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的弟弟於河截然不同,於江的一生波瀾不驚。年少時,他便展露非凡的煉器天賦,順利通過九嶼學院的入學測試,進入煉器分院。在分院中,他被一位太上長老收為親傳弟子,憑借自身努力,一路晉升,最終成為分院長老,乃至太上長老。然而,命運無常,他與於河一同出界時,於空間壁壘處遭遇意外,不幸殞命。


    周昭陽參悟完畢,借助天昭盤的模擬功能,細致推演分魂開脈的過程,重新封印四人入道境之後的記憶,將滔天收入小府空間,請假回到洞府閉關。


    他在洞府中安頓好一切,進入小府空間。此次為分魂開辟靈脈,他極為謹慎,全神貫注。兩日後,第一道靈脈成功開拓。周昭陽將滔天體內的靈脈抽離,移至分魂體內。半日之後,一條靈脈轉移完成,分魂行功,運轉自如,效果顯著。他見狀大喜,一鼓作氣,直至五條靈脈全部轉移成功。


    他望向專心鞏固經脈的分魂,轉向生機漸失的滔天肉體,眉頭微皺,暗自思忖:“滔天在宗門留有命簡,倘若身死,滔溪定會察覺。有了!魏猶的魂還在,他一心想奪舍,送他這具舍體,也算了卻他的心願。”


    他神念一動,不久,小府送來魏猶的魂體。他施展秘術,讓魂體與滔天肉身合體,在肉身和魂體之上種下無數禁製,隨後拍醒 “滔天”,道:“魏猶,你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我給你找了一具上佳的舍體,你自行修煉去吧。若有合適時機,我便放你出去。我告誡你,切不可再存害我之心,否則,我心念一動,誰也救不了你。”


    魏猶此前奪舍不成,反被周昭陽俘虜,這些日子淪為望舒收集死氣的試驗品,本以為永無出頭之日,沒想到周昭陽竟放他一馬,還為他找來一具天資卓越的肉身,不禁喜形於色,當即發下永世不背叛的血誓。


    周昭陽凝聚出一個魂包,輕輕彈入他的眉心,道:“這是滔天的記憶,從今往後,你不再是魏猶,而是滔天。滔天體內的五行靈脈雖然被我抽離,但痕跡尚存,經脈未受太大損傷。你修煉多年,對五行功訣略知一二,隻要勤加修煉,很快便能修出五行靈脈。”


    新 “滔天” 千恩萬謝,尋找隱秘之處潛心修煉。周昭陽凝視著 “滔天” 離去的背影,暗自思量:“滔溪精明異常,不好糊弄,我得在大獄多待些時日,等‘滔天’五行靈脈恢複,再離開大獄不遲。”


    周昭陽將分魂收入體內,閉目感悟片刻,運起五靈功訣,本體與魂體同時運轉功法。他體內原本便有五行靈脈,此時在魂體帶動下,五條靈脈逐漸複蘇,隻是恢複速度極為緩慢,行功過程也頗為不順。


    “有了‘滔天’這個替死鬼,我便再無後顧之憂,可以遠走高飛了。可惜四大宗門秘地,還沒來得及探尋,隻能便宜‘滔天’了。”


    周昭陽雖然不甘,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隻能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


    曆經十多天,周昭陽終於妥善處理完後顧之憂,心情大好,去找望舒。


    望舒近來專心修煉,晉升速度驚人。她境界的提升,得益於周昭陽給她的魂包,如同灌頂傳承一般,隻要修為達到相應層次,便能順利晉級。小府空間內的識元山和靈液池,對於修煉噬天訣的望舒而言,助力極大,晉升速度堪稱神速。此時,周昭陽的修為已達元嬰後期,望舒同樣晉升至元嬰後期,不過她剛剛晉級,境界尚不穩定。


    “望舒,你又晉升了一小階?!竟然追上我了?!”


    周昭陽又驚又喜,同時心中壓力倍增,暗自思忖:“我得利用模擬功能,盡快提升修為,被未婚妻超越,感覺可不好受。”


    望舒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在丹穀初識時,一直到青紅山分開,你的修為都不及我。在魂穀重逢時,你的修為超過了我,我為你高興的同時,心裏有些嫉妒。如今好了,我終於追平了你,可以放鬆心情,好好遊玩幾日了。”


    周昭陽目瞪口呆,問道:“你拚命修煉,是為了追平我的修為?”


    望舒認真地點點頭,道:“那是自然,若不是你修為晉升太快,我怎會有這麽大的壓力?”


