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侯精心組織的這場婚禮,可謂是匯聚了一城之力,其規模之宏大,絕非魂穀那種小打小鬧能比。幾位諸侯親自前來道賀,周京的幾位重要官員也紛紛到場。聽聞周昭陽乘坐的飛船即將抵達,申侯親自率領眾人出城相迎,場麵極為隆重。


    每個少女都幻想有一場盛大無比的婚禮。幻想有一位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在萬人矚目下,牽著自己的手,向全世界鄭重地宣布兩人的婚禮。此刻,望舒真切地感受到了這種夢幻般的場景。她仿佛成為了世間所有人的寵兒,吸引了申城所有人的目光。


    在無數少女既羨慕又嫉妒的注視下,望舒挽著周昭陽的胳膊,從飛船上緩緩飄落,姿態優雅。他們走到申侯麵前,恭敬地行禮,說道:“謝過大兄。”


    申侯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客氣話。”


    說完,申侯指著左側一名身著侯袍,麵容白皙、體態微胖,留著短須的青年,介紹道:“這是我六弟唐侯,專程前來道賀。”


    唐侯看起來溫文爾雅,態度溫和,與周昭陽原本想象的凶惡形象截然不同。他對著周昭陽夫婦拱手行禮,說道:“咱們都是自家人,平日裏卻沒有機會見麵。這次迎親來回過境唐城,我身為地主,想表示一番,又怕耽誤吉期,實在過意不去,隻好前來相賀,權當賠禮。”


    申侯等唐侯說完話,依序介紹燕侯、許侯,以及周京的幾位高官。周昭陽夫婦按照順序,依次與他們見過禮。之後,眾人乘坐車駕,浩浩蕩蕩地進入侯府。申侯親自為周昭陽夫婦安排起居,同時讓手下官員陪同賓客前往大殿奉茶,盡顯地主之誼。


    申侯趁著無人注意,傳音道:“媚娘的事情,一直是唐侯的一塊心病。若是媚娘有個三長兩短,為了平息咱們這一係的怒火,周武定會將唐侯推出來當替罪羊。他這次前來,慶賀是次,主要是為了詢問媚娘的下落。”


    周昭陽聽後,心中明了,摸了摸鼻子,說道:“其他諸侯來此,是否也抱著同樣目的?媚娘的族人十分艱苦,這次可得好好敲他們一筆,讓他們出出血!”


    申侯笑著回應道:“那是自然。那幾名從周京來的官員,目的是為了探聽媚娘下落,他們或多或少都負有一定責任。若是咱們設好圈套,從他們身上也能榨出不少好處。”


    兩人傳音交流,沒過多久,就製定好了策略。申侯匆匆出去布置相關事宜,周昭陽洗漱完畢後,與望舒打了一聲招呼,便起身前往議事殿,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途中,周昭陽接到慕容鑰的消息:“司徒家叛逃,他們籌備已久,提前安排了高級靈舟。因為事發突然,追擊時已是不及。據師尊打探,司徒家族人前往北海群島,大概率是要投靠鬼閣。”


    周昭陽沉思片刻,回複道:“婚後我回夢冥界,北海群島是必經之路。到時我會去紅宗島,若司徒家投靠了鬼閣,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步入大殿,申侯及相關人員已在殿內等候。他剛一落座,唐侯便急切問道:“陽弟,聽說你迎親途中在天南大澤停留了一夜?”


    周昭陽點頭,應道:“沒錯。”


    唐侯接著說道:“那晚發生大事,魚人族神秘消失,聽聞你第一個到達現場,是嗎?”


    周昭陽摸了摸鼻子,臉色一冷,質問道:“六哥,你這話什麽意思?魚人族失蹤,莫非要把責任推在我身上?”


    唐侯有些尷尬,笑著解釋:“不是這個意思。我最近派了不少手下四處尋找,毫無結果。想向陽弟打聽消息,絕無惡意,實在是太想找到媚娘了。”


    周昭陽神色嚴肅,道:“六哥,媚娘姐姐多年來承蒙你暗中關照,你的手下幫了她許多,我很感激。這次魚人族突然失蹤,你的手下一點消息都沒有?”


    唐侯麵色陰沉,道:“陽弟,我承認用人不當,犯了糊塗!得知媚娘失蹤,我立刻下令全境修士搜尋,到現在也沒消息。要是媚娘出了事,我…… 唉,我唯有以死謝罪!”


    周昭陽摸了摸鼻子,看向其他人,收起笑容,語氣堅定,道:“你們來申城,說是慶祝我大婚,實則是想逃避責任吧。這事關乎媚娘姐姐安危,別心存僥幸,我不會替你們說話。若媚娘姐姐有意外,我定找二叔討要說法,該承擔的責任,誰也跑不了!”


