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有義在雲涯島附近徘徊多日,發現雲涯島戒備森嚴,古巫族的核心人物輕易不出島,根本找不到機會。他又想去五宗祀碰碰運氣,來到第二島鏈後,抓到一位負責第二島鏈事務的五宗使者搜魂。這才得知五宗祀高手如雲,像他這種仙境一重天的修士,根本算不上頂階大能,不敢按原計劃前往五宗祀。從這位五宗使者的記憶中,他得知柳老祖這號人物。心想柳老祖駐守界中界出入口多年,必定知曉不少古巫族的秘密。於是,他修改了這位五宗使者的記憶後,將其釋放,隨即前往柳家島。


    柳老祖底蘊深厚,服下了周昭陽煉製的丹藥,順利晉升至斬靈境界。此刻,他正在洞府中閉關,鞏固自身修為。


    巫有義潛入柳老祖的洞府,輕而易舉便偷襲得手,生擒柳老祖,隨即展開搜魂。可剛一觸碰,便發現竟然設有搜魂鎖,而且此搜魂鎖比五宗使者的更為高明。他不禁皺眉,道:“竟然有高階搜魂鎖?柳老祖必定知曉重要秘密。”


    巫有義略作思索,為柳老祖解開禁製。等柳老祖恢複六覺後,他麵帶微笑,語氣和緩,道:“柳道友莫慌,我並無加害之意,隻是想向道友請教幾件事情。”


    相較於巫有義,柳老祖修為相差甚遠,被擒時又遭偷襲,幾乎毫無察覺。他睜開眼睛,見眼前之人修為深不可測,便知是位大能,頓時麵露警惕之色,問道:“你是古巫族人?”


    巫有義搖頭否認道:“古巫族?我身上並無圖騰,怎會是古巫族人?”


    柳老祖自知遠非此人對手,但他駐守柳祖洞多年,曆經無數風浪,並不慌亂,坦然說道:“古巫族有帶著記憶轉世者,即便你身上沒有圖騰,也說明不了你不是古巫族人。”


    “我來自外界,並非夢冥界之人。”


    巫有義言及此處,見柳老祖警惕之色稍緩,遂笑道:“我來夢冥界,初始唯有一願,便是探尋銀麵毒魔之蹤跡。後聞古巫族現世,心甚好奇。今番前來尋你,詢問古巫族之狀況。”


    柳老祖暗自查探一番,確認自身未被施加任何禁製。他心中明了,以自己這點修為,在對方眼中,實乃微不足道。見巫有義不過是對古巫族現狀好奇,暗自鬆了口氣,道:“若論對古巫族的了解,與我修為相當者,無人比我知道得多。欲知何事,盡管問來,隻要不違上層禁令,我定知無不言。”


    “先說第一件事,我欲尋找一位戴麵具的人……”言罷,巫有義取出一塊玉簡,飛到柳老祖麵前,道:“此人丹道造詣極高,會吞噬類功訣。”


    柳老祖看著玉簡中的影像,隻覺眼熟,卻想不起此人是誰。思忖良久,他搖了搖頭,如實道:“此人戴著麵具,僅憑露出的雙目,實難辨認其身份。”


    巫有義隻是抱著僥幸心理,嚐試一問,並未抱太大期望。他收起玉簡,又取出一枚玉簡,道:“我要尋的第二人,是夢冥界外圍的群英王……”


    說罷,玉簡緩緩飛向柳老祖,繼續道:“吾所尋之人,其一為群英王,他乃界外西島白家嫡子,名喚白揚,玉簡中有他可能易容改扮之數種影像。另有一人叫周昭陽,擅於易容改裝。你仔細瞧瞧,可曾見過?”


    柳老祖先前觀銀麵毒魔的影像時,雖然戴著麵具,但是雙目與周昭陽相似,故而覺得麵熟。然而群英王的影像,他確實從未見過。於是,搖了搖頭,如實道:“我可以發誓,從未見過。”


    銀麵毒魔向來行蹤詭秘,無人得見其真容,找不到實屬理所當然。群英王修為不高,且有影像,也找不到,巫有義實在不甘。他緊盯著柳老祖,問道:“群英王乃夢冥界外圍一方霸主,有九成把握已入島鏈。當初未到擇徒之時,島鏈關隘並未開啟。柳道友幫我分析一下,他如何進入島鏈的?又可能去往何處?”


