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陽皺著眉頭思索良久,卻始終想不通其中緣由,隻得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上一代的事情,我們了解得太少,先不要過多猜測了。等見到父親,一切自然會真相大白。媚娘,你也滴一滴血試試看。”


    於媚娘依照周昭陽方才的做法,在法牌上滴了一滴血。玉佩再次光芒閃耀,內部顯示出一行小字:“周媚娘,乾嶼旁係六房第四十代庶女。”


    周昭陽將法牌拿過來,仔細觀察,心中暗自疑惑:“這是周家用於測試血脈的法寶,功能單一,數量想必極為稀少,周文為何要將這麵法牌送給媚娘的母親呢?”


    確認了於媚娘的身份後,周昭陽深思熟慮,說道:“我有一處秘境,環境比這裏優越千倍,你可以帶著族人搬遷過去。”


    於媚娘一時有些恍惚,像是沒聽清這句話。突然,她緊緊盯著周昭陽,臉上滿是激動之色,大聲說道:“你是周文,你是我父親?對不對?!”


    周昭陽微微一怔,苦笑著解釋道:“在族籍中,我名為周昭陽,是周文的長子。我的經曆與你有所不同,我自幼被送到丹穀,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後來見到申侯,才知曉自己的身世。”


    於媚娘看看周昭陽,又看看法牌,心中疑惑不解,問道:“為什麽你滴血在法牌上,顯示的名字卻是周文?”


    周昭陽笑著說道:“家族中還有許多隱秘之事,我也並不清楚。你若不信,可以隨我一同前往。等見到申侯,讓他滴血一試,說不定顯示的輩分也會比你高。”


    於媚娘將信將疑,反複打量周昭陽,感覺他確實不像是自己的父親,心中充滿疑惑,又問道:“我最初見到你時,你還是個少年,為何短短時間,你的變化如此之大?”


    周昭陽耐心解釋道:“我曾去過夢冥界,那裏的時間規則與外界不同,十年相當於外界一年。我在那裏待了近二十年,而外界僅僅過去了兩年,所以變化才會如此明顯。”


    白揚在一旁補充道:“自從昭陽進入夢冥界,我就一直與他形影不離,之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夢冥界的情況確實如他所說。”


    呂蘭也點頭證實:“那裏時間流逝速度很快,我可以作證。”


    於媚娘整理好思緒,展顏笑道:“原來我們竟是姐弟,這樣再好不過了。你所說的地方在哪裏?”


    周昭陽心念一動,拉著她進入小府空間。於媚娘見到空間內的識元山、靈液池,以及如畫般的仙境景色,不禁難以置信地問道:“昭陽,我們全族都能搬到這裏來嗎?”


    周昭陽鄭重地點點頭,說道:“可以。你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我會為你們族人劃分一塊專屬領地,在領地內打獵、修煉都沒問題。不過,裏麵的修煉資源,我會贈送一部分給你們,其餘的若未經小府同意,不可隨意取用。還有,千萬不能向外界任何人泄露這個空間的秘密。”


    正說著,師息帶著靈獸歸來,於媚娘的族人們滿臉喜色,帶回了大量戰利品。師息屬下的靈獸還押著一批龍鷹族人,正是龍涼的近親。周昭陽見狀,歎息一聲,讓小府將龍涼等人暫時安置在巫行修煉的小界中,打算日後再作處理。


    於媚娘心意已決,出門將幾名長老喚到跟前,說道:“吩咐族人們收拾東西,我們今日便搬家。”


    此事事關重大,幾位長老詳細詢問緣由。於媚娘解釋一番後,長老們卻並不相信,她隻好向周昭陽求助。


    周昭陽苦笑著說道:“你們隨我來。”


    周昭陽將幾名長老帶入空間,無需多言,長老們出來後皆是愣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隨後興高采烈地去指揮族人收拾物品了。


    於媚娘帶領族人收拾東西時,周昭陽與小府商議,決定將他們安置在大海中的一座島嶼上。他劃出一大片海域作為魚人族的領地,還將一座小識元山移到島上,並在山旁建造了靈液池和小型血湖。


    於媚娘一族家境貧寒,東西收拾完畢後,對那些房屋滿是不舍。周昭陽無奈之下,讓小府將魚人城收入空間,放置在大島上。


    周昭陽再次帶著於媚娘進入空間,指著魚人族的領地說道:“領地四周設有屏障,你的族人無法隨意離開,外界之人也難以進入。我教你出入的方法,這樣你自己出入,或是讓族中其他人出入,都會方便許多,不必事事麻煩小府。”


    於媚娘學會出入法門後,笑著說道:“島上土地肥沃,海裏魚蝦豐富,還有眾多修煉資源。短時間內,族人們全力修煉即可,何須外出?”


    周昭陽思索片刻,說道:“本月十七我要迎親,你也不打算出來參加嗎?”