    眾人臉色驟變,事情已然明了,無話可說。唐侯臉色慘白,徑直走到申侯麵前,“撲通” 跪下,緊緊拉住申侯衣角,淚流滿麵,哀求道:“兄長,我如今性命不保。六弟過去確實對不住兄長,但這些年我的所作所為,兄長都看在眼裏,再沒做過越軌之事。求兄長念在兄弟情分上,救我一命。”


    唐侯說完,申侯趕忙扶起他,神色凝重,道:“六弟,何必如此?媚娘或許沒事,你怎麽這般悲觀?”


    唐侯淚汪汪地說道:“大哥,我也盼著媚娘平安無事,可這麽多天,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大哥,求你幫我說說好話!”


    申侯看向周昭陽,道:“陽弟,不管怎樣,唐侯總歸是我兄弟,這事還有轉圜餘地嗎?”


    周昭陽輕撫鼻尖,歎道:“唉,我在這兒看著風光,回了乾島,一窮二白……”


    唐侯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連忙跪行到周昭陽麵前,急切地說道:“陽弟,隻要你救六哥於水火,六哥倉庫裏的寶物,任你挑選!”


    周昭陽麵露猶豫,沉吟道:“這……”


    申侯也在一旁勸說道:“陽弟,你這是何意?難道要拒絕?六哥如此誠心,你就幫他一把!”


    周昭陽點頭,對申侯說道:“行,在這兒我跟你最親近,你說咋辦就咋辦。”


    隨後,他轉向唐侯,道:“我這人最缺靈草和法寶,普通法寶看不上,太好的法寶你又沒有。你把倉庫裏積攢的材料和殘寶都拿來,說不定有我想要的。靈草多拿一些,其他的物資,你看著辦。我後天大婚,明天有空,你讓人趕緊送來。媚娘的事,我跟父親說明,往後不會有人再提。”


    周昭陽說完,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凝聚神念,遞給唐侯查驗,說道:“要是明天我滿意,這枚玉簡便歸你。”


    唐侯查驗玉簡內的內容,喜形於色,戀戀不舍地把玉簡還給周昭陽,對他和申侯連連道謝,然後匆匆離去。


    在場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與這事有關,見主要責任人唐侯被免罪,愈發擔憂。他們心想,要是周武找替罪羊,唐侯脫了罪,這替罪羊豈不是輪到自己?於是紛紛上前求情,周昭陽卻不予理會。


    申侯皺著眉,不悅地說:“光在這兒求有什麽用?沒看到唐侯怎麽做的嗎?趕緊安排人手準備靈草、材料、殘寶、靈石這些東西,陽弟滿意了,自然會給你們免罪玉簡,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急忙出去準備。周昭陽和申侯相視一笑,道:“敲了這麽多,媚娘姐姐族人不多,往後日子就舒坦了。”


    申侯看著周昭陽,正色道:“媚娘在哪兒?”


    周昭陽微笑著說:“明天收了財物,後天她就會出現在賓客裏。”


    申侯還是有些擔心,問道:“安全不會有問題嗎?”


    周昭陽自信滿滿,昂首挺胸,道:“絕對沒問題,我辦事,你盡管放心。”


    ……


    血魔逃離棕艮嶼後,巫帝收攏幸存族人,將他們遷到赤離嶼。隨後,他分化出眾多分身,一方麵全力尋找紅丹及解藥的丹方,另一方麵追蹤血魔等人的行蹤。


    巫帝派到玄乾嶼的一個分身很快傳來喜訊,成功找到紅丹及其解藥的配方。作為丹道宗師,巫帝依配方煉製出紅丹並試驗。雖說紅丹威力有限,但原理與真丹相符,確定是真方。


    巫帝吃過紅丹上大虧,對血魔忌憚頗深。可如今有了丹方,信心大增。煉製出大量解藥後,更是底氣十足,開始調動巫家精銳,把赤離嶼守得固若金湯。


    巫帝正盯著地圖專心分析戰略,少帝巫九鼎進來報告:“血魔率部眾突襲紫坎嶼,族人傷亡慘重,損失超萬人。”


    巫帝怒火中燒,皺眉道:“周帝在幹什麽?他可是紫坎嶼嶼主!任由血仙門屠戮巫家人?”


    巫九鼎解釋道:“這次血仙門沒有攻打坎島,而是針對中島下島。中島下島缺乏高手坐鎮,就算有人支援,也是白白送死。血仙門進攻前,先封鎖了傳送陣。周帝本打算親自帶人支援,可傳送陣全被封鎖,隻能傳送到鄰近島嶼,再飛行過去。等周帝趕到,血仙門人早已逃跑。周帝為此顏麵盡失,下達追捕令,全嶼搜捕血仙門人。”


    巫帝深吸一口氣,接著眉頭緊鎖,沉聲道:“周帝就是做做樣子,他巴不得坎嶼巫家滅絕,好讓周家獨占坎嶼。血魔重現江湖,修為恢複極快,已經快到巔峰。此人智勇兼備,又有眾多傳承寶物,十分棘手。他在外興風作浪,各大家族還暗中搗亂,我們巫家現在內外交困,局勢隻會越來越嚴峻。立刻傳令其他各嶼分支及附庸勢力,放棄所有利益,馬上撤到赤離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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