀丁的漢子愣了下神,猶豫了一下後,咬牙說道:“你少狐假虎威了,你真以為我們傻是嗎?你就是淵渡皇子手裏的一個玩物罷了,他怎麽可能把母蠱給……額啊!”


    兀丁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慘叫一聲倒了下去,在地上疼得打滾。


    孟鈺眸色森寒地凝望著他,“為何不能。”


    旁邊的人見狀,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盯著孟鈺。


    孟鈺麵無表情地看著在地上掙紮著慘叫著的人,幽幽地望了另一人一眼,另一個人麵色一僵,刷得垂下了頭。


    孟鈺神色放鬆了一些,地上打滾的那人掙紮地幅度也漸漸緩和了下來,到最後應該是緩過來了,整個人虛脫在地上,瞪著一雙眼睛,空空地瞧著上麵發呆。


    孟鈺偏頭看向花輕素,平聲說道:“看來小輕素今天是問不出什麽了。”


    花輕素還沒回答,躺在地上的兀丁忽地大笑了起來,他抓著牢房的欄杆慢慢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直直地瞪向孟鈺。


    “果然被我猜中了,淵渡皇子果然沒有將母蠱給你。”


    孟鈺麵色一怔。


    兀丁笑道:“你手裏拿的根本不是母蠱,而是晚娘蠱,對吧?”


    孟鈺攥緊了拳頭,眸底彌漫出了濃濃的殺氣。


    兀丁又慘叫了一聲,他的額角和抓著欄杆的手都爆起了青筋,但他仍堅持咧著嘴笑著,“啊啊……哈哈哈……我就知道……額啊……你殺不了我……”


    “淵渡皇子……根本就沒有……呃……哈哈……沒有把母蠱給你……哈哈哈哈……”


    “沒有母蠱……你殺不了我……”兀丁笑著抬眼去看花輕素,“我告訴你孟鈺的事……你……你饒我一命……孟鈺他根本就……不是南蠻的碟……他不配……”


    “他和他妹妹……都是南蠻藏翠樓的娼妓……被千人騎,萬人玩的東西……是因為他勾搭上了淵渡皇子……”


    “所以……所以,陛下才讓他到大燕來……陛下是想讓他死在大燕……沒想到他居然能活下來……還勾搭上了大燕的三皇子……”


    兀丁哪怕疼著整張臉都開始扭曲了,卻還是哈哈地笑著,“娼妓就是娼妓……到哪兒都改不了勾引人的毛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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