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大塊頭,你醒了。”當凶矛睜開眼眸,陳景兒便飛了過去。


    靠著石壁的凶矛睜著黑眸,就像定住了一般,連眼睫毛都不眨一下。


    陳景兒再飛近了些,飛到臉部上方,往下看去。


    突然一股大風劃來,她就被握在了大手裏,凶矛蓄滿淚水的眼眸奪眶而出,嘴裏喊著:“阿母。”


    陳景兒隻是被圈住了,她能感受到凶矛沒有惡意,所以就這樣安靜的在他手裏,這雙手很大很厚,布滿了繭子,黑漆漆的有些難看,可這雙手卻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放開她。”洞外傳來一聲巨吼,隨後似乎更大的風吹過。


    陳景兒再次穩定了身子時,已經回到了獸皮包裏,剛站起來,又顛倒。


    “你竟敢動她。”


    幸年的墨眸裏燃著熊熊烈火,一個上前就爆打凶矛。


    在獸皮包裏的陳景兒飛起來還是會受到振動,好不容易扒開縫隙,喊了好幾聲,幸年也沒聽見。


    現在的幸年已經被怒火充刺了整個神經,當看到陳景兒被抓時,他沒了思考,後悔,再次讓陳景兒離了他身,他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不,沒有以後。


    一拳比一拳更狠的往前砸,直到凶矛躺在地上,再次被打暈。


    他轉身,將洞外丟下的那包樹葉提起來,是已經處理幹淨的肉塊和小青果,生起火堆就烤肉,眼神一直注視著烤架上的肉。


    “阿年。”獸皮包裏的陳景兒飛了出來,站在他的肩膀上,叫了聲。


    以前,她在他臉上看到除了溫柔之外就是更加溫柔。


    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氣,麵無表情的生氣,那雙墨眸裏映出的是閃爍而不斷拔高的火焰。


    陳景兒慢慢的飛到他麵前,望著他,小小的說了聲:“阿年,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嗯。”幸年淡淡的回答,其實他很生她的氣,因為她說放凶矛一隻獸這樣在山洞裏不安全,所以他一個人去狩獵了。


    他原本可以很快就回來,可為了獵到她較為喜歡的野豬肉,他多跑了兩個山頭。


    “他一睜眼就叫我阿母,可能毒素還有殘留,神誌不清,是個傷患,雖然他抓了我,可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所以我才沒有反抗的,阿年,你要相信我的實力,再來十個凶矛都不夠我吊打的,你就別生氣了嘛,我以後乖乖的,隻跟在你身邊。”


    陳景兒極力解釋著,睜著大大的綠眸,撲閃撲閃的,原諒她無恥的賣萌。


    “真的?”幸年盯著她,墨眸裏仿佛在說,要是有下次呢?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陳景兒伸出了三根手指,嚴肅著小臉保證道。


    “我相信。”


    幸年溫和的臉終於又回來了,而且洋溢的笑很迷人,陳景兒不自覺的飛近,點了點他挺翹的鼻間。


    熾陽他們臨近傍晚才回來的,其實根本無心打獵,隻是希望這樣,陳景兒可以救凶矛一命,他就帶著眾獸在外麵無頭緒的逛森林,逛了一天。


    回來後,發現凶矛全身上下臃腫了,身軀又加大了一號,不過皮膚不再是深黑色,毒解了,那就說明死不了。


    熾陽暗地裏向幸年拋去一個等回去我再好好謝她的眼神,而眾獸望著幸年的眼神更崇拜了,這是祭祀才會的醫治之術。


    祭祀嗎?西依娜莎原本見到凶矛好轉的喜悅瞬間被憂傷吞噬,清冷的眼眸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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