    於媚娘又驚又喜,說道:“當然要去!我可是姐姐……” 說到這裏,她神色有些羞慚,“隻是我們魚人族如此窮困,我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拿不出來。”


    周昭陽笑道:“我自幼以為自己是獨子,如今有了你這個姐姐,比收到任何禮物都開心。”


    說完,他想起一事,召喚小府道:“給媚娘取幾件法寶防身,再準備些禮物。媚娘身份尊貴,衣服太過寒酸可不行,找些上好的靈衣等物,還有合適的功法口訣,挑選一些送給她。”


    小府微微一愣,發出一道神念:“她是誰?望舒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周昭陽答道:“她是我嫡親姐姐,望舒高興還來不及,怎會生氣?”


    小府恍然大悟,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不一會兒,它拿著一個乾坤袋現身。周昭陽用神識掃過,點了點頭,雖有些心疼,但還是將乾坤袋交給了於媚娘。望著於媚娘滿心歡喜地離開,他瞪了小府一眼,說道:“讓你拿一些,你倒好,差點把家底都掏空了!”


    小府不服氣地說道:“她是你姐姐,我怎能吝嗇?再說,那二十幾個巫家人身上帶了不少好東西,這點算什麽?”


    周昭陽佯裝生氣,瞪大眼睛道:“學會頂嘴了?”


    小府心中一驚,趕忙低下頭,說道:“老大,我錯了,以後少拿些。”


    周昭陽摸摸小府的頭,笑道:“跟你開玩笑呢,還當真了。呂蘭在陣法方麵造詣頗深,你和她一起研究研究,把空間再拓展一下。我最近再收集一些發光的法寶,造出太陽和月亮,這樣這裏就不比夢冥界差了。”


    小府興奮地跳了起來,說道:“沒問題!拓展空間小事一樁,遇到好山好水,我就搬進來。至於日月,我和小槍已經琢磨許久了,再和呂蘭研究研究,隻要光源沒問題,陣法運行應該不成問題。”


    周昭陽從空間出來,望著瞬間變得荒蕪的四周,不禁歎息一聲。他祭出天昭盤,與白揚、呂蘭一同返回營地。


    周昭陽三人當初離開營寨時,便被人跟蹤。但跟蹤者修為有限,未能跟上他們。等這些人再次找到三人蹤跡時,已是他們回程之際。跟蹤者雖不清楚三人外出做了何事,卻將龍鷹王一族全滅、於媚娘一族失蹤的驚人消息打探得清清楚楚,並迅速上報給各勢力的首領。


    次日啟程時,跟在後麵的飛行法寶更多了。周昭陽不予理會,隻顧全速前進。午時途經百草宗時,他擔心給百草宗帶來禍患,並未降落,而是徑直趕往魂穀。


    跟蹤周昭陽的人當中,不僅有諸城派出的高手,還有巫家人,為首的正是巫星。島主聖旨下達後,身為家主的巫星很快便得到確切消息,周昭陽這個名字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


    周昭陽與葛昭陽名字僅有一字之差,更關鍵的是,巫星初次見到周昭陽時,便發現他與申侯容貌相似,心中曾有過懷疑。後來經過調查,得知葛昭陽出身天河宗丹穀,與申侯及周家並無任何交集,便認定這隻是巧合。


    後來,巫家人追殺望舒時,申侯親自出手,擒獲多名巫家人。雖然最終放人,但多數人都被廢去修為。那時,巫星一度懷疑周昭陽是申侯的私生子。


    此次聖旨中提及的周昭陽,巫星懷疑就是葛昭陽。因此,他親自出馬,帶著家族幾名高手,準備了賀禮,前往魂穀,打算一探究竟。


    午前,巫星追上周昭陽乘坐的飛船,放開神識查看後,不禁愣住了。飛船上那位身著侯袍的青年男子,與申侯容貌極為相似,且比他印象中的葛昭陽更為成熟,最重要的是此人修為高深莫測。若說此人是申侯,巫星深信不疑;但若說此人是葛昭陽,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畢竟,他難以想象一個築基修士能在短短數年時間內晉升到如此境界,即便乾嶼巫家嫡係全力培養的出色天驕,也不可能有如此驚人的修為提升速度。


    巫星認定身著侯袍者並非葛昭陽,有七八成可能是申侯,心中滿是疑惑:“望舒從前受申侯庇護,申侯還曾為她與我巫家發生衝突,難道望舒是申侯看中的人?可又不太對勁,葛昭陽與望舒曾是丹穀同門,感情深厚,魂穀那次嫁女試煉,葛昭陽還取得了勝利,望舒應是他心儀之人。如今葛昭陽失蹤,望舒重現,申侯又大張旗鼓地準備迎親,倘若葛昭陽真是申侯的私生子,這關係可就複雜得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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