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麻生良吉再次回到華夏。這個時候的華夏百廢待興,民間反櫻花人情緒嚴重。


    麻生良吉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想悄悄的回到了之前滿洲國建立的地方。


    那裏還有當初他留下的一些“後手”,因為他長期處於白衣女人的監視下,那些“後手”他誰都沒有告訴。


    它們應該都還在,他不至於在華夏活不下去。


    麻生良吉在想,華夏那麽大,他該如何在茫茫眾生中尋找那個白衣女人。


    那白衣女人卻像預感到了麻生良吉的來到一樣,再一次出現在麻生良吉的麵前。


    這個白衣女人依舊還是當年的樣子,冷若冰霜,仿若洛神仙子一般出塵絕世的容貌——一點兒沒變老。


    麻生良吉絕望的跪在她麵前:“白小姐,請您讓我做一個正常人吧。”


    “我想回到我的家鄉,侍奉我母親到死。如今我的容貌,讓我在家鄉沒有了立足之地。”


    白小姐問他:“你們櫻花人竟然也會為父母養老送終?我以為你們都是不通人性的畜生呢。”


    帝國的軍人曾經在華夏進行過大量的屠殺,還做過許多人性實驗。比如讓和尚強奸婦女,讓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將她趕到燒紅的炭火上。


    看她是會抱著自己的孩子被活活燙死,還是會把自己的孩子墊在腳下,爭取多活一會兒。


    麻生良吉低下頭,爭辯道:“這隻是少數被洗腦的瘋子,櫻花國人,也有向往和平的。”


    西伯利亞挖土豆的時候,麻生良吉可不就天天向往著和平嗎?


    白衣女人怪笑兩聲,聲音陰冷殘酷:“人?你早就不是人了。何來做一個正常人的說法?”


    “留在華夏,任我驅使,我賜你長生。”


    “我不是在跟你講條件,我是在通知你。”


    北堂墨坐在沙發上,看到這裏的時候,讓管家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這世上,真有長生之事存在啊~


    北堂墨一抬手,手掌心中雷電湧動,四周風雲際會,天際飄著鵝毛大雪的雲頭壓得更低。


    管家後退了好幾步,像是非常懼怕北堂墨手中的雷電一樣。北堂墨瞥了他一眼,陷入沉思中。


    如今的世道雖然亂,但卻比和平年代多出更多的機會。和平年代,階級被固化,資源就掌握在少數的那一撥人手中。


    北堂家雖然是大家族,但也就在商界有些名頭,每年他花費在打點應酬上的錢,比他賺的還多。


    一個秦家,差點兒就讓北堂家淪為空殼傀儡。他這個北堂家的家主,忍羞含辱,臥薪嚐膽,就差跟勾踐一樣吃屎了,才好不容易站了起來。


    那種屈辱,他再也不想忍受。


    可是現在,有不同的路擺在他麵前,手中有雷電的力量,身後有那麽多跟隨者。他完全可以憑借著這些力量,參與到政治當中去。


    現在天災連年,政府早不能控製整個華夏了。政府也意識到這點,拚命的尋找同盟來填補這些權力真空,以免被行走的五十萬們鑽了空子。


    這個同盟,他為什麽不可以當?


    就算將來天下太平,政府重新翻身。他掌握在手中的權力,也會給他在政治中心置換一個很不錯的位置,從而完成由商及政的轉變。


    這種轉變,可能隻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年的時間來積累資本。


    但是在和平年代,這種身份的轉換,可能需要一代人,甚至是兩代人的努力,才能爬到高位。


    長生的出現,讓北堂墨心中的權力欲望徹底的燃燒起來。


    如果我能長生,如果我能長長久久的控製手中的權力,那麽我能做的事,會不會開創一個新的天下格局?


    長生……長生啊!


    這是秦始皇那老頭兒都不能抵禦的誘惑,他沉迷其中,有問題麽?


    不過像麻生良吉那樣的長生,他就不需要了。怎麽樣找到白族後人,獲得完美的長生?


    北堂墨將麻生良吉的筆記本收起來,在麻生良吉的筆記中,他幫白族的那個神秘女人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


    當年千家找到的清廷寶藏,最後也落到了白族手中。


    麻生良吉在被奴役與痛苦中,對白族做出了很多的猜測,有一些猜測被他證實是正確的。


    他一共活了一百多歲,直到五年前才死去。


    “把毛翔帶來。”北堂墨朝管家勾了勾手指,隨意的吩咐道。


    現在他要做的,不是按照筆記去尋找麻生良吉筆記中白族人的下落,而是證明這本筆記的真偽。


    毛翔是個男人,胡子頭發一大把,也看不出到底多少歲了,不過聽聲音很年輕:“放開老子!”


    “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


    “老子是毛家的人,趕緊把老子的東西還給老子!”


    北堂墨沒在所謂的“江湖”混過,不太清楚“毛家”是個什麽存在,眼睛瞥了一眼謝重星和謝滿星。


    謝重星猶豫一下,悄悄在北堂墨耳邊說道:“不好得罪死了,但這小子應該就和毛家沾了個邊兒。”


    真正的毛家人被捆了這麽半天,應該暴起打人了。


    隻有廢物,才會靠瞎逼逼來強調自己的身份,從而達到威嚇別人,保護自己的目的。


    其實說到底,就一個字——虛!


    北堂墨點頭,他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小子了。


    北堂墨兩步走到毛翔身前,然後毫不猶豫的踹了他一腳:“現在什麽人都可以打著毛家的招牌在外麵招搖撞騙了?”


    “我看你雙腿無力,氣息浮短,跪都跪不好。腎虛體弱吧?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毛家人?”


    好的老板,就是要會挑刺兒,會埋汰人,讓下麵的人向你自證。


    不知根知底的談判,越虛張聲勢,越讓對方以為你強大越好。


    毛翔果然急了,忙著自證:“哎呀我艸~你誰啊?”


    “老子怎麽虛了?你試過啊?”


    “怎麽說我不是毛家人?不信你問跟我來的那些人!”


    北堂墨被這小子滿嘴亂噴的糞膈應了一下:就你這種貨色,別說老子不喜歡男人,就算喜歡,老子也吃不下!


    “管家,你去問一下,他究竟是不是毛家人?”


    北堂墨裝模作樣的吩咐了管家一聲,隨即斜眼看向毛翔,嗤笑一聲:“如果你真是毛家的,那我也隻能感歎一聲,祖宗英雄,兒孫草包了。”


    毛翔頓時被點著了:“你說誰是草包?有本事你放開老子,老子跟你單挑!”


    北堂墨坐在真皮沙發上,悠哉的翻著毛翔的筆記本兒,嘲笑出聲:“好好好,你不是草包。”


    毛翔看到那本筆記,又“艸”了一聲:“把筆記還給我!”


    北堂墨隨意翻了兩頁,把筆記扔到毛翔麵前,鄙夷道:“像這樣的小說,我十六歲的堂弟都不看了。”


    毛翔的手被反綁在身後,還跪在北堂墨麵前,他蠕動著去夠那本筆記,顯然相當在意,“哼唧”一聲,對北堂墨的諷刺不屑一顧。


    那雙眼睛裏,清楚的寫著對北堂墨的謾罵:傻逼!


    北堂墨也在心裏對毛翔做出相同的評價:傻逼!


    不過北堂墨大約清楚了,至少在毛翔看來,這本筆記本相當真實可靠。


    不然這個空心炮仗早炸出響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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