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李笙歌在沉思,白簡的風能力,比他強多了。


    他得和範思說,有些事不能拖了,再拖下去,還有他們紅月什麽位置?


    刹那間,蟲子堆疊的身體上,長出一株株棉花和岩薔薇,棉花開花結棉桃,枯萎在蟲子身上。


    岩薔薇開出一朵朵潔白的花。


    而丁香花開得依舊絢麗,忽略下麵的蟲子,這樣的景色,在末世前絕對能成為打卡聖地。


    白簡衝葉則點點頭。


    葉則大聲應“是”,搓出十多顆拳頭大的火球,落在岩薔薇和蟲子身體上。


    火焰一朵朵爆開,像歡慶的煙花。


    下麵的蟲子因為高溫清醒了,可一切來不及了,它們在火海中掙紮著,翻滾著,嘶吼著——


    齊又他們不由得後退兩步。


    她的人畏懼偷瞄了一眼白簡,一個親信嘀咕:“老大,白領主比蟲潮還可怕——”


    齊又頭剛點到一半,察覺不對拍了親信的腦袋一下:“瞎說什麽,白領主是為了保護我們的領地。”


    親信縮了縮脖子。


    蟲子一時半會燒不玩,白簡也累了,差多了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小黃雞問:“白簡,你的實力又強了,都學會精準用術、能力了。”


    白簡歪歪頭:“不會,脫力。”


    “是啊是啊,你隻催化岩薔薇和棉花不會脫力!”


    葉則湊過來說:“姐姐真厲害,這麽快就做到這種程度了。”


    更多的人沒有從剛才的場景中脫離出來,沉默不說話。


    想到蟲子翻滾嚎叫的慘狀,他們也覺得疼。


    最先回去的於梓江他們也去看了,自從這次,他再也不敢蛐蛐白簡了,態度那叫一個恭敬。


    王震知道怎麽解決的】蟲潮的時候,久久不能言。


    他對王惜年說:“不管白簡是什麽,跟緊她!”


    王惜年和王震的意見一致,要不梅宛說什麽,他都當梅聽到。


    當天晚上,白簡進空間看到夏平,又從空間出來,叫了夏安。


    小黃雞說:“以為你不會和夏安說呢。”


    “說。”白簡專心應對蟲潮,一時忘記了。


    王惜年他們沒有聽到白簡和小黃雞叫夏平的名字,因此不知道跟在小白屁股後麵的是夏安的哥哥。


    夏安來了後不解問:“白簡,你找我什麽事?是安排明天蟲子灰的事嗎?”


    “不是,”白簡說,“去個,地方。”


    夏安來不及問,眼前的場景就換了。


    黑色的土壤上長著綠油油的作物,遠處有一處靜靜流淌的清澈河流,作物間有兩個在勞作——


    像畫一樣美好。


    “這、這是?”夏安剛想問白簡的空間怎麽是這樣,目光就被噠噠跑來的小白後麵的身影吸引了。


    她的視線迅速模糊,貪婪盯著臉色灰白、動作僵硬的夏平——


    “哥、哥——”


    小白在白簡空間裏,快活極了,不隻能增長實力,而且每天都能見到白簡。


    見夏安這個陌生的人類,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指著澆過的作物“嗷嗷”邀功。


    白簡抬手,小白立即蹲下,然後白簡摸了摸小白的頭。


    小黃雞:“你也不嫌髒。”


    “洗了,不髒。”


    那邊夏安看著夏平,眼眶紅紅的。


    夏平本來想學小白,但夏安的目光太強烈。


    他頓住,歪頭看著夏安,夏安又喊了一聲“哥”。


    夏平拿出一個土豆放在夏安手裏,然後也去圍著白簡了。


    夏安死死握著手裏的土豆,顫抖著聲音問:“我哥他?”


    “就是如你看到的,他變成了喪屍,但因為白簡,沒傷過人,也有一點點思維。”小黃雞說,“對不起,以前騙了你,但我和白簡都不是故意的。”


    夏安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我懂,我懂,謝謝你們。”她抽泣著說,“我知道喪屍是沒有理智的怪物,可他還知道哄我,就像小時候,我傷心了,他會買糖哄我一樣——”


    說著,夏安說不出話來,她哭泣著,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終於蹲下身嚎啕大哭。


    她的哭嚇了下夏平一跳。


    夏平圍著夏安轉了兩圈,“嗷嗷”叫了兩聲。


    見夏安還在哭,它遲疑了一下,把整袋土豆放在夏安麵前。


    夏安呆呆抬頭,看著眼前的土豆袋子,帶著希冀問白簡:“白簡,它是不是還記得我?”


    “不記得。”


    白簡不知道什麽叫委婉,沒道理她都忘了,夏平能記得。


    小黃雞怕夏安又傷心,暗暗埋怨了白簡一下,補救:“夏安啊,它雖然不記得,但關心你是刻在本能裏的。”


    “我感受到了,”夏安悲涼說,“可他成了喪屍,不能像以前一樣和我說話,問我為什麽傷心——”


    小黃雞看著呆呆的夏平,剛想說點什麽,就聽夏安繼續說:“不過沒關係,這次換我來關心它,也許有一天,我哥能想起我來。”


    “不——”


    白簡剛說了一個字,小黃雞打斷白簡:“你別說話!”


    它知道白簡要說什麽,夏平即使再變聰明,也不是原來那個夏平了,靈魂都不一樣了。


    偏偏這樣的喪屍夏平,看到夏安哭,能把它最寶貴的土豆給夏安。


    不得不說,真的難以解釋。


    夏安提起袋子,塞給夏平,溫柔說:“這是你的,我不要,謝謝你,我好多了。”


    夏平看了夏安幾秒,確認夏安不哭了,提著袋子跟在小白後麵。


    夏安這才問起夏平的事。


    當聽說見到夏平還活著時,她急切問:“我哥後來說什麽了嗎?”


    白簡歪頭,小黃雞也歪頭。


    他倆有點心虛,夏平可能是被他們的糧食噎死的咋辦?


    夏安誤會了:“我知道了,也是,我哥那會兒就要死了,也說不了什麽。”


    小黃雞馬上說:“我們這次出去的時候,沒看到祝永波,要不就帶回來了。”


    “沒關係,”夏安咬牙說,“總有一天我要找到他,親自報仇!”


    後麵夏安又請求讓她每天來空間見見夏平,白簡自然同意。


    夏安也通過白簡的空間猜出一些東西,但她什麽也沒問,自此,她整個人都是白簡的,就是白簡讓她去殺人,去死,夏安都不會猶豫。


    次日。


    白簡去收蟲子灰的時候,一點白帶著眼角有疤的狼來了。


    小黃雞以為它們要帶瘦狼走,用翅膀尖指指瘦狼:“養好了,你們帶他走吧。”


    白簡則衝著一點白點了一下頭。


    下一刻,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的,三隻狼前腿跪地,趴在白簡腳邊嗚咽著。


    花非詫異道:“它們怎麽了?是求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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