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幹就幹,找到一處有地火的地方,拿出大塊最為普通的巨石,開始淬煉。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究竟淬煉了多少回,一大塊巨石最終凝練出的精華,小得幾乎肉眼難見。


    “石精?!”他仔細端詳,發現這與傳說中的石精頗為相似,心中暗喜:“若用石精打造武器,必定是重寶!”


    此地石頭質地相仿,遍地皆是。他日複一日地淬煉,終於,有一天石精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他將所有石精融合在一起,鑄成了一根異常沉重的石棒!


    他揮動石棒,朝著附近的石山奮力擲去,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石山仿若紙糊一般,石棒輕而易舉地穿山而過,落到地麵後,餘力猶存,竟直直深入地表百餘米。


    “還是不夠。要是能再重些,威力肯定更大!”


    此後,他在這片蠻荒之地四處尋覓,但凡比尋常石頭重的,統統收集起來,然後分門別類,將每一種都淬煉出精華,製成大棒,測試威力,並詳細記錄下來。


    “這種重是重,可太脆了!”


    “這種韌性倒是夠,就是不夠硬!”


    “這種居然還有彈性!”


    ……


    直到某一天,他突發奇想:“要是把重而脆的精華,與韌而輕的融合在一起,會怎樣呢?”


    “這不就是合金嘛!”


    周昭陽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魂包中的畫麵也隨之戛然而止,他緩緩醒轉過來。


    “這人是誰?器無曲身為器部大佬,他的記憶裏可沒有類似場景。器無曲自幼鑽研材料、器方、料方等,從未見過這般原始的畫麵。此人外貌顯然並非人族,難道是魔族?能跨越界限吸引盤器注意,必定與巫祖有所關聯,可又不像古巫族人,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器部傳承了巫器祖的精髓,說明巫器祖的魂晶並未流落外界。這枚魂晶顯然不是巫器祖的,難道是巫祖的?若真是巫祖的魂晶,能跨越界限吸引盤器,一切就能說得通了。然而,畫麵中的影像絕非巫祖本人。據傳,巫祖曾煉化過一具來自界外的不死魔軀,難道這些記憶畫麵原本屬於界外魔族,後來被巫祖煉化吸收了?”


    周昭陽心中疑惑愈發濃重,好奇心也愈發強烈。他調整好心態,決定打開下一個魂包。


    畫麵中,他將兩種材料熔煉融合,精心調配比例,還仔細觀察記錄下它們的各項性能。時間悄然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兩種材料的試驗終於告一段落,他又開始探索多種材料複合的可能性。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在這無盡的實驗中,感受著孤獨與單調,可那份對煉器的執著,卻始終堅如磐石。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他仿佛觸摸到了煉器的巔峰,幾乎所有配方都被他一一破解。


    他拿起一根新煉製的長矛,朝著遠方的一座石山奮力投擲而去,隨著一聲驚天巨響,石山頓時夷為平地,現場一片狼藉。他收回長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煉器與煉丹相似,同樣複雜而深奧。以煉丹之法煉器,竟取得了巨大成功。原來,丹道之理與煉器之理相通!”


    話音剛落,他揮舞了下長矛,覺得還是輕了些,便說道:“要是能再重些就好了!” 說話間,他瞥見自己手臂上的圖騰,靈光一閃,有了主意:“要是在槍杆上刻畫加重陣法,效果會怎樣呢?”


    ……


    煉器大會的正賽階段已然來臨,整個賽程將持續一個月。第一旬是初賽,會篩選出前一萬名參賽者;接下來第二旬的複賽,將從初賽勝出者中決出前一百名;最後第三旬的決賽,將確定前十名的最終排名。


    煉器大會備受矚目,原因不僅在於大賽前十有豐厚獎勵,更在於若能名列前茅,便有機會成為歐元子的入室弟子。歐元子可是煉器界的泰山北鬥,一旦成為他的弟子,在其親手調教下,煉器水平必將突飛猛進,在九嶼修真界的地位也會直線上升。


    老一輩煉器師親臨現場,他們並非為參賽而來,畢竟早已功成名就,身為各宗各族的中流砥柱,獎賞對他們而言如過眼雲煙,拜歐元子為師更是無稽之談。他們此行,一是為了開闊眼界,二是尋覓良才以傳承衣缽!


