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陽想了想,道:“這幾天,我先將真靈藏在洞府,等巫行這具分身得了金係高級功訣,就將他化成羅孤劍。”


    周昭陽藏好真靈,施展幻形秘術,變換麵容,化身為金朱的模樣。他對著鏡子仔細對照,不斷調整肌肉和脈絡,直到白微點頭,這才罷休。


    他再次前往三祖洞。金朱乃金元宗掌門的嫡子,無需尋找借口,徑直上門求見即可。


    李鐵曾見過金朱,見麵後直接問道:“是你父親派你來的?有何事?”


    周昭陽早有準備,答道:“晚輩如今在滔溪長老手下做事,聽聞老祖有意擇徒,滔溪長老認為我身具五靈隱脈,故而指點我來拜見老祖。”


    李鐵放開神念一探,“哎喲” 一聲,說道:“果然是五靈隱脈,不錯。確實…… 你的資質上乘,可是…… 這收徒一事…… 實則另有隱情,你身為掌門嫡子,做我弟子不太合適。這樣吧,我傳你一套高級功訣,也不枉你跑這一趟。”


    周昭陽接過玉簡,神念一掃,確認這是一套金係高階功法,正是他夢寐以求,如今輕易得手,心中自是歡喜不已。


    回到居所,周昭陽恢複真容,細細回味李鐵的話,心中隱隱覺得不妥。按理說,在條件相當的情況下,越是親近之人,越該收為弟子。然而,同等條件下,卻選擇收外人為徒,將自家人拒之門外,這究竟是何道理?


    周昭陽當下處境微妙,無法使用李天的身份,不能與土元宗的人接觸,除了滔溪,他再無親近之人。


    他滿心疑惑,思緒紛亂間,已不知不覺來到滔溪洞府前,恰好遇到雲葉值守。


    雲葉性格直爽,情感真摯,一見到滔英便心生愛意,多次表白,總是被滔英婉拒。即便屢屢受挫,雲葉也未曾氣餒,每次見到滔英,都會主動上前攀談。


    自周昭陽以滔英的身份出現後,他們僅有過一次碰麵,當時兩人都忙於事務。雲葉與周昭陽簡單寒暄了幾句家常,便各自忙碌去了。


    不過,那次見麵時,周昭陽從雲葉的言行舉止中,察覺到她對滔英懷有愛慕之情。


    雲葉笑著說道:“你如今成了二祖弟子,這可是值得慶賀的大事,咱們修士辟穀,要不請我去喝杯靈酒?”


    周昭陽正在沉思,聽到有人搭話,這才回過神來。見是雲葉,他便暫時拋開煩心事,微笑著說:“不過是一杯靈酒罷了,這有何難。你不是當值嗎?”


    雲葉輕輕一笑,帶著俏皮的語氣說道:“找個替班輕而易舉,能和你共度時光,才是最要緊的樂事。”


    麵對雲葉這般如火的熱情,周昭陽有些無奈,但最終還是決定陪她去酒館。


    五宗祀的酒館與外界大不相同,這裏的每個人,無論是顧客、掌櫃、廚師還是小昭,甚至顧客本身,皆是修士。酒館提供的並非普通飯菜,而是由新鮮靈獸肉烹製的佳肴,以及用靈米釀造的美酒,這些食物和飲品都蘊含著濃鬱的靈氣。簡而言之,它們飽腹效果不佳,主要作用在於輔助修行。


    周昭陽家財萬貫,對花費毫不在意,隻要雲葉對某樣東西感興趣,他便毫不猶豫地點單。雲葉心情愉悅,多喝了幾杯,竟有了些微醺之意。


    周昭陽想起李鐵的異常舉動,好奇地問道:“三祖比始祖年紀稍小,卻能長壽至今,實在不凡,難道世上真有長生不老之術?”


    雲葉身為滔溪的親信弟子,向來口風極緊,深得滔溪信任。此刻,酒意微醺,夢中情人又近在咫尺,她不禁透露了一些話:“聽師父講,五大宗門中真正長壽的,唯有土元宗的藍田老祖。他曾服用過一枚長生丹,至今容顏未改,宛如少年。三祖之所以長壽,自然也有其秘訣。我偶然聽到老祖們私下談論,有種奪舍秘法,一旦奪舍成功,便能在極短時間內,吸收原舍身的修為,雖說無法完全恢複到巔峰狀態,但也能恢複七八成,從而延長壽命。這種奪舍秘法,隻是口口相傳,如果真有這樣的秘術,你和小天可要小心,辛苦修煉不易,可別成了他人的嫁衣。”


    雲葉無心之言,卻讓周昭陽陷入沉思。他聯想到李鐵的種種表現,心頭猛然一凜,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將雲葉送回府中後,周昭陽找到滔天,立時兩魂合一。


    周昭陽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之前未曾留意的細節,如今換個角度審視,竟能發現諸多漏洞。三祖收徒之事,背後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依我看,三祖必定精通某種奪舍秘術,收徒實則是為了奪舍。培養一道分身不易,這是我的一條退路,絕不能輕易冒險,讓他待在魔首空間內潛心修煉。同時,二祖處的那道分魂也必須召回,以防被奪舍!”


