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又不見了蹤影,許君悅連想都不用想,肯定又在不夜侯這了!


    許君悅心中憤怒難平,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該死的不夜侯!你給我滾出來,把阿離還給我!”


    許君悅來到忘憂君的別墅內,邊向裏走,邊怒吼道。


    “聒噪。”


    屋內正悠悠哉喝茶的龍畫遠,聽到這聲音,秀眉微皺,淡漠說道。


    隨即將手裏的茶杯猛然擲去,茶杯自半空中化為一柄泛著寒芒的利刃,直朝許君悅的喉嚨割去。


    許君悅毫不慌亂,迅速出手,一把抓住飛來的利刃。


    狠力捏碎成無數粉末後,再次抬眸看向龍畫遠,冷笑一聲:


    “又是你,說!我的阿離是不是你抓走的?”


    “沒錯,是我!你有意見?”


    龍畫遠輕點頭顱,語氣平靜地回應道,看向許君悅的目光頗具玩味之色。


    “嗬……果然如此,既然敢做,就要承擔得起後果!”


    許君悅嘴角勾起冷冽弧度,話落,手腕半轉,徒手幻化出長劍。


    揮舞間,劃破虛空帶起陣陣劍氣,直取龍畫遠而來。


    龍畫遠神情未變,依舊慢條斯理的喝完最後一口茶。


    緊接著身形微動,瞬間避讓過許君悅這一擊,緊接著反守為攻。


    刹那間,房間內勁風陣陣,劍影彌漫,二人以快打快,戰作一團。


    “砰——!”


    兩掌相碰,迸發出巨大衝撞之勢,餘波擴散至四周。


    掀翻桌椅,玻璃爆碎,碎片滿地,整個別墅都跟著震顫起來。


    “呃……!”


    許君悅悶哼一聲,腳步踉蹌的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形,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虎口處更是血跡斑斑。


    龍畫遠卻穩穩立於原地,仍保持著原本的端莊姿態。


    甚至還優雅從容地拿出紙巾,擦拭手上沾染上的血跡,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許君悅有些詫異,短短數月這個女人的實力怎麽漲得如此之快,這簡直超乎預料!


    龍畫遠坐回椅子上,雙腿交疊,姿態慵懶,好整以暇地說道:


    “怎麽樣?現在知道誰厲害了吧?嗯,還是說,你覺得剛剛和我交手失敗太丟臉,所以想繼續?”


    “我再說一遍,馬上把阿離還給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龍畫遠聞言隻覺好笑:“哦?我很想看看你究竟要怎麽饒不了我?”


    許君悅深吸一口氣:“我在與你好好說話,不要逼我!”


    龍畫遠嗤笑一聲,眼睛掃了許君悅一圈,眼底閃過譏諷之色:


    “那我也告訴你,你可以回去了,那小子正與茶茶纏綿悱惻呢,你現在要帶他回去,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


    “胡說八道!”


    許君悅勃然大怒,手裏長劍嗡鳴,指向龍畫遠:“你再說一句試試!”


    龍畫遠手上把玩著自己的一縷秀發,幽幽道:


    “嘖嘖嘖,生什麽氣呀!我哪有說謊,那小子心中若當真沒有茶茶,怎會隔三差五的跑來尋他?”


    “阿離年紀還小,隻是個孩子不懂俗事,你休要汙蔑他!”


    “他來找不夜侯,也隻是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玩伴而已!”


    許君悅咬牙切齒,恨不能撕爛龍畫遠這張美豔絕倫的麵孔。


    龍畫遠卻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捂唇嬌笑了起來:


    “呦~你活了這麽久,怎麽還如此天真?十幾歲的孩子說小也不小了”


    “該發育的早就發育完成了,他心中有茶茶自然會有衝動啊!你說是吧?”


    許君悅臉色陰沉如墨,冷冰冰盯視著龍畫遠,仿佛想要把龍畫遠的靈魂挖出來,扔進油鍋炸個七零八落。


    “阿離不會,他不喜歡男人!”


    “哦?”


    龍畫遠笑容越加嫵媚:“你又不是他,怎麽知道他不喜歡男人?說不定他有什麽特殊癖好呢!”


    許君悅咬牙切齒,恨不能衝過去,掐斷龍畫遠的脖頸。


    她深呼一口氣,壓抑著暴虐的情緒,冷聲說道:


    “阿離是我自小養在身邊的人,他是怎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你不要妄圖胡言亂語幾句,就能離間我們二人的感情”


    龍畫遠挑了挑眉,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斜睨著許君悅說道:


    “哈!你這種白癡邏輯,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自小養在身邊又如何?”


    “說不定他早就不喜歡你了,隻是礙於從小長大的情分,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要我說呀,你就積點陰德吧,別再苦苦糾纏不休,等到他與茶茶大婚,你再來隨上份禮金,這才是聰明人呐~”


    聞言,許君悅的臉徹底黑透了,眼中的殺機濃烈到極致,握緊長劍就準備再次撲上去拚命。


    龍畫遠注意到許君悅的舉動,紅唇勾勒出一抹譏嘲的弧度。


    “怎麽?被我戳中痛處惱羞成怒了?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


    “否則丟掉小命,我還得去血祭閣送你的屍體,嘖嘖嘖,也是怪麻煩的。”


    龍畫遠語氣中充滿憐憫,看向許君悅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傻瓜。


    許君悅臉色愈發猙獰,渾身煞氣滔天,令人望而生畏,不禁暗暗咽唾沫。


    許君悅的殺機雖然恐怖懾人,但龍畫遠卻怡然不懼,隻是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


    “你這麽凶幹什麽?很嚇人的知不知道,我膽兒比較小,經不住嚇~”


    龍畫遠擺出一副驚慌害怕的樣子,拍了拍胸脯,故作誇張狀說道。


    許君悅見狀,眼角狠狠跳了幾下,額頭青筋直冒,忍著一巴掌抽死這妖孽的衝動。


    龍畫遠見許君悅終於安靜下來,嘴角的弧度緩緩拉大:


    “好了,閑聊結束,你現在可以走了。”


    “休想!我之所以還站在這裏和你好言好語的交談,無非是因為你們天尊”


    “整日在我的耳朵旁念叨,讓我不要與你為敵,但是,今日你若不把阿離交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許君悅收回長劍,將其橫於胸前,冷聲道。


    龍畫遠聞言挑了挑眉,慢悠悠站起身來,隨即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


    然後邁步走近許君悅,抬手捏了捏她柔滑嫩白的臉頰:


    “喲,真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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