    見巫有義言辭溫和,柳老祖心中畏懼漸消,他伸手一指旁邊的蒲團,微笑道:“若隻為尋人之事,道友不妨稍坐,我們細細道來。”


    巫有義先前已查看過洞府,加之自身修為遠勝柳老祖,並不擔憂柳老祖會耍什麽手段。他坦然落座,道:“我們之間並無仇怨,巫家與五大宗門亦無往來,於公於私,皆無敵對的必要。我方才所問,便是此行的真正目的。當然,我對古巫族甚為好奇,想多了解古巫族的消息。”


    柳老祖道:“再說你方才所問,關隘封閉之時,外界之人並非不能進來。島鏈綿長,大陣已經多年,諸多地方存有陣隙。隻要有陣隙能容動物通過,便能捎帶乾坤袋進來,人藏於乾坤袋中,便可從島鏈外進入。五大宗門及第三島鏈的諸多宗門家族,皆知曉並利用此漏洞,通過秘密通道出入。因入口眾多,難以逐一排查。若能確定此人進入島鏈的大致時間,有一個笨辦法或許可行,不過耗時費力。”


    巫有義問道:“什麽笨辦法?”


    柳老祖道:“尋找原第三島鏈各宗各族的首腦,很可能會發現此人的蹤跡,然後對比第二島鏈的入關記錄,應當就能確定此人身份。”


    巫有義皺眉道:“第三島鏈比第二島鏈麵積大得多,宗門家族眾多,一家一家查,得查到什麽時候?”


    柳老祖苦笑道:“所以說,我之前提及的辦法,稱其為笨方法。”


    巫有義思索片刻,道:“若是找到第二島鏈關隘的記錄,查找那個時間段的入關者,用排除法,能否找到此人?”


    柳老祖道:“若時間段不長,入關人數有限,查起來耗時不多;若時間段無法確定,我勸道友還是別用這法子了。”


    巫有義點了點頭,又問:“還有其他辦法嗎?”


    柳老祖思索一會兒,道:“此人進入島鏈,肯定不隻是為了避禍,必定有其他目的,拜師學藝的可能性較大。若了解他擅長的功訣,推斷出他有意投靠的宗門,說不定能尋到他的蹤跡。”


    巫有義沉吟片刻,忽然說道:“銀麵毒魔精通煉丹之術,擅長煉製威力絕倫的毒丹。”


    說完,他又取出一塊玉簡,遞給柳老祖,道:“這是銀麵毒魔在土靈島之戰時使用毒丹的影像,三大島鏈之內,哪個宗門有類似的毒丹?”


    柳老祖探入神念查看,思索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道:“如此威力的毒丹,我從未見過,也未曾聽說過。說起丹藥,火元宗的水平最高,其次是木元宗,但與古巫族丹部相比,水平就差得遠了。”


    巫有義頷首道:“你是說,古巫族丹部的丹道造詣最深,火元宗與木元宗次之?”


    柳老祖道:“正是。不過,火元宗和木元宗丹道水平最高者,不在宗門內,而是在五宗祀。以道友的修為,去五大宗門不會有什麽意外,但五宗祀有三祖五老,修為皆深不可測,道友還是別自找麻煩了。”


    見柳老祖言辭誠懇,巫有義笑道:“道友是個實誠人,多謝良言相告。你對古巫族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柳老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


    巫有義如實說道:“界外巫家巫有義。”


    柳老祖心中一動,道:“貴家族莫非是與古巫族同源的那一支?”


    巫有義點了點頭,道:“據家族典籍記載,我們與古巫族確實同源。隻是多年前,不知因何緣故,我們兩支決裂。”


    柳老祖聽聞來者乃是巫家人,頓時放下心來,說道:“古巫族的事兒,我確實知曉不少。道友若有疑問,我必定如實相告。”


    二人談興頗高,不知不覺便到了掌燈時分。柳老祖見天色漸暗,便誠摯邀請巫有義留宿。然而,巫有義深諳人情世故,委婉謝絕了柳老祖的好意。


    巫有義辭別柳老祖後,離開了柳家島。他釋放出神念,仔細探查四周,最終覓得一處幽靜小島。他選了一塊幹燥的大石,盤膝而坐,開始調息打坐。


    午夜時分,周邊突然泛起空間波動。巫有義睜眼一看,隻見一大群人顯出身形,將他團團圍住。巫有義見勢不妙,正欲瞬移逃走,卻見一個陣盤啟動,將他封在原地。為首女子拋出一個陣盤,一根紅色法繩瞬間飛出,如繩索一般,密密麻麻地將巫有義捆綁起來。


    五宗使者和重要人物皆配有魂鎖,一旦魂鎖出現異常,五宗祀的法器便會發出警示。先是一位五宗使者的魂鎖警示響起,輪值弟子立刻用玉簡詢問,得知這位五宗使者並無大礙,以為是法器誤報。沒過多久,柳老祖的魂鎖警示響起,輪值弟子迅速通過玉簡詢問,卻未得到柳老祖的回應。他們頓時警覺起來,猜測第二島鏈有敵人潛入,趕忙向輪值長老匯報。


    正值戰時,輪值的炎陽子不敢大意,立刻召集相關人商議,眾人懷疑是古巫族高手潛入,炎陽子不敢怠慢,命令雲葉率眾前往。雲葉一行人抵達柳家島,經柳老祖確認,說法器警示屬實,外界巫家人的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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