    因此,在煉器大會上取得佳績,對年輕散修來說,未來充滿無限可能。即便未能吸引歐元子的注意,也可能得到某位宗門老祖的青睞。而對於大宗大族的傑出弟子,若在大會上表現出色,就算不能轉投歐元子門下,在本宗本族中的地位也會大幅提升,獲得更多資源支持。


    周昭陽富可敵國,空間內天材地寶數不勝數,大賽的獎勵,他根本不放在眼裏。被某位老祖收為弟子,他同樣不感興趣,自由自在慣了,血魔想留他在身邊,他都不願意,又怎會願意拜他人為師呢?


    周文走進室內,目光緊緊盯著迎上來的周昭陽,板起臉問道:“怎麽不去參賽?”


    周昭陽邀請周文入座,微笑著說:“那些獎賞不過是俗物,我並不看重,所以不想湊這個熱鬧。”


    周文凝視著周昭陽,麵露不悅之色,質問道:“這次大會對你意義重大,甚至關乎你的未來和生死,你怎麽能如此漫不經心?”


    周昭陽聞言一愣,反問道:“煉器大會真有那麽重要嗎?”


    周文的麵色緩和了許多,示意周昭陽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昭陽,我們平時交流不多,昭樵雖然跟你講過不少事,但有些秘密,他並不知曉。”


    周昭陽略顯驚訝,反問道:“既然他是你的分身,你們神念相通,你知道的事,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周文用大拇指輕觸眉心,微笑著說:“我是主體,一切由我掌控。我想讓他知道的信息,他自然會知道;我不想讓他觸及的事,他不可能得知。你目前的修為,能抹去普通修士的記憶,或許還精通修改記憶的秘術。把分身當作低階修士,你就能理解了。”


    周昭陽恍然大悟,微微點頭,卻未言語。他對周文的感情頗為複雜,既覺親近,又帶著幾分警惕。他猜不透周文此行的目的,便選擇沉默以對。


    周文稍作遲疑,接著說道:“事實上,你在我心中原本並不重要,甚至還有些反感,覺得你是個不祥之人!”


    周昭陽一怔,滿心疑惑地反問:“為什麽這麽說?”


    周文苦笑著說道:“當年,為了創造你,我被人利用,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最終不得不辭去島主之位。現在,我還在嶼主府任職,實則是尋求庇護。這一切表麵上看似與你無關,可根本原因與你緊密相連。人在逆境中,往往會不自覺地把責任歸咎於他人,很長一段時間裏,你無意中就成了那個無辜的替罪羊。”


    周昭陽點了點頭,隨即疑惑地問道:“你既然討厭我,為什麽又切斷與我的神念聯係,讓我成為獨立個體?”


    周文深深歎了口氣,說道:“在你誕生之前,我殺了冥鋒,惹來了大麻煩。當時,六祖為了幫我,明裏暗裏做了不少事,可我沒意識到局勢的緊迫。他要求我和昭樵斷絕與你的聯係,我心裏滿是困惑。你十一歲那年,和媚玉前往東島途中,遭遇鬼域門伏擊,我得知後怒不可遏,請求六祖為我主持公道。六祖這才向我透露了部分真相,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複雜與深遠影響,怒氣也隨之平息,此後行事都聽從六祖安排。借助那次劫殺事件,六祖親自出手,處理得還算妥當。你和媚玉在那次劫殺中神秘失蹤,責任被推到鬼域門頭上,六祖帶人去鬼域門問責,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鬼域門都沒再來找我麻煩。”


    周昭陽好奇地問道:“不對啊,鬼域門後來不斷派人去東島,和申侯 —— 周昭樵多次交鋒嗎?”


    周文微笑著回應道:“那些小規模衝突,根本引不起我的注意,在六祖眼裏更是不值一提。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我推測,六祖去鬼域門拜宗,肯定和鬼域門高層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鬼域門才不再直接針對我,隻是派些低階弟子去東島製造點小麻煩,這很可能是鬼域門為了應付外界壓力而設的障眼法。”


    周昭陽將所知的信息串聯起來,發現鬼域門在東島的行動確實透著古怪,就像添油戰術,每次去都會有損失,可隔段時間又會來鬧一陣,這和鬼域門一貫的行事風格截然不同。


    周昭陽點了點頭,說道:“自從那次劫殺事件後,鬼域門的人就沒再來追殺我,鬼閣的人出現過一次,後來被灰袍和西門夏抓起來了。真相可能和你推測的差不多。順便問一句,媚玉姐現在在哪兒?”


    周文說:“媚玉在族籍上是周武的女兒,實際上和你一樣,是合魂人。她是媚娘的分魂,不過媚娘和她目前還不知道。劫殺事件後,六祖讓小樵派人把她送到坎嶼,在一處秘境專心修煉。她天資聰慧,資源充足,修行進步飛速,馬上就要晉升元嬰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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