    想到此處,周昭陽突然有所發現,麵露喜色,自言自語道:“滔溪真是大方,傳授的滔天功法,竟是水係頂階功法!五行功法已然齊全,三祖洞一行的目的已經達成,現在可以離開了!”


    ……


    從五宗祀前往火元宗的途中,人來人往,天空中漂浮著各式各樣的飛行法器,形態各異,令人目不暇接。


    周昭陽站在靈盤上,好奇心作祟,放開神念,仔細觀察著四周的景象。這靈盤是火思源所贈,攻防兼備,速度極快,是一件稀有的超仙品飛行法寶。


    周昭陽精通五行功訣,不願在危險之地久留。他此行的目的是前往火元宗,探尋是否有緣獲得其宗門傳承。理想的結果自然是像在土元宗那樣,既能獲得傳承,又能得到巫祖的殘魂。


    他此次出行,對滔溪說的理由是完善草木大陣,待時機成熟,接應血仙門人進入此界。此次前往火元宗,正好順路,隨便找個合適的借口,就能完美掩飾此行的真實目的。


    快到火元宗時,側麵有一艘小巧的靈梭,如同失去控製一般,突然朝著周昭陽的靈盤衝來。周昭陽正要避開靈盤,抬眼望去,隻見靈梭內有一位少女斜靠在座席上,已然昏迷不醒。


    周昭陽收起靈盤,運起修為,躍到靈梭上,控製靈梭停下,低頭看向這位少女,隻見她昏迷不醒,臉色發青,牙關緊閉,顯然是中了某種劇毒。


    白微的聲音驟然傳來:“小師妹?”


    她出身火元宗,對宗門感情深厚,與師門眾人關係密切。得知周昭陽即將前往火元宗,她難掩內心的激動。然而,由於李天的叛變,她的身份不能暴露,隻能藏身於小府空間,通過神念窺視外界,以此排解對宗門的思念之情。周昭陽救下的這位少女,她第一時間看到,立刻認出了少女的身份。


    周昭陽聽說這少女是熟人,立刻開始診脈,仔細檢查,隨後眉頭緊鎖,取出一顆丹藥捏碎,讓少女服下,並運功加速藥效發揮。


    “微兒,這位少女是誰?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離開宗門的時候,她還未入門。她名叫玲瓏,是我的小師妹。”


    “她年紀輕輕,修為便已達到斬靈境界,天資出眾。以她的修為,再加上火元宗的名號,周圍應該沒人敢對她不利,她究竟遭遇了什麽?”


    “顯然是自己人搞的鬼。”白微說到此處,難掩怒氣,輕蔑地冷哼一聲,斷言:“如果我沒猜錯,定是火龍係或者火丹係的人幹的。”


    周昭陽繼承了聞達的記憶,知曉火元宗分為四大派係:火龍、火鳳、火器、火丹。器無曲的轉世聞達,來自火器係,白微最初加入宗門時,也在火器係,後來被火鳳係的一位長老看中,收為弟子,從而成為火鳳係的一員。


    周昭陽帶著一絲困惑,問道:“火龍係與火鳳係原本並無衝突,究竟是什麽導致了如今這種局麵?”


    “原本兩係並無嫌隙,關係極為融洽。火鳳係的一位執事太上長老,與火龍係的執事太上長老結為連理,兩係親如一家,火器係和火丹係壓力極大。後來,不知為何,兩位太上長老婚姻破裂,關係惡化至敵對狀態,而火器係與火丹係在暗中推波助瀾,致使龍鳳兩係關係愈發緊張,如今已形同陌路。”


    周昭陽目光微微一動,沉聲說道:“在紛亂的局勢中,往往得利者便是幕後操縱者。由此推斷,火龍與火鳳兩係的爭端背後,火器與火丹兩係很可能在暗中興風作浪。”


    “你是誰?”


    周昭陽正與白微神念交流之際,玲瓏蘇醒過來,見麵前是張陌生麵孔,便開口問道。


    “我名叫滔英,說起來,我們是同門。”


    玲瓏審視一下衣著,發現完好無損,接著暗運功法,確認內息順暢,立刻明白了緣由,說道:“原來是你救了我,感激不盡。但我們同屬一宗,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我自幼在五宗祀長大,這是第一次來宗門,我有一個朋友,名叫白微,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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