    周昭陽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柔聲說道:“其實,我之所以拚命修煉,隻是為了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望舒緊緊依偎在周昭陽懷裏,俏臉滿是幸福之色,道:“我的想法與你相仿,你想保護我,而我不想成為拖累你。”


    周昭陽抱緊望舒,隻覺懷中溫香軟玉,心中不禁泛起漣漪,他凝視著望舒,認真地說道:“望舒,咱們要個孩子吧。”


    望舒聞言一愣,隨即跳了起來,說道:“這可不行,生孩子需要同房,我們之前說好了,要等結婚之後才行。”


    周昭陽強自按捺心中的火熱,點頭說道:“好吧,依你所言。”


    望舒凝視著周昭陽,許久之後說道:“昭陽哥哥,難為你了。我也想給你,可我心中這道坎實在過不去。”


    周昭陽微笑著說道:“無妨,隻要我們心中彼此相愛,比什麽都重要。再說,夢冥界並不完整,我有一種直覺,此界生成的緣由,極有可能與封印巫祖有關。在此界出生的孩子,說不定會有先天缺陷。等我們離開夢冥界,回到東島再說。我們身為修士,壽命悠長,機會多的是,待我們成婚之後,就生一群可愛的孩子。”


    ……


    夢冥界外圍,西大陸,巫家議事大廳之內。


    七十多位築基後期以上的修士齊聚一堂,在夢冥界外圍,這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為首者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是本界巫家現任家主巫誹,另外兩人一男一女。女子是巫水晶,男子是一位英俊青年,築基大圓滿修為。男子亦是周昭陽的熟人,正是曾經被他放走的巫行,器無曲轉世巫達的兒子。


    與修為突飛猛進的周昭陽和望舒相比,巫水晶和巫行的修為晉升頗為緩慢。並非兩人資質不佳,而是周昭陽猶如作弊一般,借助天機二的模擬功能提升修為,還有用不完的修煉資源。再者,夢冥界的時間規則與外界不同,他們在界外修煉一年,周昭陽卻修煉了十年,時間越久,差距便越明顯。


    在座的七十餘人,大多是東西兩島巫家的年輕天才。他們此番前來,目的是攻打群英大陸,逼迫群英王現身,查明巫子清的死因,以及探尋銀麵毒魔的下落。


    此前,東西兩島的巫家人匯合,前往白家興師問罪,將白家攪得雞犬不寧。白家嫡係內外交困,為求自保,最終被迫交出家族權力,白家旁係正式取代嫡係,許給巫家諸多利益,此事才得以平息。然而,兩脈巫家並未找到白揚,心有不甘,於是召集家族中築基後期或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由巫水晶帶隊,進入夢冥界,試圖逼迫白揚現身。


    坐在主位的巫誹,此時憂心忡忡。他曾參與紅草原大戰,深知毒丹的厲害。巫誹是睿智之人,思路清晰,他認為即便己方高手眾多,有水平不俗的丹師和陣師相助,也未必能戰勝群英會。


    巫水晶麵色複雜,那場戰事的恐怖血霧和淒慘嘶喊,她至今仍曆曆在目,時常在夢中驚醒。巫星安排她執行這個任務時,她曾提出異議,然而巫星輕視弱小的夢冥界,堅信以巫家之力,足以打敗夢冥界外圍的任何本土勢力。


    巫行曾敗於周昭陽之手,險些喪失道心,幸得巫行禮開解,才重拾信心。近年來,他一直在乾島閉關修煉,剛剛出關不久,聽說族人要去夢冥界,頓時心生向往,主動請纓前來。起初,他信心滿滿,可聽聞上次的傷亡數字後,不禁沉默下來,開始擔憂這場戰爭的巨大代價。自從敗給周昭陽,他成熟了許多,領悟到了天外有天的道理,不再像從前那般驕傲自滿。


    巫誹麵色平靜,語氣卻異常堅決,道:“若是無法破解對方的陣法和毒丹,我堅決不同意開戰。”


    巫水晶和巫行的目光,同時投向巫丹。巫丹是巫行南的堂妹,坐在第一排。她能坐在這個位置,並非因其血緣關係更親近嫡係,也與修為高低無關,而是因為她在丹道上造詣不淺,是東島巫家的丹道第一人。


    巫丹雙眼清澈,周身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書卷氣,給人一種典雅高貴的感覺。參與此次會議之前,她仔細翻閱過紅草原大戰的資料玉簡。由於錄製玉簡的修士當時距離較遠,畫麵不甚清晰,但她依然能感受到毒丹的恐怖威力。


    巫丹的修為是築基七層,夢冥界的修為上限以內。她此次進入夢冥界,是想獲取更多關於紅丹的第一手資料。


    見巫水晶和巫行看向自己,巫丹明白兩人的意思,毫不隱瞞,神色平靜,道:“那種毒丹曾經出現過,西島諸勢力聯合攻打土靈島時,銀麵毒魔便使用過這種毒丹。此丹威力巨大,當時西島死了不少人,其中不乏高手,此丹因此一戰成名。許多門派的丹師花費大量時間專心研究,但直至今日,仍無人能研究出丹方,更別提解藥了。倘若群英國擁有這種丹藥,我建議不要開戰。以我們在座之人的修為,雖能橫掃群英大陸,但麵對這種級別的毒丹,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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